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白羨魚怔愣了片刻,有種全然不同的感覺自心中發酵,周圍的溫度好似升高了不少。
呼吸聲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待白羨魚唇上一痛,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極近。
謝行蘊逐漸意動,撐起上半身正想帶著人翻個身,白羨魚卻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謝行蘊:“……”
白羨魚調整了下呼吸,“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白羨魚沒有猶豫,把自己是如何招攬許嬪以及她來信的內容告訴了謝行蘊,最后道:“……現在我想讓人去尋谷遇,可他回了南詔,那里需要通行令才能進去,所以我想找你幫幫忙。”
謝行蘊皺眉,“他回了南詔?”
“白離打探回來的消息,這梁州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像他那樣,出門的時候瓶瓶罐罐的綁一身的。”白羨魚笑道,纖白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玩他的發尾。
謝行蘊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吻過,像是烙印一般,片刻功夫就浮現了星星點點的嫣紅。
白羨魚指尖發燙,等到他吻到她的手心時,終是忍不住一縮。
謝行蘊啞笑了聲,“我派人去找,玩蠱,他比誰都擅長。”
不過,謝行蘊眸底驀然劃過一抹深思,谷遇雖是南詔人,可他的師門有規定,未出師之前不得離開南詔,因此谷遇自從出師之后,便四處游歷,多年未回南詔。
明明在來江南之前便說要四海為家,為何又改了主意?
白羨魚自然是知道谷遇玩蠱厲害,勾起笑容道:“嗯!”
謝行蘊的手背從她的太陽穴一路滑到她的唇瓣,略顯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下,眸色幽不見底,“那,可以繼續了?”
白羨魚被他直白的眼神盯得臉紅,略微轉了轉視線,結果一掃掃到了床榻邊的書。
謝行蘊一直追尋著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發現了那一沓,挑眉道:“這書這么喜歡,不遠萬里搬回京都?”
白羨魚臉上躁得慌,又有些心虛,她從梁州帶回去,不過是怕在京都買更麻煩,綠珠是她的貼身婢女,不少人都認得她。
她不想謝行蘊在這上頭留下過多關注,便移開目光道:“嗯……挺喜歡的,不過你也不喜歡看話本。”
明天她就讓綠珠從蘇姐姐那里買些真話本回來,混進去。
謝行蘊輕嗯了聲,傾身吻過去。
三日后,梁州碼頭。
兩艘大船蓄勢待發。
白景淵收到武宣帝的加急信件后,便快馬加鞭,加快了速度,在這樣摧拉枯朽的攻勢下,那些賊寇很快便奄奄一息,毫無還手之力。
江淮瑜用兵需層層請示,一來一回,卻也給了這些人喘氣的機會,狡兔尚且三窟,何況是人,而白景淵奉旨調兵,便只需一封加蓋印章的公函,絕對的碾壓之勢,數日便除了這一大禍患。
不過,白景淵的心情卻愈發沉悶。
在他將劍橫在那土匪頭子脖子上時,后者卻振臂高呼,大笑道:
白大人位高權重,自是恨不得將我們這群賤民處置后快,可白大人,今日你將我們兩千人殺盡,就當真以為剿干凈了么!
你殺不盡的!
白景淵微微瞇眸,窮山惡水,食不果腹,若是剿賊,周邊百姓定會相援,他帶兵數日,卻只見得他們眼里的畏懼與驚慌。
是害怕惜命,麻木不仁,還是這群山賊,本就是……他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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