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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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謝行蘊放下手中的紙和筆,視線像是落在紙上,又像是沒有焦距。
蕭正對于這個回答并不意外,按照谷遇的話來看,這個姓裴的姑娘是唯一一個,能夠證明白五小姐身上的情蠱并不是他們蓄意所下的人。
但現在白五小姐已經過世,再將這個裴姑娘帶回京都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是。”
蕭正轉身離開,沒過多久卻又進來,他在門口處停下,對著里面的男人拱手道:
“公子,宮里傳來消息,白家三公子此番離開京都,興許是和瓊林宴上刺殺白五小姐那個人有關。”
謝行蘊眸色逐漸轉深,變得深不見底。
蕭正繼續說道:“這白家幾位公子也真是奇怪,白五小姐出事之后公子您派我去鎮國將軍府,想要幫他們一起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可他們卻避而不見……”
那樣的大火平生罕見,幾乎燒毀了大半個鎮國將軍府。若是有奸人作祟,恐怕留下的證據也很少很少。
多一個人不是更能將事情查的更清楚明白嗎?
莫說是他,后來公子親自登門,也只被允許看一眼白五小姐的衣冠冢。
甚至一直到定案,也是由白家幾位公子和大理寺協同辦案,公子不顧皇令帶著他進了府,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著這是一場意外事故。
“繼續派人盯著宮里,白家的事我自有定奪。”
“是,公子。”
又是一年夏至,池塘里的荷花層層疊疊開了幾團,枝葉舒展抽條,鮮嫩的荷葉呈現出一種新生的綠色。
一個穿著珍珠白長裙的少女躺在岸邊的垂柳下,柳絮飄飛,落在她闔著的雙眼上。
綠珠端著賬本,在旁邊靜靜地等了一會兒,過了約莫半刻鐘,小睡的少女才懶懶打了個哈欠,纖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扇動,露出一雙澄清瑩潤的眼眸。
她站起來,身材纖秾合度,眉眼精致漂亮的過分,恍然間生出幾分不真實感,周圍的日暈恰好打在她周身,被風揚起的每一根發絲都被映照地清楚明朗。
若說三年前的白羨魚已露傾城之姿,現在的白羨魚更像是蛻變的蝶,完全長開了,臉上的些許青澀全部褪去,每一寸白皙肌膚都在發著光般,讓人感覺看一眼仿佛都是褻瀆。
綠珠已經對著這張臉看了十幾年,可有時候也還是會被眼前的女孩驚艷到,只盼他們的計劃順利,像小姐這樣風華絕代之人,若是偏居一隅未免太過可惜。
她應該站在世人皆矚目的位置,而不是屈居在這臨州城外,好在三年已過,很快他們就要離開了。
“小姐,這是上月風沙渡各處分店的盈利,還有大公子和三公子的來信。”
綠珠一一擺放好。
白羨魚在美人榻上換了個姿勢側臥著,輕輕嗯了一下,空氣中傳來新鮮的青草和陽光的味道,她專注批了幾個地方,便合上,“今日陽光正好,我們去臨州城走走吧,后日大哥就要啟程回京都,我們也該走了。”
白離略微沉頓了一下,“小姐,那此番我們回去,需不需要帶上生門的人?”
“生門在京都有九百一十人,且都是精銳,不必了,再說你師父最近不是帶著那群小孩接任務嗎?”女孩踢了一顆石子下池,響起嘭咚一聲,“現在離開去京都豈不是不守信用了。”
明明自己的年紀沒多大,說起話來倒老成,白離聽著有些無奈,“是。”
這三年出乎意料的平靜。
白羨魚帶著綠珠和白離一同上街,幾人都是易容打扮,年復一年,早已經習慣。
隨便進了家茶樓,白羨魚點了幾樣菜,便好整以暇地聽底下的人唱戲。
“客官!您要的炒花生米和綠芽糕!”
“多謝。”
從這間茶樓的廊道往外看去,可將王城的風景盡收眼底,這一住便是三年,到了離別之際,竟然有些舍不得。
“你們聽說了嗎?生門最近放出了兩個殺手名額,現在去報名的人已經爭破了頭了!”
“生門,你說的是那個這幾年迅速崛起的殺手組織嗎!他們居然招人了?”
白離輕掃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人,判定無危險之后,才開始嚼花生米。
“比起其他的殺手組織,生門雖不是規模最大的,可卻是選人最嚴格的,據說是那位少主定的名額,生門的人數一直控制在三千人,而這三千殺手,卻是近乎席卷了一切江湖勢力,時至今日,早已經沒有任何組織能撼動他們的位置了。”
“那是當然,尋常的江湖組織哪里想過我們老百姓的死活,只要那邊收了錢,自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人頭落地了,可生門雖然是個殺手組織,卻并不濫殺無辜,他們似乎并不缺錢,殺的大部分都是些私通官府大奸大惡之人,有許多被逼的無路可走的人去尋他們,他們都是分文不取!比起那些貪官污吏,他們更愿意求生門!”
“每當有人死去,生門就會開放名額,而這從外選進去的,也只能是最低等的殺手,最高等的你們知道有哪些嗎?”
“我知道!據說那三人是生門少主親自賜的名,銀辰,銀隨,還有銀袂!”
“前面那兩人是男子,后面那人是女子,卻比男子還厲害些,有人遙遙見過一眼,看起來還像個小姑娘。”
“你說的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下手那么狠辣無情,怎么可能是女子,之前還有傳聞說生門少主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的呢?但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會武功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那樣的本事撐起偌大的一個生門呢?”
聽到這,白離和綠珠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懶洋洋靠在座位上的少女,后者朝他們挑了挑眉,順手丟了一顆花生米進嘴里。
有些傳聞不可信,可有些傳聞倒是有幾分真的。
說話的人可能不會想到,生門的少主還真的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不僅不會武功,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年輕小姑娘,除了會用弓,稍重一點的劍和刀揮動起來都困難。
而且恐怕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生門的少主就坐在他們旁邊,現在他們口中最為厲害的三名殺手,當初差點餓死在路邊。
“對了,二哥三哥四哥現在身旁都沒有人,你讓阿辰阿隨和阿袂跟著我們一塊回京都,大哥身邊有人保護,就讓他們三人一人保護一個,”白羨魚琢磨了一下,想到三哥身邊的那個女子還有在梁州見到的二哥的好友,若有所思道:“就讓阿辰保護二哥,阿隨保護三哥,阿袂保護四哥吧。”
“是,屬下回去就安排。”
“嗯。”
幾人聽了一會兒曲,便準備離開去姬霜的府邸,白羨魚準備了些禮,她能好好地在這里待上三年,不僅僅是因為有姬霜的幫忙,若無平南王暗中協助,事情會復雜許多。
當初收到姬霜回信時,姬霜在信中詢問她能不能告知她爺爺,白羨魚并未猶豫多久就讓她告訴了平南王,平南王的治理嚴謹而仔細,領地出入更是比南詔王那里更為嚴苛,若他們偷偷進來,早晚都會被發現。
與其東躲西藏,不如征求平南王的意見。
最重要的是,她信任姬霜,上一世姬霜從未做過有害于她的決定,她相信這一世也一樣。
況且若她在平南王領地被發現,平南王被扣上帽子,發現是她和姬霜合伙欺瞞,想必傷心又動怒,而那時候她也做了兩手準備,若是平南王不答應,她便想辦法去個離姬霜近的地方,這樣在她有事時她也好出手。
但很快姬霜就帶來了好消息,能養出姬霜那樣的性子,平南王也是個性情中人,他非但沒有責怪姬霜,在問清楚來龍去脈之后,卻也應下,甚至還說出了,白家一家忠烈,若有一日退無可退,盡可以來我王城這樣的話。
白羨魚心中劇震,從前總因與父親同朝為官之人,在父親逝去之后的冷漠態度寒心,可平南王和父親私交甚少,居然也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不能不為之動容。
現在要離開,理應去拜訪拜訪。
他們不能直接進殿,便要先去尋姬霜,姬霜府上的人早已認得她們,打過招呼之后便帶著她們去正廳。
正走到正院,白羨魚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側臉,她微微一驚,心中默道,裴楹?
------題外話------
小魚兒很快就會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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