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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見色起意的祁大小姐!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8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小說:、、、、、、、、、、、、

祁歡一覺睡醒,外面該是日頭西沉。

屋子里雖然還是白日的氛圍,但是光線整個柔和了不好。

她安靜躺了會兒,等腦袋徹底清醒了,看著有些陌生的環境,想起來這是在顧瞻的書房。

于是,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腦袋。

抬眸去看,身邊顧瞻還睡著。

他的睡相極好,長腿伸直,安靜的躺著。

睫毛在眼瞼打下一層淡淡的陰影,有時候隨著呼吸會微不可察的顫動一下,莫名顯得有幾分俏皮。

祁歡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動了動,在他懷里重新換了個姿勢,然后就饒有興致盯著他看。

院子里一直沒什么動靜,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樂此不疲,然后就開始不滿足于單純的欣賞,伸手于虛空里去描摹他面部的輪廓。

手指觸到顧瞻的睫毛時,就被顧瞻精準無比的一把攥住了。

他的手勁兒刻意有些大,攥的祁歡指尖微微一疼。

祁歡齜牙咧嘴,先是因為被抓現行本能的心虛了一下,但隨后反應過來,就抽回手,捶了他胸口一下:“你裝睡啊!”

顧瞻抿了抿唇角,低低的笑了一聲。

隨后,方才睜開眼。

他的眸色清明,確實不是剛睡醒的模樣。

手掌扣到祁歡腦后,又將她按到自己懷中:“我的警惕性沒那么差,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可不好。”

祁歡腦袋枕在他胸膛,聽著那兩層薄薄的衣料底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沒再跟顧瞻耍貧嘴,難得乖巧的安靜下來。

陽光打在窗欞上,偶爾有風過處,驚起棲息在外面樹枝上的鳥雀,換來嘰嘰喳喳幾聲叫喚。

顧瞻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祁歡腦后披散下來的發絲,這一刻,內心深處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祁歡見他一直不不做聲,就又忍不住再次抬眸看看向他的臉:“你在想什么?”

顧瞻也垂眸下來,與他對視一眼。

他的眸色溫柔,眼中含著幾絲鮮明的笑意,輕聲的感慨:“其實方才醒來的那一瞬我是有些恍惚的,幾乎有些沒反映過來這究竟是在哪里,后來感知到你在我身邊,便又覺得這樣的日子仿似是太過奢侈了。”

這座平國公府,本該是他的家,可事實上他真正在這里度過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

沒見過母親的臉,現在甚至也記不得祖母和父親的模樣了。

從他開始可以清晰的留存記憶開始——

他身邊就有祖父和姐姐了。

祁歡想到他家的事,心中也不免有些黯然:“我聽說你是從小跟著皇后娘娘在宮里長大的,老國公又不在京城,你那時應該也是很少回來吧?”

即使顧皇后待他再好,可是宮里那個環境……

那也總歸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

尤其——

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一定會有寄人籬下的生疏感的。

顧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他唇角牽起一抹笑,神色淡然:“我其實不喜歡宮里的環境,可那時候……也沒得選。后來我去找祖父,只有在他身邊我才能覺得踏實,可是吧,戰場那個地方踏實又能踏實到哪兒去?”

他說著,忽而轉動視線也將這屋子打量過一遍,之后就苦笑出聲:“這趟我回來,其實住在這里都打從心底里覺得陌生。可是就在剛才,我抱著你醒來的那個瞬間,發現你在我懷里,我才突然有了一種那種鮮明的感覺,覺得這地方確實像是個家了。”

祁歡沒說話,只是抱著他的雙臂用力收緊了些。

在京的這些老牌世家很有像是顧家這樣的,他們或者養尊處優成了習慣,已經不在乎后世的榮辱與光鮮,徹底擺爛,等于屬于自家門閥的榮光時代慢慢過去,也或者鉆營多年,改了策略,不再執著于創造功勛,積累了一些資本之后就開始在朝堂上算計,拉幫結派的牟利。

在朝的四大國公府,就只有平國公府,顧氏這一門還繼續著走著沙場征戰的老路。

這一路走下來,走到門庭蕭索,人丁凋零的這一步。

其實就算顧皇后當年沒有入宮,老國公順利從戰場上退下來……

他們這一門也早就傷筋動骨,元氣大傷了。

顧瞻眼前的這種孤獨感和無力感,祁歡大約能夠明白——

即使一眼看上去再是位高權重,沒有親眷守護和等候的地方都帶不來靈魂深處的安寧,也就不是歸處,不是家。

顧氏一族走到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已經在等著看他們的結局了。

祁歡不知道該是如何去安慰顧瞻,只能勉強的勸慰:“會好的,以后都會好的。”

可是真的會嗎?

為了穩固太子的地位,不叫其他的野心之輩趁虛而入,平國公府就必須牢牢掌握住兵權,這也就注定了他們必須以征戰沙場為業。

現在老國公都一把年紀了,事實上就算他依舊強撐著沒有退下來……

這副擔子,也已經等于是壓在了顧瞻的身上。

甚至——

他都完全沒的選。

察覺到是自己的情緒感染到他,顧瞻就用力揉了祁歡的發絲兩把,又揶揄著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明知道你不愿意,你家里人也有顧慮,卻就是一意孤行的死命糾纏你?”

祁歡確實從一開始就排斥和不看好顧瞻的家世,可是她與顧瞻之間——

卻真算不得是顧瞻的單方面糾纏。

祁歡剛要安撫他兩句,顧瞻卻壓根沒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緊跟著已經話鋒一轉,更加用力的將她揉進自己懷里:“你再嫌棄也沒辦法,總歸你是被我賴上了,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

他的語氣,略帶了幾分剛起床的慵懶,這一刻便像是個鬧了脾氣在耍賴的大孩子。

祁歡從他懷里掙扎了一下未能脫身,又被他手臂的力道箍得難受,索性就整個人手腳并用爬到他身上,拿他當肉墊。

她把臉湊到他面前去,近距離的注視他瞳孔里的光影。

兩人離得極近,顧瞻忍不住啄了她唇瓣一下。

他問她:“你確實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這話,祁歡之前也曾經坦誠過數次,可是這一刻,他就是還想再確認一遍,聽她當面認真的再說一次。

因為——

看似早早就可以獨當一面的顧世子,他其實從來就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沉穩和理智,小時候親人們過早離世的經歷,住在宮里,寄人籬下的那些年,也養成了他內心深處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隱憂。

想到中午那會兒在街上偶遇秦頌的事,他心里就又隱隱的不舒服。

少年的眸光溫柔繾綣,祁歡能夠看見自己的臉倒映在他眸中的影像。

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也湊上去淺啄了一下他的唇。

顧瞻卻不滿意,箍著她腰身的手臂微微發力,不依不饒的再問:“這輩子都不會再改變,是非我不可的,對吧?”

祁歡知道他這是在鬧脾氣。

其實這種時候,無論男女……

你只要口頭上哄哄他,這事兒也就圓滿的過去了,沒有誰會較真。

“想聽實話嗎?”祁歡抬起一只手,手指緩緩描摹過他英挺烏黑的眉峰,唇角翹起一個帶幾分俏皮的弧度。

顧瞻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微蹙了眉頭。

可是,他并不想適可而止。

所以,就依舊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等她的答案。

祁歡卻是反問:“還記得我們的初見嗎?”

顧瞻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點頭。

祁歡道:“其實你心里一定到現在都還有疑惑,當時我們萍水相逢,你又是帶著傷深夜闖入我閨房的陌生人,即使我膽子再大,又為什么敢對你施以援手,對嗎?”

這個疑惑,在顧瞻的腦海里的確一直存在。

那并不單是膽子大不的大的問題,往直白了說,當時祁歡那么做——

甚至都不能用聰明來形容她,她那簡直就是缺心眼!

明知道有危險,卻還把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往自己被窩里藏。

顧瞻是一直用受益者的視角在給她找借口,又洗腦了他自己,所以才一直忍著沒去深究其中的不合理性。

當然——

現在兩個人的關系發展下來,他也是真的無須計較當初的那些細枝末節了。

現在祁歡主動提起,顧瞻便是神情微斂。

他雖是沒接茬,但祁歡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確實是有所疑惑的。

她看著她的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出來你別不信,其實我當時見你的第一眼就是見色起意!”

顧瞻:……

他表情僵硬了一下,呼吸也瞬間斂去,似乎還沒醞釀好該作何反應。

祁歡繼續道:“我當時著涼發燒,腦子燒的有點迷糊,你闖進來的時候我就只覺得你好看,我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就想……”

她斟酌了下,想著古代人的接受能力有限,便換了個委婉點的說法:“占點便宜。我當時甚至都沒記住你的的臉,當時但凡你長得丑一點,現在也早死了。”

顧瞻:……

祁歡說完,就又笑趴在他懷里。

這都是真話,當時要不是看中了顧瞻的臉叫她見色起意,但凡是換個丑男進來,她都能第一時間尖叫,拿大棒子把人打出去,幫著秦頌一起把人給捶死。

祁歡就是屬于顏狗那一類的,并且狗的理直氣壯。

顧瞻原還等著聽她什么情真意切的告白,但是看她這反應卻也知道她這說的也絕對都是實話!

他木然仰躺,任由祁歡在他懷里打滾好一會兒,方才憤憤的擁著她起身。

他的額頭抵著她額頭用力的蹭了蹭,咬牙切齒道:“所以,你現在就抓緊一切機會,拼命的占我便宜?”

祁歡也不躲,手臂勾著他脖子,還在不知死活的笑:“要不然呢?所有的一見鐘情不都是見色起意?要不然還能為了什么?你們長得好的就是天然占便宜,你可偷著樂吧!”

她的邏輯,完全無懈可擊。

甚至顧瞻也相信——

當初如果真是個長相兇惡之人闖進她那,她應該當真會嚇得當場大鬧起來。

這也……

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可是見色起意這個理由,卻又叫他心里生出更大的不安感來。

他再次執著深究:“你說你一開始是貪圖我美色,我相信了,就當你是見色起意吧,那現在呢?”

兩個人的額頭相抵,呼吸間氣息交融。

顧瞻的聲音懶散,誘哄之余帶一點撒嬌的味道。

祁歡忍不住拿手指戳戳他臉頰,如實道:“就是現在我也覺得你好看!”

顧瞻還不滿意:“然后呢?”

祁歡失笑。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還有就是……現在我覺得除了我娘,你會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喜歡一個人,也是要對他有所圖的。

一旦無欲無求——

那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就走到頭了,還靠什么來吸引捆綁對方?

祁歡現在算是個白富美人設了吧,她自己不差錢,所以一開始就膚淺任性的圖顧瞻的顏,她對感情需求不大,在情感方面相對獨立,然后就要圖顧瞻對她的好。

這世上,哪有什么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兒?

如果不圖他的錢,也不圖他的顏,甚至他對你還不好,得你倒過來出人出錢的舔他……

單身瀟灑它不香么?

顧瞻果然是從祁歡這話里找到了被需要的安全感,也安心下來。

他將她重新擁抱入懷,下巴抵在她肩窩里蹭了蹭,嗅著她發間淡雅的花香喃喃的道:“是,我會對你好的。”

兩人又膩歪玩鬧了一會兒,感覺天色漸暗,祁歡才從榻上爬下來:“天黑之前我得回去,別再把我娘惹毛了。”

顧瞻坐在榻上幫她整理裙擺上的褶皺,沒說話。

祁歡于是知道他這多少是有點不樂意了,因為她還是沒松口成親的事。

哄他開心,她還是手到擒來的,祁歡就又坐回他腿上去。

顧瞻下意識抬手攬住她。

祁歡摟著他的脖子對上他的視線:“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這樣先斬后奏定了是與我的婚事,老國公會不會不滿意啊?”

顧瞻是扛不住她的主動親近的,果然臉色一瞬間就緩和許多,揉了揉她的腦袋道:“祖父他年紀是大了些,可他不是迂腐之人。”

主要——

也是知道管不住!

當年顧皇后入宮的決定就是自己一意孤行做下的,雖然老爺子事后也沒表現出太大的不滿來,可是心中不容易,日積月累下來也總難免會跟身邊最親近的嫡孫顧瞻抱怨兩句。

所以顧瞻知道,老爺子當初是并不贊同自己姐姐入宮的。

不是因為對君王本身有什么微詞,而是他認為那個后宮,于女子而言,絕不是什么好歸宿。

雖然現在他娶祁歡,這里頭好像也沒什么值得老爺子挑剔的,但是畢竟是先斬后奏,顧瞻心里也多少有幾分過意不去。

先替祁歡整理好衣物,他又套上靴子穿回外袍,將祁歡送回了長寧侯府。

為了混臉熟,顧瞻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跟著祁歡進去給祁文景和楊氏都打了招呼。

這個時辰祁正鈺還沒從衙門回來,卻已經到了飯點兒,楊氏自然得留未來女婿一起用飯。

祁文景算是沾顧瞻的光,這天也回了安雪堂,同楊氏母子三人一起用的碗飯。

席間祁歡偷瞄了祁元辰好幾眼,那小子只是拿著筷子自顧埋頭吃飯,看著與往常無異……

祁歡卻可能是因為心虛,總覺得他該是還在鬧脾氣,很不高興見到顧瞻。

一家人一起吃了飯,天也黑了。

祁歡送顧瞻出門時突然想到自己有日子未曾關注葉尋意方面的動靜,就又拉住了他:“這陣子我都沒顧上問,寧王府那邊有什么動靜嗎?還有刺客的身份查實了嗎?”

顧瞻道:“哦,倒也沒什么大的動靜,就是寧王妃在大喜當日身亡了不是,昨天停靈七日期滿,她下葬之后寧王已經請旨陛下將葉三小姐抬為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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