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擦著冷汗找上楚清芷,“楚姑娘,越來越多的人感染天花了!”
楚清芷也很頭痛,天花引起了恐慌,所有人趕著逃命,到處跑,明著不行,偷偷跑,以至于感染的人越來越多,疫情不斷加劇,根本難以控制。
“張貼告示,把六種藥方公布出去,同時告知大家立刻返回自己村子,返回自己家,但凡抓住一個不聽的,實行連坐,全部下獄!”
聽著楚清芷穩重而有力量的話,縣令大人深吸口氣,支棱了起來,不管怎么樣,他還有楚清芷幫她,“我馬上去辦。”
對于不自覺成了楚清芷跟班的縣令大人,辦起事來也很給力,三天之后水云縣恢復了秩序,疫癥得到了控制。
其他縣城的人也學著水云縣的管理方式,疫情也很快得到有效控制。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五日過去了,還沒有“銘”的消息。
不僅皇帝在用暗地里的力量找人,唐景鴻也在,許多受過楚清芷恩惠的人,諸如皇后,丞相,幾位大將軍等人,也都在尋找,但無一例外都沒有消息。
現在有三種情況可以解釋這個結果……
第一種,對方的勢力比這些人加起來都大,這才讓他們找不到人,第二種,對方不是大凌的人。第三種,她的側寫太模糊了,找不到符合條件的人。
第一種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是第二種,第三種。
如果是第二種,這事就大了。
對方不是大凌的人,那就是刻意為之,將他們國家的疫癥故意送到大凌來害人,嚴重的話會導致兩國戰爭。
現在的穩定局面是無數人花費了無數心血才打下來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再次陷入戰火之中。
此事一定要查明真相。
楚清芷來到縣衙,再次對尸體進行檢查,現在不是影響自家生意那么簡單了,而是可能會讓景鴻再次上戰場,無數人失去家園,她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快九個月,也不忍心看著它陷入戰火。
斂房里,楚清芷一塊骨頭一塊骨頭,仔細檢查,很快她有了新發現,死者的骨頭在燈光下有些不均勻發黑,說明他有輕微中毒的跡象。
而這個毒深入骨頭卻沒讓他死,只能是一種情況,這種毒他長期接觸,卻并不致死。
她把骨頭拿起來聞了聞,臉色微微一沉,心里有了某個猜測。
她取出刀具刮下一些骨粉到杯子里,用水化開,倒入一滴藥汁,水變成了紫藍色。
果然……
死者抽過鴉片,并且是長期抽,才會毒入骨髓,深入身體內部,就算他不死于天花,日后也會死于抽鴉片。
據她所知,現在只有東陵那邊有鴉片,如果是這樣,那這事就復雜了!
楚清芷雙手按在木板邊,腦海里思索著……
過了一會兒,她繼續檢查,在白骨上,她發現死者的臉頰骨頭上有一個很淡的痕跡,仔細看是個“叉”。
一般在臉上刻“叉”的人都是重刑犯,如果是重刑犯,這個人應該被砍頭了才對,怎么活下來,生活還過得很好的樣子?
越來越多的謎團出現了……
之后楚清芷沒有再發現什么,她暫時停止的檢驗,把剛才得到的結論以信件的方式發送了出去,讓大家去找符合新條件的人。
楚清芷揉了揉眉心,連續高強度地奔波在一線,她已經非常疲累了。
楚清檸走過來把楚清芷扶到凳子上坐下,“五妹,我給你帶了補身體的湯,你喝點兒。”
“好。”楚清芷沒有拒絕,她這段時間瘦了好幾斤,得補補,不然會更累。
樊玉如來到了縣衙,關心道,“清芷,你臉色不大好,回去睡會兒吧?”
“我一會兒回去。”楚清芷點點頭,“你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發燒?”
“昨天就沒有再發燒了。”樊玉如感激道,“幸好有你,不然我這條命可能已經沒有了。”
楚清芷露出幾人笑意,“以后可要好好珍惜,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
樊玉如笑著點了點頭,“我會的。”
楚家村。
最近小鸚鵡陸陸續續出生,楚清芷除了要忙疫癥的事,還要照顧小鸚鵡,幸好有雙兒和那對偷偷來產蛋的鸚鵡夫妻幫忙,不然小鸚鵡們怕是要出意外了。
雙兒看到楚清芷回房間,連忙從窩里飛出來,“都在睡覺都在睡覺……”
楚清芷來到窗戶前,看了看窩里的小鸚鵡,都吃飽了,正在乖乖睡覺,她稍微安心。
那對鸚鵡夫妻飛了過來,眼睛亮亮地看著楚清芷,似乎在求表揚。
楚清芷也不吝嗇,每一只都給了一點靈力,“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們去看著那些小的,要是有什么事就來叫我。”
雙兒開心地叫喚,“好的好的……”
楚清芷躺到了床上,微風徐徐從窗戶吹進來,白紗窗簾輕輕飄蕩,映襯著屋里的幾瓶鮮花,陽光撒入,有了幾分平靜美好的感覺。
疫情逐漸好轉,然而“銘”依然沒有消息。
又過了幾天,楚清芷忽然收到了一個來信,是個她已經基本忘了的人給她送來的……邢錦東。
邢錦東曾經花了一百兩銀子向楚清芷學習畫Q畫,但是還沒有學完就回去了。
信上說,“銘”很可能是他的堂哥邢錦銘。
他堂哥是某個勢力里面的人,為人心狠手辣,曾經一個仇人為了報復他,給他吃煙,從此染上了煙癮。
為了抽煙,他徹底墮落了,多次截殺有錢人家的老爺夫人。
多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半年前他為了抽煙,又去截殺,結果主人家帶著一個武功高手,于是把他抓了。
對方是個官家老爺,把他抓了之后,當即升堂判了死刑,但在去執刑途中遇到了大暴雨,他趁機跑了,后來再也見過他的蹤跡。
楚清芷暗暗道,這信上說的,確實跟她側寫的差不多,但她不了解邢錦東,對方說的話可信嗎?
楚清芷保持懷疑態度,但她還是回了信,“邢錦銘是哪個組織的人?煙又是怎么回事?你們東陵那邊發生天花疫癥了嗎?”
寫了信讓驛站地人送去,老鷹不認識邢錦東,沒辦法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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