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著誰愿意死啊,幾個女子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就點頭答應了。
其中的一個李姓女子,仗著膽子問道:「傅大姑娘,咱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咱們現在就過去。」
傅心慈也怕夜長夢多,就和方氏交代一聲,說最快也要明天才回來,就要帶著幾個女子上路了。
「慈兒,你們還是帶著吃的吧。」
「嗯。」祖父不提醒,她差點兒忘了她不是一個人,立刻去灶房裝了一些饅頭和肉醬放到背包里,才帶著幾個女子出發。
「唉。」方氏送她們出了院子,偷偷的嘆氣,好好的姑娘家,那幫天殺的倭寇咋不死絕了。
山路上,傅心慈如履平地,那些女子們卻不那么輕松,一個個都累的步履蹣跚形同老嫗,也沒人叫苦說累。
直到前面有一塊開闊地,傅心慈才帶她們停下來休息。
「姐姐們是不是很累。」
「不累。」她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女子帶頭回答。
「喝口水吧,咱們歇一會兒在趕路。」
「謝謝傅大姑娘。」
傅心慈發現了,這里沒有外人,她們說話的聲音大一些。
等她們休息了一柱香的工夫,傅心慈就帶著她們又上路了。
總算是翻過一個山頭,太陽也快落山了。
「前面有一個山洞,我們今晚就在山洞里休息。姐姐們在這附近拾些樹枝干柴,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野物。」
「傅大姑娘小心些。」
「誒。」
傅心慈去的工夫并不長,當西天的最后一抹殘陽消失在山的那一頭,她就拎著兩只兔子回來了。
有了火折子,漆黑的山洞里很快就燃起來一個火堆。
傅心慈讓火燒的旺旺的,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幾名女子都是會干活的人,也不多言語,不大一會兒就把兩只兔子收拾妥當了。
「傅大姑娘,這兔子怎么吃?」李姓的女子是她們之中廚藝最好的。
「烤著吃吧。」傅心慈說完了,又從背包里拿出來幾個饅頭,也讓她們放在火堆上一起烤。
沒過多久,山洞里就傳出來肉香味,幾個人的肚子也都傳出來嘰里咕嚕的聲音。
傅心慈就當沒聽見,她坐在山洞口,一直靜靜的望著外面。
外面漆黑一片,她借著暮色在山洞周圍攔上了一道結實的籬笆墻,普通的野獸和人根本就沖不進來。
「姑娘,這兔子肉烤熟了。」李姓女子把第一塊烤熟的兔子肉,送到傅心慈手里。
「謝謝李姐姐。」
李姓女子靦腆的說了一句:「不用謝。」就繼續翻烤兔肉。
眾人吃了饅頭,把兔肉也分著吃了,
當黎明在一次降臨這片土地,傅心慈已經帶著幾個女子上路了。
也許是昨夜休息的很好,或許是她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幾個女子的心情明顯的比前幾日好了,走路的速度也比昨日快了很多。….
今天的兩座山頭,似乎也比昨日翻的輕松。
終于看見了熟悉的山谷,掩映在一片嬌嫩的綠意之中。
「瞧見了嗎?那里就是龍城鎮。」
傅大姑娘的一句話,幾個女子都踮起腳尖看了過去。就見前面的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山谷呈現在她們面前。
山谷里一幢幢房屋井然有序,整齊的街道,春耕的田野里有人在忙碌。
她們站在山崗上,山谷里的小鎮美麗靜謐的就像是老輩人口中說的天堂。
幾個人都默默無語,傅心慈也不說
話,直到幾個女子都偷偷的看向傅大姑娘,眼神里最多的是害怕,怕被傷害,其次怯懦,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最后還有一點點希望。
只是那希望的星芒太少了,少的要不是仔細看就根本看不到。
唉,傅心慈也想嘆氣了,她是一個直脾氣的人,根本就不會拐彎抹角,也不太會勸人。
可這幾個女子都是她救下的,她們都年紀輕輕的,她就想她們能好好的活下去。
傅心慈正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就聽見遠處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心慈。」
「心慈。」
「哈哈,心慈你來了。」
看著熱情的撲過來的幾個的男女,個個長相出眾,就是那個胖胖的男子長相也不孬,厚實的身板就像是一座偉岸的大山。
剛剛還站在傅大姑娘身邊的幾個女子,自慚形穢的往后靠了靠,很怕自己玷污了眼前幾位神仙般的人物。
隊長是最后一個走過來的,他掃過心慈身后的幾個年輕的女子,沒有開口詢問,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傅小妞的來意。
「走吧,咱們回家在說。」
「誒。」傅心慈答應了,就招呼幾位姐姐跟上。
幾個女子低著頭,就像是要下定決心似的,才慢慢的跟上來。
隊長又看了心慈一眼,心慈才緊跟上兩步,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們前幾天把倭寇給包圓了。」
隊長剛要說,咋沒喊上我們,眼神瞟過那幾個女子,只問了一句:「你救的。」
「嗯。隊長幫我安置她們吧,不然我就白救了。」
「行,你放心吧。正好前兩天向桐還說,咱們這里缺人手干活。」
「那可太好了,李姐姐她們都是干活的好手。」傅心慈這句話的聲音有點大,就是故意說給后面跟著的幾個女子聽的。
果然,她聽到了她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胖墩兒還沒反應過來,他把小愛擠到一邊,小聲的給心慈透露消息。
「我告訴你,向桐這幾天正找你呢。你要是在不來,他都要我們去找你了。」
「找***啥呀。」
「那個小豬,小牛,小羊啥的,你都給忘了?」
「沒忘。」
「沒忘就行,向桐現在就管你要買這些東西。」
「這好辦,十頭八頭的沒問題。」
「心慈,你別忘了還有麒麟鎮呢。」
「沒忘,也給他們預備好了。」
「那還好,要不然藍天耀得哭給你看。」
「不會吧。」傅心慈見小愛說的嚇人,就左右瞅瞅,希望小愛說的不是真的。
「你還別不信,藍大佬變的越來越不簡單了,隨時都能戲精上身。」
「不會吧,他怎么說都是一城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