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蘊見狀,望向白羨魚的那雙幽深墨眸更加黑沉,濃郁的情緒攜卷在其中,讓人看不透。
“那就這么說定了。”他道:“七日之后我讓人去接你。”
白羨魚拒絕,“我可以自己去寺里,不用麻煩了。”
謝行蘊低頭看著她的發頂,“隨你。”
“等等……”
“要是你不違約,我還是要把它還給你……那我不就白做這三件事了嗎?”
答應他三件事,換他不來找她,總感覺有點虧。
白羨魚一開始本來是不相信他的話的,可現在東西都在她手上了。
這樣能救命的寶貝,謝行蘊是絕對不會違約的吧。
誰知,謝行蘊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不管違不違約,它都是你的。”
白羨魚一愣。
“我命硬,死不了。”
她長睫顫了下,手心摩挲著堅硬的令牌。
謝行蘊這樣做,就像是故意送給她一樣。
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三日之后,白羨魚正坐在院內看話本子,福壽堂的老夫人就帶著嬤嬤來了。
她合上書頁站起身,“祖母。”
老夫人不咸不淡地瞧她一眼,“那日你說的條件,元泰他們答應了,但這些日子玉兒身體欠佳,大夫說起碼得過兩個月才能下地。等她身體好了,你便帶著她去各府多走動走動,參加些宴席。”
白羨魚的臉上沒有半點意外之色,“好。”
老夫人不放心,又囑咐道:“玉兒沒有你這樣的好姿色,你帶她出去的時候也送她一點首飾衣物,你自己低調些,反正你是不愁嫁的。”
自打白元泰一家來了這之后,老夫人是越來越偏心了,原先還會裝一裝,現在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送去給他們。
民間有俗語說“皇帝愛長子,平民愛幺兒”,這一點倒是在她祖母身上展現地淋漓盡致。
白羨魚淡道:“知道了。”
老夫人走后,綠珠小聲道:“老夫人這是想要小姐給白玉兒做綠葉嗎?”
白羨魚翻到原來的位置,手撐著下巴,“是吧,她反正只擔心白玉兒嫁不嫁的出去。”
“就算小姐不打扮穿一身粗麻衣服也比白玉兒精心打扮好看一百倍。”綠珠對自家小姐的容顏可是很有自信的,“那些官家娘子肯定不會搭理她的。”
綠珠的話剛說完,院外又傳來的拄著拐杖的聲音,老夫人居然又折了回來。
“羨魚。”
白羨魚應了一聲。
“淵兒今日休沐,你隨我過去看看他。”
看來今日這話本子是看不成了,白羨魚讓綠珠把東西都收進去,便跟了上去。
老夫人站在一棵梨樹旁,身形佝僂,眼中閃著精光。
等到白羨魚走到了她身邊,老夫人便讓她攙扶著自己,她渾濁的眼睛看著白景淵的院子,道:“你叔父和堂哥也來了京都一段時間了,總在家里閑著也不是個事情。”
白羨魚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夫人就命令似地開口,“淵兒官位高,他手下辦事的人也多,要是給元泰和茂兒找個一官半職做做的也簡單,這樣玉兒嫁過去也不會遭人白眼,你今日就在你三哥面前給他們說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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