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歡第178章 捧殺(三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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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捧殺(三更)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1日  作者:葉陽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葉陽嵐 | 千金令:嫡歡 


葉陽嵐:

云珩沒哭沒鬧,沒求饒,十分逆來順受的被帶了下去。

他給自己找了個貪財,想發橫財的借口。

因為她生母的出身,以及他年幼時候的遭遇……

其實這也是在對皇帝使苦肉計。

但他同時也知道——

他這么解釋,皇帝是一定不會信的。

并且,皇帝點了兵部,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去查他那些黑火的來歷,就勢必會將他身后的淑妃母族,陳氏一族翻出來,并且拖垮。

皇帝雖然不苛責他們這些皇子,可他們自己心里也都十分清楚——

皇帝是很忌諱他們這些庶出的皇子去和太子爭的。

這一次,葉尋意把機會送上門……

皇帝不會想著要他的命,但卻一定會順水推舟,剪除他的羽翼。

只要借著偷運黑火一事,將陳氏一族廢掉,他這個瑞王,也就失去了背后最大的一股助力。

要說甘心嗎?

那肯定是不甘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

聰明人,得知進退!

這個時候嘴硬抵賴,尋死覓活,只會最大限度的消耗皇帝對他的那點本就不多的父子之情。

那么——

后悔嗎?

自然也是后悔的!

后悔沒有在一開始就弄死葉尋意這個卑賤的庶女!

曾經他想拉攏葉才植,所以沒計較葉尋意是嫡出還是庶出,因為葉才植很寶貝葉家那個有京城第一美人稱號的嫡女,他也知道這老狐貍瞧不起他的出身,他能娶到葉尋惠的幾率不大,所以,也不在乎退而求其次,領個庶女回去。

何況——

葉尋惠美則美矣,但是被浮夸不知進退的言氏養廢了,草包美人一個。

云珩也好色!

但他從來都分得清楚輕重!

美色對他來說,只能是盛世里的點綴,在他蟄伏和發跡的過程中……

葉家的兩個女兒相形之下,他其實是真的更想要葉尋意的。

一開始,是覺得她只是個謹小慎微,十分本分的庶女,即使只是弄回去擺著,她至少不會闖禍拖后腿,而后來卻發現此女子心性竟然與他一般的隱忍又陰狠,他就更想要她了,拉著她一起為他謀奪皇位。

而現在——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被這個卑賤的庶女反咬一口,非但沒拉攏到葉才植,反而一下子失去了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半壁江山。

自此以后,他再想問鼎帝位……

別說是和云湛比,甚至和云崢比,都差了好大一截!

要說就此放棄,以云珩這種心性兒的人,他也是指定不會徹底放棄的,但這一刻——

他最真實的想法,的確就是如果要死,也一定要拉著葉尋意墊背。

雖然他明面上什么也沒說,可葉尋意也清楚收到了他的警告。

葉才植也感知到了明顯的危機,更知道此時若不趁機要了云珩的命,他必定后患無窮……

可是,他們確實沒有云珩暗藏黑火是要用來謀逆的切實證據,他比葉尋意更謹慎,自然也不敢紅口白牙的硬是把這樣的罪名往一個皇子頭上扣。

所以,他就只是扮演好一個憂國憂民的臣子形象,對皇帝道:“瑞王殿下行事糊涂,陛下是慈父之心,必定惋惜心痛,但江山大業在前,還請陛下以社稷為重,先保重龍體。”

言下之意……

我們父女今日告發瑞王,可是為了你的江山社稷,我們立功了啊。

皇帝剛剛處置了一個兒子,心情自然不佳。

他面上雖是情緒波動不大,但明顯人是有些倦懶,缺了下午那會兒的精氣神兒。

他可能是在思忖著,該怎么對付一下葉家這對兒父女……

然后,太子云湛卻開了口。

葉尋意注意到,他之前拿著的那卷案宗,此時已經不在他手上。

他輕笑了一聲,提醒皇帝:“父皇,葉相這女兒膽色不俗,今日所為,算是不畏強權了吧?”

這是——

替她說話?

葉尋意詫異之余,終是忘了身份尊卑的本分,猛然抬頭看向他。

云湛卻是一眼也沒看她。

葉尋意于是突然明白——

這位太子殿下應該并不是為她說話,他只是看自己坑了云珩這么大一跟頭,覺得自己是把好用的刀。

他還想……

留著自己繼續用?

皇帝對自己這兒子的任何言辭,仿佛都不意外,只是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云湛又道:“但是她以閨閣女子之身,告發當朝皇子,確實是僭越。這事情也不好昭告天下,大張旗鼓的褒獎。但也總歸……父皇您賞罰分明,多少也賞她點什么?”

葉尋意聽了這話,就更是明白——

這位太子殿下,確實并非對她另眼相待。

他甚至敲打警告了一下,她這是以下犯上,其實也是犯了大罪!

葉尋意抿緊了唇,暫時只靜觀其變,沒敢貿然接茬。

葉才植卻是誠惶誠恐,連忙推諉:“小女只是盡了為人臣民的本分,陛下不怪罪,臣就感恩戴德,萬萬擔不起陛下的賞賜。”

還賞賜呢?

皇帝之前也不是不知道,云珩和云崢,為了搶奪葉家的女兒,私底下爭得不可開交。

云崢一開始是沖著葉尋惠去的,可葉才植這老狐貍在待價而沽,他不松口。

后來葉尋惠遭了庶妹的幾次算計,名聲大損,甚至燒壞了臉。

然后,云崢就和云珩一起,越發的給葉尋意那里獻殷勤,使手段。

皇帝沒插手,是因為他懶得管這些丟人現眼的瑣事。

反正在他看來,葉才植根基不夠,唯一的兒子又廢了,等他致仕之后,葉家在朝堂的影響力就會迅速衰敗下去。

既然現在這老家伙還可用,那就先用著,以后不足為懼。

然后,他就發現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葉家那個庶女,居然完全沒看上他這倆皇子,拿她算計后宅的手段來算計和擺弄他們!

丞相府小小的一個庶女?

他要不是因為太過了解葉才植這個人沒有問鼎天下的野心和魄力,他幾乎都要懷疑他這個皇帝是馬上要換給葉才植來做了。

否則——

何至于他家里一個庶女心氣兒都高上天了?

當然,他依舊也沒想過要動葉尋意。

一個小姑娘,不值得他一個皇帝親自下海去與她斗心眼。

可那也并不表示他就會喜歡這個姑娘,并且贊同她的做法。

是,他那兩個兒子,確實是用心不純,欠收拾,但也沒有不值錢到可以叫一個官員家的小小庶女拿著他們當傀儡,反復戲耍糟踐的!

現在云湛提了,皇帝便嗚了一聲,像是尚在考慮思忖。

這時候,葉尋意又瞥向旁邊站著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二皇子云崢。

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進了死胡同。

這一次沒能徹底鋤掉云珩,云珩哪怕只剩三成勢力,稍后恢復自由之后也會全力以赴報復自己父女二人。

而她那個老爹是靠不住的——

縱觀整個朝堂,他也意識到葉才植極有可能得要投靠云崢去自保了。

葉尋惠已經廢了,云崢現在既然有的挑,就不會再委屈娶個毀了容的女人做王妃,那么……

她就最有可能成為葉才植推出去聯姻的紐帶!

不!絕對不行!

上輩子,她就傻乎乎的做了別人幾十年的棋子,這輩子絕不重蹈覆轍。

“陛下!”所以,葉才植拒絕了,葉尋意卻當即倉促開口:“臣女想向陛下請賞。”

主動請賞這話,一般都是剛立了大功勞,并且也確實有緊急請求的功臣才偶爾會豁出去提的。

葉才植這女兒,這還當真覺得她是功勞卓著?

皇帝表情變得饒有興味:“你說。”

就連前一刻為著云珩生的氣也暫時消了。

只他這一刻,心情卻無比復雜!

從這個舉動看,葉才植的這個女兒可并不聰明,但你要說她是個蠢的……

自己的兩個兒子,卻被一個蠢的玩弄于股掌之間這么久?

他豈不是還得承認自己生的那就是兩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嗎?

皇帝陛下,一瞬間很糾結,甚至露出了牙疼一樣難受的表情。

葉尋意那邊,葉才植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她一個頭,莊莊重重的磕在地上:“臣女想求陛下一道旨意,準允臣女婚事可以自行做主。”

皇帝:……

云崢:……

葉才植:……

殿中氣氛瞬時默了一默,這三位的表情精彩紛呈,各有各的花樣。

倒是太子殿下,始終一副樂天派,不被外物所擾的陽光微笑著的臉。

然后,還是葉才植先回過神來。

他也跟著跪了下去:“陛下,小女孩不懂事……”

葉尋意哪肯讓他左右自己,再次搶白:“臣女身為女子,一生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嫁人。臣女將來想要嫁予真心仰慕之人,求陛下成全。”

云崢的臉色,這會兒已經變得很是難看起來。

他自然明白葉尋意此請是為了防范誰的!

這等于是這個女人又一次當眾狠狠打了他的臉。

他用力的攥緊袖子底下的手指,眼神也控制不住的露出明顯森寒之意。

皇帝那里又是無語默得片刻。

然后,他表情也嚴肅下來,語氣還是平和的。

他說:“你這個請,朕不能允你。”

在葉尋意看來,這種事,對皇帝來說根本就是件無關痛癢的小事,自己當面請了,他就不該拒絕的。

她再也顧不得禮儀,猛然抬頭看過去,還試圖動之以情:“陛下,臣女自幼身世飄零,深有感觸,不想再為旁人左右婚嫁與終身。陛下身為明君,而且您也是有女兒的人,求您體恤憐惜一二。”

皇帝那女兒就是他的掌中之寶,別說他看不上葉尋意——

就算是這天底下再好的姑娘,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與他的公主論長短。

葉家的這個女兒……

屬實放肆至極!

他這回,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本來還看葉才植一兩分的顏面,這回便是連葉才植的臉面也不顧,反問道:“你所指旁人,可是指的你父親?”

葉尋意自然指的是她那個衣冠禽獸的父親。

這天底下,能用身份綁架她,有名正言順理由逼迫她的——

就只有她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葉才植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灰。

丟臉至極,他便閉了嘴,不去言語。

葉尋意也不能明著回答這話。

世人都重孝道,即使這兩個字在她心里如同笑話……

她也不敢當著皇帝的面叫囂,說她心里從來就沒把葉才植當父親。

她用力的抿著唇,卻是拿出最大的勇氣,爭取直視皇帝,以表明自己堅決的立場。

“婚嫁之事,遵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在家從父,這更是最起碼的孝道。”皇帝與她對視,片刻之后又道,“你小小一女子,既然尊朕一聲明君,朕又豈能不顧祖宗禮法,任你信口開河的求賞?別說是你,便是朕這皇室之家的晚輩,也沒有敢逆祖宗規矩這一條的。你要違背祖宗禮法,還要誆朕金口玉言的旨意當擋箭牌?女兒家不分輕重,也不是這么個忤逆之法。今日朕若準了你,待到明日,全天下的女子都要自己做主,違背祖宗父母,那豈不亂套?”

皇帝,果然是搬出了孝道的大道理來壓她!

其實依著葉尋意,她還是有說辭可辯的,比如為父不慈之人,不值得尊敬……

可還是那句話——

這時候,她還只是丞相府區區一個庶女,而不是可以做半個天下主人的云珩的那個皇后了。

這樣的話,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

她不敢!

可她依舊不死心,還是咬著唇,倔強的不肯松口。

葉才植見著脾氣那么好的皇帝都鮮見的發怒,也再不能坐視不理,連忙叩首請罪:“陛下,是臣教女無方!”

皇帝冷冷道:“小女兒驕縱,朕能理解,畢竟朕也是有公主的人,私底下,人人都有一份慈父之心,縱容維護一二,無可厚非,有些話卻斷不該不分輕重場合,公然拿到天下人面前來說的。”

他前面的話,也聽不出訓的是葉才植還是葉尋意。

但隨后,還是又對葉尋意道:“你換個要求吧。”

除了掌握自己的命運……

別的,她什么都不需要!

葉尋意依舊死死咬住了唇。

云湛盯了她半天,這時就覺得這姑娘可能腦子不大好……

她剛得罪了云珩,云珩現在怕是往死里整她的心思正濃,縱觀朝堂,她可能只有仗著云崢也想要她,趕緊想辦法進了云崢府里,這才能得個安身立命的穩妥去處。

現在這是干啥呢?

剛把云珩惹毛了,還覺得自己是搶手貨,難道還怕云崢趁火打劫要了她去不成?

她不去云崢府上,難道能指著葉才植護她?

以前云珩那是對她多有眷戀,相比毀了她,更想得到她,這才束手束腳被她牽制……

這傻子不會真以為他那四哥是愛慘了她,并且寧肯被她整死都絕不還手的情圣吧?

葉尋意死撐著不肯松口。

皇帝陛下對她的耐性卻已告罄:“你在你父親面前驕縱,朕不會插手丞相府的家務事,但是在朕這里,你的這個請求朕是絕不可能允你的。不過……待你出嫁之時,朕會許你一份豐厚的嫁妝,保你后半生的衣食無憂。”

葉尋意此時已然清醒意識到自己現下的處境,知道皇帝心意已決,她再多說只會更惹他不喜,甚至怪罪。

可是——

她是重活一世,她本該手握勝局的。

這件事,在今天一早她去瑞王府赴宴時都還無比篤定,且信心十足的相信的。

這前后才幾個時辰而已,這一天之內,她怎么就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局面,直接被逼進了死胡同里?

她今天明明是去算計云珩的。

可是現在——

她失去的遠比云珩更多!

甚至——

可以預見,在今日過后的短時間內,也會過得比云珩更慘也更艱難!

葉才植沒她這樣百折不撓的心氣兒,最知道什么時候該適可而止。

皇帝已然是被他這“大逆不道”的女兒氣著了,他不敢叫葉尋意再繼續鬧下去,就忙是叩首謝恩:“臣謝過陛下對小女的賞識和厚恩,臣告退。”

“去吧。”皇帝已經徹底冷下臉來。

葉才植忙是強行拉起葉尋意,告退出來。

云湛站著沒動。

云珩看了他兩眼,也就懂了,也給皇帝作揖:“父皇保重身體,莫要為了四弟的事情多加傷神,兒臣也先行告退了。”

皇帝頷首,他也緊隨其后離去。

只有云湛渾然不知愁,還是一副笑吟吟模樣,瞧著殿外葉尋意仿佛渾渾噩噩游魂一般離去的背影。

他湊到皇帝案前,竟是絲毫不顧儲君儀態,直接大半個身子都趴在皇帝桌案上,笑嘻嘻道:“父皇您給的這個賞賜吧……它到底是捧殺?還是您心軟了,當真還想給她留個活路?”

皇帝對他這樣,似乎見慣不怪。

李公公卻快走過去,合上了殿門。

云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就從袖中將他從大理寺帶回來的那卷案宗給了皇帝,一邊嘖嘖的感慨:“葉相的這個女兒,可真了不得,得虧兒臣嚴于律己,不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不然啊……父皇您今天指不定還得生多大的氣呢。”

皇帝暫時就沒答他的問題,一目十行掃了下那份卷宗。

所有的一切都已查實,確實有經驗老道的染坊師傅從黎燕華那件被子邊角沒有沖干凈的殘色里發現了一些混合了特殊藥劑的寶藍色染料,又有秦頌和秦穎兄妹指證事發前后葉尋意和黎燕華身上衣裳的差別,再有葉尋意自己那件被子上拆線的痕跡也都是鐵證……

如果繼續查下去,找到做黎婉華那件褙子的人,和葉尋意用的那些稀缺染料和藥劑的來處,也就人贓并獲的將她按死了。

但是云湛不說,皇帝也知道——

方才那么好的機會之下,他都沒拿出這卷宗,反而還替葉尋意求賞,他這太子便是不想讓他繼續深挖此事,進而直接將葉尋意捶死!

于是,他將那卷宗扔回云湛臉上,這才沒好氣的回答了他前面那個提問,說:“可以說是捧殺,也可以說是給她機會吧,和她一個小姑娘斗心眼,朕犯不著。”

葉尋意若是就此收手,找個與她身份匹配之人,老老實實的成婚生子,過安生日子去……

他許諾的添妝會給她。

并且只要她人在京城,保她個性命無虞也不在話下。

畢竟——

皇帝也承認,自己那兩個兒子瘋狂追著想強娶人家,的確也是不對。

當然,他對葉尋意也不會有什么良苦用心,就是最后一次還給了她個懸崖勒馬的機會罷了。

但如果葉尋意自己非要一條道上走到黑,還要自不量力的去摻合不合她身份的事,甚至拿著他今日給的所謂的賞賜當殊榮,狐假虎威繼續折騰……

那他今日的網開一面和所謂獎賞,便算是對她的捧殺吧!

誰的路,不是自己選的?

又有誰腳上的泡,不是自己磨出來的?

云湛知道他父皇這會兒心情不好,就沒有馬上離開,厚著臉皮又蹭了一頓晚膳,然后飯桌上提到祁文晏,李公公又拉開了話匣子……

再然后——

他們主仆父子之間,湊在一起交流半夜,整合三方消息分析了一通,昭陽公主和大理寺少卿之間湊成一對的可能。

綜合兩人的性格,目前為止對彼此的態度,各種行事……

昭陽公主年紀小,又是那么個性格,現在肯定是還沒開竅的,于是研究的重點主要是在大理寺少卿祁大人身上。

太子殿下的意見是:“他這個人行事有理有據很有章法,心思縝密又細致,腦子顯然夠用的,就是太嚴肅規整了……不知道在……在那方面開不開竅啊?”

李公公也深表擔憂:“他還特別迷信,就為了搶個門臉兒,就差點把咱們小祖宗惹毛了,好歹也讓一讓姑娘家嘛……”

于是太子殿下又道:“他年紀……是不是比云澄太大了點兒?”

皇帝陛下堅決反對他們以年紀取人,誓死捍衛自己挑女婿的眼光:“你們懂什么?男人還是要年長幾歲的才更可靠。”

就差點驕傲的寫臉上——

朕和朕的皇后就是老夫少妻,你們兩個沒媳婦兒的,懂個球!

但是太子殿下和李大總管都屬耳聰目明之輩,心領神會之余,也就不再揪著年紀這問題不放。

這一晚的大理寺院內,祁大人躺在床板上,噴嚏一直打到下半夜。

然后他想——

就早上送祁歡上馬車的時候,身上沾了點兒水,不至于這就著涼風寒了吧?

當然,祁大人沒有感染風寒,真正感染風寒的是祁大小姐。

下午那會兒江玄帶著胡大夫來長寧侯府給診脈,順便查看了一下病況,確定祁歡確實是身體底子比較薄弱,沒一般人扛折騰,當真著了涼。

小姑娘家家的身子,比較金貴,她確定病情該是不很嚴重,就給用了個比較溫和保守些的藥方,先給她吃藥,讓她睡一覺,發發汗。

然后等祁歡一覺睡醒,重新診脈,順便又給現場調了個藥浴。

楊氏雖然不曾主動給顧瞻下逐客令,但眼見著天色已晚,祁歡屋里還要張羅沐浴,他便不好繼續賴著,好在是聽胡大夫交代完病情,多少也放心下來幾分,這才主動告辭。

當時天色也已經遲暮,他在祁家門前剛巧遇到趕過來的秦頌。

楊穎受了傷,大夫診斷,說她一根肋骨被撞出了裂痕,雖然情況不很嚴重,并且她年紀還小,骨頭也可以很快長好,但是這樣的傷,對一個金尊玉貴的侯府嫡女來說已經算是很嚴重了。

因為她這傷勢,秦太夫人有些慌亂,秦頌脫不開身。

后來簡星海回去稟報大理寺追查瑞王府事件的結果,又耽誤了他的時間。

所以,等他騰出時間過來,就已經是這個時辰。

此時他與顧瞻在這個地方遇見——

也是冤家路窄。

雖然倆人誰也沒說話,可祁家門房里送顧瞻出來的小廝就是覺得周遭的空氣都有點冷了。

既然是冤家對頭,顧瞻對秦頌的性情也是了解的,如果只是謝祁歡今日對他妹子的援手,秦頌不至于今天這么倉促的還要在這個時候趕來。

所以,他率先開口:“武成侯與我換個地方聊聊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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