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242章 自作聰明的蠢貨!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言情>> 千金令:嫡歡 >>千金令:嫡歡最新章節列表 >> 第242章 自作聰明的蠢貨!

第242章 自作聰明的蠢貨!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7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云澄說完,又直接收回視線看向了云崢。

她沒問云崢怎么會是這么一副裝扮,只先說道:“二哥不必擔心,我手底下有分寸,她那傷仔細養上三五個月基本看不出來。”

云崢被她堵得一時語塞。

葉尋意的臉,根本不是他此時最關心的。

而葉尋意聽聞云澄對他的稱呼才終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小姑娘如此囂張,原來她就是皇室最神秘也最得皇帝寵愛的那位嫡出公主嗎?

由于上輩子的昭陽公主就是和永遠游離在大局之外的“無關人等”,所以就導致這輩子葉尋意壓根沒研究過或者琢磨過她。

但是明顯——

這位小公主恃寵而驕,皇族宗室的人包括云崢都對她極為忌憚和忍讓!

葉尋意流血的臉,抿緊了唇,神色已經從輕蔑的打量到謹慎的戒備。

云崢那里憋半天,終究還是怒火難平,沉聲斥責了一句:“昭陽,你太放肆了。”

昭陽公主沒應聲。

既沒有反駁,卻也更沒打算道歉。

她不過就是傷了云崢的一個妾室而已,就算出師無名,也沒人敢咬著此事追究她。

何況——

云崢此時關注的重點也不在他。

他匆忙扒了貼身侍衛的衣裳穿了追過來,卻沒發現高云渺而只剩下祁歡在這里,此時便是目光狠辣,陰沉沉的盯著祁歡。

只——

也沒辦法開口詢問高云渺被她弄哪兒去了。

橫豎不該得罪的也得罪了,祁歡也沒怕他,面色比他更冷的直直的瞪回去。

場面僵持片刻,還是云澄先開口:“小舅舅出京之前托付我關照祁大小姐,既然好巧不巧今天被我遇上了,不管二哥與她之間有什么過節……人呢,我先將她帶走,若是她沖撞或者得罪了二哥,你們別私底下解決,去找父皇或者母后當面對質。”

頓了一下,她又解釋:“一切公斷了結,省得二哥和小舅舅之間生出什么誤會或者嫌隙。我外公至今還在為朝廷守著西北邊境,不要為了二哥的私事寒了他老人家和邊境將士的心。”

她說這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說完,甚至也沒額外多看祁歡一眼,抬腳便走。

祁歡自然見好就收,當即跟上她去。

云崢的一張臉,黑如鍋底灰,卻到底也沒有公然與她搶人。

現在在這里動起手來,那就不是他和祁歡或者高家之間的事了——

高云渺那事,他籌謀多時,準備詳盡周密,即使功敗垂成,稍后就算祁歡不依不饒鬧到御前,他也自有辦法開脫,還有脫身的機會。

可——

如果和這我小姑奶奶起了正面沖突……

毫無疑問,他父皇的立場絕對要直接跑偏,他沒事也要變有事。

所以,云崢即便現在連撕碎祁歡的心思都有了,他卻是捏著拳頭暗中忍了又忍,盡量不叫自己當場發作出來。

眼見著一場鬧劇就將收場,終究是不肯受氣的葉尋意心一橫,果斷站出來,聲音清晰的揚聲道:“昭陽公主殿下,妾身與您只是初見,人所共見,我對您也并無沖撞冒犯之舉,您卻貿然動手損毀我容貌……縱是陛下寬縱于您,公主殿下您這般行徑難道就不怕往陛下臉上抹黑,損毀他英明圣德嗎?”

她這一字一句,可謂質問的擲地有聲。

祁歡不曉得昭陽公主的口才如何,心里微微一個咯噔。

她本能的抬眸去看走在她前面的昭陽公主,昭陽公主腳步一頓。

但她刻意緩了片刻,沒等到云崢出面喝止葉尋意,她也這才轉身,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望定了葉尋意。

她原就是個被寵壞了的驕縱姑娘,鋒芒畢露。

葉尋意居然覺得是被她這鋒利的眼神刺了一下,心里本能的微微一個顫抖。

但這樣的場面,也不足以鎮住她。

她努力平復了心緒,梗著脖子,站出一份大義凜然不卑不亢的姿態來。

昭陽公主的站姿卻很隨意,甚至還有點懶散,她挑著眉梢冷冷的笑了:“自本宮與你照面到現在,你給本宮見過禮嗎?膝蓋彎過一下嗎?你藐視皇族,藐視本宮,尊卑不分,僭越無禮,莫說本宮只是劃破你的臉……”

她拇指摩挲在劍柄上。

葉尋意本能的感知到了一絲危險,立刻往后退了兩步,然后才有些慌張的跪了下去,極不甘愿的改口道:“妾身與殿下只是初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提前并不知曉殿下身份。”

語氣倒是不慌不忙,甚至還邏輯清晰的很。

云澄看著她,就覺得很可笑。

這女人仿佛自視甚高,把旁人都當傻子糊弄了,她以為她是誰?也就是自己懶得與她計較,否則就算一劍刺穿她的喉管也理由正當。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葉尋意,玩味著再開口:“本宮是父親的親骨肉,父皇偏袒本宮一點兒就被你說成有損英明圣德寬縱于我,你既是如此公私分明識大體,當初你在瑞王府設計毀我四哥和黎燕華清白,事后父皇對你網開一面的時候,你怎么不當面拒絕他的偏私之舉,義正辭嚴的求他秉公處置,將你降罪凌遲?”

葉尋意怎么都沒想到這件事又會被人當眾翻出來,臉色勃然變色。

當時當著她的面,太子云湛并沒有將大理寺查案的結果稟報皇帝,之后皇帝也沒提,那件事就無聲無息的揭過了,她便只當是云湛因為一時私心將事情隱瞞下來,皇帝是并不知情的。

可現在——

既然連這小公主都將內幕知道的一清二楚,總不能就瞞著皇帝一個人不知道吧?

意識到自己確實是上了皇帝的黑名單,葉尋意當即后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猛然抬起頭,嘴唇動了動,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可是好在臨時打住,沒有說出那些只會自取其辱的話來。

屋子里那些女眷看著院里的這一幕,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云崢實在看不下去,終于上前一步擋在了葉尋意面前,沉著臉道:“昭陽,夠了!父皇當初網開一面,是因為她檢舉老四的罪行有功,功過相抵罷了,哪有什么偏私?你任性也要有個限度,不要亂說話,這話傳出去,不明真相的百姓還真當父皇是處事不公存心包庇了。”

葉尋意死死的咬著唇,這回倒是一聲不吭了。

云澄臉上依舊是一副閑適又自在的表情。

“話茬兒還是你女人先提的?”她聳聳肩,語氣也說不上是語重心長多還是幸災樂禍多,沖著云崢笑道,“心術不正又喜歡自作聰明的蠢貨,留在身邊遲早要闖禍的,我勸二哥你好自為之。”

“昭陽!”云崢再次厲聲喝止她,臉色越發陰沉難看。

云澄自然不怕他的,反而變本加厲的繼續道:“忠言逆耳,我說的是實話,二哥覺得這女人是有幾分喜歡你?若是你們彼此情深似海,那這話就當我沒說,如若不是……她曾經不擇手段怎么對四哥的,日后有朝一日也有可能用同樣的手段對你。”

云崢啞口無言。

葉尋意卻因為在無形中被她三言兩語揭了老底,整個心里翻江倒海,混亂恐慌成一片。

可是——

她沒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因為她與云崢之間較勁到今天,云崢是很清楚她心里對他就只有恨意的,只是這個男人自負,總以為他是天潢貴胄天之驕子,她即使再恨也只能屈服,并不敢報復。

現在這位昭陽公主拿了云珩舉例……

毫無疑問,這會刺激到云崢。

而云澄說她是自作聰明的蠢貨……這話她總覺得萬分耳熟,細想突然記得曾經那位乖張不可一世的大理寺少卿祁文晏也曾用這樣的字眼辱罵過她!

葉尋意跪在他身后,能清楚看到他捏著拳頭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因為隱忍,已經在微微發抖了。

云澄說到最后,還不嫌事大的又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當然,你們大可以互相安撫說我這是挑撥離間,橫豎你們是兩口子,我只是個外人。”

她說完,這回就當真再不滯留片刻,轉身便大步汪洋的揚長而去。

祁歡亦步亦趨跟著她。

云澄的記憶里極佳,沿著來時路絲毫不差的直接在九曲十八彎的園子里尋到了大門口。

臨出門前,祁歡卻是腳步微頓,看向那個專管接待的小院。

她對云澄道:“我剛燒了他們的屋子,得去柜臺上交代一聲,另外再跟他們問點事,殿下您……”

云澄揚言是替顧瞻關照她的,可她和人家畢竟不熟,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不敢一直麻煩對方。

云澄似乎看穿她的顧慮,隨意解釋:“這個月初開始,西街的廟會將持續半月,我領了巡護治安的差事,最近都在這邊街上,這里也算我管轄范圍。”

言下之意,她不是特意來的,叫祁歡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祁歡聞言,心里果然放松了幾分。

她對皇室的人天然的不敢過分親近,雖是與云澄之間隔閡消除不少,面上也依舊保持著該有的身份和客氣,面露感激的微笑頷首:“好,我就耽誤一會兒。”

園子里起了火,已經有很多人就近趕過去了。

消息報到掌柜這,好像園子里還有捷徑,據說掌柜的也親自帶人趕過去了。

“之前是我想溫酒,不小心打翻了炭火,引燃了屋里裝飾的帷幔,這里二百兩銀票你先收著,回頭你們核算完損失,還差多少都自管拿著賬單去長寧侯府找我,余下的我再不給你。”祁歡找到柜臺上,單刀直入把事情交代清楚。

那桌上有賬房記賬寫菜單的現成筆墨,她隨手抽了一張宣紙,打好欠條蓋了私印遞過去。

綺園雖然有錢也有背景,可他們做生意的,最懂看人眼色,既然祁歡這么痛快的答應賠償一應損失,他們自然也沒必要為難。

所以——

柜臺后面的賬房先生和伙計幾乎是滿臉堆笑招呼的祁歡,又噓寒問暖:“也是小店考慮不周,若是早知客人需要溫酒,我們應該安排下人過去服侍的,小姐您沒有什么損傷吧?”

也是確定祁歡身上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火燎的痕跡,他們才敢問。

“咱們運氣都不錯,我們都還好,只是與我同行的姑娘受了驚嚇,先去馬車上等著了。”祁歡也沒提高云渺的事,鋪墊好了前面的事,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話鋒一轉:“今日我們那桌點菜的菜單麻煩你謄一份給我,還有今日午間你們這里十桌客人的身份我也需要。”

那邊剛提筆的長房先生動作一頓,神情立刻改為戒備:“其他客人的身份……這……”

祁歡道:“我們那邊出了事,我怕驚擾到別的客人,萬一他們有人受驚我也好打點安撫,大家同在京城里住著,以后沒準還要再打照面,總不好為了吃頓飯給弄出什么誤會和不愉快來。你放心,我只要每一桌預定之人的姓名,至于他們請的誰,或者有什么事……我不多問。”

她的態度實在太好,又加上后續還有債務糾紛,得要登門從她手里拿銀子……

賬房先生權衡再三,覺得她要的這些信息確實不算隱秘,畢竟——

如果她真想查,一會兒蹲門口等著,看有哪些人從這園子里出去,也就知道中午都有誰在此用餐了。

不過就是個順水推舟的事!

“好吧,那姑娘您稍等。”賬房先生飛快的謄了她要的兩份東西給她。

而祁歡看著他謄寫工夫,已經將所有信息掌握了。

之后她看也不看將兩張紙折好收進袖子里,又多問了一句:“我表妹下訂的時候要的是你家新出的神仙釀,我們今天就是為了這酒慕名而來可惜沒喝成,你給我拿一壺吧,賬掛在走水的損失上,我會一并結給你。”

這不算什么大事,賬房先生遞了個眼色,小兒很快就進后廚去抱了一個泥封的小酒壇子遞過來。

祁歡抱著酒壇道了謝。

其間,云澄就一直站在身后等她。

見她事情辦妥,也一聲不吭陪著她出來。

大門口的馬車那,唐羽唐絮和云兮都被塞進了馬車里,在里面陪著高云渺,衛風帶著一眾護衛戒備,星羅則是焦急的在旁邊走來走去的不住朝大門里面張望。

見著祁歡而人出來,她趕緊迎上來:“小姐……”

祁歡把酒壇塞給她,卻是率先發問:“云渺怎么樣了?”

“還沒醒,在車上。”星羅道。

如果是祁歡自己遇到這種事,她肯定就毫不猶豫的直接告狀去了,可現在當事人和受害者都是高云渺,這個時代女子將名聲看得大過天,她不能替對方善做主張。

祁歡咬著唇,微微斟酌片刻,就又轉頭對云澄道:“我表妹的情況不太好,我得把她先送回高家去,方才……”

她看了眼綺園大門里面,難免流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最后還是實話實說,適當示意了云澄一下:“寧王并未得逞,但畢竟事關女子清白,我得和高家我姑母商量過后才能處理后續事宜。今日多謝公主殿下援手,您就當是不知內情吧,之后的事我會自行處理,不會把您牽扯進來。”

云澄臉上閑適的表情收了收。

她沒應聲,只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塞給她。

祁歡不明所以,也不曉得這令牌具體功效,拿在手里不由的愣了愣。

云澄就勾著唇角笑了:“先借你,不管用的著用不著你都先拿著吧,高家和寧王府的官司任何衙門都不敢隨便接,你若告過去,他們也得先進宮請示,還不如省了這道麻煩,你自己直接去找能管這事兒的人。”

可能也是怕祁歡誤會她的用心,她隨后緊跟著又解釋了一句:“當然,我不是慫恿你去鬧事,究竟要怎么做,隨你。這塊令牌可隨意進出宮門,無論前朝后宮。事后……我一般都在京郊大營,若是偶爾不在,應該就回平康坊的宅子了,用完之后你還我就是。”

祁歡沒跟她求助,她也沒打算自住插手,說完,就徑自走開,翻身上馬,招招手帶著巷子外人一隊官兵直接走了。

祁歡手里握著那塊令牌,一直目送她拐出巷子,消失在視野之外,這才重新收攝心神。

星羅還且震驚狐疑,扯著脖子吃吃的問:“小姐……這是哪位公主啊?”

“陛下就只一個女兒,你說是哪位公主?”祁歡這會兒心情好些了,回頭沒好氣的嗔怒了她一眼。

然后就也顧不上她,轉身先登上了馬車。

想了想,她又從車窗探頭出來吩咐跟車的衛風:“我表妹一直昏迷,我不是很放心,別直接回將軍府,我們先繞一下,去同濟醫館。”

“好。”衛風答應著,傳了話給駕車的老井。

馬車里,高云渺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怎么叫也叫不醒。

三個小丫頭守著她,急得簌簌的直掉眼淚。

祁歡自知幫不上忙,也不湊過去添亂,只趁著有空將從綺園帶出來的那壇子酒拆開。

鋪面而來的酒氣清冽中又帶幾分甜香,分明就是度數不高的清酒。

果不其然,這并不是高云渺喝的那種一點就著的烈酒。

或是綺園的伙計被收買,也或者是云崢的人用了什么手段,從不知情的伙計手里換了送過去她們那個院子的酒,但總歸這件事很嚴重,云崢既然做了,就應該會盡量抹掉痕跡,輕易查不出蛛絲馬跡。

祁歡正是料定了就算追查也艱難,并且在自己明顯勢單力薄的情況下,她便直接放棄,沒有咬住這個細節不放。

老井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同濟醫館。

池云川跟著顧瞻他們南下了,最近醫館里就只有胡大夫母女坐鎮。

彼時她那鋪子里還有看診的病人,加上祁歡還趕時間,直接就把高云渺搬下車,而是請了她上車來給診的脈。

好在胡大夫查看之后斷言確實只是醉酒,并沒有被下別的藥。

然后,她回鋪子里給抓了一包醒酒湯的藥。

祁歡拿了藥包在手,只對她口頭道謝之后就命老井回將軍府。

確定高云渺只是醉酒之后,幾個小丫頭也不哭了,就是個頂個盯著倆核桃似的紅腫的眼睛,大馬猴似的。

祁歡看看跟著高家那倆一起哭得打嗝的自家那個云兮,心情頗有幾分一言難盡。

她定了定神,見她們幾個都冷靜了,這才問唐羽:“綺園飯莊新出了這種神仙釀的事你家小姐是從哪里聽聞的?姑母最近不是不讓她出門嗎?”

唐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摸了摸眼睛:“是我們府里,一開始是小姐偶然聽見下人們聊天的時候談論,后來打發奴婢去打聽,似是上個月我們二公子與人宴飲,剛好在綺園嘗過,然后就一直贊不絕口。”

高家夫妻恩愛,生了一兒一女,祁文婧的地位十分穩固。

可這時候的男人,幾乎就沒有幾個是不納妾的,夫妻和睦如高家……

高長捷也有兩個庶出的兒子。

大的二公子今年十七,是祁文婧懷長子高云澤的時候,高長捷的同房丫鬟懷上的,只比高云澤小半歲。

小的那個,好像還是七歲還是八歲,祁歡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祁歡的眼神暗了暗,沒接茬。

唐羽的腦子不算笨,兀自斟酌了片刻忽而便是低低的驚叫了一聲:“表小姐,您難道懷疑是我們二公子故意設計引誘小姐去的綺園飯莊嗎?”

另一個丫頭唐絮也驚恐的白了臉,全都緊張的盯著祁歡。

祁歡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警告了一句:“今日之事事關你家小姐清白,無論不僅看見了什么,經歷了什么回去之后都不要隨便往外說。我不是高家的人,輪不到我指手畫腳教你們做事,回頭……就聽姑母吩咐吧。”

兩個丫頭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忍不住看了昏迷的高云渺好幾眼,全都沒敢再吭聲。

祁歡送高云渺回到高家,直接叫人去請祁文婧過來。

祁文婧這幾日身子乏力,似乎沒太有精神,正在歇午覺,一聽女兒出事也是不管不顧的立刻趕了過來。

她過來時候,祁歡已經讓唐絮拿著包藥下去煎藥了。

祁文婧坐在床邊握著高云渺的手,絮絮叨叨忍不住問了祁歡許多。

祁歡耐著性子先勸慰,告知她高云渺就只是醉酒,不會有事。

等安撫住了祁文婧,她才看向祁文婧身邊跟著的那位娘子:“能麻煩娘子出去將院子里的閑雜人等都清一清嗎?”

那娘子聞言一愣。

祁文婧也意識到不對,登時將視線自女兒臉上移開,看向了她,卻發現她神情居然過分嚴肅。

祁文婧當時心里就咯噔一下。

隨后,她側目給那娘子使了個眼色:“你去門口看著點兒。”

“是!”

待那娘子移步,去呵退了院子里的下人,祁文婧也直接問道:“渺姐兒今天……你們是不是遇到什么是了?這里沒外人,有話你就直說吧。”

祁歡于是就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言簡意賅與她說了。

同時——

眼見著祁文婧臉上血色一點一點褪了個干凈。

最后,她掐著高云渺的一角被腳,眼眶通紅。

祁歡知道,對于一個疼愛女兒的母親而言,今天這樣的事已經差不多等于滅頂之災一樣殘忍,她微微嘆了口氣:“寧王意欲何為,我想姑母心里也很清楚,這次雖然僥幸被表妹逃過一劫,但這梁子也已經結下了,只怕日后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祁文婧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怒火,眼神卻是一時震怒又一時彷徨:“可是渺姐兒……”

依著她的脾氣,自然不能忍氣吞聲。

可是涉及到女兒的名聲和終身,卻又叫她不得不投鼠忌器。

無彈窗相關

_


上一章  |  千金令:嫡歡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