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執政官第六十八章 敲門磚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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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敲門磚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1日  作者:錄事參軍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錄事參軍 | 我的老婆是執政官 


下午討論案情陸銘同樣沒怎么說話,只是聆聽,思索。

六點后自由活動,陸銘卻是把王小虎拉來了大排檔吃烤串。

來之前,陸銘和王小虎都換了衣服,穿了布衣布褲很休閑,陸銘戴上了上學戴的大黑框眼鏡。

盡管如此,陸銘張嘴就要五十個肉串、十串小羊排的架勢,還是把老板嚇了一跳。

趕緊解釋,小羊排他實際上進貨也就進了八串,每天晚上差不多剛好賣完。

陸銘心里嘆口氣,確實,現在,生活水平沒那么高,雖然勞工階層吃肉串肯定吃得起,但還是都比較節省。

這個夜市,來的多是勞力階層,他們大多都是要幾串解個饞,主要還是吃些小炒之類,放開肚皮吃烤串的很少。能盡情吃喝的,不是地頭蛇,也是巡邏到這里的巡警之類的。

自己拉著王小虎來這里,主要它在金順賓館后身,王小虎吃完飯,走幾步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小虎,你老家是在王店對吧?”陸銘笑著問,“王自力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中午,寫了入大公黨的申請書,然后想起來,王小虎祖籍就是在那個王莊,第四十九選區的中心村。

“他?按輩分,我得喊他一聲二大爺!”王小虎撓撓頭,“雖然,他比我父親年紀還小呢。”

陸銘點點頭,王自力的資料在中午魏寶增走后,自己也仔細看了,三十九歲,今年也將是他第二次競選第四十九選區的議員,在他之前,四十九選區的議員叫王圣堂,是王自力的叔父,連續擔任了五屆四十九區議員,但年紀太大了,四年前就推出了自己這個侄子競選。

按照魏寶增給的資料,王自力沒上過什么學,但吃苦耐勞,誰家有活都會去幫忙,在村民中人緣特別好,基本上就是一個熱心腸而又特別樸素簡單的漁民,議會議題各種投票中,他跟著正義黨走,正義黨的長輩叫他投什么就投什么,基本沒自己的主見。

從魏寶增給的材料,這王自力,人很簡單很樸實,也就幾乎無懈可擊。

當然,這只是初步資料,畢竟距離競選還有小半年,自己僅僅填寫了入黨申請書,黨內還沒真正確定自己是四十九選區的競選人,自然還沒到收集對方黑料的階段。

饒是如此,陸銘也很好奇,是以抓了王小虎來打聽打聽。

王小虎自不知道陸大哥怎么會問起王自力,撓著頭說:“自力大哥……”吐吐舌頭,“自力大哥叫我這樣叫的,被我爹聽到肯定錘我了……”

頓了下,“自力大哥對我挺好的,一直說咱們村就出息這一個文化人,我那時候讀中學,他來城里總是給我帶一堆好吃的,肉干什么的,平素我可吃不到,那幾年的營養,都是自力大哥供的。”

陸銘點點頭,看得出,王小虎說起王自力,很有些溫情,對他嘴里的“自力大哥”即尊敬又感激。

便是自己,素未謀面,但聽王小虎講著,對王自力也升起了幾分好感。

四九選區一桿旗,其他黨派根本進不去,其掌舵人,卻是這樣樸實的一個漁民,了不起。

“陸大哥,您說,這案子,咱們能贏嗎?”王小虎一切心思還在案子里,輕輕嘆息著,看得出,他很擔憂,大家分析案情之類,雖然有些人很樂觀,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己方實際直接證據很薄弱,照片,對方可以用“暗房技術”來打,陸大哥從其地下室發現的不同人的血跡,現在是最關鍵的證據,但這些血跡,并不能直接用來證明加藤正一曾經殺人。

其他線索,都沒有任何進展。

陸銘笑了笑,“小虎,你信不信你陸哥?”

王小虎看著陸銘明亮眼睛,呆了呆,立時大喜:“哥,你有殺手锏,對嗎?”

陸銘笑笑:“吃串吧你!”

“嗯嗯!”王小虎立時愁眉盡展,拿起肉串,大口吃起來。

陸銘微笑,看得出,他極為信任自己,自己說了有辦法,他立時安心,明顯胃口大開。

他是個好孩子,貧苦人家出身,每個月開的工資都會寄去家里,留個10元,勉強過日子,天天啃饅頭咸菜那種,所以,別的檢察官,也不愛跟他玩。

他現在是單身,還可以住宿舍,要成親后,養父母一大家子人加妻子,未來的孩子,那生活壓力會更大。

正琢磨著,陸銘抬頭,看向不遠處小巷口停的那輛黑色轎車,雪龍950。

卻是幾個小痞子模樣的人圍了上去,嘖嘖的,還用手摸。

本來這沒什么,但正在車里吃零食的樸秀娜下車訓斥他們,這幫小痞子就嘻嘻哈哈圍上去說怪話。

然后,正坐在轎車附近一個臺階上啃肉饅頭的布衫老頭起身慢悠悠走過去,伸手就把為首的脈門扣住,疼得那小子哇哇亂叫,爹娘的亂喊求饒,同伙也都嚇壞了,立時鳥獸散。

畢竟這種豪車的主人明顯他們惹不起,欺負就是個女司機說兩句彩話罷了,現在對方又來個武力值爆棚的,那還不趕緊溜掉?https://

王小虎也注意到了這一幕,苦笑道:“還想去幫忙呢,原來孫大叔體格比我還好!”

陸銘笑笑,回頭繼續吃串。

目送王小虎離開后,陸銘回到了車上,車里很是清香。

陸銘點點頭,這小丫頭作為司機還是很稱職的,也細心,有時候飯點需要在車里等自己,她也都是吃點甜點零食,從不在車里吃飯菜,免得有味,而且哪怕是吃了零食,她也極為注意,車上一個渣都不會有,更會通風后,噴點清新劑。

至于孫伯,就愛吃牛肉饅頭,也讓人莫可奈何。

琢磨間,轎車緩緩駛動。

回到家,卻不想,來了客人,正是魏寶增,在院子里草坪旁的遮陽傘下坐著呢。

院內高高的瓦燈很亮,有飛蛾撲扇著亂飛。

“魏兄,久等了,有點事耽擱了!”陸銘拱手走過來,心下無奈,也沒個人陪,這家里的待客之道,也是絕了。

不過也沒辦法,甄氏自不會單獨陪到訪男賓,潘蜜菈看來沒在家,不然倒是不會將魏寶增晾這里。

孫二娘雖然會來事,但畢竟是傭人,陪客人也不像話。

但二娘吩咐下,伺候的也算不錯,有女傭不一會兒就來給魏寶增換上新茶。

“陸律師,你這門戶可嚴得很呢,其實,合浦道這邊的治安,很好的!”魏寶增起身和陸銘寒暄,滿臉微笑。

陸銘笑笑,知道他說什么。

不遠處一名肌肉虬結的女黑奴站在陰影處,6名黑奴女護院和那名黑奴女司機,陸銘起名為大黑到七黑,華夏語發音,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說實話,從相貌,陸銘也分不清楚她們誰是誰。

不過,她們身上,有醒目標記,比如站在陰影中的這個黑奴護院就是三黑,因為她的烏黑長發,梳了三道長辮子垂在身后,穿著春麗似的藍布衣褲,不過比較保守,藍色短襯裙下,是長褲布鞋,同時肩上斜背著盒子炮的跨帶槍套。

這6名黑奴護院,真的給她們辦了持槍證,每人配了臺盒子炮。

當然,槍都在陸銘名下,這些護院可以持槍,但出了事,自是主人的責任。

其實確實如同魏寶增所說,合浦道這邊,有帝陀羅警衛日夜巡邏,閑雜人等,便是蒼蠅也飛不進來。

就算魏寶增這種身份,這么晚了,也未必放行,但魏家也是住這一帶而已。

聽魏寶增的話,陸銘笑而不語。

“有句話冒昧,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魏寶增看著陸銘,眼神和中午時很有些不同了,有些熱切,更有些期待。

“但說無妨!”陸銘笑著坐下,也接過羅一送上的香茗。

一襲好似紗幔長裙似的服飾,顯得身材曼妙,又有輕紗罩面,深邃黑眸高挺鼻梁,戴著金色鼻釘,雪白額頭有鮮艷吉祥紅點,這端著茶盤的帝陀羅女呶,還是很有些味道的。

魏寶增也被送上的香茗打斷了談話,看了羅一一眼,心下有些無奈,新移民的富貴階層,多是傳統生活方式,女傭基本都是終身契約,和過去賣身契沒區別,簽訂合同賺月薪的傭人很少,這陸大狀也不能免俗。

如果進入政界,這會是被自由派系猛烈抨擊的集火點。

但,誰知道呢,這位陸大狀,實在透著種種神秘,自己現今才有點明白,清佬為什么要執意邀請他加盟本黨而且要力推他了。

“陸大狀,不知道師從何人,是不是,曾經為帝國銀行打贏官司的那位……”

魏寶增還未說出名字,陸銘已經擺擺手,笑道:“魏兄,我不過運氣好,雖然沒經過大學系統學習,但也勉強通過了司法考試而已。”

魏寶增輕輕嘆口氣,說道:“陸大狀既然不說,我也不能勉強。”

本來,這位陸大狀說簡單寫點對銀行業的看法,自己當時心里還覺得可笑,可回到家這么一看,立時驚艷,也急忙給父親看了,父親也贊不絕口。

還以為,對銀行業務都能這么認識深刻的年輕律師,那定然是在師傅身邊耳渲目染,莫不是那專攻金融業的穆托大狀?唯一一位專長金融業的皇家大律師,對銀行業來說,那就是個傳奇。

可這位陸大狀,諱莫如深,只好不再問,但還是忍不住贊嘆道:“這場官司輸贏先不說,陸大狀為寶銀提出的解決危機的三項事宜,就足以讓我相信,如果陸大狀成為我的合伙人,寶銀的未來,定然光明無比。”

說著話,拿出幾頁紙箋,“陸大狀,這是寶銀為陸大狀提出的法律事務代理協議,您看看滿意不?我父親已經簽字了。”

陸銘拿起來一看,點點頭,卻見這份協議,和寶銀本來擬定的請瑞德律師行代理的協議如出一轍。

同樣是,如果官司勝訴,代理律師獲得寶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過代理律師,換成了自己而已。

自己以退為進,又給出謀劃策,也是想看看他父子的做事方法,畢竟,自己現在盤子大了,再尋找商業伙伴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囫圇吞棗,也要挑挑揀揀了。

“我父親說了,既然給瑞德百分之二十,如果給陸大狀少了,我魏家以后,還能有朋友么?因為陸大狀,是真心為了寶銀著想出策出力。”

“就算官司輸了,我父子,也絕不會怪陸大狀!”魏寶增神情很認真。

陸銘笑笑,其實自己寫的所謂解決危機三項事,不過是將前世銀行保密原則借鑒過來。

從魏老董事長給朋友查客戶轉賬記錄就知道,現今的銀行業,對隱私之類,還沒那么敏感。

這種幫人查賬戶流水的事情,并不僅僅寶銀銀行在做,而是一種常態。

自己寫的事項提到,重新將這個案子炒熱,然后,魏老董事長親自向所有客戶道歉,并承諾,以后將會履行對客戶所有事宜保持沉默的原則,這些原則,會寫入任何開戶合同中,將會是寶銀銀行開戶合同的基本條款,如此,若違反這一條款,客戶可以向銀行提出高額索賠。

這樣的話,可以將這個案子,變成一個宣傳寶銀銀行的契機。

不過,最主要的,這個官司,一定要打贏。

王陸律師事務所,打贏這場官司,有六成的把握。

本來,就是隨便寫寫,卻不想,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想也是,自己能承諾六成勝算,又提出了很多好的意見,和那只知道坑錢的瑞德律師行這一比較,立時在魏家父子心中,獲得了極大好感。

魏寶增也必然對父親說了,自己聽到這官司,就能摸準脈,準確說出現今官司的狀態。

從專業性來說,自己也并不見得輸給瑞德律師行,加之又有熱情。

權衡之下,最終父子倆,決定將這個案子交給自己。

想了想,看著魏寶增期待的目光,陸銘點點頭:“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希望,能夠不辱使命!”

轉頭道:“二娘,去跟太太說,拿我的章和印泥來。”

從陸銘回來就靜靜站在陸銘身后的孫二娘,忙應了一聲,向主樓跑去。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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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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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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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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