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發動箱館戰役!突然逃跑的敵艦!5600
第40章發動箱館戰役!突然逃跑的敵艦!5600
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在說到“真正的”這一串字眼時,馬埃爾特地加重語氣。
犀力卡下意識地伸手接過,輕蹙眉頭。
“真正的‘狂戰士之水’……什么意思?難道這些‘狂戰士之水’都是假冒的?”
他說著朝身旁的那幾個裝滿“狂戰士之水”的大箱子努了努下巴。
馬埃爾微笑著搖了搖頭:
“犀力卡,你誤會了。這些‘狂戰士之水’自然都是真貨。”
“只不過,我送你的這一瓶,擁有更加驚人的效用!你可以將其理解為更加高級的‘狂戰士之水’。”
“為了方便稱呼,干脆稱它為‘狂戰士之精華’吧。”
“一般的‘狂戰士之水’只能使人擁有出眾的生命力,即使承受了足以斃命的重傷,也不會輕易死去。”
“而‘狂戰士之精華’則不然。”
“它能讓服用者擁有更加驚人的生命力!并且大幅提升肌力、反應速度!對疼痛的耐受能力亦大大增加!成為名副其實的‘狂戰士’!”
犀力卡聽罷,面露驚愕之色。
他下意識地覺得馬埃爾是在鬼扯。
僅僅只是喝瓶藥水,就能變為超人?這已完全超脫犀力卡的想象力!
可是……在親眼見識過“狂戰士之水”的恐怖后,那所謂的煉金術給他留下了無比深刻的、難以磨滅的印象。
在他眼里,煉金術已然與“神術”掛上等號。
不論馬埃爾又掏出多么厲害、多么駭人的藥劑,他都覺得合情合理。
“……這么厲害的藥水,為何不大量煉制?”
他一邊問,一邊朝掌中的淡黃色藥水投去狐疑的、不敢置信的目光。
“這自然是因為其煉制難度無比巨大,而且服用后會有無比強烈的副作用。”
犀力卡眸光微凝。
“副作用?”
“此乃貨真價實的‘魔藥’,凡是‘魔藥’都會對人體造成或大或小的傷害。”
“‘狂戰士之水’不算是‘魔藥’嗎?”
馬埃爾攤了攤手,搖了搖頭:
“當然不算。就憑‘狂戰士之水’的效用,它當然不算是‘魔藥’。”
“服用‘狂戰士之水’后,那藥效會長期留在人體內,長達數月之久。”
“因為它的藥效很有限,只能些微提升服用者的生命力,所以相對的,它近乎沒有副作用。”
“如果說‘狂戰士之水’是藥效溫和的補藥,那么‘狂戰士之精華’就是藥效猛烈的猛藥。”
“‘狂戰士之精華’的藥效沒法長時間地留存在人體內,服用后即刻起效,隨后很快就會失效。”
“其具體藥效時間,因人而異。”
“藥效結束后,服用者的身體將變得無比虛弱,就像是突然變老幾十歲,連站起來的力量都不剩。”
犀力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變得低沉:
“……這副作用就不能避免嗎?”
馬埃爾語氣篤定:
“無法避免。”
犀力卡追問:
“那么,在副作用起效后,我努力調養身體,能讓身體恢復回來嗎?”
“如果調養得當的話,興許能恢復如初。”
雖然馬埃爾一副輕松的口吻,但犀力卡還是敏銳地捕捉到“興許”這一字眼。
“意思是說,服用這瓶‘魔藥’后,我有可能會變為廢人,對嗎?”
馬埃爾并未打馬虎眼,輕輕頷首:
“沒錯,你可以這么理解。機遇與風險并存,這就是令無數人為之癡狂的‘魔藥’。”
犀力卡臉色一沉:
“既然是這么危險的藥劑,為何要交給我?”
馬埃爾微微一笑:
“危險歸危險,但在緊要關頭,它能保你一命,甚至逆轉原本必輸的戰局。跟死亡和敗北相比,這點副作用實在是不值一提,不是嗎?”
犀力卡抿緊嘴唇,不作聲。
趁著他正沉默的這檔兒,馬埃爾繼續道:
“犀力卡,‘狂戰士之精華’無比珍貴。”
“我麾下的煉金術師們耗費無數時間、藥材,才好不容易煉出這一劑。”
“你就把它當作是我送你的禮物吧。”
“幕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了,有這么一瓶‘魔藥’傍身,總歸是沒壞處的,它興許能在某一時刻發揮出巨大作用!”
犀力卡揚起視線,深深地看了馬埃爾一眼,旋即用力握緊手中的藥瓶,面部神情變得復雜難言。
翌日,清晨——
青森,討伐軍大營——
“跑起來!都跑起來!”
“都坐穩咯!馬上就要開船了!”
“記住咯!若是暈船想吐的話,記得往海里吐!別吐到別人身上!”
淡白色的穹光剛揭開夜紗,青森的討伐軍大營便變得無比喧鬧。
喊叫聲、腳步聲,響成一片。
一隊隊將士沖出大營,徑直奔向停靠在岸邊的各艘船艦。
除去作為主力的咸臨丸、觀光丸與富士山丸三艦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和船。
其中既有幕府海軍的“存貨”,也有奧羽諸藩派來支援的老船,合計36艘。
雖說都是些老舊的風帆木船,但裝運輜重、輸送部隊上岸,還是不成問題的。
槍支、大炮等武器都已提前提船,就等著將士們登艦、青登發布“進軍”的命令!
依照計劃,咸臨丸、觀光丸與富士山丸將充當護衛,攔阻敵艦,護送這支規模龐大的“搶灘部隊”登陸箱館!
此時此刻,咸臨丸上,青登屹立于船首。
高級將官是不能在一艘船上的,否則一旦沉船,就會有“領導層全滅”的風險。
因此,青登和勝麟太郎分別乘坐不同的戰艦,前者在咸臨丸,后者在觀光丸。
青登轉過腦袋,往不遠處的觀光丸一瞧,就能瞧見正在甲板上指揮船員們做開船準備的勝麟太郎。
勝麟太郎感知到了青登的注視,扭頭來看……二人的視線輕輕相撞。
勝麟太郎點了點頭,嘴角掛笑,向青登示意,隨后便收回目光,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一見到勝麟太郎,青登就不禁回想起昨夜的那番“秘談”。
“南幕府”最具權勢的兩大重臣竟認真地討論著江戶幕府、京都朝廷的去留……這事兒若傳揚出去,指不定會爆發出多么駭人的風波。
除公滅武,開創“新時代”……老實說,青登并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以前的他是有心無力。
而現在的他,已然具備改換天地的能力!
姑且不論什么開創“新時代”,就憑他如今握有的能量,終結江戶幕府的歷史,建立一個“大津幕府”,卻是綽綽有余的!
不過,出于群敵環伺、顧慮德川家茂等種種緣故,他鮮少去深入這個問題,不去正視這份“野望”。
直至昨夜……勝麟太郎的那番尖銳話語,就像是拎著一把斧子,往他腦袋狠狠一劈!使他這深藏于心間的“野望”暴露而出,再也無法將其無視!
青登沉下眼皮,眸中流溢著思索的光彩。
他昂起頭,眺望天際,心神飄向看不見的遠方,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旋轉、交纏。
這時,快步走來的約翰萬次郎,打斷了他的思緒:
“橘大將,一切準備就緒了!”
青登定了定神,輕輕頷首以示“我明白了”。
“新時代”什么的,等之后再說吧。
現在,先集中精力收復五棱郭!
青登深吸一口氣,鏗鏘有力地大喊道:
“出發!”
簡短的一道命令,如風一般傳遍全船,傳遍艦隊!
須臾……
嗚嗚嗚嗚——!
咸臨丸、觀光丸與富士山丸的汽笛不約而同地噴出鳴叫。
濃郁的黑煙隨之飄出。
緊接著,那一艘艘老舊船只張開帆布。
龐大的艦隊就像是蘇醒過來的巨龜,緩緩邁動四肢,準備跨過海峽,爬上對面的箱館!
慶應元年(1865),箱館戰役,開始!
箱館,五棱郭——
“和人打過來了!和人打過來了!”
“快!上城墻!快上城墻!準備迎敵!”
“和人在哪兒?”
突如其來的警報,使五棱郭的空氣中彌滿緊張的氛圍。
無數阿伊努人依照命令,快速登上南側的城墻。
當他們向大海望去時,紛紛面露驚駭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
但見開闊無垠的海面上,一改平日的溫和,盡顯猙獰!那水天相接之處,一艘艘戰艦推開海水、掀出浪濤!
艦隊未至,凜然的殺伐之氣已鋪天蓋地而來!
五棱郭內的阿伊努人們——尤其是那些受犀力卡的感召,專門趕來助戰的“志愿者”——都是剛從深山野林里出來的土著,只見過簡陋的獨木舟,何曾見識過此等規模的艦隊?
一時間,驚懼之色如潑墨般染上他們的臉龐。
方才叫喊著“擊退和人”、“殺光和人”的那些家伙,這時統統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忽然,犀力卡來了。
他提著那把赤鞘太刀,領著親信合破依,小跑著登上南側城墻。
當海面上的光景映入其眼簾時,他的臉色微微一沉。
幕軍艦隊的規模,比他預想中的要龐大得多!
一旁的合破依迫不及待地問道:
“犀力卡,我們要開炮反擊嗎?”
犀力卡不假思索地搖頭:
“不,距離太遠了,打不中的。等幕軍艦隊再靠近些……”
他話音未完,便被一連串的汽笛聲給打斷話頭:
嗚嗚嗚嗚嗚嗚——!
這陣突如其來的汽笛聲并非出自幕軍艦隊,而是來自不遠處的箱館灣。
馬埃爾麾下的尚能出海作戰的兩艘鐵甲戰艦——“拿破侖號”與“貞德號”——噴吐黑煙,緩緩駛離港口。
犀力卡見狀,微微翹起嘴角,露出若隱若現的笑意。
幕軍前腳剛殺到,后腳馬埃爾就指揮戰艦迎擊……這份英勇、這份積極,饒是不茍言笑的犀力卡,也不免動容。
他從未如刻下這般喜歡馬埃爾。
為了鼓舞士氣,他當即朗聲道:
“諸位!不必驚慌!”
他一邊喊,一邊抬手指向箱館灣中的“拿破侖號”與“貞德號”。
“看呀!那兩艘包覆著鐵甲的戰艦,是我們的友軍!他們正準備出海迎擊和人!”
“友軍的船艦是當今世上最先進的鐵甲戰艦!而和人的戰艦都是簡陋的老船!徒有數量,其實根本不堪一擊!”
“睜大眼睛看好了!”
“我們的友軍會將和人的船艦逐艘擊沉!”
“這些可憐的和人勢必會變為海魚的食物!”
犀力卡的這番鼓舞,效果立竿見影。
只見南側城墻上的阿伊努人們統統受到激勵,臉上的驚懼之色逐漸散去。
他們不懂海戰、不懂船艦,但他們有眼睛。
幕軍的戰艦都是木制的,而友軍的戰艦都包覆著厚實的鐵皮,哪怕是用肉眼去觀察,也能直觀地感受到兩者間的巨大差距!
剛褪散的斗志、士氣,又重新回來了。
犀力卡趁勢下令道:
“準備開炮!一旦和人的船艦進入炮擊范圍,立即開火!不必吝惜炮彈!”
咸臨丸,船首——
青登神情嚴肅地注視著緩緩離港的“拿破侖號”與“貞德號”。
奇襲箱館灣的那晚,青登立下最大的戰功。
他親自負責的那艘敵艦(太陽王號)的蒸汽機被徹底摧毀,喪失動力。
在他的支援下,藤堂平助負責的敵艦(拿破侖號)的武器庫被引爆。
相較而言,永倉新八的功勞最小,他負責的那艘敵艦(貞德號)并未遭受嚴重的損傷。
永倉新八為此特地向青登謝罪,忙活了一整夜,只殺了些許敵兵,卻沒對敵艦造成可觀的傷害,他深感愧疚。
沒能摧毀“貞德號”,確實是很可惜,但這并不足以構成責怪永倉新八的理由,所以青登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求他在之后的戰斗中立下更大的戰功以彌補遺憾。
能夠對抗鐵甲戰艦的,就只有咸臨丸、觀光丸與富士山丸三艦,那些老掉牙的帆船是絕對派不上用場的。
盡管是3打2,但這微弱的數量優勢,是否能抵消質量上的巨大差距,猶未可知。
青登側過腦袋,語氣鄭重地對身旁的約翰萬次郎說:
“萬次郎,拜托你們了。”
他根本不懂海戰,因此能否奪取制海權,就全看勝麟太郎、約翰萬次郎等專家的表現了。
約翰萬次郎微微一笑,朗聲回應:
“橘大將,盡管交給我吧!實不相瞞,我現在正興奮難耐呢!我早就想試試看時下正流行的鐵甲戰艦,究竟有多少能耐!”
近乎在“拿破侖號”和“貞德號”開始離港的同一時間,咸臨丸、觀光丸與富士山丸相繼轉變航向。
只見三艦與艦隊分離,后者繼續抵近箱館灣,準備登陸;而前者則擺出“品”字陣型,徑直迎向敵艦!
咸臨丸打頭,觀光丸和富士山丸保衛兩翼。
這一刻,三艦的船員們繃緊面部線條,神情肅穆得無以復加,面露“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然之色。
這一刻,五棱郭內的犀力卡等人無不翹首以盼,期盼著看到幕軍艦隊被全滅。
這一刻,海面上充滿肅殺的氛圍,海鳥們仿佛嗅到空氣中的不尋常的氣味,統統逃至遠方。
大戰,一觸即發!
眼看著兩邊艦隊即將接戰的這個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拿破侖號”和“貞德號”突然拐了個直角的彎,向東而去。
它們走得是那般決絕,不帶絲毫猶豫,一看便知是提早計劃好的。
這猝不及防的異變,不僅令犀力卡等人目瞪口呆,也出乎了青登等人的意料。
船員們面面相覷,分享著難以置信的目光。
約翰萬次郎忍不住地向青登問道:
“橘大將,敵人這是?”
青登沉默以對——他也不知道對面是在搞哪一出。
誘敵深入?不,看著不像。
暫避鋒芒?都還沒開打呢,避什么鋒芒?
最終,青登只能想到一個答案——他們逃了。
敵艦逃跑了!
只見“拿破侖號”和“貞德號”的煙囪噴出一團接一團的濃郁黑煙。
青登不懂鐵甲戰艦的航速,但從這黑煙的濃度來看,它們哪怕不是全速行進,也應該差不多了。
開戰之前,青登設想過各種狀況。
大獲全勝的、小勝的、慘勝的、小敗的、慘敗的……他甚至還考慮過己方船艦全部沉沒,敵方戰艦全部完好的極端情況——假使真到了這一步,他將以游泳的方式,單槍匹馬地強襲敵艦。
然而,他就是沒設想過敵艦未戰先逃!
饒是見多識廣的青登,刻下也不禁怔住,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如果說青登只是單純的震驚、困惑,那么犀力卡所經受的情感波動,便要復雜、深刻得多了。
在經歷短暫的混亂后,犀力卡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瞪圓雙目,眼白處冒出肉蟲般的紅血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須發皆張,從齒縫間擠出低吼:
“馬·埃·爾——!”
“拿破侖號”,船首——
馬埃爾轉頭看了眼遠方的五棱郭,接著又看了眼被逐漸甩遠的幕軍艦隊,嘴角掛笑——明明是在微笑,卻讓人感受不到分毫暖意:
“犀力卡,我從未說過我會陪你戰斗至最后一刻。昨日的那瓶‘狂戰士之精華’,就當作是我的餞別禮物吧。爭取多殺幾個和人,多多努力吧。”
咸臨丸——
“橘大將,我們現在……應如何是好?”
約翰萬次郎小心翼翼地向青登征詢意見。
陡然逃跑的敵艦,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咸臨丸、觀光丸與富士山丸尷尬地停留在海面上。
青登思忖片刻,反問道:
“萬次郎,我們能追上敵艦嗎?”
約翰萬次郎扭頭去看越來越遠的“拿破侖號”、“貞德號”,略作思忖后搖了搖頭:
“很難。敵艦要先進得多,航速遠在我方之上,即使全速航行,也難以追上他們。”
獲得專業人士的懇切建議后,青登毫不猶豫地勒令道:
“既如此,那就別管敵艦了!先收復五棱郭再說!向觀光丸和富士山丸傳令,向箱館灣進軍!”
五棱郭——
南側城墻上的阿伊努人們,全都清楚瞧見這充滿戲劇性的一幕幕光景。
寄予厚望的友方戰艦不僅沒有英勇戰斗,反而還麻溜兒地逃跑了……
霎時,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下來……
離犀力卡不遠的某人結結巴巴地反問道:
“犀、犀力卡,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在場眾人——包括犀力卡的親信合破依在內——爭先恐后地轉過腦袋,一束束目光集中在犀力卡的身上,期望能從其口中獲得令人安心的答復。
犀力卡沒有讓眾人久等。
僅須臾,他就強行抑制住滿腔的憤懣,故作鎮靜道:
“不用擔心!友方的戰艦準備繞后偷襲和人的大本營!用不了多久,和人的大本營就會變為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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