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覺醒后,無情道仙君火葬場了第105真相(5)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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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真相(5)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1日  作者:曉鐘未半  分類: 言情 | 仙俠奇緣 | 仙侶奇緣 | 曉鐘未半 | 女配覺醒后 | 無情道仙君火葬場了 


近香移聽得有點愣。

照時與期的意思,他早在三千五百年前就已經來到天界了,并且被當做魔族之人給關押了起來。

近香移疑惑地問:“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據她所知,止戈天的大牢看守最為嚴密。面對作惡的魔族,他們有的是對付的手段,怎么會輕易讓囚犯逃出呢?

時與期陷入回憶,說道:“當時似乎有魔族殘黨潛入止戈天,大鬧了一場。大牢內的囚犯多半被放了出來。我趁亂逃出了止戈天,藏身于逍遙境。”

也是在他流落逍遙境的時候,他找到了一處隱秘的洞穴。洞穴之中殘留著先人修煉過的痕跡,而那人的功體特殊,鉆研出了“無息之術”,用以掩藏身上的魔息。

時與期得此術法,成功將身上的魔氣隱藏,并且利用天界律法的漏洞,混入到太虛庭當中。

“說實話,我對當神仙是沒有什么興趣的。我是修了魔身不錯,但一件壞事兒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被止戈天給抓了。想想還真是虧得很。”時與期道。

近香移的語氣不怎么好:“所以你就一直潛伏在結緣殿中,想尋找機會,顛覆天界?”

“誒,別這么兇么。再說,事情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時與期道,“我發誓,最初我真的只是想看看天機一夢的預示效果如何,誰知道會發生意外。”

說到意外……

近香移忽然向時與期瞥去質疑的一眼,道:“除了這些,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說清楚。比如說,預言書什么的。”

“啊,這個……”時與期的表情有幾分心虛:“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關于你腦海中的預言書。”

聽見這句話,近香移簡直要氣得跳起來了!

“我猜想的果然沒錯!那預言書還真是你搞出來的東西!”她質問道:“平白無故的,你往我腦子里塞本書干什么?很好玩么!還有——”

她逼近一步,問道:“那書上寫的事情,并不完全是真的吧?”

時與期尷尬地摸摸鼻子,別開視線,說:“三分真,七分假。都說是預言書了,我自然是會保留幾分真實性……”

他聳聳肩,說:“你看你經歷的這些事兒,是不是就有不少事情,與預言書吻合?”

近香移輕斥一聲:“胡說八道!”

預言書說中的事情,也就那么幾件,旁的什么,有關玉玄熾和素心鈴的情感糾葛,她是一點也沒見到。

她氣得牙癢,道:“少提什么預言書,那十之八九是你編的。想必是用了天機一夢后,你就著神器的預示,隨意編寫了本離譜奇談。

“然后在我受神器法陣反噬的時候,趁機傳入我的識海當中。是不是?!”

聞言,時與期“哇哦”了一聲,給近香移鼓起掌來:“芳菲殿主冰雪聰明,隨便一猜就猜中了!”

“……”近香移瞪他一眼,然后踢了他一腳。

都什么時候了,這人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很好笑么!她被那本預言書折騰得擔驚受怕一兩個月,結果現在告訴她,一切都是時與期心血來潮的惡作劇?

“你有病吧時與期!戲耍別人很好玩么?!”近香移氣得想罵人,“我都以為我大限將至了,已經準備好辭官隱退了,然后你告訴我,這都是你騙我的?”

不止,她還誤會了玉玄熾,以為他當真要殺了她,然后搗毀她的本體去給素心鈴煉藥。

而且在不久之前,她帶著時與期逃離葬魂山的時候,還罵了玉玄熾一通。

近香移:“……”算了,罵都罵了,還能怎么辦。

她長出口氣,道:“結緣殿的事務,當真如此閑散,讓你有余力來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時與期,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簡直想揍你!”

時與期“誒”了一聲,說:“我這還是傷患呢,對我動手,你勝之不武啊。再說了,那也不見得就是損人不利己的事吧?”

他道:“至少你看明白了懷覺仙君的立場。在得知他不會和素心鈴在一起,也不會因她入魔,你是不是松了口氣?”

時與期一面說,一面對近香移擠了擠眼睛:“這可是對你們感情的一種考驗,如今苦盡甘來,你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什么苦盡甘來,我和玉玄熾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近香移板著一張臉,繼而冷笑一聲,說:“你要是覺得這個考驗好,你自己怎么不試試呢?”

弄個假的預言書來禍害她,這算什么?

“我試了啊。”時與期滿不在乎地說:“其實我在使用天機一夢進行預示的時候,便知道天界將有災劫。而且我也早知素心鈴的身份。”

“???”近香移覺得不可置信。她驚愕地睜大眼睛看他,道:“你知道為什么不早說?那不是助紂為虐么!你還說沒有背叛天界!”

瞞而不報,這不是背叛天界,那是什么!

時與期無辜眨眼:“這就算背叛天界?可嚴格來講,我也不算是天界之人,自然也說不上背叛不背叛的了。”

“強詞奪理!”近香移生著悶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素心鈴的身份的?莫非也是從天機一夢的預示中得知?”

時與期搖了搖頭,說道:“天機一夢預示的內容有限,它并非完整呈現三界動亂發生的經過。我也只是見到了些許預示畫面,得知我的死與素心鈴有關。”

近香移道:“你、你會死?”

“沒錯。”時與期點點頭,指了指自己,說:“我如今的情況還不明顯么?散靈丹在我體內生效,用不了多久,我的靈體便會消散,恢復成無垢圣蓮的本體。”

近香移不明白:“你既然知道自己會死,為什么不早做準備?”總不會有人真的想死吧?

時與期往后一靠,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了墻上:“天機一夢的預示是最為精準的。縱然我做再多的準備,也無法改變將來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與其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避禍,倒不如趁此機會玩兒個痛快。既然三界要亂,我便要讓它更亂。”

時與期笑著說:“所以在流光城發現素心鈴真身之時,我替她隱瞞下來,讓她繼續潛伏在你們身邊……”

“???等會兒。”近香移微微皺眉:“流光城,你怎么會知道流光城?”

她歪頭思考片刻,繼而反應過來:“付西樓也是你!”她咬牙切齒:“原來那時候你就偽裝成人族,跟著魔君矢怨一起作惡了!”

“誒,作惡算不上,我就是閑著無聊,找點樂子罷了。”時與期說:

“要說作惡。我唯一做的一件惡事,也只有在時空裂縫出現后,告知魔君矢怨,關于天界尋找歸元卦的計劃而已。別的我可什么都沒做。”

近香移難以接受。她手中凝聚法力,神色凝重地道:“找樂子?你這樂子可是在三界蒼生的生死存亡的痛苦之上得來的,你就不覺得問心有愧?!”

聞言,時與期便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他笑得越來越大聲,整個胸腔都在震顫。

近香移看著他好像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只覺得莫名其妙。她想,時與期當真是個瘋子。這樣的瘋子,竟然是無垢圣蓮的化身?

這合理么?

“芳菲殿主,近香移,你也太天真了吧。問心有愧?哈,你怎么會認為,一個沒有良心的人,會問心有愧?”時與期笑著喘了會兒氣,說:“我不覺得有愧,我只覺得痛快。”

不僅痛快,而且很有趣。

天界主宰三界數千年之久,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天界會動蕩至此?甚至要落入魔族的掌控之中?

這難道還不夠有意思么?

近香移:“……或許我不該救你。”像時與期這樣的瘋子,多存在一日,便是三界的威脅。

“可你已經救我了。還是說——”時與期收了笑,望著她手中緩緩凝聚的掌氣,一挑眉梢,說道:“你要殺我么?”

“可我不建議你這樣做。”他道,“如今你我被困陰司鬼域的禁地,在這地牢之中,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你。難道你覺得,憑你自己就能走出這座地牢?”

近香移遲疑了片刻,而后道:“你受傷在先,又服了散靈丹,能不能恢復法力不說,你還有余力幫我?”

“你也說了,我服了散靈丹。用不著你殺我,過不了多久,我便會消失。”時與期道,“而我多活一刻鐘,便能想方設法助你離開此地。”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道理,但是……

“你的樂趣不就是欣賞他人的痛苦么?為什么還要幫我?”近香移說。

時與期低嘆一聲,說:“你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副慘狀,那還有什么心思欣賞他人的苦痛?現在我只想給魔君矢怨一個教訓。”

近香移:“……”她小聲說:“早知如此,當初便該先下手為強。否則哪里還會中對方的招?”

“是啊。”時與期說:“早知如此,當初你怎么不先一步動手,除掉素心鈴這個麻煩呢?在見到了預言書所預示的未來,你還能與她和平共處,殿主,你當真是仁慈啊。”

他還想著,以近香移對玉玄熾那般愛慕的模樣,在知道自己未來的下場之時,必然會將威脅自己生命的素心鈴殺了呢。

結果近香移什么都沒做,還好好的跟他們一同行動,尋找天機一夢。

他都快覺得她指不定跟自己一樣,喜歡兵行險招,玩兒刺激游戲了。

近香移:“我怎么知道她是魔族之人?她偽裝得那樣徹底,活脫脫就是個凡人,我如何能對她下手?再說,預言書上要殺我的,是玉玄熾。要防備,要報仇,那也是沖著玉玄熾去。”

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近香移還是明白的。

況且她身為天界神官,實在做不到和凡人一般見識。

所以,在得知自己大限將至之時,她才會抓緊修行術法,鉆研對付玉玄熾的一切可用的天界法陣。

只是她沒有對玉玄熾使用這些術法的機會了。

因為那本書完全是時與期編的。

想到這里,近香移又瞪了他一眼,道:“你說你能幫我離開這里,你要怎么幫?”說實話,她并不怎么相信時與期的話。

覺得他又在騙人。

但時與期卻說:“我的本體乃是謁佛原的圣物,這個你應當知道。”

“知道,怎么了?”

“圣蓮之中蘊含無上佛力。世間所有魔氣、鬼氣,在佛力面前,皆要退避三舍。”時與期道:“借用我體內的佛力,或許能在這座地牢當中,打出一條通道來。”

近香移明白他的意思了。

陰司鬼域之所以被成為鬼域。這里若有的土壤、氣流,源頭皆是鬼氣。沒有鬼氣,便不成鬼域。

就連這個禁地也是如此。

包括地牢在內,這片土地其實是由鬼氣所構建出來的。而佛力能完全克制這些陰邪之氣。若得佛力相助,驅散鬼氣。

那么,解除地牢的圍困也是易如反掌的。

近香移沒有推脫:“那就交給你了。”

時與期沒有二話,當下便氣沉丹田。

他微微闔眼,極力抑制著散靈丹的影響,運起體內屬于無垢圣蓮的佛力,然后將其全數施放!

頃刻間,時與期身上金光大盛,一股沛然正氣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流出,并且將整座地牢都完全籠罩了。

而在這股圣光之下,四周鬼氣無所遁形。

隱隱約約中,近香移識海一震,來自遠方的佛音傳到她的意識之內,令她神思隨之一清。

緊接著,四周鬼氣散盡,黑暗被驅逐,四面幽暗的墻壁化成隨便,一點點的掉落下來。片刻之后,微弱的光芒從外界滲透而出。

時與期收了手,然后腳步踉蹌一下,險些栽倒。

近香移即刻將人扶住,然后打量四周:“我們從地牢里出來了。”

但他們兩個雖說是從囹圄當中脫身,卻沒有離開禁地。

近香移環顧四野,發現他們身處于一片荒野之中。荒野之上長滿無數荊棘叢,還有出自鬼域的奇異花草。

她極目遠望,見得遠處山巒之中,錯落著許多破舊的灰色房屋。

這些房屋瓦舍立在綿延不去的山林當中,宛若幽靈一般,孤獨靜默。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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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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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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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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