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266章 你眼光不錯!(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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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你眼光不錯!(二更)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19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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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霏霏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眼神戒備之余難掩的帶了幾分畏懼。

她咬著唇,卻還下意識想要維持最后的體面,微微顫聲道:“你……你想做什么?”

“跟你好好講講道理。”祁歡道。

于霏霏只想強行挽尊,梗著脖子道:“你休要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你與武成侯之間的事,許多人都看見了,我不過就事論事。而且……而且你說我是挾私報復,原就是無稽之談。婚姻之約是大事,誰家不是反復斟酌,相看比對個幾家之后才能慎重有個定論?這只是尋常之事,我又怎會因此……”

“要的就是你這個話!”祁歡直接強勢搶白,打斷她的話。

“婚嫁之事,總要講求個你情我愿,誰家議親不是貨比三家?你家愿意賣,我家不愿意買,這不是很尋常的嗎?于小姐你才名在外,早幾年登門提親的人也蹭踏破你家門檻兒,若是每個沒你拒婚過的郎君都要為此懷恨在心,百般刁難,怕是今日你也不能好端端站在這里了。”祁歡道,“這是你第二次主動挑釁,與我為難了,我也是女子,推己及人,我不想毀你前程,否則的話我若真是不留余地在此與你吵鬧起來甚至大打出手,怕是至少在這京城之內但凡有些教養懂些禮數的人家都不敢聘你做正妻了。”

她冷冷看著面前于霏霏,威脅之意已經溢于言表,一字一句道:“你當真要我這么做嗎?”

她視線逼視過來,極具壓迫之勢。

于霏霏在此情不自禁的后退。

同時,也是惱羞成怒的大聲辯駁:“我都說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并沒有因為任何事挾私報復!我們現在在說的你是你的事,你這樣顧左右而言他,反過來敗壞我的名聲,難道就不過分嗎?”

祁歡反唇相譏:“你沒有挾私報復?你我之間素無交集,也無舊怨,先是數月之前在鳳鳴宮用激將法逼我與你比試才藝,想害我當眾出丑,我沒與你計較,今日……”

祁歡說著,掃視一眼她身后方才與她結伴而來的那群姑娘。

因為她二人吵起來了,那些人明哲保身,這時已經主動退開好幾步,涇渭分明的和于霏霏來開距離。

更沒有人站出來替她說話。

祁歡視線重新落回于霏霏臉上,冷笑:“我與秦小侯爺之間的私事與你何干?今日在場的閨秀們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怎么就唯獨是你,多管閑事,還不依不饒的找上門來當面羞辱于我?”

于霏霏就是自己存了私心。

一開始還只是因為祁文晏拒婚之事,氣不過,可上回挑釁不成,卻反而叫祁歡在帝后面前出了風頭……

她心眼兒小,就更是耿耿于懷的記恨起來。

現如今,總覺得要看祁歡倒霉,把她從高處拉下來,狠狠在爛泥里踩上一腳才能揚眉吐氣,除了這幾個月胸中積壓的晦氣。

秦頌這事兒,一夜之間外面繪聲繪色,傳得沸沸揚揚。

這回——

甚至都沒用楊盼兒慫恿,她就自發自動的找了上來。

換成任何一個其她的姑娘,被她當面揭露這樣的丑事,都要無地自容,不當場一頭撞死,只怕也得趕緊跑回家去躲起來,再也無顏見人了。

她卻是怎么都沒想到——

上回在宮里明明循規蹈矩,看著沒什么脾氣的祁歡,這女人居然是個伶牙俐齒,臉皮甚至比城墻還厚的潑婦!

自己做了丑事,她面不改色,還能本末倒置的反過強詞奪理,借別人的短!

于霏霏縱是才思敏捷,可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當面鑼對面鼓的吵架非她強項。

尤其——

雙方爭執之下,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圍觀,就連她的那些所謂手帕交都躲開她遠遠地。

“你不就仗著定了一門好親事嗎?”于霏霏腦子里整個都懵了,意識到拼口才自己拼不過祁歡,她當即也便惱羞成怒,大聲道:“你現在跟秦頌之間不清不白的,也就是顧世子不在京城,他若是回來知道這些事,還保不準是誰嫁不出去呢。”

她可以存這樣等看好戲的心思,可這話說出來——

就屬實嚴重,很是沒腦子了。

方才跟著她的那些個姑娘,全都下意識的又退后兩步,再與她拉開一些距離,生怕扯上關系。

而這位于小姐,似乎已經瘋魔,越說越是氣惱,聲音也越高。

她眼圈通紅,憤憤瞪著祁歡:“你不用在這拿著雞毛當令箭,你現在不就仗著和平國公府的關系,想仰賴宮里皇后娘娘給你撐腰……”

話音未落,突然斜刺里“啪”的一聲響動。

一道軟鞭,破風嗖的抽了過來。

雖然不是沖著祁歡的,但祁歡和于霏霏站的近,她也是飛快的向后退開兩步,站回高云渺幾人身邊。

于霏霏一個嬌生慣養的閨秀,自是沒她這般警覺與反應。

那鞭子啪的掃在她垂在身側的右手上,自她手背上拉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啊……”她疼的一聲尖叫。

捂著受傷的手,一邊后退,一邊循著鞭影掃來的方向想看是誰暗算的自己。

然則——

還不等她看清來人,迎面又一道變硬緊隨而至。

“呀……”她再度尖叫,這一回有了經驗便不能坐以待斃,一跳老高。

鞭子掃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鞭痕,同時激起一片塵土。

然則這還沒有完……

那鞭子的主人仿佛與她有深仇大恨似的,一鞭接著一鞭的抽她。

只是——

除了第一鞭打在實處,后面卻每一鞭都精準無比的抽她鞋尖。

于霏霏已經將和祁歡理論吵架之事完全拋之腦后,完全的花容失色,一邊嚇得哇哇尖叫,一邊慌不擇路的滿場亂跳,以躲避危險。

這會兒周圍圍觀的人已經密密實實差不多圍成一個圈,但是為了不想跟著遭殃,大家也都持續往后退讓躲避。

場內連著啪啪啪的鞭影游動,直至七八下之后,于霏霏情急之下跳到圍觀的一個不知是誰家小廝的身上,并且因為恐懼過度,整個人樹獺一樣,驚恐嚎啕著死死抱住人家不撒手。

云澄收了手,慢條斯理將軟鞭一圈一圈纏回手臂上。

片刻之后,待到場內煙塵散去,那個被于霏霏撲了滿懷的小廝也從最初的無措狀態下回神,臉色慘白的趕緊大力推開她,如果抖著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于霏霏險些被他掀翻在地,踉蹌兩步之后聽到人群里不知是誰爆發出的一聲嘲笑聲,這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么事。

她臉色刷的一白。

可她剛才被人追殺,連著抽鞭子……

也更想知道是何人這般惡毒,對她屢次下毒手。

她渾渾噩噩轉頭過來尋人。

祁歡倒不是覺得云澄需要她幫著出頭,可這事兒原就是因她而起,她便沒等云澄與這女人對上,自己先上前一步,涼涼道:“昨日我的馬在城外受驚,危急關頭是剛好路過的秦小侯爺挺身而出,追上去相救,后來跳車時,情急之下他又出于男人的擔當接了我一把,怎么到了你于小姐的嘴里,他救我一把,就成了如此不堪,甚至罪大惡極之事?你甚至拿它當成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今日過來當面指摘,是想逼我羞憤自盡嗎?現在好了,方才情急之下,你也抱了人家小廝……于小姐是準備做貞潔烈女,以死以證清白?還是干脆嫁予人家,以遮掩這樁‘丑事’?”

她刻意咬重了“丑事”二字的讀音,直刺激的于霏霏搖搖欲墜。

橫豎已經鬧成這樣,祁歡也不再給她留余地,并不等她接茬,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可是萬一人家已經娶親了該怎么辦?是你家仗勢欺人,逼著人家停妻再娶?還是你于家秉承先來后到的規矩,于小姐屈尊做妾?”

“祁歡!”于霏霏忍無可忍,一開口就痛哭起來,“你……”

人群里,有人再次忍不住,接二連三爆發出嗤笑聲。

事情鬧成這樣,于霏霏已然是收不了場。

然后——

仿佛是急怒攻心,身子一軟,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之前與她一起的那些姑娘,此時卻避她如洪水猛獸,連上前扶她都不敢。

包括她自家姐妹。

但是于家那個庶女,也是坐視不理,只能趁亂跑開,去找家里長輩幫忙。

事情至此便算告一段落,祁歡也不想去計較于霏霏究竟是真暈還是裝暈,隨后便冷漠的別開了視線。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她也算是將和秦頌之間的事做了個澄清,心里反而松了口氣。

云澄那里不緊不慢的收好鞭子,卻又看了倒在地上的于霏霏一眼,冷冷道:“若每個人的想法都如你這般齷齪,怕是以后路遇女子有難,便無人敢施以援手了。大家都是有父母親眷的人,嚴于律己就好,吃飽了撐的,非要見不得別人好,當心順手堵死了自己的路。”

在場的人,多是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但看她身上甲胄判斷身份,又看她行事這般張揚,也能猜到是有后臺,故而竟是從頭到尾也沒人敢出面管這閑事。

云澄也沒跟祁歡說話,撂下話便轉身擠出了人群。

結果剛要重新上馬,就看在路邊坐在馬背上的祁文晏。

彼時,他正盯著那邊暈死在大路上的于霏霏,神情冷漠又透著不愉。

看見云澄走過來,他才收回了視線,只表情依舊看著不悅。

云澄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神情坦蕩的沖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不得不說,你眼光確實尚可,這種女人沒有娶回家真是福氣。”

調侃完鄰居,她就直接上馬先走了。

祁歡也是這時才注意到祁文晏來了,本來想過去解釋一下打個招呼,卻沒等她付諸行動,就看祁文晏已經事不關己的繼續打馬前行而去。

高云渺看了一場反轉的好戲,正有些興奮,見她失神,就主動扯她:“還不走啊?于霏霏都被你氣暈了,我看她家那個于蓁蓁剛才偷摸跑了,別被她家的長輩過來堵了。”

不由分說,就拽上祁歡,溜之大吉。

秦穎和祁欣也都機靈的連忙跟上。

這會兒眾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于霏霏身上,是以她們倒是趁亂順利脫身了。

重新找了個清凈些的地方,秦穎一掃之前的晦氣,笑得酣暢淋漓:“現在好了,有了那個于霏霏的前車之鑒,其他人也會收斂,這事應該很快會過去的。”

她看著祁歡,遞過來一個等待認同的眼神。

祁歡只能敷衍著沖她笑笑。

祁欣一直沒做聲,這時也是微微垂下眼瞼,降低存在感,并不參與話題。

高云渺心思更活泛些,便是拉著祁歡喋喋不休:“對了,剛才那姑娘誰啊?于霏霏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閨女,她那鞭子甩的……還真說打就打啊……哎呀,真帶勁!都是我大哥不好,我從小到大跟著他,就學了個騎馬……別的他都不肯教!”

說著,就回憶起云澄之前甩鞭子的颯爽英姿,徒手比劃起來。

祁歡知道她就是一時興起,并非就是對云澄的身份有多大興趣,也就蒙混了一下,沒接話茬。

和于霏霏爭執,鬧了不小的動靜出來,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開,祁歡怕各家的長輩擔心,只與高云渺她們閑聊了兩句,就各自尋回自己母親身邊呆著去了。

于霏霏這個小插曲,祁歡沒瞞楊氏,進宮門之前就尋機會知會她了。

楊氏對女兒的作為沒有任何異議,只囑咐了一句:“以后再遇到他們家人也得格外當心些。”

天色漸晚,楊氏帶她和祁欣去找了祁文景,然后又跟祁正鈺和后面趕來的余氏會和,一家人一起進了宮門。

余氏一張老臉拉的老長,跟誰欠了她八百吊錢似的,祁歡和祁欣都不想招惹她,便都自覺躲她遠遠的,跟緊了楊氏身邊。

這時節,氣候正好,又為了賞月方便,宴席就擺在金陽殿前面的廣場上。

也就是根據各家爵位官職的高低,自上首往下排。

祁正鈺和祁文景以長寧侯府的名義出席,祁文晏和祁文昂各自有各自的官職,并不與他們坐一起。

余氏和楊氏帶著祁歡兩姐妹,則是緊跟自家家主,坐在他們后一排。

落座之后,祁歡特意看了眼,于家是位子上只有于大老爺和于大夫人,小輩們應該是都因為那場突發狀況被提前送了回去。

顯然,于家夫妻倆的情緒看上去也不高。

祁歡又額外去找了下楊成廉一家的位置,他家老夫人寧氏也來了,而楊盼兒今日不好跟在文妃身邊,這會兒也正侍候在老祖母和繼母身邊。

她該是還知道于霏霏的事,大概疑惑對方怎么沒來,心不在焉的不適就朝那邊張望。

整個殿前廣場上燈火通明,周圍宮殿也裝點的富麗堂皇,很有節日氣氛,祁歡卻沒太有心情賞景,只安靜陪在楊氏身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菜。

帝后在上面主持,既有吟詩作對、猜燈謎博彩頭的雅致游戲,又有美輪美奐的大型歌舞和樂器演奏。

一場中秋宮宴,辦的盛況非常。

晚宴戌時開始,約莫會持續到亥時中。

酒過三巡,陸陸續續便有人起身去更衣,也有人久坐腿麻,趁機離席走動一圈舒活筋骨的。

祁歡今天本來也沒心思宴飲,所以滴酒未沾,吃的也不多。

她原是可以一直坐到散席直接走人的,可是注意到末席的動靜,看楊青云與兩個同僚起身離席,她便也對楊氏道:“母親,我坐久了,腿有點不舒服,去更衣一趟,順便走一走。”

怕楊氏擔心,又緊跟著補了句:“很快回來。”

楊氏果然是猶豫了下,但還是囑咐:“那你早去早回,這是在宮里,別到處亂走,當心些。”

“好。”

祁歡起身離席,祁欣約莫是因為早些時候在宮門外耍了小心機,知道祁歡惱了她,這會兒便也沒有主動跟出來。

祁歡起身,繞到坐席后面離開,本是要去追楊青云的,結果剛出院子,身后秦頌卻快她兩步也走了出來,并且揚聲喊了楊青云:“楊大人留步。”

楊青云那三人止住步子回頭,秦頌只看了祁歡一眼就快步追了上去:“去如廁是嗎?我也去。”

他們四個大男人結伴,祁歡猶豫了一下,便沒再跟。

但她也沒馬上回去,索性就在這院子外面的御道上來回溜達,并不走遠。

她原是有點擔心楊青云離席會有危險,但是秦頌跟了去,也便放心了,只是等了好一會兒,最后卻只見秦頌一人從遠處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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