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緒方逸勢是不死人!5200
第63章緒方逸勢是不死人!5200
看著舉起刀來的艾洛蒂,這倆俄兵更樂了。
他們對艾洛蒂的輕視已溢于言表。
有一說一,個子嬌小的艾洛蒂舉著一把跟其體型很不般配的打刀……這副模樣,確實是有些滑稽。
這倆人稍稍調整刺刀的朝向,并未瞄準艾洛蒂的要害處,而是奔其不致命的臂膀而來。
看樣子,他們是想打掉艾洛蒂手中的大和守安定,進而生擒她。
這一霎時,艾洛蒂仿佛青登附體——她的姿態、她的架勢,頗有仁王的風采!
只見她沉下眼皮,目光掃視一圈,牢牢鎖定敵人的位置。
她并未坐等敵人靠近,而是主動出擊!
說時遲那時快,她猛地踏步向前,手肘如斷裂的弓弦般驟然彈開,揮刀猛劈左手側的俄兵。
對方瞪圓雙目,頰間染滿不敢置信之色——對于艾洛蒂的主動出擊,他缺乏最起碼的心理準備。
面對揮出殘影的刀速,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銀白的刀光覆蓋他的整個視野。
撲哧!
身軀斷裂,血液噴灑,白骨露出。
砍殺此人后,艾洛蒂踏穩腳跟,回身攻向右手側的敵人。
艾洛蒂的敢于主動出擊的膽魄,以及轉眼間就干掉他一個同伴的身手,令對方瞠目結舌。
這一會兒,他已不敢大意,咬了咬牙,不再奢想俘虜艾洛蒂,挺刀扎向她胸口,儼然是下了死手。
艾洛蒂看準刺刀的位置,微微扭身,不費吹灰之力地躲了過去。
在閃躲的同時,她順勢跨步近身,折回來的刀鋒由下揮起,擦過地面,正中對方的下巴。
刀鋒自下巴切入,從天靈蓋劈出——這人的整張臉蛋像貝殼一樣裂成切口平滑的兩半,向左右分開。
“呼……呼……呼……呼……”
看著死在其刀下的這倆人,艾洛蒂變了臉色,雙頰泛白,喉頭微動。
明明沒有消耗多少體力,卻不由得做起深呼吸以調整氣息。
這是她第一次揮刀斬人。
自己刻下的反應比她預想中的要平靜……卻也著實不好受。
“干掉他們!”(俄語)
“殺啊啊啊啊啊!”
“不過是一群身高有缺陷的猴子,快去死吧!”(俄語)
“跟上土方副長!”
冷不丁的,四下里的喊殺聲將艾洛蒂的意識拉回現實。
她扭頭環顧四周,急促的呼吸逐漸恢復平穩。
與此同時,其眸中浮起堅毅的眸光。
——現在可不是耍嬌氣的時候……!
一念至此,她重新握緊掌中的大和守安定,再度投身戰場。
雖然斯拉夫人并不以身高見長,但他們的平均身高還是遠勝當下的日本人的。
在江戶時代,連生活品質稍好的上級武士們,都不見得能有一副高大、健壯的身體,那就更別提身為農民的千人同心了。
他們平日里的主食是小米,收成不好時還得靠稗子來充饑。
如此,自然不能指望他們擁有多么偉岸的身材。
關于千人同心的平均身高有多低……就這么說吧,身高只有1米42的艾洛蒂混在其中,并不會給人以突兀之感。
因此,當俄兵們發動沖鋒,跟千人同心展開激烈的白刃戰之后,登時給人以一種“長身族”打“半身人”的感覺。
看著這群跟小孩似的矮矬子,俄兵們紛紛扯開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
肉眼可見的體魄優勢,使他們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他們對千人同心的蔑視也更為強烈。
然而……在真正接戰后,他們才后知后覺地變了臉色。
原因無它——千人同心的將士們憑借精湛的劍術,很好地補足了身材方面的缺陷!
千人同心的其余方面暫且不論,他們的尚武風氣一直是不容小覷的。
跟那些熱衷于裝逼、鐘情于華麗劍術的武士老爺們不同,千人同心的習武思想非常樸素:只要能打的流派!
他們只對那些有實戰能力的劍術流派感興趣,對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流派嗤之以鼻。
每當閑暇時,他們都會聘請有真才實學的劍術師范來傳授劍術。
懷揣著“成為大劍豪”的夢想,嘔心瀝血地修煉劍術的年輕人,可謂是不知凡幾。
因此,論打白刃戰的本事,千人同心還真不怵這些俄國佬!
更何況,他們還有土方歲三、島田魁、艾洛蒂這仨實力杰出的劍術高手。
前二位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還擁有極豐富的實戰經驗。
只見白刃揮舞、劍芒閃耀,令刺刀的寒光為之一黯。
“斯拉夫軍團”的攻勢被硬生生擋住,甚至隱隱有反推回去的趨勢!
法奇聯軍,本陣——
哪怕不用望遠鏡去細瞧,也能清楚瞧見“斯拉夫軍團”的攻勢漸緩,戰況陷入焦灼。
桂小五郎見狀,不禁皺緊眉頭,口中嘟囔:
“進攻不利啊……”
盡管槍炮已成為戰場的絕對主流,但要想在野戰中擊垮敵軍,光憑射擊是遠遠不夠的。
除非敵軍的組織度極低,否則光靠普通的射擊是不足以打垮敵軍的。
杵在原地,隔著老遠的距離開槍射擊——這種程度的戰斗,任誰都能做到。
可敢于挺著刺刀沖鋒,跟敵人來個面對面的廝殺——這就不是任何軍隊都能辦到的。
挺過了西方軍隊的火槍射擊,可最終卻敗給了西方軍隊的刺刀沖鋒……這樣的例子,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一言以蔽之:盡管槍炮已是時下的主流兵器,但“勇氣”與“近戰能力”仍是衡量一支軍隊的戰斗力的重要指標。
很顯然,對面的千人同心不是光靠炮雨、彈幕就能擊敗的對手。
若不能在近戰中徹底打垮他們,那“征服八王子”將淪為奢想。
桂小五郎的嘟囔聲剛一落下,站在其身旁的酒吞童子就呵呵一笑。
“桂君,稍安勿躁。”
“眼下的戰況尚未到唉聲嘆氣的程度。”
說到這兒,他停了一停,然后昂首高聲道:
“宿儺!海坊主!牛鬼!”
霎時,靜候在旁的宿儺、海坊主、牛鬼仨人跨步出列。
“戰況變得焦灼了,你們去幫幫忙吧。”
“是!”*3
砰!砰!砰!砰!砰!砰!
在發現不遠處的某俄兵正用火槍指著他后,土方歲三立即向右閃身,驚險萬分地避開子彈。
正當他準備去找這家伙算賬時,忽有倆俄兵撲了過來,其腳步因此受阻。
對土方歲三來說,眼下最棘手、最兇險的狀況,并非俄兵們手中的擁有長度優勢的刺刀,而是這防不勝防的冷槍。
這些俄兵的軍事素養極高,故裝彈速度格外快,悄么聲兒地給火槍裝好子彈,然后冷不防地打一槍。
這些冷槍給千人同心造成極大的傷害。
光是土方歲三親眼看見的,就有十數人因挨了冷槍而含恨死去。
反觀千人同心,他們就沒有這個打冷槍的能力了。
他們那乏善可陳的訓練水平,根本沒法在這種極度混亂的環境下安心裝彈。
其中的不少人甚至因嫌火槍礙事,妨礙自己揮刀而將其扔到不知哪兒去了。
正當土方歲三專心思索著破局之策的這個時候——
他陡然聽見身后傳來激烈的風聲!
剎那間,他猶如條件反射一般,以左腳為軸,陀螺般向后轉身,折過去的刀鋒順勢向后斬去——
鐺!!
駭人的金鐵相擊聲向四下傳揚開來!
土方歲三的和泉守兼定穩穩架住兩把太刀。
“和泉守兼定……刀不錯。”
宿儺看了一眼土方歲三手中的和泉守兼定,然后語氣冷淡地反問道:
“你就是土方歲三吧?”
土方歲三冷哼一聲:
“你是何人?”
“取你首級之人。”
語畢的瞬間,宿儺使上一股狠勁兒,彈開土方歲三的刀,然后挺身向前,一口氣拉近間距,掌中雙刀順勢猛扎向土方歲三的胸口。
土方歲三靈巧地向右跨步,躲了過去。
突然間,他感到右側的光線一黯——海坊主高舉大太刀,采大上段構式,瞄準土方歲三的身軀,使出一記“力劈華山”。
其聲勢之強,令人毫不懷疑:這刀若劈實了,土方歲三絕對是“一分為二”的下場。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土方歲三展現出“鬼之副長”的風采。
就戰斗風格而言,他與齋藤一一樣,也是一位偏重敏捷、反應速度的“速度型劍士”。
他如旋風般邁步,一口氣進逼至海坊主的面前——如此,對方的刀就砍不到他了。
憑著“不退反進”這一招,他不禁化險為夷,而且還創造了反擊的機會!
在近身對方的同時,他已變換架勢,改采青眼構式。
分秒間,和泉守兼定的刀鋒在半空中切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缺口,斜掃向海坊主的胸口。
海坊主瞳孔微縮,他本欲將大太刀收回胸前,強行硬接這一擊。
可有一人替他擋住土方歲三的斬擊。
鐺!!
自斜刺里伸出的大薙刀,仿若一堵堅墻,毫不動搖地穩穩接住和泉守兼定的刀鋒。
握持此薙刀的牛鬼踏緊雙腳,深吸一口氣——
“哈啊啊啊啊啊!”
他的雙臂爆出一條條青蟲狀的青筋,強悍的力量自其刀鋒中彈出,把土方歲三連人帶刀地推飛出去。
土方歲三死死握緊掌中的和泉守兼定,不讓其脫手,努力對抗牛鬼的巨力,雙腿在地上拖出兩條長痕,一直拖行了5、6米才停下來。
當他穩住身形,朝前看去時,宿儺、海坊主、牛鬼三人已會合。
他們仨站成一排,冷冷地注視土方歲三。
光憑剛才的短暫交鋒,土方歲三便已斷定:這仨人絕非等閑之輩!
“……你們沒有長州的口音,你們不是長州人。據我所知,長州與法誅黨聯手了,你們是法誅黨的人吧?”
土方歲三雖用疑問句的句式,但語氣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宿儺冷笑一聲:
“那又如何?”
很顯然,他們無意跟土方歲三廢話。
宿儺話音剛落,其身形就化為模糊難辨的殘影,僅瞬息的工夫就殺奔至土方歲三面前。
土方歲三沉下腰身,握緊掌中的和泉守兼定,不慌不忙地迎戰。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二人戰作一團。
連綿不絕的金鐵相擊聲,彰顯著戰斗的激烈程度。
使兩把打刀的人,土方歲三不是沒見過。
可使兩把太刀的人,他就真是第一次見了。
宿儺手中的這兩柄太刀像極了螳螂的兩只前肢,散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這見所未見的刁鉆刀法,給土方歲三帶來不小的麻煩。
當然,如果只有宿儺一人,那他尚且不懼。
可在場的人還有海坊主與牛鬼……
這倆人站在一旁,時刻關注著土方歲三與宿儺的戰斗,隨時準備上前助陣,就等著土方歲三何時露出破綻……
“……酒吞童子,我實在不明白。”
桂小五郎一邊遙遙注視遠方的前線戰場,一邊冷不丁的開口道。
酒吞童子背著雙手,不咸不淡地反問道:
“嗯?什么事情讓你不明白?”
桂小五郎直截了當地反問道:
“酒吞童子,你們為什么不讓大岳丸參與此戰?”
“你是軍團的總大將,所以要坐鎮本陣,不可隨便離開,以防發生難以掌控的變數——對于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的。”
“假使有大岳丸在此,你就可以在坐鎮本陣的時候,派大岳丸去支援前線。”
“我雖不清楚大岳丸究竟有多少本事,但既然他能成為你們公認的‘最強戰力’,那他對付土方歲三之流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我實在搞不明白,這么一場至關重要的戰斗,你們的‘最高戰力’、你們的最強底牌居然會缺席?”
“說好的‘賭上一切’呢?”
“說好的‘在此戰中傾盡法誅黨的一切戰力’呢?”
“倘若有大岳丸在此,我們說不定能在今日之內突破八王子。”
對于大岳丸的缺席,桂小五郎一直感到非常不滿。
在順利登陸濃尾后,八岐大蛇和那個叫馬埃爾的法國人就乘坐蒸汽戰艦離開了。
對于他倆的缺席,桂小五郎還是可以理解的。
八岐大蛇有病在身,純靠藥物來延續生命,他這個病秧子若跟著軍隊一起行動,說不定會對戰事造成妨礙。
至于馬埃爾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純文官,讓他也參加戰斗實在是太勉強他了。
相較之下,桂小五郎怎么也無法理解大岳丸的缺席!
八岐大蛇和馬埃爾乘船離開時,大岳丸和他妹妹也跟著離開了。
是時,桂小五郎在大感震驚的同時,不禁陰暗地想著:該不會是法誅黨想要保存實力吧?
嘴上說得好聽,什么“在此戰中傾盡法誅黨的一切戰力”,實際上卻藏起他們的最強戰力!
我們長州可是真的押上所有了!
桂小五郎越想越氣,最后忍不住在此刻質問酒吞童子。
在聽完桂小五郎的問話內容后,酒吞童子哈哈一笑:
“桂君,你誤會了!”
“你對大岳丸在我們法誅黨中的地位、身份的理解,有小小的誤差。”
“該怎么講呢……”
酒吞童子頓了一頓,作思考狀。
少頃,他緩緩道:
“簡單來說,大岳丸他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雖也是法誅黨的一員,但他跟我們不一樣,他并不會對八岐大蛇惟命是從。”
桂小五郎聽罷,不禁一怔:
“他不是八岐大蛇的養子嗎?”
“親兒子都不見得會對生父言聽計從,何況養子?”
酒吞童子只憑這一句話就讓桂小五郎噎住了。
他接著道:
“大岳丸先天失聰,所以他的‘世界’跟我們的‘世界’有著極大的不同。”
“說得直白一點,他的思考方式迥異于常人,不能以常理度量。”
“反正我是不理解他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可能也就大蛇大人和他妹妹能理解他的所思所想。”
“不過,有一點是我很確定的:他對倒幕沒興趣。”
“法誅黨的幾乎每一位干部——包括我在內——都跟幕府有著血海深仇。”
“只要能打倒江戶幕府,我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可大岳丸不同。”
“他跟幕府沒有仇恨。”
“他這人有一特點,那就是從不干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
“但凡是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他絕不摻和其中。”
“哪怕是大蛇大人和他妹妹親自央求他,他也不為所動。”
“很不湊巧,倒幕就是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之一。”
“因此,他自然不會參與此戰。”
“所以呢,并不是我們有意隱藏實力,而是我們實在指揮不動他啊。”
“這家伙一直是個懶鬼,每天四處閑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我印象中,他主動接取過的任務……就只有‘尋找緒方逸勢’了。”
尋找緒方逸勢——突如其來的一句怪話,讓桂小五郎愣在原地。
“緒方逸勢?是我所知道的那個緒方逸勢嗎?”
酒吞童子聳了聳肩:
“這世上還有第二個緒方逸勢嗎?”
“緒方逸勢還活著嗎?”
“他當然還活著,他可是‘不死人’啊。”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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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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