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的衣衫被少女的淚水浸濕了。
屋檐上的風有些大,謝行蘊找了個沒人的地,把白羨魚放了下來。
白羨魚見他停下了,賭氣般抽噎道:“走啊,你不是要帶我一起去嗎?”
女孩白皙的臉蛋上接連掉下幾顆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惹人憐愛的眼睛里蓄滿了溫熱的液體,可還倔強地看著他。
粗糲的指腹自她柔嫩細滑的臉上撫過,謝行蘊指尖微潤,眼神諱莫如深,“哭什么。”
白羨魚一聽,眼淚更忍不住了,“你還問我哭什么,孤男寡女的想進我的房間就進,現在還抱著我在京都到處跑,你有沒有想過我還是個姑娘家,簡直欺人太甚。”
謝行蘊的目光略有些不自在。
若果真如她所說,她并不是重生之人,那他的行為確實有些逾矩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見女孩漂亮的臉蛋似乎被風吹得都擦傷了,呈現出異樣的紅。
白羨魚想往后退,可被謝行蘊扣住了腰,半點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
謝行蘊罕見地露出了點心虛的表情,可又有些惱,“你肌膚怎么這么嬌嫩?”
風吹吹也能吹傷她的臉。
白羨魚瞪了他一眼,“誰跟你一樣皮糙肉厚。”
恐怕整個京都也只有白羨魚能對著眼前俊美如神的男人說出“皮糙肉厚”這四個字了。
謝行蘊的臉龐剛毅冷峻,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湊近看的時候甚至看不到毛孔,比起姑娘家還精致的五官深邃立體,可卻半點不女氣。
尤其周身氣質卻如寒霜利刃,加上高大修長的體型,光是站著就極具壓迫感,眼神更是堅毅,如同萬年不化的冰霜。
只不過是白羨魚的肌膚太過雪白細滑,就連謝行蘊為她拭去淚水的時候,都為這強烈的膚色對比以及手下水豆腐似的觸感晃了晃神。
他道:“我的錯。”
“哦。”
白羨魚剛吹了冷風,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披大氅,就這么被抗了一路,她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著的,就算以前府上沒銀子,她幾個哥哥也想方設法地寵著她,還沒有如此窘迫的時候,又冷,臉上又刀刮似的疼。
心口還堵得慌。
掙了兩下沒有掙開,白羨魚就懶得費力了,謝行蘊現在就是她的人形湯婆子,反正兩人抱也抱過了,上輩子再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
她自暴自棄地用冰冷的小手貼著他的腰,小臉靠著男人炙熱的胸膛。
謝行蘊沒有動,由著嬌氣的女孩抱了好一會兒,還主動抓住了她的手,裹在手心里用內力暖著。
她手指纖細小巧,比幼筍還嬌嫩,比起男人的寬厚的手掌幾乎小了一半。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包覆住她的手。
白羨魚已經不想去思考為什么剛才還針鋒相對的兩人,怎么會沒過半刻鐘就演變成這樣一副“濃情蜜意”的場景的了。
要是美人計有用的話,那犧牲一下色相,留住他也不是不行。
看謝行蘊現在低眼給她暖手的樣子,不像是還想趕著去錦繡布莊的樣子。
------題外話------
魚:美人計
簡稱美人魚計。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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