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回去過年倆人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了,拜年不能不回。
文浩也沒留他們,就讓他們回去的時候小心些,還把自己的車給了他們。
文洪到不客氣,直接在這里住下,反正他這個正月沒打算開火。
誰讓這小子昨個又整他。
季茶花就更加無所謂了。
都是親兄弟,在哪家都一樣。
歐裕的歸來文浩第一時間通知了汪安邦和卓豪。
卓豪到近,很快就過來了。
但他沒帶老婆來,現在許笑笑肚子大了,出門有些不方便,他也舍不得讓她太勞累。
汪安邦也說馬上從京市趕回來。
今年汪家都在京市過的年,所以他過年前就沒回來。
四兄弟總算是又要聚在一起,分離那么久,大家都挺想歐裕的。
“你小子這回在家待多久?”卓豪見到歐裕的第一句就是問他能待多久。
自從他選擇后,大家心里其實都挺不好受的。
以前的歐裕都很隨意,項目可接不接的,可為了他們,最終踏入他最不愿意的生活中去。
“不知道,可能會很久,可能會很短。”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待多久。
“都是兄弟們對不住你啊。”早知道最后會和肖家成現在這樣,就不讓他犧牲了。
“沒什么對不對得住的,就算沒有那事,我最終的歸屬也是那里。”他從來沒想過有其它的生活。
南霜其實在歐裕一回來就感受到他上的變化。
有種熟悉又不確實的氣息。
但他身上的一絲魔氣還是被南霜捕捉到,雖然很少。
“歐裕,出門在外,得保護好自己。”南霜拿出一顆丹藥來。
“吃了吧,對你身體好。”
南霜給的是自己最近煉的百毒丹,可解百毒,也可清除他身上很淺的魔氣。
魔氣和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歐裕倒沒多想,接過就想服下,但被他身邊的人阻止住了。
“歐先生不可。”二人一直當透明人,現在出聲,把卓豪給嚇了一跳。
南霜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沒事的,這是解毒丸,對歐叔身體好,他身體什么情況想來你們也是知道的。”
南霜迷茫一會后,就想起一件事,聽師父說,國家準備對付魔氣的武器,只不過她沒想到,歐叔會是其中一員。
二人帶著防備看向南霜。
“我是當初參加圍剿的人員之一。”南霜拿著一張紙,上面有她的證明、
那人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東西。
“對不起。”立馬道歉。
他們很尊重這些抗戰在前線的人,只是沒想到,在這里他們會碰到一位,還如此年輕。
“無事。”南霜搖搖頭,擺了擺手,“藥丸給歐叔吧。”
那人不再多說,直接把藥丸還給歐裕。
歐裕二話不說,直接吞下。
“謝謝南霜。”歐裕笑看著南霜,“沒想到你制藥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他的身體情況他是知曉的,他雖然武者等級不高,但不代表他不會武。
身體的變化他比誰都清楚。
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雖然有些不好。
但他還是想問一問。
“南霜,這藥丸容易制作嗎?”
聽他這么一問,南霜笑了,他就知道,歐叔不是平常所表現的那樣無所謂。m.y逼quge
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不難,不過別人制作的沒我藥效高而已,藥方我都可以給你。”這藥方不難,反而很簡單。
只不過做出來的藥丸要比她煉出來的丹效果差許多罷了。
“當真?”歐裕激動站起身來。
“歐叔別激動,我對我自己所說的話負責,我也知道你所求什么,當初我可是直面過那些怪物的人,如果不知前線那些戰士們的苦。”
長期對戰魔物的人身體都會被魔氣侵蝕,這也是為什么去堅守的人需要武者等級、
可全國上下,哪有那么多武者,都是國家一點一滴培養出來的。
那些人都是國家的寶貝,一個受傷都不是國家愿意看到的。
雖說宗門出世不遠,可到底還沒出世,現在受到病痛的折磨的人太多太多、。
“這藥方我無償獻給國家,放心,后邊沒有任何牽扯。”雖然她所學是天日宗,但這藥方還真是她自己搗鼓出來的。
“好,好,好啊,南霜,歐叔沒有看錯你。”歐裕比剛才更為激動起來。
“現在就能拿到嗎?”歐裕名為休養,可事實是他身體有些不允許他高強度做研究,這才回來待上一待的。
那東西太可怕了,如果不研究出對付它們的武器,那世上又如何生存?
“當然可以。”南霜聳聳肩,“你現在就可以聯系人過來取。”不是大事。
吳中貫笑看著一切,他那時還有些不明白,為何師叔搞什么百毒丹,現在明白,她···仁心。
歐裕直接看向身邊的二人,讓他們去打電話。
二人不傻,聽著這對話也知道這事的重大。
反倒是文浩和卓豪有些懵逼,但南霜現在的本事,他們也不多過問什么情況。
只要南霜不受傷害就成。
沒讓他們久等,下午的時候就有人上門來。
因為這事算特殊事件,所以沒讓文浩等人聽。
南霜的書房內,來者向南霜敬禮,表達著他尊敬之情。
“國家是不會忘了所有有功之臣。”來人硬咽道。
“我也是國人。”南霜笑著答道。
她其實很自私,但在自己能力范圍內,她不介意幫別人一把。
也希望自己的親人在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也有人拉他們一把。
“謝謝您。”
送走人后,歐裕也松了一口氣。
因為來人實在是太重要了。
“南霜,謝謝你。”
“歐叔你抱著什么目的參加這項實驗的,我就抱著什么目的上交藥方的。”他們有著同樣的理想而已。
“好,好,好啊。”
第二天,汪安邦就到了南城。
這下子。四人再聚首,開啟他們醉生夢死的生活。
南霜懶得理會他們。
無事的時候她就陪著大伯母還有珊珊去逛逛街,有時還會去找清姨和玉姨玩玩。
小日子別提多瀟灑。
這個年過的很快。
南霜和宗門師兄的約定比武時間也到了。
南霜再次帶著南星和吳中貫出發去京市。
文浩死也要跟關,南霜有什么辦法,只能帶著一起去。
現在卓家算是天日宗的附屬家族,而文浩也是天日宗的外門弟子。
不得不說,一家三口,就文浩混的最差。
好在他有出息的對兒女。
到達京市后,張老爺子親自來接了他們。
看到張老爺子,文浩心里又是另一番心態。
“你小子。”看著步入暗勁期的文浩,張老爺子暗夸一聲,但面上,還是和以前一樣。
對文浩滿是嫌棄。
“拿了那么多資源還才暗勁期,真是不中用。”他早就想好,讓老葉那邊的人收下文浩。
他這邊是無法收人的。
“老爺子話可不是這么說。”文浩被老爺子一拍,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當初你要是多指點我一下,我能有現在這成就嗎?”老爺子不要臉,文浩比他更不要臉。
見二人還如以前一樣,南霜也就放心下來。
吳中貫算是開了眼。
文家這三個都是奇葩,個個想法都不一樣。
唯一正常點的怕就是他的徒弟南星了。
不過這小子腦子好是好,但身子骨半點都比不上他姐姐。
一路上,文浩和老爺子吵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好在到地后,文浩就收斂起來。
張老一時還有些不習慣,“不用這樣,這里都不是外人,不用拘謹,和往常一樣。”文浩是個很懂分寸的人。
到了張老住所,文浩也是大開眼界。
“你老這么大的院子能住的過來嗎?”和以前的皇宮都有的一比。
細算下來,七八十間屋子有了吧。
還帶前后院的。
文浩不知的是,這院子可不光他看到的這點東西。
能讓張老住在這,肯定是有了不得的存在。
“喜歡啊,喜歡你就住下啊,反正過不了幾年你們就要來京市了。”張老笑呵呵調戲一聲。
“可以。”文浩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這么好的地,他住下就住下。
他算知道,一來到京市,兒女都不是他的了。
比如吳中貫,一到地就直接帶著南星離開,就通知了他一聲,也不告訴他去哪里。
好在南霜跟在身邊。
張老也算是碰到對手了。
這小子,真是···對胃口。
安排好文浩,張老就帶著南霜離開。
文浩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那叫一個可憐。
好在他能自由出入。
第一件事就去找汪安邦。
說起汪安邦就不得不提一下歐裕,在家待了半個月后,他就被叫了回去。
好像是說有了新的進展,還是南霜那張藥方給的啟發。
雖然細致點的不知道,但大概還是知曉,可能有人研究出對付魔物的辦法了。
得讓歐裕回去做實驗。
汪安邦在歐裕離開后,他也來了京市,畢竟京市不是南城,很多事情還得他出面。
酒廠的廠房是搞定了,但想要生產,還得再等等。
向尚比不上萬琳琳,在交際一方面,向尚靦腆許多,汪安邦無奈只好帶著萬琳琳出面。
向尚還是和以前一樣,管著廠里的賬本。
這事他也熟。
萬琳琳在生意方面確實有她獨特的見解,有時候汪安邦都得聽她的。
現在酒廠算是進入正軌,就等酒品出來。
文浩到酒廠的時候就看到酒廠內安安靜靜,半點響動都沒有。
不像在南城,一進去就聽到機子運作的聲音。
當然,那是包裝機運作的聲音。
釀酒的地方還是很安靜的,不光安靜,人還少的可憐。
進門的時候,文浩被人攔了下來。
“你找誰?”保安把人攔住,但見他開著車,禮貌問道。
“我找汪安邦和向尚,他們在嗎?”文浩沒多想,直接報出自己要找的人名。
“你是誰?”保安沒成想,來人居然找自己老板。
“有什么事嗎?”
文浩笑了笑,然后拿出電話,直接打給向尚。
“我在這里等一下吧。”文浩說完就搖起車窗,沒辦法啊,京市太冷了。
“哦。”保安也沒離開,直接在車旁守著。
好像怕隊沖進去一樣。
沒一會,向尚就從廠房里跑了出來。
喘氣都成了白霧。
“你來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向尚嘴里抱怨一聲,不然自己也不用跑出來接人了。
然后他看到保安,“李師傅,他也是我們酒廠的老板之一,文浩,以后他來你就直接讓他進去。”
保安愕然,但很快回神,“知道了向總。”
然后又對著文浩敬了一禮:“文老板好。”
“你也好。”
京市的酒廠沒有南城的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該有的都有,比南城更為先進。
“看來你小子干的不錯嘛。”進來的時候,只要碰著人,個個都對向尚打著招呼,可見他處理廠里的事情有多好。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向尚飄了。
“德性。”
辦公室里,汪安邦也在,正和萬琳琳商量促銷一事呢。
萬琳琳想自己開個門店。
而汪安邦想把酒送去給一些有地位或是有臉面的人試試。
萬琳琳舍不得那么貴的酒。
二人正爭著呢,萬琳琳半點不把汪安邦當回事,堅持自己的意見。
“這吵什么?”文浩嚇了一跳,這二人咱就吵上了。
向尚好像習慣了一樣,跟文浩說起起因。
“這有何難,兩邊同時進行不就好了。”他不覺得有事有多難。
“我媳婦她覺得太浪費了,心疼酒呢。”向尚為自己媳婦解釋一句。
文浩拍拍向尚的肩膀。
“別擔心,這點錢咱們還是虧的起。”
“行了,別吵了。”文浩大步走了進去。
另一邊。、
南霜跟著師父來到了山門。
能來這里的都是自己宗門的內門弟子。
陰脈因為只有南霜一個傳人,所以現在宗門由陽脈當家。
當然,陰脈陽脈身份都一樣,誰也不會亂了去。
不得不說,天日宗在這點上還真不錯。
“南霜,這是你葉師叔。”張老來到主位坐下后,立馬把葉老介紹自己的徒弟。
葉老聽說南霜不知道多少回,不管是從老對頭師兄嘴里,還是從自己孫子嘴里,他都聽到過。
都夸這姑娘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現在看來,確實了不得。
小小年紀就和自己培養多年的葉辰同一等級。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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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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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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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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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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