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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原來已經離她那么遠……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19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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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歡頓時心弦緊繃。

等秦頌再走近些,她便主動迎了兩步上去:“我表哥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秦頌的腳步頓住。

這御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燈柱,今日因為在院內設宴,這附近幾條路上的燈全部點燃。

但是不巧,二人所站的位置剛好在兩根燈柱之間。

兩人各自背光,夜幕之下,金陽殿方向還有高高的圍墻陰影打下來,就導致看對方的面孔表情都各自隱晦三分。

秦頌的姿態倒是極放松的。

他沉默了會兒,看著祁歡臉上緊張的表情,冷冷的道:“你認為呢?”

“什么?”祁歡一時不解其意,脫口而出。

秦頌看著她,又重復了一遍:“你認為他是為什么沒同我一道兒回來?”

祁歡一時還是有點領會不到他這話里的重點,不由將眉頭皺的更緊。

秦頌表情平淡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就勾著唇笑了。

應該是飲過酒的緣故,他這笑容里,帶了三分玩世不恭的戲謔,又另有一些很冷漠涼薄的情緒,還有一些別的什么東西,祁歡卻一眼分辨不出。

總之——

這笑也不是什么好笑。

他卻依舊還是目不轉睛看著祁歡問她:“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什么?你在想,是不是你表哥出了事?或者干脆就是——是不是我把你表哥怎么著了,想借此對你行不軌之事?”

秦頌這人,自尊心太強,祁歡甚至知道他是不太甘心在自己身上輸給了顧瞻的,可這一直以來,他都將情緒態度克制的很好,那次之后便沒再舊事重提。

他今天這樣的陰陽怪氣……

這樣的場合之下,祁歡自此觀察他的神情態度,覺得他該是席上多喝了兩杯,有點醉酒。

但是看他前面走路的姿勢和狀態……

又明顯不是醉的太嚴重,應該就只是一時酒勁上頭,便有了些情緒。

“別開玩笑了好嗎?”祁歡暗暗提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心平氣和,不去刺激醉鬼,“我今天沒心情也沒時間跟秦小侯爺斗嘴。”

“你怎么就會認為我是在開玩笑?我秦頌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清楚?”秦頌確實理智尚存,但他卻不依不饒起來,“你拒我在先,又一次次的冷落我甚至懷疑我,你就那么篤定我能一直克制著脾氣,配合好你所有的選擇的和決定?祁歡,你未免太看的起我的了,不……你未免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他擋在祁歡面前,約莫也能猜到祁歡現在的心思。

她不會想在這時候與他爭執,甚至連吵個架都沒心情。

而祁歡也的確是在克制,只是抿抿唇,淡漠又疏離的道了句:“您喝醉了。”

她站在他面前,雖是未曾閃躲避讓,卻恰到好處的保持了一個客氣又疏離的距離。

這會兒,就哪怕是有人從身后的院子里出來,看到兩人這樣站在一起,都也只能當他們是在尋常的寒暄打招呼。

秦頌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開始有一種無力卻又被壓抑的極端暴戾的情緒開始在心底升騰。

可是他依舊是在下意識的隱忍著,碰都沒敢伸手碰她一下。

說來可笑,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還在害怕她會就此與他徹底翻臉。

秦頌,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好相與的那種人。

說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

按照他正常的脾氣,祁歡膽敢拒他,哪怕只是為了賭一口氣,他也絕對會拼著不擇手段,強行將她鎖在自己身邊。

顧瞻姐弟倆的身份,從來就不是鎮服他的籌碼。

當初他能暗殺顧瞻一次,就完全不在乎撕破臉皮,直接正面與之為敵。

了不起——

就是除了太子之外,另選以為皇子扶持站隊!

可事實上——

祁歡卻像是將他完全拿捏了似的,用一條無形的引線牽著他,她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就能牢牢的束縛住他,叫他照著她的意愿,隨時隨地都不敢輕舉妄動。

哪怕昨天那樣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導致今天風波四起,他明明可以趁火打劫的,卻依舊束手束腳,以默許的態度配合她去澄清,配合她清楚的再次與他劃開距離。

“你就真的不怕我會發狂,會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胸中積壓了太多的情緒,無從發泄,秦頌原是自嘲的想笑的話,可話一出口卻成了咬牙切齒的質問,“顧瞻后來去了雁嶺關是吧?在這期間,你就從未想過我會暗中對他下黑手?”

他這話問的又氣又急,快到都沒給祁歡受驚嚇和打擊的機會。

她面上表情甚至都沒來得及換一下……

與秦頌對視片刻,她心平氣和的反問:“想聽實話嗎?”

秦頌抿了抿唇,沒做聲,算是默認。

祁歡道:“剛得了這個消息之后,曾經很有一段時間,我是有想過……我知道你應該不會去找他,但我怕你來找我。”

她一字一句,說的極是慎重認真。

“呵……”再一次長久的沉默之后,秦頌突然就笑了。

這一笑,就自眼角逼出了一層濃重的水汽來。

但他仰了仰頭,又生生將那股情緒給重新壓了回去。

重新再與祁歡四目相對時,他的目光依舊深邃且清醒;“你還真是……”

有恃無恐?

她當時是害怕他去要挾她,怕他拿著顧瞻的性命去要挾她!

而這樣的念頭——

秦頌也不是完全沒有起過!

他甚至都知道,只要他開口要挾,那么她一定會妥協,畢竟她也很清楚,就算沒有她,他要殺顧瞻也絕不會手軟!

不止是前陣子消息剛進京那會兒,就哪怕是現在,他都還有這個機會。

只要顧瞻一日未曾回京,他都隨時可以選擇走這條路。

西北軍中是顧家的勢力范圍,他束手無策,可南境不一樣,他在那里有門路,也有他父親當年的死忠老部下,是真的有手段可以使的。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叫顧瞻回不來。

他如今已經不是非殺顧瞻不可了,可是以此做為要挾祁歡對他妥協的籌碼,卻是真實又有分量的。

并且曾經還有過那么一瞬間,他也差點就下決心這么做了。

可是——

又沒舍得。

顧瞻對她的心思,清明純澈,而他秦頌的,就永遠丑陋卑劣。

以前,是他不知,也不懂。

于是一次又一次,自己親手將她推遠,推到了顧瞻那里。

到了現在,一點勝算和機會也沒有……

明明可以無所顧忌,更卑劣一些的。

可——

偏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他秦頌,要強驕傲了小半生,從沒有對任何的人或事,生出這樣強烈的渴望和想要占為己有的念頭來。

太想得到了,想得到最完整最美好的,事到臨頭,反而最是接受不了退而求其次!

因為——

他真正想要的,也不僅是面前的祁歡這個人,更包括她的真心!

退而求其次,這并非是他秦頌的心胸!

這一刻,他懂了,強迫得來的,就永遠不可能再有真心。

可是,為時已晚。

明明那么近了,都已經近在咫尺了,只要他想伸手,就能抓在手里了……

就因為這種不甘心,卻又連伸出手去的勇氣也沒有。

就像是今晚,現在這樣,他一次次用力攥緊廣袖之下的拳頭,緊繃的肌肉都叫他整個人在微不可察的顫抖了……

他也依舊不敢打破緊急,去碰一下她的臉頰或是拉一下她的手。

因為知道,但凡他逾矩,她以后便是連這樣客氣疏離面對面站著說話的機會都不會再給他了。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秦頌也會在一個女人面前將自己放的這樣卑微。

又偏偏——

這所有的所謂一往情深與非她不可,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祁歡根本就不在乎。

秦頌最后依舊是自己將這些悲憤的、不甘的與無力的情緒收拾好。

他面上表情緊繃,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不咸不淡的開口:“路遇翰林的秋大學士身體不適,楊青云三人陪著他在附近的衍慶殿等候傳太醫了。”

這么巧?楊青云幾人去如廁,就剛好遇到翰林的人生病?

祁歡眸光微微一轉,緊跟著便是神情一肅,抬腳便要尋過去。

“你不用去了。”秦頌料定了她必然會有的舉動,隔著袖子握住她手腕將她拽住。

但是趕在祁歡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自覺的飛快撤了手。

秦頌站著沒動。

祁歡擰著眉頭側目看向他。

秦頌唇角帶著個微微譏諷的弧度,涼涼道:“楊青云一個大男人,現如今已入官場,他自該有他自己的擔當,還是你覺得他擔當不起?若是凡事都得要你亦步亦趨的跟去替他保駕護航,他這人還不如直接辭官回家呆著。”

道理是這個道理,祁歡不是不懂。

可她總歸是能放心的,萬一楊青云遭遇什么不測,楊氏也受不了。

見著祁歡面色遲疑,秦頌也有點動怒,忍不住又道了句:“是他叫我轉告你的,說他自己可以應付。”

祁歡心中微微詫異了一瞬,隨后也便了然——

楊青云該是之前看她追出來,便大概領回到了她的心思和意圖。

不管是楊青云的意思,還是秦頌的想法,這話說的也沒錯——

楊青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些事自該是獨立擔當,她應該選擇相信對方的。

“嗯,那我知道了。”祁歡也沒糾結太久,只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剛要回轉身來,進院子里去,秦頌卻又沉聲問道:“還有個事兒……昨天我聽你提起右都御史府,是這其中發生過什么事嗎?為什么你篤定他們會處心積慮謀害于你?”

這個問題他昨天就想問的,后來被打岔,意識到祁歡可能受了傷,再加上他后續情緒不好,也就沒來得及說。

自家的事,祁歡不想跟他交代的太多,再加上太過具體的內情她自己也還不甚明了……

祁歡只是給他一個笑容:“是有點事在里頭,但目前為止我也不太說得清楚,總之就是小心為上吧,多謝小侯爺關心,我先進去了。”

說完,又客氣的屈膝福了一禮,便徑自轉身先走了。

金陽殿這院子外面今夜是有御林軍把守的,祁歡與秦頌算是光明正大的站著說話,他倆人都膽子正,所以看上去就尤為坦蕩,也不怕被人知道。

祁歡神色如常的走回院子里,剛一進門,就看有個人影慌慌張張的背過身去,直想往影壁落下的陰影底下躲藏。

祁歡盯著他側影看了兩眼,認出來那是秦碩。

“秦二公子。”她直接叫了對方一聲。

秦頌鬼鬼祟祟的,僵硬著身子猶豫回轉身來,心虛的支支吾吾:“那個……”

祁歡道:“您是要尋秦小侯爺嗎?”

秦碩倒不是要找他哥,只是先前在宴上,他注意力一直在祁歡和秦頌之間,眼見著秦頌在祁歡離席之后緊跟著追出來,他就也跟了出來。

結果,秦頌和楊青云那幾個一起走了,祁歡又一直門口的御道上溜達,他被堵得出不去,就藏在門口張望了。

“啊!”他心虛的胡亂應了聲。

祁歡道:“我在門口才剛遇見他,還順便為昨日之事道了謝,他人應該就在外面。”

秦碩是不敢這時候主動往秦頌面前湊的,依舊只是嘴上含糊答應:“哦,好……好!”

祁歡看他這樣,也只覺得好笑,便不再逗他,徑自繞過影壁進院子,回了席上。

“怎么去了這樣久?”楊氏不悅的嗔了她一眼。

祁歡整理好裙擺,笑道:“在外面遇到秦小侯爺,昨日承蒙他搭救,咱們還沒來得及登門道謝,女兒就先跟他解釋了兩句。”

楊氏聽她這樣說,并未多想。

旁邊安靜垂眸用飯的祁欣捏著筷子的手卻微微一頓。

她用眼角的余光朝影壁的方向看去,又過了不多一會兒,秦頌兩兄弟就從外面回來,重新入席。

祁歡也一直注意著末席那邊的情況,楊青云那幾個暫時沒回,卻在一盞茶的工夫過后,院子外面,該是對面的御花園方向,突然隱約傳來一陣騷動。

因為離著不算近,這院子里又歌舞升平,眾人觥籌交錯的嘈雜,祁歡若不是心思一直不在這宴席上面,也不太會注意到這樣的動靜。

她當時心里就咯噔一下,下意識錯開視線去看眼上首那邊文妃所在的位置。

而彼時,文妃正滿面笑意,抬起廣袖半遮了唇,側身和旁邊一桌的盛賢妃交談著什么,仿佛全然未曾被外物所擾。

祁歡耐著性子等著,捏著筷子的手卻掐的死緊。

旁邊的祁欣察覺優異,狐疑的看著她,終于忍不住主動開口說了話:“大姐姐你怎么了?”

“什么?”祁歡回頭與她對視一眼。

祁欣道:“你手指頭都掐白了……”

祁歡這才注意到,因為長久的太過用力,她捏著筷子的指關節已經微微發白。

“剛在想事情,走神了。”祁歡敷衍了他一句。

恰在這時,院子外面有個管事太監繞過影壁走了進來,與侍立在外圍的宮人交談了兩句,那宮人便繞到最里面。

顧皇后遞了個眼色,賈公公便走過去見了他。

說了兩句,兩人又繞開宴席,走回影壁那里與過來報信的那個神色焦灼的管事太監交涉,再然后,賈公公便隨他離開了。

由于這席上的人實在太多,他們又未曾聲張吵鬧,故而也鮮少有人注意到這一來一去的動靜。

只有祁歡很篤定的知道——

一定是有事發生。

因為楊青云遲遲未歸,她便實在是坐不住,正要猶豫起身……

卻見楊青云那三人一起扶著面色發白,明顯有些虛弱的秋大學士回來,神色如常的又都坐回了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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