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也想好好清靜清靜,她得把事情好好想清楚,想明白。
許是此地陰氣太重,顧衡整日夢到王澗。
她夢見王澗在草原上,騎著一匹馬,然后被顧長風一箭穿心。
顧衡又夢到王澗在地獄的火海中,怨恨的看著她,說下輩子再也不要遇到她。
顧衡從夢中醒來,臉上都是淚水。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一陣窒息,又是那種感覺,她總覺得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顧衡長舒了一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不一會兒,顧衡睡著了。
許是此地當真有鬼,只見到一陣黑影從外面進來,那黑影逼近顧衡。
并且在顧衡床邊呆了許久。
外面響起了幾聲鳥叫,黑影消失。
屋外房頂,令霄對著眼前的男子說道:“若是她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何種表情。”
男子沉聲道:“我這人慣常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令霄頓時有些無奈。
“可我怕,她知道了,以后便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男子看了看令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在瞻前顧后,當初她假死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我?”
此人正是已經死去的王澗,王澗身穿夜行服,臉上帶著些許狠厲。
“可是她沒有你聰明,她沒看出來你是假死,所以整日都很難過,她還準備為你報仇。”
令霄覺得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不會如此的狠心。
畢竟他利用的可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王澗笑了笑說道:“我們彼此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真心里面帶了幾分假意,倒也無法看清了。”
令霄看著王澗,他長嘆了一口氣。
“那你就不怕她最后不原諒你嘛?離你遠遠的,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王澗找了顧衡十年,在第十年的時候才找到她,而且還是借助令霄的背叛方才能將人找到。
“那我就帶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令霄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阿術真的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如果我是她,下輩子絕對不要再見到你們了。”
王澗有些不耐煩。
“她當真一點點都沒有察覺?”
令霄點了點頭。
“女人和男人終歸有所不同,她們太容易被所謂的愛迷惑。”
令霄在說顧衡,可卻讓人感覺他在說旁人。
王澗開口問道:“你還沒有同我說,你的條件是什么?”
令霄低聲說出了一句話。
“我想讓白蓮教徹底消失。”
第二天早上,顧衡從床上醒來,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似乎多了一串東西,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佛珠。
難道是令霄給她的,可令霄也不信佛,如何會留在她手里佛珠。
顧衡大聲喊道:“令霄?令霄你在哪里?”
令霄沒有出現,也沒有回音。
顧衡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封信,令霄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他拜托一個朋友來保護她。
讓她不用擔心。
顧衡這才放下心來,如果護國公主府里頭傳出鬧鬼,她的仇人恐怕會來此地,說不準到時候會遇到那兩個人。
若是平日,顧衡肯定要離開這里,換個地方。
可都已經到了此時,有些恩怨確實該了結了。
第二天夜晚。
外頭電閃雷鳴,下著大雨,顧衡一個人在屋子里,她煮著火鍋,一個人倒是即熱鬧又孤獨。
顧衡突然開口道:“令霄的朋友,你要不要一起來吃東西?”
沒有人回答她。
顧衡笑了笑。
她放下筷子,低聲說道:“令霄這小子到底要去做什么,為什么這些日子感覺到奇奇怪怪的?”
突然一道巨大的閃電在窗外響起,燭火也被熄滅了。
門窗被大風吹開,倒是這里并不黑。
電閃雷鳴間,只見到一個男子出現在門外。
他手持雙板斧,一副要取人性命的樣子。
顧衡站起來,突然笑了。
“赤虎,好久不見。”
赤虎朝著顧衡就是一刀,顧衡堪堪躲過,她大聲喊道:“老朋友見面,連寒暄都不寒暄了嘛?”
赤虎冷聲說道:“拿命來!!”
顧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就等著赤虎來砍自己,可就在到落在額頭的一瞬間。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一腳將赤虎踹開。
顧衡拔出王澗給自己的刀,很狠地捅向赤虎的胸膛,赤虎哪里肯罷休,直接用手后接住刀刃。
赤虎悶哼。
顧衡冷笑道:“這刀上有毒,你活不了的!”
赤虎頓感渾身劇痛,他厲聲說道:“顧衡,我變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音防落,他捂著傷口離開了這里。
顧衡癱坐在地上,她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對著一旁的黑衣人說道:“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我這么倒霉,我真的沒想要去害赤虎,可是我真真切切地害了他,罪魁禍首狗皇帝已經死了,可仇恨還是沒有結束,我到底該怎么辦?”
顧衡沒指望黑衣人答話,她只是隨便找個人傾訴而已。
“從最開始,我只是想活命,可是慢慢地,我就開始玩弄權柄,我就開始害人,我這雙手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罪惡,殺了多少人。”
狂風暴雨,顧衡突然想,若是老天爺有眼,應該會降下一道驚雷,劈死她吧。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一道巨大的閃電擊中顧衡旁邊的屋舍。
瞬間火焰燃起來。
雨水和大火一起狂歡,在這一刻,顧衡覺得這似乎是老天爺的天意。
她坐在原地,突然笑著說道:“老天爺都覺得我這個人該死。”
黑衣人根本不等顧衡下令,直接將顧衡帶離了公主府。
這個破敗的公主府,在數道驚雷之中化作了灰燼。
第二天早上,許多百姓來圍觀。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說是那位遭天譴的護國公主被老天爺收走了,這天底下再也不會出現什么妖邪了。
護國公主本尊,在一處破舊的宅院中,此地離公主府不遠,她昏迷了許久。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好了,干干凈凈的躺在床鋪上,而且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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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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