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理直氣壯,好像這就是應該的。
白羨魚皺起眉,“祖母,據我所知叔父現在也才是個秀才吧,這封官加爵的事情哪是我三哥說的算的,更別說幫堂哥也找一份了。”
老夫人壓根聽不進去,“你懂什么,我們青州那里哪個做官的手下沒有幾個親戚幫襯的?”
青州不過是個小地方,天高皇帝遠,官吏之間多有庇護,老夫人的眼界和觀念還停留在她以前在青州看到的情況。
白羨魚道:“祖母要是不信,自己去問三哥吧,我不會幫他們說話的。”
老夫人一聽,瞇起了眼,她就是怕淵兒不答應,自從淵兒封了官一路高升之后對她就越來越冷漠了,可白羨魚的話他肯定是會聽的。
“你是要和我對著干?”她用拐杖錘了兩下地,“就是分不清大局,你叔父要是當了官,玉兒可以嫁個更好的,你自己的背景也強大點,你有什么不肯答應的?”
白羨魚松開攙扶她的手,平淡道:“無才無德被放在了一個與他不相稱的位置上,看著有臉面,實際上不過是危樓高筑罷了,不僅不是背景,反而還是隱患,祖母,您請便,羨魚還有事,先告退了。”
老夫人氣得一直拿拐杖捶地,對著身邊的嬤嬤大聲道:“你看她像個什么樣子!頂撞我就算了,還說元泰要是做了官就是隱患?當年要不是我不準元泰入軍營,他現在早就是大將軍了!哪還用得著找這丫頭!”
白羨魚在后面聽到了,心里一陣無語,祖母不準白元泰進軍營,是怕小兒子受苦吧。
不過,之后她要去佛恩寺的事情還是要和三哥說一聲的。
白羨魚又轉了身,從老夫人面前走了過去。
老夫人一愣,“她怎么又往那里去了?”
嬤嬤笑道:“姑娘應該是又改變主意了,到底是一家人,不會如此無情的。”
老夫人聞言一喜,跟在白羨魚身后,簡直健步如飛,“太好了,淵兒絕對不會拒絕她的請求的。”
到了白景淵的院子。
白羨魚敲了兩下門扉,他身邊的侍衛白離開了門,“姑娘。”
“三哥在里面嗎?”
“公子正在書房,姑娘進來吧。”
老夫人也趕到了,急匆匆地也進去了。
白離往里面通報了一聲,白景淵從書房走了出來。
“三哥,你怎么休沐還待在書房?”白羨魚笑了笑,“和朋友游湖也好啊,今日日頭很好。”
白景淵淡笑一聲,眸中的陰霾散去不少,“公務繁多,你要是想去游湖了,過一個時辰三哥陪你去。”
白羨魚搖搖頭,“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三哥你答應我一件事。”
老夫人站在旁邊笑道:“是啊,淵兒你可得答應羨魚。”
白景淵喊了一聲“祖母”,說不上親近,還有種說不出來的生疏。
“我想要三哥答應我,讓我前往佛恩寺齋戒,聽喻禪大師講經,可以嗎?”
白景淵挑眉,“小魚兒怎么想到去聽這個了?”
老夫人的笑容僵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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