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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通透境界”與“天人合一”【第4卷·終】


更新時間:2024年10月20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11章“通透境界”與“天人合一”第4卷·終

第111章“通透境界”與“天人合一”第4卷·終

第866章

“通透境界”與“天人合一”·終

中年人……即古牧吾郎,微微一笑:

“不必客氣。對我而言,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桐生老板轉過腦袋,朝古牧吾郎投去“看透一切”的目光。

“緒方君,我若沒猜錯的話,主公她肯定對你說了些什么,沒錯吧?”

其語氣沒有半分困惑,只有實打實的堅信。

古牧吾郎并未否認,聳了聳肩后大大方方地坦承道:

“不久前,小琳她突然找上我,請求我助你一臂之力。”

“小琳的性格,你也是清楚的。”

“一向高傲的她,鮮少放低姿態去求人。”

“不管怎么說,我跟她也算是師姐弟了。”

“既然師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若不點頭答應的話,莫說其他,光是阿町的責備眼神就能讓我難受得吃不下飯。”

桐生老板無聲地嘆了口氣,面露愧疚神情:

“先是主公,接著是橘君,最后是你……我這回兒可真是給不少人添麻煩了啊……”

古牧吾郎灑脫一笑:

“間宮,我們已是七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就別說這種婆媽的話了。”

“真要說‘添麻煩’,我和阿町都不知給你添過多少麻煩。”

他的這一番話,使對方臉上的愧疚之色減淡不少。

在深吸一口氣、稍稍整理情緒后,桐生老板換了個話題:

“緒方君,我實在很好奇,你當時究竟是怎么找到我與橘君的?”

“橘君能找到我和克己,并不出奇。”

“畢竟他本來就在嵐山附近跟長州軍作戰。”

“至于你,我實在是想不到你是如何在茫茫山林中精確且及時地找到我與橘君。”

面對桐生老板的詢問,古牧吾郎“哼哼”地輕笑了幾聲,隨后換上意味深長的口吻:

“沒啥,是‘風’告訴我的。”

他說著揚起視線,看向頭頂的無形山風。

“順便一提,就在剛才,‘風’告訴我: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最好早點回家。”

假使是旁人聽了古牧吾郎的這一番話,多半會認為此人是瘋子,大清早的就講這些沒頭沒腦的瘋言瘋語。

然而,桐生老板卻未朝對方投去“關愛智障”的眼神,而是見怪不怪地干笑幾聲:

“‘天人合一’真是一種令人費解的境界啊……”

古牧吾郎莞爾,隨后把話接了下去:

“早在橘君趕到之前,我就已經在你附近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希望外人打斷你與克己的對決,所以我就潛伏在不遠處的樹干上,安靜等待。”

“當克己舉起刀,準備砍斷你胳膊時,我已做好戰斗準備,思考著是要直接干掉克己,還是給他留半條命。”

“正當那時,我陡然感應到了橘君的氣息。”

“因為橘君趕到了,所以我就將這份‘英雄救老’的殊榮讓給他了。”

說到這兒,古牧吾郎停頓片刻。

須臾,他換上感佩的口吻:

“橘青登與克己的戰斗……真是精彩。”

“‘無我境界’與‘無我境界’的碰撞……這般場景,實在稀罕。”

“在戰斗中領悟‘無我境界’……橘君和克己都是不世出的奇才啊。”

“怎可惜,克己入了歧途。”

“否則,他未嘗不能嘗試沖擊至高之境。”

桐生老板聽罷,眸中閃過一抹憾色。

可與此同時,在聽到對方夸贊青登為奇才后,他又不由面露欣慰、自豪的神情。

冷不丁的,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輕蹙眉頭,作躊躇狀。

須臾,他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道:

“緒方君,談到橘君……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古牧吾郎大大方方地擺了擺手:

“間宮,不必扭捏,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那桐生老板也不客氣了。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一字一句地正色道:

“緒方君,你可以去指點橘君一二嗎?”

霎時,一束訝異的目光打到桐生老板身上。

“‘指點橘君一二’?怎么,難不成橘君他碰到什么連你都無法解答的武學難題了?”

桐生老板苦笑以對:

“沒錯,正是如此。”

在嘆息一聲后,他稍稍整理措辭,緩緩道:

“事實上,就在幾天前,橘君他找上我,跟我分享了他前不久親身體驗的一段奇妙經歷。”

“京都夏之陣的首日,在攻打退守天王山的長州殘軍時,他突然進入一種非常怪異的狀態……”

桐生老板娓娓道來。

古牧吾郎安靜傾聽。

那一天的“透明世界”,那一天的有如神助,那一天的魔怔,始終牽掛著青登的心。

待戰爭結束、抽出時間和精力后,他立即著手鉆研此事。

他身邊武學造詣最高、有可能為他解惑的人,就只有桐生老板了。

于是乎,他抽出時間,借著探望桐生老板的機會,將他那天經歷的種種,一五一十地如數傾述,試圖獲得一些指導。

待桐生老板語畢,古牧吾郎直接問道:

“……所以,你有對他說什么嗎?”

桐生老板滿面苦澀地搖了搖頭:

“我除了直言‘我也沒頭緒’之外,還能說些什么呢?”

“‘透明的世界’……這已經超越了我能解答……不,這已經超越了我能理解的范疇。”

“雖然我從未踏足過該領域,但……這就是‘通透境界’,沒錯吧?”

古牧吾郎輕輕頷首:

“既然橘君覺得眼前的世界變透明,同時感到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體內涌現而出,一不留神就沉醉進去了……那么毫無疑問,這就是‘通透境界’。”

“也就只有‘通透境界’會有這樣的表現。”

話到最后,他特地換上篤定的口吻。

“如此年紀就已初嘗‘通透’……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了啊。”

“當年的我,也是在激戰時突然進入‘通透境界’。”

“不過,我當時并未沉溺其中,很快就恢復理智。”

他說著沉下眼皮,面部神態變得莊重。

隨后,他低下頭,看向自己那焦黑的右手,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這時,桐生老板長嘆一聲:

“我練了一輩子的劍,如今已是土埋眉毛的年紀,卻始終沒能一窺‘通透境界’的奧妙。”

“至于徹底領悟‘通透境界’后的‘天人合一’,我更是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因此,我不敢對橘君多言半句,生怕誤人子弟。”

“如今的橘君,已經成長為連我都只能望其項背的了不起的劍客了。”

“我沒法再教他什么了。”

“現在能夠給予他指導的人,就只有你了。”

“緒方君,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你只要盡己所能地稍微指點他就好。”

說罷,他朝古牧吾郎投去懇切的目光。

迎著桐生老板的熱烈眼神,古牧吾郎并未豪爽地答應,而是面露感慨萬千的神情:

“……間宮,你這請求可太為難我了啊。”

“如你所見,我已是隱居之身。”

“假使隨隨便便出世,豈不有違我的‘不問世事’的原則?”

“我可是做好了‘余生與阿町一起平淡度日’的準備的啊。”

桐生老板聞言,不禁無奈一笑:

“緒方君,你的余生還很漫長吧?”

“不過……你說得對。”

“你戰斗了一輩子,打遍東西南北,好不容易才過上安生日子。”

“即使到了今日,依然有宵小之輩覬覦你的‘力量’。”

“冒昧叨擾你,是我的不對。”

“抱歉,是我唐突了,當我方才的話沒說……”

桐生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古牧吾郎打斷道:

“間宮,你誤會了。”

“雖然你這請求確實很為難我,但你有聽見我拒絕嗎?”

“橘君的才能很高,高得令人乍舌。”

“此等奇才,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

“實不相瞞,若是可以的話,我也很想培養橘君,然后親眼看看他將來究竟能夠成長至何等境地。”

桐生老板先是一愣,隨后面露驚喜之色。

然而,他還沒驚喜多久,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只不過,我實在沒法指點橘君。”

“間宮,‘通透’與‘無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境界。”

“后者你還可以試著指點一二。”

“可前者就無能為力了。”

“‘通透境界’……以及徹底領悟‘通透境界’后的‘天人合一’,都是真真正正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光靠嘴巴去說,或是光靠動作去示范,是弄不出什么名堂來的。”

“我說得越多、做得越多,越容易讓青登迷失方向。”

“所以,我們除了靜觀其變之外,實在沒有別的可干的事情。”

“之后的路,得讓橘君自己去走。”

“努力去感受,拼命去體會,絞盡腦汁去領悟。”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駕馭‘通透’,進而駕馭‘天人合一’。”

“在此期間,我會試著幫他的。”

“等時機到了,我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助他突破。”

當說到“以自己的方式”這一段話時,古牧吾郎特地加重語氣,并且掛起意味深長的古怪表情。

桐生老板似乎聽懂了對方的言外之意,先是啞然失笑,隨后鄭重道謝:

“緒方君,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忽然間,桐生老板的頰間掛起追憶之色,面部線條隨之一松,神態變得明朗。

“仔細想來……時間真快啊。”

“我與橘君的相識,都已經是4年前的事情了。”

“4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劍術平平的小同心。”

“短短4年間,他已成為幕府陸軍的第一人、跨入‘通透’之境的頂級劍客。”

“后輩們的背影,總讓我因目眩而不禁別開視線。”

古牧吾郎聽罷,立時大笑著拍打其肩。

“間宮,別說這種暮氣沉沉的話。”

“莫讓年齡成了你的桎梏。”

“那一天,當你站到橘君的身后,與他共持一刀,擺出流光架勢時,有那么一瞬間,我看到‘流光八幡’再臨世間了。”

“九十多歲,正是適合闖蕩的年紀。”

“反正都快死了,多鬧騰一天是一天。”

“若是有所收獲,那就賺了。”

“若是一無所獲,那也不虧。”

聽著古牧吾郎的這通“勸告”,桐生老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好了,我們走吧。”

“‘風’確實沒騙你,我已經看見烏云了。”

“趁著還未下雨,趕緊回家吧。”

桐生老板一邊說,一邊轉身向后。

古牧吾郎抬腳跟上,二人并肩同行。

“機會難得,間宮,來我家吃和果子吧。阿町她好久沒見你了,你若能來我家做客,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也好。”

二人逐漸走遠,邁入蜿蜒的山路。

長州,防州(周防國),某座蜿蜒疊翠的大山——

啾啾——!啾啾——!啾啾——!

樹叢中不時可以聽見鳥雀此起彼落的鳴叫聲。

斷斷續續的鳥雀鳴叫使山林更添幾分幽靜。

山中的風景雖還籠罩著繁盛的綠色,但確確實實有了一種季節變換的氣息。

酒吞童子打頭,高杉晉作居中,桂小五郎殿后,三人排成一列縱隊,徑直走向大山的深處。

在奇兵隊的護行下,由桂小五郎帥鈴地殘軍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回到長州。

顧不上哀傷,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火速投身到工作中。

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見八岐大蛇!

酒吞童子并未讓他們久等。

才兩日的工夫,他就為二人帶來準信: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大蛇大人!

就這樣,一行三人來到距離萩城長州的藩廳(首都)不遠的這座無名大山。

穿行于夾道的綠樹下,桂小五郎扭頭看了看身后,得益于良好的天氣與優越的視野,可以遙遙望見巍峨的萩城。

接著,他抬頭往天上看,濃密的樹枝遮蔽視野。

自點點縫隙間,可以窺見澄澈碧藍的天空與快到最高點的艷陽。

“喂!酒吞童子!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啊?”

高杉晉作擦了把汗,沒好氣地接著喊道:

“不過是見個面,有必要搞得這么累人嗎?”

酒吞童子停下腳步,扭頭回以淡淡的微笑:

“‘神秘’是我們法誅黨的最大特色之一。”

“為了貫徹這一特色,我們向來是不遺余力的。”

“就快到了,再堅持一下吧。”

說罷,他不由分說地繼續前行。

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對視一眼,然后默默跟上。

攀上小丘、躍下陡坡、撥開灌叢……跋涉了不知多久后,忽然,一陣潺潺水聲遙遙傳來。

片刻后,三人眼前出現一條清澈山溪。

這條小溪非常清澈,“嘩嘩嘩”地往山腳淌去。

酒吞童子看了眼溪水,道:

“快到了。沿著溪流往上游走,能夠找到一條瀑布,瀑布的后面有個山洞,大蛇大人就在洞里。”

高杉晉作咂巴了下嘴:

“嘖,總算到了……嗯?是誰?”

他猛地瞪圓雙目,扭頭向右。

近乎是在同一時間,桂小五郎抬眼去看:只見一對年輕男女背朝他們,盤膝坐在不遠處的溪邊。

女孩被高杉晉作的喊聲嚇了一跳。

她“哇哇”地驚叫一聲,忙不迭地轉過腦袋,朝桂小五郎等人投去困惑、驚嚇的目光。

相較之下,那青年就淡定得多,照舊坐在原地,不為所動。

隨著女孩的轉頭,桂小五郎得以看清其相貌。

年紀在20歲上下,身穿橙色浴衣,身材嬌小,五官清秀,面容姣好,當得起“美人”的稱號。

起初,女孩的俏臉上滿是警惕,待看見酒吞童子后才放松下來。

“什么嘛,是阿酒啊……”

酒吞童子聳了聳肩:

“阿鈴,你怕個什么?有你哥哥在,誰有那本事傷害你們?”

面對酒吞童子的吐槽,被喚為“阿鈴”的少女俏皮地做了個鬼臉,隨后轉身對其身旁的男孩喊道:

“哥哥,阿酒回來了!”

直到這時,那位青年才總算有了反應和動作。

他慢吞吞地側過腦袋,面無表情地看著桂小五郎等人。

桂小五郎順勢打量對方。

23、4歲的年紀,一襲武家裝束,個子頗高,皮膚白皙,不丑不帥,腰掛一把刀裝華麗的古刀,沒有佩脅差。

乍一看去,就只是一個被扔進人群后就找不回來的普通人。

不過,不知怎的,此人給桂小五郎一種……難以形容的異樣感。

這時,酒吞童子的話音打斷其思路:

“高杉先生,桂先生,我來介紹一下。”

酒吞童子一邊,一邊側站身子,好使雙方能夠面面相對。

“這位就是我們法誅黨的最高戰力大岳丸。”

“這位則是大岳丸的妹妹阿鈴。”

“大岳丸,阿鈴,這位是高杉晉作,這位是桂小五郎。”

酒吞童子前腳剛收完,后腳阿鈴就站直身子,微微欠身,正色道:

“初次見面,小女阿鈴!二位的大名我早已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有理有節,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風范。

大岳丸:“……”

青年……也就是大岳丸,不發一言,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

實際上,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壓根兒就沒有聽見酒吞童子后半截的話語,以及阿鈴的自我介紹。

在聽到“大岳丸”這一名號后,他們的全副心神就被奪走了。

此時此刻,二人雙雙瞪圓雙目,一臉錯愕地看著青年,心中喊出相同的疑問:

——他就是大岳丸?!

桂小五郎無法控制自己的震驚情緒。

他怎么也沒辦法把這位看上去平平無奇、既無強壯體魄又無凜然霸氣的青年,跟“法誅黨最高戰力”劃上等號。

酒吞童子笑瞇瞇地注視這一切。

不難看出,他早就猜到二人見到大岳丸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約莫5秒鐘后,他們才逐漸緩過勁兒來。

震驚歸震驚,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到。

桂小五郎挺直腰桿,清了清嗓子:

“失禮了。在下長州志士,桂小五郎。”

高杉晉作緊隨其后:

“同長州志士,高杉晉作。”

大岳丸:“……”

大岳丸還是那般模樣,既無表情,又不言語,看著就跟木偶似的。

——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連個姓名都不報嗎?

正當桂小五郎暗自不滿的這個時候,酒吞童子微笑著做出解釋:

“請見諒,大岳丸并非不知禮的人,他只是聽不見而已。”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他先天失聰,所以既聽不見東西,也不會說話。”

此言一出,剛退散沒多久的震驚之色,再度支配二人的表情。

“他聽不見?!”

桂小五郎失態地質問道。

酒吞童子點點頭:

“是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拿截鞭炮在他耳邊點響,他不會有半點反應。”

“只有大蛇大人和阿鈴能用眼神、表情、特殊的手勢來跟他交流。”

桂小五郎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

可無比強烈的震驚情緒使他大腦一團亂,一時間竟不知說啥。

好一會兒后,高杉晉作接過話頭:

“一個聾子也能成為你們的最高戰力?”

聾子——這一稱呼使阿鈴鼓起雙頰,一臉不悅。

“高杉先生,此言謬矣。”

酒吞童子呵呵一笑,語氣變得耐人尋味

“正因他先天失聰,自出生起就聽不見俗世的聲音,故才能聽見我們聽不到的‘聲音’,進而踏足吾等凡人無力企及的領域。”

他的這一番話語,使二人如陷五里霧中。

桂小五郎窮盡自己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出一個聾啞人要如何學劍。

更想象不出他要如何成為凌駕在酒吞童子、般若之上的最強戰力。

酒吞童子話音未斷:

“詳細內容,等之后有機會再跟你們慢談。”

“現在還是先去見大蛇大人吧。”

“可別讓他久等了。”

說到這兒,他轉頭看向大岳丸和阿鈴。

“話說回來,阿鈴,你們兄妹倆待這兒干嘛?”

阿鈴嘆了口氣,說:

“你以為我想在這兒曬太陽啊?都怪兄長突然說要去散步,我也只能陪他了。”

酒吞童子:

“這樣啊……那你們繼續吧,我先帶高杉先生和桂先生去見大蛇大人了。”

“嗯,好。”

酒吞童子領著二人重新上路。

分開時,阿鈴不忘朝方才直言“聾子”一詞的高杉晉作投去惡狠狠的目光。

不消片刻,原地只剩下兄妹倆。

突然,大岳丸揚起視線,直勾勾地看向北面的天空。

阿鈴見狀,立即問道:

“嗯?兄長,怎么了?”

大岳丸:“……”

“‘風’告訴你:‘快要下雨了’……啊!兄長,等等我!”

阿鈴緊走兩步,趕忙追上自顧自地走遠的大岳丸。

沿著山溪往上游走,很快,前方傳來飛瀑的潺潺水聲,陣陣轟鳴不時夾雜其間。

“我們到了。”

酒吞童子朝瀑布后方的山洞揚了揚下巴。

“大蛇大人就在那兒。”

二人聞言,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沫,面露肅然神情。

法誅黨首腦八岐大蛇……終于要見到他了!

一想到這,二人的心跳就不由加快。

早在許久以前,他們就聽過此人的種種傳言。

有說他是玉樹臨風的大帥哥的。

有說他是劍術無雙的大劍豪的。

有說他是擅使兩把左輪手槍的神槍手的。

種種傳聞,不一而足,令人眼花繚亂,不知該信哪個才好。

酒吞童子看穿二人的所思所想,微微一笑:

“不必緊張,大蛇大人并非可怕的人,他遠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和善。別傻站著了,快跟上吧。”

酒吞童子抬腳走向山洞。

二人并肩緊跟。

一行三人穿過水簾,進入洞中……洞內很陰涼,面積不大。

“小酒,你們來啦……”

蒼老的聲音。

說話者是一位端坐在石頭上的六十來歲的老嫗。

酒吞童子莞爾:

“玉藻前小姐,好久不見了。大蛇大人呢?”

——玉藻前?!

兩股震愕目光立時投向老嫗。

繼“大岳丸是聾子”后,“玉藻前是老嫗”的真相,再度使二人震驚到失語。

老嫗……即玉藻前無視二人的視線,淡淡道:

“大蛇就在后邊。大蛇!小酒回來了!”

喊畢的同一時間,山洞后方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顧不上去關注玉藻前了,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雙雙別開視線,死死盯著足音傳出的方向。

八岐大蛇到底是什么人?

懷揣著這一疑問,二人連眼睛都不敢多眨。

前后不過幾個呼吸,那足音終于近到他們跟前——

人未到,肚子先到。

一位大腹便便的發福中年人扶著墻壁,邁著虛浮的腳步,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酒吞童子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大蛇大人,是我錯覺嗎?你好像又胖了些。”

“哈哈哈哈!不是你的錯覺,我確實又胖了!唉,人一旦上年紀,就很容易發胖呢。”

發福中年人說罷,扭頭去看呆愣在原地的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

“想必二位就是高杉先生和桂先生吧?幸會!”

“我就是法誅黨的領袖,八岐大蛇!”

第4卷《奔向池田屋》——終!

第5卷《二分天下之地》,敬請期待!

第5卷后記大概會在明天放出,本次的后記比較長,一定要看呀!(流淚豹豹頭.jpg)

PS:大家可以回顧第2卷的第248章,大岳丸和阿鈴在該章初次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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