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這廂左右有人來拉那小太監,三十個板子打下來,那小太監不死也廢了,七皇子卻是舍不得自己身邊人被打,忙求情道,
“三哥,這是我貼身的人,跟著我許久,最是忠心了,你饒他這一回吧!”
三皇子瞪眼道,
“怎得……一個奴婢你三哥我還打不得了,老七你是不把三哥放在眼里?”
七皇子母妃婉妃比不得三皇子母妃淑妃得寵,在陛下面前便如小透明般,被三皇子一瞪眼,竟是面色青白,喏喏不敢應聲,一旁的太子看不下去了,忙出聲道,
“老三,一個奴婢與他計較甚么!”
說罷吩咐人道,
“來人,扶了七皇子下去歇息吧!”
七皇子見狀忙沖著太子拱手行了一禮,搖搖晃晃的起身,領著身邊的小太監走了,三皇子見狀正愁尋不到機會找太子晦氣呢,見狀提著酒壺過來,坐到太子身邊,
“太子爺,你倒是會裝好人,你憐惜老七,也憐惜憐惜兄弟我呀……兄弟我這酒沒喝盡興,今兒還請太子哥哥同兄弟多吃幾杯,我們兄弟敘一敘情誼才是!”
太子擺手搖頭,
“三弟,不能再喝了,今兒我們兄弟都已經盡興了,再喝便要出丑了!”
三皇子聞言怒道,
“怎得,太子爺這是瞧不起兄弟?”
太子再搖頭,
“老三,酒不可過量,我是為你好!”
三皇子聽了哈哈大笑,看著太子的模樣似他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他一伸手搭在了太子的肩頭上,做出湊過去小聲說話的樣子,只酒后的言語說出來,整個大殿的人都聽了,
“太子爺,你說這些話,旁人不知我還不知么,從你小時看著我落進水池子里見死不救時,我就知曉你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了!”
太子聞言嘴角上常掛的微笑,終于漸漸消失,
“老三……”
他正色看向三皇子,
“當年的事兒,我不是早同你解釋過嗎,那時我不過六歲,你也不過五歲,見你落水我也嚇壞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后頭我不是也去叫了人么?”
三皇子聽了嘿嘿發笑,
“隨你怎么說,我心里明白便是……”
屁,你見過嚇壞的孩子,沖著池子里要淹死的兄弟一陣陣的笑么?
三皇子說著將手里的酒壺往桌面上重重一頓,
“太子爺,口言是虛,今兒你要肯跟兄弟喝酒,便是看得起兄弟,若是不肯……那你說的話便是放屁!”
“老三,你醉了!”
一旁的二皇子見狀忙過來相勸,被三皇子一把甩開撫肩頭的手,
“二哥,你別管……你瞧瞧他……”
說罷拿手一指太子,
“這一殿里頭,兄弟們都是真心實意的吃酒,只他從頭到尾滴酒不沾,就等看我們笑話呢,他自小就是這樣,我們兄弟吵嘴打架,他就躲在一旁私告父皇罰我們,之后幸災樂禍的看笑話!”…
“三弟!”
二皇子見太子的臉色一時紅一時白,最終是有露出些許的怒容來,惱道,
“老三,你這話實在冤枉我,都是自家兄弟,我是兄長怎會看你們笑話!”
“嗤!”
三皇子嗤笑一聲,
“好!即當我們是兄弟,這酒你喝是不喝?”
太子微一沉呤,三皇子立時哈哈大笑,指了太子對二皇子道,
“瞧瞧……他就是這般虛偽,嘴上說的好聽,實則滿肚子的心眼兒,真讓他喝,他就不敢喝了,怎得……怕喝多了,失你一國儲君的風范!”
“老三,你……”
太子被三皇子激得沒了法子,一咬牙,
“罷,喝就喝!”
三皇子見他點了頭,哈哈大笑,當下一招手,
“來人,取大碗來!”
又對身后自己帶來的人道,
“前頭有人從南方給我帶了幾壇綠珠香來,我這回帶了過來,來人……搬來給諸位兄弟嘗嘗!”
身邊的小太監應聲退了去,不多時便捧來了酒,又端上兩個玉制的大海碗放在二人面前,眾皇子見太子爺與三皇子這是要拼酒了,也不再鬧了,都紛紛坐攏了過來,殿外的牟彪聽得里頭動靜,皺眉頭看著,心中暗道,
“太子這是要鬧那一出?”
依著太子爺的性子,會是逞一時意氣,同三皇子拼酒的人?
牟彪心里隱隱覺出有些不對,只這是皇子間爭風斗氣,自己這樣身份也沒插嘴的份兒,只在外頭聽著里頭皇子們轟然加油叫好之聲,想來是太子爺同三皇子已經拼上酒了!
皇子們拼酒起了性子,先是太子爺與三皇子,之后二皇子也加入,再是其余大大小小的皇子們,鬧到最后,便是年紀最小的十二皇子,也被灌了一壺酒下去,三更之后大殿之上眾皇子是紛紛倒伏,諸皇子貼身的太監們是慌忙各叫各的人,將自家主子架起來,又有小太監們抬了軟轎將自家的主子往寢殿里送,牟彪這些護衛們也跟著各自離開,留下一殿的狼藉,給宮人們收拾。
眾人護衛著太子殿下回轉寢殿,待得安置下后,牟彪等人等到下一班輪值的侍衛過來替班,自己則回去班房之中倒頭就睡,待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之后,手下人來叫他,
“百戶大人,百戶大人,午時到了,宮人們送膳食來了!”
牟彪被人叫了起來梳洗一番,換上當值的衣裳出來用飯,這些護衛主子們的侍衛們是按著三班輪值,他們這一班要等到明日一早才到太子跟著守衛,而今兒一早替他們的侍衛們則要守到天黑掌燈時分。
這是下頭人輪值,牟彪卻是不同,他是太子爺親點了跟前伺候的,待得休息夠了,便要去主子面前守著,不過太子對下屬倒也不刻薄,早前就叮囑好了牟彪,有事會讓人來叫,無事時只讓他自尋地方歇息游玩都可。…
午時牟彪吃罷了飯,正想著要不要去見一見爹,說說這兩日在太子跟前的事兒,卻有小太監過來召他,
“牟百戶,殿下有吩咐,請您過去……”
牟彪便問,
“何事?”
小太監道,
“太子爺昨兒吃多了酒,今兒醒來,身上便有些不好了……”
“哦……”
這是身子有恙了?
牟彪自然當過去跟前伺候,當下抄了佩刀掛在腰間就去見了太子,他在太子跟前與旁人不同,到了殿外只是通報一聲,便可直入寢宮,進去時,太子還在榻上,身著里衣,神色萎靡的依靠在枕上,
“太子殿下!”
牟彪上前行禮,
“起來吧!”
朱厚照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有氣無力,牟彪一抬頭,定晴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太子爺,這是怎么了?”
只見斜躺在榻上的朱厚照,白皙的臉上生出不少紅疹來,里衣領口處也隱隱可見,又有眼底下青黑,氣息急促,額頭上微微見汗,瞧這樣兒分明是病得不輕,牟彪忙問道,
“太子爺,您這是怎么了,可是召了御醫?”
朱厚照擺手,
“小事,今日便能好,不必召御醫!”
“這……這怎么成!”
太子爺身子有恙可不是小事,若是知而不報,陛下知曉了,這一宮的人都要受罰的,連牟彪也跑不掉,牟彪忙道,
“太子爺即是身子有恙,便當召御醫,若是不召,拖的久了怕成大病,還是早些醫治為好!”
朱厚照擺手道,
“不必,我這乃是自小就有的毛病,說是體虛氣淤,風邪外侵所致,小時吃些豆類便會發遍全身,待后頭大些便沒有了,只不知為何……昨兒吃了酒今兒又起了……”
說罷叮囑牟彪道,
“不要張揚,對外頭就說我不勝酒力,要休息兩日,待再睡上一覺,明兒就好了!”
牟彪眉頭緊皺,
“殿下即說是久未有此癥狀了,那就未必與小時的病癥相同,還是召了御醫看過才知曉啊!”
朱厚照只是搖頭,
“無事,我自家的身子自家心里有數,想來是咋兒吃多了酒,誘發出來而已,待酒勁兒去了便好了!”
牟彪直是皺眉,一旁的劉瑾接話道,
“殿下,還是讓御醫瞧瞧吧,殿下這病癥小時倒是頻發,這么多年一直是由御醫調理著的,眼看著消停了這么多年,若不是三殿下昨兒硬要逼著殿下喝酒,殿下何至又遭這罪……”
轉而對牟彪道,
“牟百戶怕是不知曉,殿下這病若是犯了,全身上下全是紅疹又癢又痛,腸胃還要受損,會腹瀉不止,這后頭幾日只能喝粥,不敢沾葷腥了!”
牟彪一聽這般嚴重忙道,
“殿下,還是請御醫吧,殿下忘記了,后日陛下便要開始閱兵行獵了,殿下若是瞞著不說,后日不能陪同駕前,陛下不也一樣知曉了!”
“這……”
劉瑾也道,
“殿下,我們誰也不驚動,只是悄悄把劉御醫請來,殿下最服他的藥,吃上兩副睡上一日,后日便能生龍活虎了!”
朱厚照沉默半晌,才點頭道,
“好吧,你們行事小心些,別讓父皇知曉了!”
二人點頭,牟彪出去讓人請了劉御醫,劉御醫這回也是隨王伴駕到了南海子,這廂應召而來一把脈,神色凝重道,
“太子殿下,吃了些甚么東西,可是吃酒了,吃的甚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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