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荊釵第四百五十一章 借花獻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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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借花獻佛


更新時間:2022年12月02日  作者:墜歡可拾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墜歡可拾 | 奪荊釵 


墜歡可拾:、、、、、、、、、

竹溪齋那道小門,為了效仿潭州,用的是竹門,經過京都的干燥寒冷,已經變得格外脆弱,謝舟往外一擠,門框頓時啪啪兩聲,出現了鋒利的尖端,把他一件新衣裳勾破了。

宋繪月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慶幸自己足夠的窄,順利擠了出去。

謝舟捏著衣裳垂頭喪氣:“你嫂子又要揍我了。”

竹溪齋里再次傳來可怕的聲音:“謝八!謝狗八!別讓老夫碰到你,否則你這張嘴可就保不住啦!”

之后還發出了幾聲“桀桀”的笑聲,足夠的邪惡。

謝舟頓時不糾結自己的衣裳,拉著宋繪月就跑,覺得跑哪里都不安全,一路跑進了晉王的書房,小內侍一開門,他就拉著宋繪月連滾帶爬的進去,窩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這個吳葉明,可怕。”

他給宋繪月比劃了一下長度:“針有這么長,你信不信他能一下就把我扎死,只要他想。”

他比劃的長度,比晉王比劃的還長上一大截。

門外進來一個小內侍,手里拿著一簍子銀炭和銀箸,謝舟接在手中:“我來,倒茶來,一碗要咸茶。”

內侍趕緊退出去辦。

謝舟打開銅火盆的蓋,用銀箸輕輕撥開火堆,里面堆著通紅的炭,又輕巧添上許多的銀炭,蓋上銅蓋:“等茶來了,我再給你說吳葉明的事——就是給清輝扎針的老家伙。”

咸茶還未到,晉王便已經到了。

晉王平日窩在王府,已經覺得清冷寂寞,如今宋繪月來了,他發現并非是王府清冷,而是他離不得宋繪月,凡是沒有宋繪月的地方,都是冷冷清清的,凡是有宋繪月的地方,連謝舟那張狗嘴都變成了熱鬧。

“王爺。”謝舟連忙站起來,暫時的不提老東西,宋繪月也站了起來,笑著要和謝舟一起行禮,晉王大步上前,扶了宋繪月一把。

“在家里不要多禮,”晉王自己在主位上坐下,“坐,黃庭,早飯擺這里。”

隨后他看向謝舟:“小八,你吃過了吧。”

謝舟很不客氣地圍著桌子坐下,裝作聽不懂晉王的弦外之音:“沒有,出門的時候,就喝了口熱茶。”

他看向宋繪月:“月姐兒,咱們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哥哥好好招待你。”

晉王腹誹:“借我的花,獻這尊佛,你還挺理直氣壯。”

早飯擺的很快,黃擺好之后,黃庭領著內侍依次退下,自己守在門外。

桌上早飯分量不大,然而花樣繁多,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

宋繪月見有醪糟沖蛋,便有了胃口,還沒動作,晉王就已經起身舀了一碗,還沒來得及擱下,謝舟就已經從他手里接了過去:“王爺,怎么能讓您動手。”

晉王空著手,冷眼瞧著謝舟把醪糟碗放到宋繪月面前:“月姐兒,我知道你愛吃這個,定州沒有吧,是不是好長時間沒吃過了,快吃,涼了酒氣重。”

宋繪月接在手里:“謝謝八哥。”

“舟哥,”謝舟笑瞇瞇的,看晉王把手伸向薄卷,立刻夾起來一個,放道宋繪月面前的碟子里,“山海兜,里面的筍都是新鮮的,你愛吃筍,多吃。”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晉王逐漸發青,敢怒不敢言的臉暗暗偷笑。

在晉王跟前受的委屈,總算是還了一些回去。

他很有分寸的停下動作,安安分分端著碗吃自己的餛飩。

晉王的花全讓謝舟給獻完了,心里氣的要把謝舟扒皮抽筋,然而面上分毫不顯,讓宋繪月每樣都嘗嘗,自己端了一碗雞湯面,慢條斯理的吃。

宋繪月吃了半碗醪糟,問謝舟:“舟哥,這大夫怎么肯跟你出來的?”

謝舟放下碗,神秘道:“你知道他為什么不肯出診了嗎?”

宋繪月想了想:“年事已高?”

“年事高,但是精神矍鑠,老當益壯,”謝舟嘿嘿一笑,“還是個老不要臉的東西。”

他壓低了聲音:“他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徹夜……”

“咳!”晉王清了清嗓子。

謝舟立刻改口:“徹夜談天說地,覺得自己所剩的光陰不多,出診浪費他的時間,別人都還以為他是德高望重。”

他又嘿嘿兩聲,很是得意:“我跟了他好幾天,爬窗爬墻的,總算是抓了他的把柄,第二條就讓他上了小報,他叫吳葉明,我就寫吳花暗,洋洋灑灑寫了三天,他憋不住,自己來找了我。”

“難怪他這么恨你,,”宋繪月笑道,“讓你這么一寫,他險些晚節不保。”

謝舟點頭:“正是如此。”

他又講老大夫十分的記仇,一路上多次試圖給他扎針,都讓他躲避過去。

老大夫雖是個老不要臉的人物,但是確實對得起自己“杏林圣手”的名聲,見到宋清輝當天,就擺出一排長針,在宋清輝腦袋上細細施展,扎個不休。

祖大夫看了他扎針的功夫,都暗暗稱道,還和吳老大夫喝了幾杯。

說完老大夫,謝舟夾著油炸鬼感慨:“咱們多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宋繪月道:“兩年了吧。”

晉王給宋繪月遞了個蔥油餅:“兩年零五個月。”

謝舟沒再搭話,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油炸鬼,并且悄無聲息起了身,出去和黃庭要蜜糖蘸著蒸卷吃。

晉王不去管謝舟來去,無聲的將吃食搬運到宋繪月面前,端起一碗魚米糷,他挑起來攪拌一番,隨后又送到了宋繪月面前。

“都嘗嘗,”他癡癡地望著宋繪月,知道得不到回應,也不曾絕望,“添了個潭州來的廚子,你應該喜歡。”

魚米糷還是滾燙的,宋繪月嘗了一口:“喜歡,確實是潭州那個味道。”

她吃了半碗,擺手道:“吃飽了,不知道大夫扎完針了沒有,我想去看看清輝。”

晉王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這時候,還不到五更,天依舊是沒亮,王府的燈火卻依次亮了起來,把每一條路都照亮。

晉王的影子和宋繪月的影子都在地上拉的老長,宋繪月忽然道:“王爺,您比從前憔悴了許多。”

晉王一愣,苦笑道:“是。”

定州打了勝仗之后,今上越發的自傲,以為自己圣明無過,想要在朝堂上乾綱獨斷,又沒有這個本事,常常弄巧成拙,勞民傷財的主意更是數不勝數,全都要他去善后,他確實是憔悴了。

再加上自己作賤,越發形銷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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