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的目光在男人手中停留了一瞬,心里卻是復雜無比。
塵封的往事像是破了繭,一幕幕畫面自動在她面前浮現。
能不能救救我三哥?謝行蘊,你們家有一道丹書鐵券吧?我知道那是你祖父的東西,可是現在哥哥已經被押入死牢了,求你……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
沒了。
沒了?怎么會……她失魂落魄。
謝行蘊神情復雜,給你用了。
幾個瞬息像是過了數年那樣久。
她指著自己,流著淚踉蹌往后退,圣上為何要殺我?我在你們鎮北侯府又犯了什么罪?
若是你不想救他,倒也不用找這種借口。
思緒起伏萬千,白羨魚眼眶微潤,三哥犯的并不是誅九族的大罪,實際上還是有轉圜余地的,可就在她問謝行蘊要了丹書鐵券的那個晚上,三哥居然服毒自盡了。
三哥那樣的人物怎么會服毒,認下自己的罪?
肯定是有人謀害于他。
白羨魚穩住心神,不管現在的謝行蘊在想什么,他手里的免死金牌,確實是她需要的。
“……哪三件事?”她已經做好謝行蘊提一些過分要求的準備了。
但是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謝行蘊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睛,自然也瞥見了她眸底轉瞬即逝的傷心。
他揭開白羨魚的面紗,沉聲道:“第一件事,對我笑一笑。”
白羨魚懵了兩秒,有些不敢置信,“你……沒開玩笑?”
“沒有。”
白羨魚于是笑了一下。
“不是這樣笑。”謝行蘊寒玉般的手指輕觸上她的眼瞼,隨著她眼睛上揚的弧度緩緩往上,“眼睛彎下來。”
白羨魚覺得這并不是什么難事,他大概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對他太冷淡,因此受不了這樣的反差吧。
下一秒,她笑得眉眼彎彎,唇紅齒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純澈的像是一泓清泉。
一如從前。
謝行蘊的目光有瞬間的凝滯。
“那第二件事呢?”
“等放完河燈再告訴你。”他隔著衣服抓著她的手腕。
白羨魚被他拉著往前走,嘴角剛想耷拉下來,謝行蘊就偏頭看她,“保持。”
白羨魚:“……”
想到放進懷里還沒有揣熱乎的丹書鐵券,她忍了。
謝行蘊像是很滿意她這樣笑,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
上次游街被認出來是因為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做什么遮擋。
而兩人又都是京都里鼎鼎有名的,現在白羨魚蒙上了面紗,謝行蘊也戴上了一張獠牙猛獸的面具,遮去了大半俊美臉龐。
但放祈愿河燈的地方人還是比較多的,謝行蘊拉著她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個沒那么多人的地方。
可這兒沒有多少人也是有原因的,蘆葦長得比人還高,黑壓壓一大片。
中間還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
白羨魚看了眼自己白白凈凈的繡花鞋,在男人想要走進去的時候拉了下他的袖子。
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謝行蘊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題外話------
小謝內心:老婆扒拉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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