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執政官第六十六章 清派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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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清派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1日  作者:錄事參軍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錄事參軍 | 我的老婆是執政官 


在一處極為破舊的公寓樓,陸銘見到了這位大人物。

北關市政管理委員會委員,也就是北關七位巨頭之一的高照清。

他年紀很大了,補丁摞補丁的布袍裹著他瘦小枯干的身體,躺在躺椅上,旁邊放著個拐杖,他一直閉著眼,說話都含糊不清,好像話里有口痰一樣。

而坐在躺椅旁側的,是名穿著深藍旗袍的清秀婦人,不時為他撫胸口順氣,同時也是他的翻譯。

孟德柱稱呼婦人為“九嫂”,對她很是尊重。

便是圈子里小聚會,陸銘隱隱聽個話音,知道這孟德柱屬于“清派”,也知道了高照清這個人,但是,他們幾個人從來不談論這位清老人的事情,諱莫如深的樣子,對其余六位巨頭同樣如此,就好像怕隔墻有耳,說的話,會傳到他們耳朵里一般。

卻不想,清老人住的地方這般簡陋,破舊的四層公寓樓怕也得有四五十年歷史了,樓道里極為昏暗,根本沒有樓道燈,看起來,這個公寓樓,應該是附近國立小學的舊家屬樓來著。

這位清派掌舵人,家里也很清貧,根本沒什么像樣的家私,今天悶熱,便是那風扇都殘破不堪,有個扇葉有缺口,吹出來的風都帶著熱氣。

剛剛還在空調大別墅里,突然換到這么個環境,身體還真有些不適。

“三叔說,你的專利搞得都不錯,等年底收益,總數怕要過百萬了吧?”

在高照清嗓子含含糊糊說了一通后,九嫂翻譯,看著陸銘的眼神,也猛然一亮,綻放出詫異,自是想不到,這年輕人如此厲害。

旁側很是恭謹姿態坐著的孟德柱,同樣震驚的看向陸銘。

陸銘心里微微一凜,雖然知道,這樣的大佬,要查自己公司底細,自然是清清楚楚。

而最近這段時間,又有幾家汽業,和華夏科技簽訂了專利授權協議。

這些賬目往來,對這位清老人來說,幾乎就是透明的。

畢竟,自己在東海無根無基,算是白手起家,現階段想隱匿自己的財產不被清老人這樣的人物查到,那根本不可能。

不過,自己也確實要想辦法隱藏自己牌桌上的牌了,被人一眼看到底的人,在任何棋牌博弈游戲里,也只能是棋子。

清老人嘴里又含糊了幾句。

九嫂道:“三叔說,你以后可以在寶銀銀行開戶,賬目從那里走,更安全一些!”

陸銘點點頭:“謝謝清佬!我知道了!”寶銀銀行是私立,不似帝國銀行,誰都能來查查賬目,而很明顯,現今自己將資金往來的賬戶主要放進寶銀銀行的話,等于屏蔽了其他人對自己的探查,僅僅對這位清老人完全不設防了。

其實話說回來,現今清老人這種級別的,應該還沒幾個能真正注意到自己更要查自己個底調的,不知道,清老人怎么就對自己感興趣了。

清老人又含糊說了幾句什么,九嫂道:“三叔說,文華很是夸贊了你,三叔看你也不錯!”

文華?陸銘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李倌,而能直接稱呼李倌乳名的,怕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畢竟,要身份夠,年齡也到位。

隨之心下一凜,從清老人第一句話,好像自己想什么,他就清清楚楚,然后,給自己解釋明白。

清老人又含糊說了幾句,九嫂繼續道:“三叔還說,庭下協議保密原則,很好;和劉翰眀的官司,也很好。”

陸銘心下苦笑,只能聽著。

“東瀛鬼的案子,也是你找到的證據?和文先生合作,找到的血漬?”

九嫂說著話,眼中也是異彩連連,雖然不知道“文先生”是誰,但被清佬稱呼一聲“文先生”的,想來,那地位也崇高的很。

“僥幸罷了!”陸銘笑笑,已經放棄了抵抗,算了,人家這種人物,現在要摸自己的底,真是一查一個準。

“年輕人,很謙虛,不錯。”清老人這話,雖然聲音虛弱,但陸銘都能聽得明白。

九嫂也怔了下,老人很少會清晰吐字,那要費很大力氣,但這話,顯然是想親口說的,也令這年輕人聽到這句勉勵。

“您過獎了!”陸銘微微前傾,聲音不大,直接對老人說的,這也是他第一次和老人直接對話。

老人沉默了,過了好半天,含含糊糊說了幾句。

九嫂猶豫著,小聲說:“三叔說,他老了,這次議員換屆,他也只能退下來了。”

旁邊,孟德柱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

陸銘注意到了,知道他為什么沮喪。

自己第一次和他見面,他當時正希望劉老財、溫涼玉等多出資金,他想進入七人管理委員會。

想來也是因為這次換屆,清派的領袖要從七人堂退出來,清派自然希望能有人頂上去。

這令孟德柱產生了他不該有的奢望,但劉老財也好,溫涼玉也好,都知道論資歷論人望,他根本不可能進得去七人堂,是以,雖然都滿口答應,但都是口惠而實不至。

清派,可以看做一個政治聯盟,北關議會57名議員中,有11人屬于清派。

其主體,是東海大公黨北關分部,11人里,包括清老人在內,有7人是大公黨成員,其余4人,有無黨派的獨立議員,但政見依附于清派,也有孟德柱這種小黨派的領袖,如孟德柱,領導的小黨派叫“教育者聯盟”,主要吸納的成員就是教員,算是大公黨的同盟小黨派。

陸銘胡亂琢磨著,那邊老人又含糊說了幾句,九嫂道:“三叔問你,可知道,何謂大公?”

陸銘呆了呆,其實對這個世界的這些黨啊派啊,陸銘也就是聽個名兒,沒怎么認真研究過,此時略一琢磨,“我認為,大公,就是為天下人謀福利,破除族群壁壘,全心全意,為全天下百姓做事,為公民們服務!為人民服務!實現天下大同!”這些從小的教育,簡直張嘴就來。

這里的人民,陸銘用的詞匯,就是比公民這種客觀稱謂更親切,比百姓大眾又更平等的字詞組合,大體上,和人民在前世漢語詞匯中的意義差不多。

但大概,這個世界上,自己是第一次創造這詞匯的。

那邊老頭好像愣了下,突然拍了拍躺椅,九嫂嚇一跳,忙攙扶他起身,小聲勸著:“三叔,為什么要起來啊?您躺著就好了!”

清老人雙眼睜開,打量陸銘,渾濁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變得深邃無比,令人不敢逼視。

“人民……,這個詞,用的好!好……咳……”

想說什么,清老人卻突然咳嗽起來。

“三叔,您別激動!“九嫂又嚇一跳,忙在旁勸,輕輕拍打老人后背,更嗔怪的瞪了陸銘一眼。

孟德柱早就目瞪口呆,清佬現在就是召集其余十名議員一起開會,也通常都是由九嫂代他表達自己意愿,哪里會這般激動的坐起來和人對話了?

打量著陸銘,清老人緩緩點頭,終于還是嘆口氣,好像倦了,在九嫂幫忙下,慢慢躺了回去,但大概太激動了,又突然翻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九嫂忙端起旁邊瓷碗,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藥水,用湯匙喂他小小嘗了一口。

又過了好一會兒,清老人喘息漸漸平緩,嘴里含糊的說了幾句。

九嫂愣了下,對陸銘道:“三叔說,陸律師,如果老頭子我邀請你加入大公黨,你愿意不愿意,讓我成為你的介紹人?”

陸銘同樣一呆,而且能感覺到,大概,清老人現在的話,和清老人原本要見自己的意圖,有些不同。

略一琢磨,陸銘說:“清佬,不瞞您說,我對貴黨沒有任何了解,所以,我還是要考慮一下,因為,我現在,還沒認真想過從政這方面的事宜。”

九嫂和孟德柱都呆住,清佬作為大公黨入黨引路人,這是多大的榮耀?別人求都求不來,這家伙,反而不肯痛痛快快答應。

孟德柱在旁連連對陸銘使眼色,陸銘只當看不到。

“好,好,年輕人,夠穩重,有前途!”清佬笑了兩聲,漸漸,沒了聲息,好像,睡著了。

“兩位,不好意思,清佬睡了,我送兩位!”九嫂起身。

陸銘和孟德柱,也便都站起來。

在狹窄陰暗的樓梯拐角,看孟德柱走前面沒注意,陸銘打開公文包,看了看支票本,又看了看旁側幾張紅色鈔票,本來想拿支票本,但想了想,將紅色鈔票一把拿出來,大概四五張,隨身帶的所有零花錢,一股腦抓著,塞到了九嫂手里,也就是一共四五百元的樣子。

九嫂怔了下,但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孟德柱,伸手,自自然然將這些錢塞進了口袋。

陸銘心里不由嘆了口氣,慢慢下樓。

九嫂送到樓門口,揮手道別時,對陸銘和孟德柱的態度,也沒什么不同。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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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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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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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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