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歪夫人:、、、、、、、、、
王澗心頭一震,他嘴唇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些什么。
“有時候我當真不知道你是在演戲還是真的。”
王澗說的是實話,可這話顧衡聽起來,卻如同在心里扎了一根刺一樣。
她低聲說道:“你又不是何嘗如此?”
兩人看著對方,眼神里帶著陌生和試探,又似乎隱藏著洶涌的情愫。
顧衡伸出手摸了摸王澗的臉,她想到自己那日伸手打王澗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么生氣,似乎就在一瞬間,她腦海里就出現了王澗被人殺掉的畫面。
這次王澗倒是沒有躲,顧衡輕輕摸著王澗的臉龐,輕聲說道:“那天我若不與你發生沖突,恐怕你就真的會有性命之危,我怨你,可不愿意你死。”
靜安站在甲板上,她瞧見滿天的柳絮,莫名覺著有些無趣。
她本想著到江南能去好些地方,可其實也沒有到過那里。
沈丘走到靜安身邊,他輕聲說道:“公主殿下這是怎么了?”
靜安瞧了瞧沈丘,自然是滿臉的不喜歡。
“本公主的事情,也是你可以管的?”
沈丘聽到這話卻也不生氣,畢竟是天家公主,有些脾氣也是應當的。
沈丘從懷里拿出來一封書信,遞給了靜安。
“公主可記著你出宮時曾對端王殿下說過的話。”
靜安頓時一愣,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我記得,不用你提醒。”
沈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咱們的郡主一心想要走中間派,可這世上死的最慘地就是中間派,公主也好生勸一勸郡主,否則最后真的就沒有好下場了。”
若是旁人這樣同靜安說話,靜安肯定要把他給罵死,可沈丘說了。
靜安卻有些不敢,她只得冷笑道:“我不想聽你說話!”
沈丘離開了甲板。
靜安拿出懷中的信,打開看了看之后,頓時皺起了眉頭。
屋內,顧衡躺在王澗的懷里,她本以為王澗會同她親熱,可王澗只是抱住了她。
兩人和衣而眠。
王澗幽幽說道:“江南大族除卻沈家之外,便是蘇家勢力最為龐大,蘇家重田產,沈家重商賈,如今我老是雖然表面將兩派歸攏,可到底還是有些分歧。”
顧衡輕聲道:“世子的意思是,蘇家的人搞得鬼?”
王澗搖頭。
“我也不知道,正如你所說,我只是話事人,可真正做主的并不是我,所以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向你保證。”
王澗說這話的時候,摸了摸顧衡的秀發。
顧衡略微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我知道啦,這件事情世子不用插手,我自己來辦就好。”
王澗頓時一愣。
他翻身壓到顧衡身上,悶聲問道:“你是不是總覺得我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少年郎,我們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總覺得你對我,不像是尋常女子對待自己的夫君。”
王澗到底還是有些生氣的。
兩人呼吸離得極近,顧衡突然想親他,便伸出手將他的腦袋按下來。
趁著王澗愣神,親了他一口。
王澗有些呆,顧衡又親了他一口。
顧衡連親了好幾口,她笑的有些真心。
王澗卻有些發蒙。
“世子總算跟我說幾句真心話了,我把你當做我的愛人啊,尋常夫妻是要遵循綱常禮教的,可咱們不是,我們成婚雖不是全然自愿,可也有幾分緣分和喜愛在里面的,可不比那些盲婚啞嫁要強?”
顧衡說起道理來,確實是一套接著一套。
可王澗被顧衡親的心中郁結盡散。
他低下頭埋首于顧衡耳邊,他輕聲說道:“那我們便不遵循他們那一套。”
許是晚來的久別勝新婚,王澗倒是用了幾分力。
這讓顧衡終于想起自己生理和王澗同歲。
王澗最后用極為低啞的聲音哄騙她喊出夫君二字,顧衡也照做了。
顧衡打了王澗,心里頭愧疚,便多多忍讓,甚至還帶了幾分嬌弱小娘子的委屈,倒是讓王澗十分受用。
顧衡醒來的時候,沈丘的人已經將遷墳的事情安排好了。
用早膳的時候,顧衡和王澗、陳氏靜安等人一起,沈丘站在外面。
顧衡便開口道:“沈大人一起用吧?”
沈丘皮笑肉不笑道:“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丘坐下來用膳,便瞧見顧衡給王澗夾菜。
沈丘冷笑道。
“郡主和世子倒真是恩愛。”
顧衡瞥了一眼沈丘,她開口道:“我這里有一封迷信,還請沈大人飛書給端王,端王看了自然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沈丘本來對王澗無感,可莫名今日便覺著他極其不順眼。
王澗倒也是年輕氣盛。
“若是我沒有受傷,沈大人未必能殺得了我。”
王澗的人今日已經到了,沈丘自然也失去了動手地機會。
沈丘笑道:“若是有機會,屬下樂意討教。”
這頓飯吃的有些劍拔弩張,倒是惹得陳氏不高興了,只見到她猛然一拍桌子。
“大早上找晦氣呢?你這錦衣衛頭頭倒真是閑得慌,你沒事兒找我女婿麻煩干什么?信不信我拿著大掃把把你轟出去!”
陳氏可是皇后的母親,沈丘心里頭委屈,卻也不能表現出來。
沈丘只好低頭吃飯,沒成想今日的早膳味道十分不錯。
昨夜他蹲在顧衡和王澗門外一整夜,就是想找機會殺了王澗。
可……
可是……
若非公務在身,他倒真想去南京秦淮河畔享受享受。
所以此刻沈丘怨念極大。
吃完了早飯,船便開了。
顧衡昨晚睡得太晚,她打著哈欠對著王澗說道:“我有些困了,要不然咱們再去睡個回籠覺。”
王澗拉著顧衡的手說道:“好啊。”
饒是靜安也覺著,這兩位著實有些膩歪。
顧衡和王澗到了房間,王澗關上門對著顧衡說道:“昨夜外頭那蠢廝偷聽了一夜。”
顧衡聽到后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豈不是!!”
顧衡的臉一陣通紅,王澗不住暗喜,他摟住顧衡的腰。
“我以為以你的聰慧,肯定知道他在外頭,所以昨夜才那般配合。”
顧衡聽到這話,臉更紅了。
王澗似乎變得越來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