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住了。
白羨魚還沒有想好用個什么理由,可眼下容不得她多想,“你不準走!”
謝行蘊跳下了墻,衣袂翩飛,極輕地揚了揚眉。
白羨魚急中生智,“你進了我的閨房就想這么走?”
對現在的她來說,謝行蘊簡直就是放浪形骸,哪有光天化日之下進女孩閨房的道理。
雖然從謝行蘊的角度來說,他還把她當成上一世的妻子,可是她都否認了。
所以她生氣把人扣下也是說得通的吧?
少年用一雙深黯如夜的墨眸鎖著她,“便是闖了,你待如何?”
白羨魚深吸一口氣,“我還未出閣,要是你從我的院子里出去被別人看到,那我的名聲豈不是毀了?”
謝行蘊定定地看向她,唇角微掀,“所以?”
“所以你要向我道歉……”白羨魚的手緊握成拳,“而且你得留下來,等晚上了再走。”
她怕謝行蘊看出什么來,又補充了一句,“晚上我會親自讓人送你出去,保證不會有人看到你的臉,這樣我才放心。”
謝行蘊悠悠地來了句,“怕什么,被人看到了我就來提親。”
白羨魚:“……”
“不行。”白羨魚看了眼日頭,秦娘子走的時候是晌午,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而錦繡布莊離將軍府通常需要坐兩個時辰的馬車,她最起碼得再拖個一個時辰。
“那你就等黃昏了再走,現在府外人多。”
謝行蘊忽道:“你該不是在拖延時間吧?”
白羨魚心里一咯噔,“誰說我在拖延時間了?”
“那你為何不讓我走?”謝行蘊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兩人身材懸殊,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嬌小玲瓏,白羨魚甚至只能到他的胸。
“又是投懷送抱,又是留我到晚上的,嘴上無情,可身體倒是誠實。”他深邃的眼眸像一把利刃,探究地打量她,“想要我負責就直說。”
白羨魚噎了一下,“小侯爺想多了。”
謝行蘊懶懶地掀起眼皮,“既然不是拖延時間,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一只大手摟住她的腰,緊接著,少女被打橫抱了起來。
白羨魚迎面撞上男人身上獨有的檀香,手下意識抓住了他的領口,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謝行蘊抱著在屋檐上穿梭了。
她氣到擰他的胳膊:“謝行蘊,你混蛋!”
可是男人的手臂肌肉緊實,白羨魚擰到手紅了都沒有擰動。
謝行蘊步履不停,還抽空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可白羨魚掙扎地厲害,他干脆換了個姿勢,扛麻袋似地摁住她的腿,語氣卻平穩冷凝,“再吵底下的人就該發現了。”
白羨魚的臉正對著男人的結實的背部,因為充血變得通紅,底下就是將軍府的奴仆,他們只要一抬頭就能發現他們。
她快急哭了,以謝行蘊的速度,恐怕半刻鐘不到就可以趕到了,到時候抓個現成的,她想抵賴都沒法子。
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怎么重生回來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
破風聲在耳邊呼嘯,謝行蘊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聲小貓似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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