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蘊眸色深不見底,嗓音有些啞,“親我。”
白羨魚別說親了,頭都不敢抬,她被男人抱著腰摟在寬厚的胸膛前,面對著敞開的大門,隨時有人可能會走進來,即使謝行蘊將她擋地嚴實,可她還是提心吊膽的。
“這還是在別人的府上,你能不能收斂一點?”白羨魚聲音刻意壓低,軟軟嬌嬌的,更想讓人欺負。
“不親?”
謝行蘊略微挑唇,他對于白羨魚的身體了如指掌,磨人至極地摁了摁她的腰窩,低下頭與她呼吸交錯,用磁性的嗓音道:“選一個,臉,或者喉結。”
白羨魚快羞死了,緊張地往外看一眼,“我不選。”
“選不選?”
他低笑著使勁,“或者咬也行,輕一點。”
白羨魚這下腿都快軟了,有些站不住地靠著他。
她睫毛急急顫動了幾下,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謝行蘊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冷如寒月霜山,不正經的時候透著幾分妖孽般的恣意,俊美地連看慣了他的白羨魚偶爾都會覺得驚為天人。
現在他氣定神閑的斂著眼皮垂眸凝望她,更是蠱惑人心,高大而威猛的身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陽剛而成熟的氣息卻是他獨有的,像是對一切勢在必得的上位者的掌控。
謝行蘊像是沒耐心了,更像是忍不住了,稍一用力含住她的耳廓,慢慢廝磨。
“咬一咬?”
白羨魚臉紅的徹底,咬喉結還是太曖昧,她踮起腳尖,兩只清潤如玉的手用力撐在他結實的胳膊上,閉眼親他的臉。
可唇下的觸感忽然發生變化,軟軟薄薄的,她小心睜開眼睛,謝行蘊正一臉得逞的笑意。
白羨魚心臟跳動地飛快,她別過頭,帶了些惱意,“不是說親臉嗎?”
謝行蘊微勾起的弧度顯得匪氣,“是啊,可我家小魚兒奔著我的嘴來,我總不能讓她失手。”
白羨魚:“……”
“分明是你偷偷轉頭過來的。”
謝行蘊臉上的笑意半點未減,反而越發寵溺了,緩聲誘哄道:“那你要不要再咬一口出氣?”
白羨魚算是看明白了。
不管她咬他還是親他,爽的人都是他。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謝行蘊有這種特殊的癖好。
“不……”
話沒說完,門就被敲了兩下。
“公子,您要的坐墊來了。”
管家低著頭不敢多看,隨即他聽到了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才抬頭,目不斜視地將坐墊遞給謝行蘊。
謝行蘊接過坐墊,親自給旁邊的座椅安好,這才看了眼白羨魚,目光深邃:“坐著。”
白羨魚剛才反應地很快,幾乎是立刻就松了手,謝行蘊也沒有阻止,因此就算是管家抬頭了也看不到什么。
她剛才短暫地挨了一下椅子,確實覺得有些涼,冷了一晚上的木椅,現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寒意凝結,更是有些不自在。
不過謝行蘊應當是感受不到這些的,她身子骨弱,但是他身體很好,那樣硌牙的糕點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跟吃包子似的咬開,這點寒冷壓根就不算什么吧。
可他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白羨魚坐下去,方才被他占便宜的事情也拋之腦后,他真的很喜歡她。
這個認知讓她心頭微暖,似乎對他的抗拒少了一點,喜歡則又深了一些。
管家點點頭沒有出去,而是一直站在原地待命。
他們兩人倒是淡定,仿佛剛才接吻的不是他們一樣。谷遇的眉頭卻是在他們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開始就沒有松開過。
他最近一次和白羨魚見面是在她暈船的那天,那天謝行蘊把他抓了過去,讓他給白羨魚開暈船的藥。
那時候的白羨魚似乎還是不冷不熱的,換作是旁的女子得了謝行蘊這樣的悉心照顧,早就小鹿亂撞,芳心暗許了吧,白羨魚當時除了臉上似乎有些看不太分明的動容之外也并無其他。
現在距離那時候不過短短一個月,兩人的關系就突飛猛進到這個地步,白羨魚方才的神情,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她有多害羞,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推開過謝行蘊。
谷遇在這邊看的清清楚楚,謝行蘊不用想,肯定能和她貼多近就貼多近,手也不會老實到哪里去,要是對著自己心上人還真的做到心如止水,心無旁騖的話,那他真的要懷疑好兄弟的是不是真有什么問題了。
讓他覺得意外的是白羨魚抓著他腰的手同樣抓的很緊,一時不知道她是想推開還是想抱緊。
這么看了許久,谷遇眸底浮現幾分猶豫。
當初他提到這蠱,便是覺得謝行蘊追得太累,而這是沒有副作用的蠱,如果不被發現的話,兩人就會這樣一直甜蜜下去。
現在過了一個月,若是真在她體內,那應該已經出現了第一顆紅點,等到第二顆紅點出現,那白羨魚就會深深地愛上謝行蘊。
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到他們的喜酒。
現在在梁州,二人還可以經常見面,若是回到了京都,鎮北侯府和鎮國將軍府不僅離得遠,中間還多了許多人阻礙他們見面。
可這中蠱之人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謝行蘊必不可能讓她久等,成親便指日可待。
谷遇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鎮北侯府和鎮國將軍府沒有什么新仇舊恨,同是高門,一個是將門嫡女,一個是享譽京華的小侯爺,不管怎么看都十分相配。
雖然那個姓裴的女子陰差陽錯將蠱蟲帶去了白羨魚那里,可眼下看來,只要他不說,謝行蘊和白羨魚也不會發現。
谷遇十分糾結且苦惱。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穿著得體的江淮瑜終于出現,他的視線掃過堂內幾人,在谷遇的臉上頓了頓,但并未停留多久,微笑著抱拳道:“幾位,下官失禮了。”
謝行蘊揮了揮手,面不改色地給白羨魚理了理坐墊下纏繞在一起的流蘇。
江淮瑜會意坐下,看向白羨魚,“這位想必就是白姑娘了?”
白羨魚點頭,唇邊揚起一抹笑,分寸拿捏的頗好,“正是,臣女要在大人府上叨擾一段時間,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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