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省城之后,又買了汽車票前往縣城。
一路,她發現縣城有了不小的變化。
現在還有專門從縣城去桃花村的電三輪,柳三丫不想走路,于是花錢搭了車。
越是朝著桃花村走,她越發現變化太大了。
從縣城到村里的土路已經變成了柏油路,兩邊修了不少磚瓦房,還有人開了小賣部和小吃店。
到桃花村的村口,柳三丫看著一排排紅磚小洋房瞪大眼睛。
他驚訝不已的對騎電三輪的人問:“這里是桃花村?”
那人點頭,“是桃花村啊!”
“你是不是很多年沒有來這里了?”否則怎么會認不出來自己家所在的村子。
柳三丫自然不會說她這十幾年在監獄,笑笑道:“我嫁去外地,十幾年沒回來了。”
“你要是不說,我真沒認出來。”
那人理解的道:“桃花村確實變化很大,主要是一年比一年富有。”
“村里開的養殖加工廠和罐頭廠出來的產品遠銷全國。”
“現在村里的大多數人都在這兩個廠上班,工資高福利好。”
“這些一排排的房子有一半的錢都是廠里出的,用來獎勵員工和家屬。”
“現在其他村和縣城的人,都很多想擠進這兩個廠上班呢。”
柳三丫臉色變了變,“你說的柳廠長是柳青柚?”
那人回道:“不是,柳廠長是柳青柚的爸。”
“不過柳青柚更能干,不但帶著桃花村的全村人發家致富,現在還是厲害的機械專家。”
“和省里的工程師一起,研究出了外國人都爭著想要的機器。”
“她現在不管廠子了,主要做機器研究,不久前才得了國際大獎上電視了呢。”
“她丈夫開了個全國第一的電器廠,研究生產出來的電器還出口了。”
“現在的桃花村,有了他們的帶動和村民的努力,可是全國第一個富起來的小康村呢,之前還上了報紙。”
柳三丫驚了驚,“你說的是顧延庭?他現在是大老板了?”
那人笑著說:“對啊,幾年前他父母從國外回來,聽說在國外開了個大公司,還讓他繼承了。”
又一副驕傲的說:“他現在可是咱們省出了名的優秀企業家,公司在全國都排得上號。”
柳三丫:“……”她這會又想抓狂了。
她一直都想著等開放之后做生意,變成大老板人上人,可還沒有動作,柳青柚居然就做了這么多。
還有顧延庭那個狗崽子,沒想到他出國的父母不但回來了,還將資產讓他繼承。
自己也有做生意的本事。
早知道,她何必去算計戚向磊,直接去溫暖那個時候身份有問題的顧延庭多好。
她曾經雖然瞧不上顧延庭的身份,可那人的長相氣質沒得說,就是和后世的頂流明星都能一比。
柳青柚這運氣怎么就那么好?
上輩子不但嫁的好,還是個富二代。
這輩子就更厲害了,不但是個富二代,老公也是富豪,自己還成了什么機械專家,拿國際大獎。
明明這些都應該是她這個重生之人該有的才對。
那人看著柳三丫突然變得猙獰扭曲的臉色,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這女的不會有病吧?
柳三丫聽到他的問話,才收斂了神色,強行扯出一個笑容,“沒什么。”
她給了錢下車朝著村子走去。
然后看到曾經破破爛爛的桃花村,徹底大變樣。
一排排相同的紅磚小洋房,干凈寬闊的水泥路,一路上還看到不少小賣部、小吃店和水果店。
還有看上去和后世差不多的廠區。
遇到的村民一個個看上去精神狀態也好,穿著打扮也變了樣。
她仿佛回到了還沒有重生前一樣。
眼中的不敢相信越來越濃。
突然一名村婦試探著喊道:“柳三丫。”
柳三丫轉頭看向對方,“有事?”
村婦愣了愣,“你回來了啊!”
心里很是震驚,這柳三丫被關了十五年,出來之后怎么面容還和曾經差不多,就是整個人看上去比較憔悴和土氣。
柳三丫點頭,“是,我回來了。”
她問:“我爸媽還住在村尾嗎?”
村婦也點點頭,“對,還在老地方。”
柳三丫也不再多說,詢問著人朝村尾走去。
然后看到村尾孤零零的就是一座土坯房,和其他的小洋房格格不入。
她剛走過去,就見她爸媽扛著鋤頭往外走,看得上去都老了二三十歲一樣。
“爸媽!”
柳老大和吳小草看到柳三丫都驚呆了,“三丫!”
接著吳小草沒忍住,沖上去就撕扯著柳三丫打,“你這個死丫頭還有臉回來,你害我們的還不夠嗎?”
自從柳三丫去坐牢,他們在村里完全抬不起頭來。
村里接連辦廠,他們和老柳家鬧矛盾,柳三丫又和柳青柚那么不對付,他們也沒臉去求進廠。
現在村里其他戶人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過,只有他們家還是老樣子,靠種地勉強維持生計。
而老柳家的另外兩房,跟著六房徹底的發達了。
不但在村里也修了新房,還去省城買了房買了小汽車,和他們過著完全天差地別的生活。
老兩口也去省城和六房在一起住,過年的時候回來,吳小草發現老太太越活越年輕時髦,她看上去像是老太太的同輩人……
他們的另外兩個原本想招婿的女兒,一個嫁人了,卻不和娘家來往,一個跑去外地就沒了消息。
小女兒去外地上學也不回來,就剩下他們夫妻孤零零的。
要不是這個柳三丫這個女兒,當初非要弄那么多幺蛾子分家,他們大房也能沾六房的光,過上好日子。
所以他們對這個女兒不只是怨,還恨。
柳老大冷眼旁觀,“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我們這個家太小,容不下你。”
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兒就是個害人精。
柳三丫沒想到回來迎接她的不是父母的喜悅,反而是一頓打。
她氣得將吳小草推倒在地,一臉的氣怒,“你們真是冷血,等我發達了,我絕對不會管你們的。”
柳老大冷笑:“你那些發達的主意都不是正經的,誰知道還會不會再進去,我們也不敢沾。”
柳三丫氣得不行,“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她現在身上還有兩百多塊,也不怕會露宿街頭。
接著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去縣城開了旅社住。
第二天又去重新辦了身份證,然后坐火車去了廣城。
那里才是她該去的地方。
她不但要做大生意超過柳青柚,還要找個香島的豪門世家嫁進去。
到時候就開車回村子,讓她父母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鄉們看著羨慕嫉妒恨。
柳三丫回村又離開的消息在村里傳遍,不過大家對她的印象和評價都是負面的。
覺得她人品不好,又被關了十五年,出來怕也不會干什么好事。
青柚自然知道柳三丫出來了,不過她暫時沒管。
就想看看柳三丫沒有了原本在縣城積累的資本,去廣城開公司怎么做大做強。
以柳三丫這樣的性格,不會老老實實的本份做生意,絕對會再作妖。
她就能再次出手,徹底將對方解決了。
果然,柳三丫去了廣城之后,只想不勞而獲,很快就傍上了一個老板。
畫了不少后世流行的款式衣服,讓對方去賣。
她分到了幾筆錢之后,就果斷踢了那個老板,迅速和香島的一名豪門二代勾搭上。
青柚發現這個富二代,就是曾經柳三丫二婚嫁的人。
她總覺得這人和柳三丫在一起,不太可能是真愛。
如青柚所料,兩人迅速的合伙開了個護膚品公司。
柳三丫用靈泉稀釋成護膚產品,效果特別的好,所以很快將公司名氣打了出去,也賺了不少錢,過上了向往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因為有了黑市頭頭的事,這次柳三丫對待空間和靈泉比較小心。
可還是被富二代發現了端倪,有一次故意灌酒,哄著柳三丫吐出了秘密。
第二天,富二代裝作沒事,對柳三丫更體貼,更在幾個月后和柳三丫結了婚。
婚后,富二代才假裝發現柳三丫有空間和靈泉的秘密。
不過卻不像是黑市頭頭那樣威脅或者說他想要,反而一副為她柳三丫著想的模樣,讓她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保護好自己。
也讓柳三丫對富二代徹底敞開心扉,和他分享靈泉,一起使用空間。
青柚一直都在盯著柳三丫。
又過了一年,青柚發現柳三丫果然作妖了。
居然大膽的和這個富二代,搞起了抓到就會吃槍子的生意。
兩人仗著有空間,在國內大肆收購了一批珍貴的古玩,準備送往國外去賣。
青柚發現后,立即匿名告發了他們。
柳三丫兩人在海上交易的時候,人贓俱獲被抓。
被抓后,還查出了那個富二代犯的不少事,兩人的情況很嚴重,因此這次柳三丫也被判了吃槍子。
被宣判之后,柳三丫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軟倒在地。
嘴里不停的念叨:“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不會的。”
可不管她接受不接受,還是沒有擺脫應有的懲罰。
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遲到。
柳三丫在被執行前,想說出自己的秘密求保命。
可是卻發現怎么都開不了這個口,那名富二代也是一樣。
然后兩人被執行,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柳三丫臨死前期盼的再次重生,也落空了。
柳三丫死的那天,青柚也在同一個城市。
在對方咽氣之后,系統突然提示,“撿到空間靈泉金手指一個,現在為宿主綁定。”
青柚愣了愣,接著就感覺精神力海洋里多了一個空間,里面還有一汪靈泉。
她沒想到自己的系統還能撿金手指,很好!
接下來的幾十年,青柚一直都在搞科研,在多項技術中成為世界領先水平。
顧延庭也成了全國首富,聞名全世界的知名企業家。
兩人一直都在做慈善,投資建了很多實驗室,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好事。
在八十多歲的時候,兩人牽著手閉上眼睛與世長辭!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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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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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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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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