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那些沒用的,就說現在怎么辦?”胖子見兩次強大的攻擊均未奏效,愈發急躁起來。
“你先別用注術了,只憑拳腳試試看!”娜娜建議道。
“玄絲呢?絲絲,你先把我罩好了!可別讓他再咬到我!疼得要命啊!”胖子嚷著,向嬰兒沖去。
咦?玄絲沒反應……
“玲瓏此刻不能現身,有危險,你自己小心些!”娜娜無奈地解釋道。
“又來?開什么玩笑?!哎喲!”胖子正要開罵,卻差點被嬰兒反擊得手。
嬰兒的反擊其實很簡單,就是張開小嘴,揮舞著兩排大牙咬撕啃拽。
然而,胖子最怕的就是這個。
另外,更要命的是這嬰兒好像對麥公子的所有動作均能做出預判。
對方出拳,它就后仰閃避,而停止的位置,恰恰就在胖子前力已竭,后勁未生的檔口。
所以看上去,胖子根本不是在出手打擊,倒像是在給對方口里送菜。
麥公子又急又氣,連踢帶打一陣均告失敗后,他崩潰了!
“不玩了!撤退!瞧我出去怎么收拾你!”胖子撂下一句狠話,扭頭就跑。
“那你也得先能跑出去再說!”魔嬰嚷著,也發了狠性,連蹦帶跳地沒幾步就串到了胖子身后,一口正咬上對方圓滾滾的小屁股。
“啊!疼疼疼!”胖子吃痛之下,渾身顫抖,心里更是驚慌。
對于神魂的攻擊確實足以令人發狂,它也不能例外。
“靠!要完蛋,沒想到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我冤……!”胖子涕淚橫流地想著,心中凄苦無比,以他的推算,如果再這么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兩三息的工夫,自己恐怕還就真的跑不出去了。
“孩子……!”正在這時,一個陰森冰冷的聲音飄蕩而來。
魔嬰一愣,竟然放棄了敵人的屁股,呆住了。
胖子僥幸得脫,一下子撲倒在地,一時間再難爬起。
“你是我的寶寶嗎?”那聲音問道。
隨即,一個淡淡的人影漸漸顯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她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全,狀態極其虛弱,仿佛隨時都可能永遠消散。
“你怎么還在?!”魔嬰冷冷地問道。
聽到對方的聲音,女人瑟縮地顫抖起來,但她還是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我這就要離去了,只是想在走之前看你一眼!我怎么也要看你一眼才安心啊!”
“哼!人死如燈滅!更何況你滅的還是神魂!看與不看又有什么兩樣?”魔嬰毫無憐憫地說道。
胖子此時剛能掙扎著半坐起來,頓時便看到了那人影身上的死亡符文,不用問,對方正是沃森家兒媳殘存的神魂。
“小兔崽子!那是你娘!你……!”胖子恨得心頭滴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得暗自抓緊恢復,準備稍后便用混元斬再做嘗試。
“唉!”女人面容凄苦,神色委頓,嘆了口氣,竟然對胖子說道:“請您不要怪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能給他一個正常的生存環境,從一開始就在打打殺殺的死亡威脅中艱難度日。我那時幾乎天天都想自殺,甚至還埋怨他來的不是時候,所以,他恨我也是理所當然!”oo┈→ωωW.X.иΣㄒ༊
“別廢話了!說到底,我今后的成就中也會有你的一份功勞!你既然供養了我,那你的神魂能量便也會永遠是我的一部分。有了這些,你還有什么可不滿足的?自行消散了吧,省得我動手!”魔嬰面色猙獰地說道。
“孩子,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當娘的沒能力保護好你,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要明白,為娘在心里也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女人心疼地說道。
“呸!若知道你如此啰嗦,我早該全吃了你,那也就不會這么半天還收拾不了這個胖子!對凡人的憐憫,果然就是罪孽!”魔嬰怒不可遏地吼著,身形一縱,已經撲到了女人身上。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登時充斥了本來寂靜的黑暗。
“拼了!”胖子強撐起身,調動能量就要將混元斬擊出。
而下一刻,他就蒙圈了。
混元斬明明已經準備就緒,可偏偏就是發不出去。
胖子正急得不行,卻見女人的虛影突然一把抱住了嬰兒。
“您快跑啊!您之前已經救過我們娘倆一命,此恩此德,容我來世再報!”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叫道。
胖子這才明白,沃森家的兒媳在此時出現,不僅是要在臨死前見孩子一面,也是為了要救自己。
魔嬰聞言,更加惱怒,他猛咬住女人的脖頸,用力撕扯下一塊吞掉,轉身便朝胖子撲來。
這是絕命的一口,本來就已經窮途末路的女人頓時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胖子此時別無他法,拳腳打不過,混元斬又用不了,跑吧!
他淚流滿面,嘴角滴血,倉皇撤退。
就在胖子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識海中氣息的時候,魔嬰再次撲至。
這小子五官錯位,狀如瘋魔,張口便已咬到了對手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魔嬰好像突然被什么東西扯住,身體竟然驀地停住了。
正是這眨眼的工夫,胖子終于退進了自己的識海。
而在前一刻,他還是瞥見了拌住魔嬰的東西。
那好像是一條繩子,或者說是一條管子更為貼切,它一頭系在魔嬰肚子上,一頭則連著女人的虛影。
胖子剛一恢復知覺,便猛然躍起,他從滿臉驚駭的妙春手中一把奪過那柄小刀,毫不猶豫地便向尚在母親腹中的胎兒刺去。
胎兒此時突然睜開眼眸,憤怒而又驚惶地盯著胖子。
“小混蛋,我現在就成就了你!”胖子嚷著,刀鋒已經在魔嬰的胸膛上劃開了一道裂口。
“轟隆!!喀啦啦啦啦啦……!”令人色變的巨響聲中,無數驚雷從天而降,不約而同地劈在了胖子所乘的馬車之上。
下一刻,轎廂分崩離析,胖子與妙春登時被磅礴的能量擊飛。
胖子人在空中,目光卻始終盯著魔嬰的動向。
只見沉凝的雷系能量已經將胎兒完全包住,其中更有無數銀蛇飛竄,眼看便要將這禍世的魔王化成齏粉。
“小兔崽子!遭報應了吧!你機關算盡,惡事做絕,已經是天地不容!哼!我看你變作一堆肉渣之后還怎么成為絕世強者!”胖子心中無比痛快地想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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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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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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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