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抬起頭來看著狗皇帝,她低聲說道:“我想要一個恩典,還請皇上成全。”
狗皇帝微微瞇起眼睛。
“阿衡你說。”
顧衡跪在地上,字正腔圓地說道:“懇請皇上法辦秦嵩,當年我顧家便是被秦嵩所害,還請皇上為我顧家平反。”
當年顧太醫被秦嵩為妖妃診治不孕之癥,可妖妃本就不能生孩子。
顧太醫無計可施,只好說了實話,妖妃一怒之下便將顧家滿門流放。
其實哪個太醫接了這門差事都是一死,可秦嵩偏生找了顧太醫。
陳氏查出當年其實是因為顧太醫太為耿直,沒有給秦家送禮,所以給秦嵩辦事兒的幕僚便推薦了顧太醫,也就是顧衡的倒霉爺爺。
此事若往深處算,顧衡該報仇的是先帝和妖妃,可那兩人已經死了。
便只能借這個由頭為顧家平反。
可即便如此,陳氏知道了,定然十分高興,顧衡答應很多人很多事情,可是做到的,卻沒有幾件。
狗皇帝沉默良久之后說道:“好,只是楊佑業此生不能再出現在京師,此事便可以法辦。”
朝廷不能大肆清算秦嵩,因為秦嵩的后面是太后,太后的后面則是大胤的滿朝勛貴。
胡家貴子之所以棘手,便是以為它牽扯的勢力太過龐大,以至于端王都不敢往深處查。
顧衡縣主府的后院現在依舊藏著秘密。
顧衡想了許多,最后決定跟皇帝一樣,折中一下。
可顧衡依舊開口問了一句話。
“皇上,胡家貴子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聽到這句話的狗皇帝頓時眼里閃過一絲亮光。
“終有一日,會真相大白,只是時機未到。”
顧衡點頭告退。
她離開養心殿,便被芍藥接走去了坤寧宮,顧衡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小公主了。
小公主取了個小名叫若若,比之前剛生出來時好看了許多,一雙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倒是和顧衡十分相似。
顧榮抱著孩子,笑著對顧衡說道:“這孩子倒是像你,以后可要多承你的福氣了。”
顧衡笑了笑。
“我的親外甥女,我自然是要幫她的。”
顧衡將若若小公主抱在懷里,親昵地貼了貼她如同絲綢錦緞一樣的肌膚。
顧榮低聲說道:“阿衡,皇上的意思是要封你為郡主,你的地位一日比一日要緊,也須得……”
顧衡自然知道顧榮想說什么。
她冷聲說道:“皇后娘娘,第一次離京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在心里呢。”
顧榮臉色有些難堪。
她的妹妹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甚至帶有幾分遷就。
“阿衡,你……”
顧衡抱著若若小公主,她低聲說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會害怕自己的榮耀和地位被其他女人搶走?連貴為皇后的姐姐都不例外?”
顧榮臉色有些蒼白。
顧衡冷笑道:“就算我是你的妹妹,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情,可你依舊會懷疑我,懷疑我和皇上在一起,取代你在皇上心里的位置?”
顧榮開口道:“你怎么能這樣同本宮說話?”
顧衡之前會害怕,可現在她不怕了。
“皇后怕了嗎?為什么會害怕呢?因為你的一切都是男人給的,那不是真正屬于你的東西,所以你會害怕。”
顧衡將小公主遞給一旁的奶媽。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騙我,我差點死在路上!我受了那么多的苦!可你卻只覺得我活該如此!!”
顧榮深吸了一口氣,她冷冷說道:“我是皇后,顧衡!!”
顧衡看了一眼顧榮。
“所以以后,您只是皇后。”
顧衡朝著顧榮行了福禮,然后轉身離去。
芍藥跑了出去對著顧衡說道:“縣主,皇后給您做了不少衣裳,都是極為保暖的,您帶著吧。”
顧衡對著一旁的紫荊說道:“收著吧。”
顧衡本來想去看看靜安,可和顧榮吵架后,瞬間就沒心情了。
她準備回自己的縣主府。
誰成想剛一出宮門,便看到王澗騎著高頭大馬在城門外光明正大地等著她。
顧衡忍不住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人。
王澗卻笑得頗為張揚,他開口說道:“阿衡回京,我設下了一桌席面,為阿衡接風洗塵。”
王澗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顧衡便帶著紫荊到了王澗安排的席面。
顧衡本來以為會有個七八個好友什么的,可到了地方之后,發現給自己接風洗塵的只有王澗。
紫荊站在一旁,顧衡頗為尷尬地說道:“世子的眼睛好了?”
王澗笑道:“好了,只是聽聞阿衡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今日備上一桌酒菜,為你接風洗塵。”
紫荊看到這一幕,頓時睜大了眼睛。
王澗邊吃邊說,話雖然不多,可每句話都有歧義。顧衡倒是佩服他。
用完膳之后,王澗笑著說道:“阿衡的信我收到了,卻不是你的筆記,有些可惜,若是可以,親自寫給我一封,便更好了。”
紫荊眼睛掙得更大了。
顧衡笑著說道:“以后有機會。”
王澗笑而不語,兩人眼神對望,紫荊手都抖了。ßĨQÚŶÚĔ.ČŐM
回到縣主府之后,紫荊抓住顧衡的手,十分激動地問道:“縣主,您和世子,你們,你們……”
顧衡輕咳一聲。
“你莫要亂說,我們只是關系比常人好了那么一些,你快些去把我的房間收拾出來,我累的緊,得趕緊休息。”
紫荊懷著極為激動的心情去收拾床鋪。
還沒等她收拾完,門外便響起了動靜,只見到陳氏大包小包地堆在門口。
瞧見顧衡便讓顧衡幫忙搬東西。
紫荊心疼顧衡身子弱,便開口道:“縣主剛剛大病初愈。”
陳氏開口道:“那正是鍛煉的好時候,你家縣主就是太缺乏鍛煉了,我搬來住,天天監督她養生。”
顧衡已經許久未曾見陳氏了,她似乎比之前老了一些。
陳氏看到自家閨女如此瞧自己,頓時板著臉。
“怎么著,你這死丫頭還不想讓跟你一起住?”
顧衡趕忙擺手。
陳氏頗為不滿道:“整日同你大哥一起住,天天看著他便生氣,好在咱顧家的事情又找落了,娘這輩子最大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顧衡聽著有些欣慰。
辛辛苦苦這一遭,倒也不算白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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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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