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嚇了一跳,心驚膽戰道,“這里、這里怎么會有死人?山里一般少有人來,而且這個人不是周圍村子的人。”
楚清芷問,“你以前打獵來過這里嗎?又是怎么確定他不是村里人的?”
“我們打獵不會來這么深的山林里,一般是在外圍打些小動物,要是進入深山,得幾個獵戶一起,不會把一個人留在這里,最近村里也沒有說有誰失蹤了,再者他穿的衣服看著一般,實際上很貴,村里人也穿不起。”
楚清芷上前看了看衣服料子,確實是看著普通,實際上很名貴的布料。
看了衣服她又去看尸體,尸體已經呈現白骨化,身上的肉都被一些鳥類給吃了,表面看,看不出什么。
尸體周圍有一些死掉的禿鷲,楚清芷戴上手套,挑剛死的看了看,竟然也是死于天花。
她看著尸體,這應該才是真正的病源。
這具尸體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他又是誰?
楚清芷這時注意到了男子的佩玉,她拿到手里看了看,佩玉上刻著一個字“銘”。
佩玉上如果刻字,一般是刻自己名字的最后一個字。
楚清芷看著“銘”字,陷入了思索,過了一會兒,細細地檢查起來。
男人伸著脖子瞧,小心翼翼問,“姑娘,你看出什么了?”
楚清芷回頭,“你去把官府的人通知過來,就說有重大發現。”
男人擔心楚清芷,“我們一起回去吧,你一個人在這里太不安全了。”
“我不會有事,你趕緊去辦事。”楚清芷稍微放了些威壓,男人在強大壓迫下,連忙答應著跑回去了。
楚清芷繼續檢查……
這是一位青年,大概二十二歲左右,身高八尺,名字帶了一個“銘”,死于天花,死亡時間大概三個月,從尸體上暫時得出這些結論。
很快官府的人就趕了過來,帶頭的人是楚旭錦,在離開縣衙的時候,縣令大人就把關于疫病的所有事情全權交給了他。
楚旭錦擰著眉頭看著白骨,“五妹,尸骨可以搬走了嗎?”
楚清芷點點頭,然后把從尸骨上得到的消息告訴楚旭錦,“去張貼告示,懸賞找人。”
此人奇怪地出現在這里,成了病源,她總覺得不尋常。
楚旭錦表情肅然道,“好,我馬上去辦。”
一行人返回了村子,各行其是。
村里經過醋和艾草的渲染,到處充斥著酸酸的味道,要是平常,一定讓人難以忍受,但現在卻讓人無比安心。
詹鴻鈞,鮑林江,還有一眾大夫向楚清芷走過來,他們手里拿著把脈后的病癥統計數據,走過來后,拿給楚清芷。
楚清芷全部看了一遍,心里歸納總結了一下。
一共出現了六種癥狀,隨后她根據這六種癥狀各寫出了一個藥方,寫好后交給幾人,并把大夫們分成了六個小組,一個小組負責一種藥方,藥熬好后,再分給相對應癥狀的人。
大家都比較聰明,一些人負責熬藥,一些人去把相同病癥的人組織到一起,這樣一會兒藥熬好就可以直接喝,不用再四處去找人。
十個養牛人在他們給全村消毒后,楚清芷讓他們去熬粥,已經忙活了半天,不僅病人要吃飯,他們也要吃。
村子里的生機逐漸恢復……
然而這時有衙役來稟告,“楚姑娘,又有幾個村子爆發了疫癥!縣城里也有小范圍疫癥!!”
楚清芷淡定道,“全部隔離起來。”
天花是烈性傳染病,發生這樣的事,她一點兒也不意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隔離補救。
“是,楚姑娘。”衙役臉色難看地跑了。
病人服藥后容易反反復復,基本要五日后才能基本穩定,好在大家現在已經知道怎么做了,楚清芷在村子里巡視了一周,抽調了一半大夫出來,帶著他們趕往了下一個村子。
詹鴻鈞留在了云村里,鮑林江跟著楚清芷走了。
他們來到的村叫夏村,這個村的疫癥也很嚴重,已經有七八個人死了,村子里一股死氣籠罩。
村子已經先一步被官兵管控了起來,現在全村的人都在村子里,楚清芷一行人進入村子后,立即給大家診治。
生病的安排到村口,沒病的安排到村尾,以免更多的人傳染。
然后生病的人也根據癥狀分開,接著從縣城調集草藥過來,開始給大家熬藥。
有了經驗,處理起來大家得心應手。
然而困難很快便來了,藥材不夠了,大規模調集藥材,以水云縣一個縣城的力量,根本難以支撐,去別的縣城收購,已經被人買光了。
疫癥的事很快就傳開了,那些有錢人家打聽到楚清芷開的藥方,紛紛根據藥方買藥,以至于到后面,藥材已經買不到了。
“師父,藥材不夠了。”詹鴻鈞過來找楚清芷,他已經寫信給朋友們,讓幫忙買藥材,但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事倒是難不住楚清芷,只是官府要肉痛了,她重新寫下藥方,新藥方上的藥材全部比舊藥方上的藥材藥效要好,相應的也貴很多。
“鴻鈞,玉如好了嗎?”
詹鴻鈞點點頭,“好多了,師父,你那是什么藥丸?”
楚清芷道,“以后告訴你們,現在告訴你也配不出來。”
“好。”詹鴻鈞沒再耽誤,拿著藥方去辦事了。
楚清芷找到楚旭錦,“有那個人的消息了嗎?”
“沒有。”楚旭錦眉頭緊鎖,“五妹,會不會是其他地方的人?”
“有可能。”楚清芷想了想,“去聯合周邊的城、縣一起尋找,對了,官府的邸報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楚旭錦道,“是京城的“進奏院”。”
“進奏院是各城縣官員到京師朝見皇帝或辦理其他事務時的地方。
楚清芷取來紙筆,寫上一封信,讓縣令大人快馬加鞭給皇上送去,讓他把“銘”這個人刊登在邸報上,全大凌找人。
這個人必須知道他的身份!
皇帝收到楚清芷的信后,立馬讓貼身公公去刊登消息,同時讓暗地里的人去調查。
皇帝也密切關注著疫癥的事,疫癥來得蹊蹺,而這個人是破解疫癥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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