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臣很清楚,他會輸那是因為比賽的規則限制了他的發揮。
若不是規定只能用天陣宗的攻擊手段,他還真不一定會輸給許桃。
畢竟天陣宗的這些手段,并不是他最強的攻擊招式。
“你也不弱。”許桃笑道。
許桃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占了規則的便宜,若不是有規則限制,人家還真不一定會輸給自己。
不過管他輸給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呢,輸了就是輸了。
她贏得光明正大,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祝你好運了。”留下這句話,風不臣就被傳送了出去。
風不臣剛被傳送走,許桃也緊跟著被傳送回了廣場上。
這回廣場上只留下了最后三人。
這三人分別是許桃和另外兩名男修。
許桃對這兩名男修有些印像,一個是得到傳承最久的男修,另一個也已經得到了傳承二十多年。
兩名男修都有些意外于許桃的出現,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留到最后的人中,會有許桃。
三人沒有說話,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并讓他們進行最后一次抽簽。
這次輪空的人,將會直接進入最后一輪。
三人依次抽簽,許桃運氣不錯,再次抽到了輪空簽。
許桃對自己的好運氣也很意外。
三次抽簽機會,她一個人就中了兩次簽,她有這么歐的嗎?
在場的兩名男修也對許桃的好運感到意外,一個人連中兩次簽,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運氣。
莫非這還是個氣運之子?
二人也就想想,能得到傳承的誰又不是身負大機緣的天之驕子。
他們本身的氣運就不差,若是運氣不好,也不可能得到天陣宗的傳承。
二人也只是意外了一下下,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因為在下一秒,二人就被傳送到了擂臺之上,比斗即將開始。
兩名男修被傳送走,許桃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子的身體。
發現身上的傷竟然已經全部痊愈了,連她原本見底的靈力也恢復如初。
難道在擂臺上受的傷和損失的靈力,一但離開擂臺就能全部恢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
這次許桃并沒有等太久,大概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就分出了勝負。
得勝的果然是那位得到傳承時間最久的修士。
兩名男修一分出勝負,許桃做為最后一人被傳送了進去。
此刻她已經站在了擂臺之上,而對面的男修看上去好像沒有受一點傷。
許桃猜測,應該是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所以在上一場比斗結束之后,這位男修身上的傷就被治愈了。
這處空間本來就很奇妙,就算傷勢瞬間痊愈也不奇怪。
不過許桃直到現在都沒有弄懂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難道這是一個小秘境?
“道友有禮,沒想到最終的傳承者會在我們二人之間產生。”季松陽看著對面的許桃,發出一聲感慨。
“我能留到最后,其實連我自己也挺意外的。”許桃一臉認同的說道。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季松陽頓了頓,解釋道。
“道友不用解釋了,我都懂。”許桃認真說道。
季松陽:你懂什么了?
“咚!”的一聲響,預示著比斗開始。
“道友小心,這一戰在下可不會手下留情。”季松陽做事一向認真,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修就手軟。
事關傳承,他不會留手。
“巧了,我也是。”她打起架來,也不是會縮手縮腳的人。
哪怕猜到對面的男修是三千世界中某方世界的大佬級人物,但那又如何,只要還呆在這里,境界就會受到壓制。
只要對方現在與她是相同境界,她就沒在怕的。
二人同時收聲,沒有繼續。
兩個人都沒有第一時間發動攻擊,而是死死的盯著對方,尋找破綻。
這時候沒人先動手,二人都做下了同一個決定,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許桃有些無語,你怎么說也是一方大佬吧,要不要打得這么保守。
你到是上啊!
你不上我怎么觀察你的攻擊招式,怎么尋找你的破綻啊!
許桃心中吐槽,對面的男修就是不主動出擊,弄得許桃也很無奈。
好在二人的僵持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那個聲音又再次出現,警告他們如果再不打,將會判定二人同時失敗,并喪失進入真傳序列的資格。
許桃和季松陽聽聞此話,也只能改變戰術策略。
二人幾乎是同時出手,攻擊了對方。
季松陽的手中出現了一口大鐘,可以看出季松陽應該是一位法修,這口鐘就是他的法寶。
許桃長劍出鞘,手中的劍法招招犀利。
季松陽手中的這口大鐘很是不凡,許桃的靈寶長劍竟然無法對這口鐘造成任何損傷!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口鐘的品階要么和她的劍相當,要么就在她的長劍之上!
這下可有點麻煩了呀!
許桃沒有想到,她以為的麻煩不是麻煩,真正的麻煩現在才要開始。
這季松陽可不是什么法修,他是音修!
二人大戰了三個回合之后,季松陽擋下了她的一記劍招,順勢退到了擂臺邊沿。
許桃正想趁勝追擊,沒想到下一秒,季松陽竟然拿出一把小巧的錘子,開始在這口大鐘上面進行敲擊。
鐘聲清悅悠長,帶出一股強大的音波攻向了許桃。
好在許桃并沒有放棄周身的防御,身邊一直有重重陣法的保護。
季松陽的音波攻擊,并沒有傷到許桃,卻將她身邊的大部份陣法擊碎!
“可惡!”許桃趕緊利用陣劍制造出更多的陣法,將剛才被打開的陣法缺口補上。
季松陽明顯也知道她想做什么,開始連續對這口大鐘進行敲擊。
鐘聲越來越大,音波越來越強,許桃除了大罵臥槽之外,也只能被動的進行防御。
現在的她別說攻擊了,連靠近對方都做不到。
季松陽的周圍都是音波,就算她能頂著音波上前,也會被震飛出去。
許桃一時陷入了苦戰。
較之許桃,季松陽這邊就要輕松多了。
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這鐘聲連一點停歇都沒有,不斷攻向許桃。
季松陽本以為許桃撐不了太久,沒想到這女修到是有幾分能耐,撐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落敗。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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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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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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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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