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胖子重重落地。
這家伙不顧渾身疼痛難當,一躍而起,指著雷暴聚集的中心便要大笑。
“嗯?不對!”他嘴還沒張開,就突然發現那一片沉凝的黑色能量中,竟還閃爍著一團紅色的光芒。
這紅色,不同于火系能量的耀眼熾熱,也不像旭日朝陽那般光彩奪目,它凝重而深沉,卻帶著生命的律動,更有若玫瑰的汁液,媚而不俗,暗香自知。
“什么情況?難道又是生命符文在保護魔嬰?這簡直就是忠奸不辨啊!”胖子氣憤地想道。
確實,此刻這團紅芒正牢牢罩住魔嬰,任由雷劈電打,卻始終保得其中的嬰孩安然無恙。
眾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也都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不由自主地遠遠退開,臉上滿是驚疑之色。
胖子見雷電之力看著兇猛,卻始終不能建功,心中再次焦躁起來。
他正要去問問花花能否收起那個生命符文,耳邊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神仙大人,這是,我僅能為孩子,做的,事了!他雖有錯,但,罪在我。望您,能看在我這,當娘的一份,癡心上,饒他,一命啊!”沃森家兒媳的聲音斷續傳來。
“哈?!”胖子被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那團紅芒八成是孕婦的手筆。
“我靠!難道這位大姐深藏不露,也是一位高手?否則,又如何能扛住這種級別的攻擊?!”他心中想著,不禁猶豫起來。じ☆veWWω.Ыメ.и✾ั
女人說這番話,一定是把這些雷電當成了是胖子在出手報復的結果。
而從女人急切的語氣聽來,不管她是怎么整出的這些紅芒,都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于是,胖子面臨一個抉擇。
是置之不理,等紅芒退卻之后,讓雷電劈死那個小畜生?還是叫上玄星等人一起放出屏障,先把那個魔嬰保住再說。
“沃森家的兒媳對我有救命之恩,何況,她已必死無疑,我又怎能辜負了這份慈母之心呢?!”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胖子心里更加難受,同時也做出了決定。
“各位兄弟,撐起屏障,救人!”麥公子果斷發令道。
他話音未落,有人已經動了。
之見一道火影,流星般撲向雷電核心。
“妹妹!”薩莎狂喊發聲,也跟著奔出,她人在其后,可一道湛藍的水系能量已經與罩在了跑在前邊的瓦連卡身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馬上紛紛效仿,一時間五顏六色的能量齊出,倒是頗為壯觀。
玄星動靜最大,他悶哼一聲,黃芒瞬間暴起,雙手中已經多了一塊小山般的巨石。
這位爺緊跟著踏前一步,擰身甩臂,便將巨石朝孕婦上方那團產生雷電的能量旋渦擲去。
而此時,雷電也發生了變化。
它們久攻不下,好像已經失去了耐心。
黑沉沉的能量旋渦之中突然泛起一片橙色的光華。
那是一柄有無數銀蛇盤繞的巨劍,它現身的剎那,已將所有黑色能量盡數吸附其中,隨即便一斬而下。
天崩地裂的巨響聲中,紅色的光芒支離破碎,消于無形,一起逝去的,還有沃森家兒媳那飽受摧殘的身體。
強烈撞擊產生的氣流罡風般四溢,各位救人心切的注師瞬間便被遠遠擊開,落地時均已受傷,狼狽不堪。
玄星投出的巨石到底還是砸了個寂寞,只換回一聲冷哼響起在麥公子耳畔。
胖子根本還沒來及出手,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隨著氣流恢復正常,天空中也一片清朗,就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似的。
“哼什么哼?!有種下來聊聊!”胖子仰倒在地,指天嚷道。
他此時不是一般的郁悶,人沒救下來不說,自己還被沖了個跟頭,而更過分的是這個老天爺,光知道顯擺實力,就不知道可能會傷及無辜嗎?
在妙春看神經病般的目光中,麥公子只得放棄與上天單挑的打算,緩緩起身,想要先檢查一下團隊受損的情況再說。
“哇……!”一聲嘹亮的哭啼自被天劍斬出的深坑中響起。
這次,又是瓦連卡反應最快。
她剛才沖在最前,若不是被姐姐的水系能量保護,只怕早就香消玉損了。
可這女人發瘋般再次沖出,第一個撲進大坑,隨即便抱著個初生的嬰兒也大哭了起來。
胖子被嬰兒的哭聲搞得小心心砰砰亂跳。
“不會吧!難道最該死的居然沒死?”他想著,便發足向深坑奔去。
此時,梨花帶雨的瓦連卡啜泣著從深坑中躍出,懷里嬰兒身上那尚未消退的生命符文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哇哦!孩子沒事!他還活著!”妙春第一個大喊起來。
她擺開大長腿,兩三步就奔到瓦連卡身邊,和對方一起將嬰兒高高舉起,展示給眾人!
歡呼聲頓時連成了片,所有人都在為劫后余生的嬰兒祝福。
畢竟,相較于母子雙亡的慘劇而言,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胖子咧著嘴,看著蹬腿揮臂,折騰個沒完,精神頭異常旺盛的嬰兒,一點想笑的心思也沒有。
“老天爺啊!你辦事總是這么不靠譜嗎!”他無限幽怨地想道。
“大哥!出事啦!你快過來!”暴雷的聲音突然響起。
胖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趕忙跑了過去。
此時,狂雷正跪倒在地,懷里抱著奄奄一息,只剩下半節身子的沃森老爹,而沃森老太太破碎的尸體則擺放在一旁。
“都怪我,剛才只顧著救人,卻忘了防護兩位老人的安全!”狂雷眼中含淚,沉聲說道。
胖子本想立即召喚玄絲救人,但一看老人的傷勢,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連注師也可能被重傷的攻擊,放在常人身上,誰又能經受得起呢?
“瓦連卡!把孩子抱過來!”胖子冷聲吩咐道。
他明白,老爺子之所以強撐著不肯咽氣,就是想看一眼自己剛出世的孫子。
果然,望著瓦連卡懷中的嬰兒,沃森老爹露出一絲艱難的笑意。
他用盡全力,勉強抬起殘破的斷臂,好像是要朝胖子作揖,而與此同時,老人眼中的光彩也暗淡了下去,就這么半舉著胳膊走了。
胖子心情沉重,緩緩合上老人徒自睜著的雙眼,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驚慌地左右張望起來。
“麥公子,弗里茨安全,我和內森剛才,剛才都沒來及出手!”這時,丘頓輕聲說道。
“哦!好,好!”胖子聞言,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望著眾人神色各異的表情,他便想和大家解釋下之前發生的事,可一時間,腦中竟全是那抹玫瑰般紅潤的光暈,別的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見胖子大張著嘴卻不說話,妙春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怎么啦?”
在下一刻,麥公子已經突然軟倒進女人的懷中,昏了過去。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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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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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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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