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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幕府陸軍第一人:橘青登!【5200】


更新時間:2024年10月19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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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幕府陸軍第一人:橘青登!5200

長州的肆意妄為,早就讓天皇甚感不快。

以“保護朝廷”為由,興兵攻打京都的這般行為,更是讓天皇對長州的厭惡達到頂點。

相對的,他自然是對保護京都、使其免受蹂躪的青登充滿好感。

據悉,朝廷內部探討該給青登什么樣的獎賞時,諸卿本只想授予“從四位上左京大夫”的官位。

最終是在天皇的強烈要求下,才改為“從三位左近衛大將”。

左近衛大將乃近衛府的最高長官。

近衛府分左右兩部護衛天皇,天皇行幸之際也作為親兵侍奉,乃警備皇宮內側的部門,最高長官為左近衛大將與右近衛大將。

大將是非常重要的官職,極難受任。

天皇竟將意義如此重大的職位授給青登……他對青登的看重,可見一斑。

從今往后,青登又多一敬稱——橘大將或秦津大將!

松平容保在受封肥后守的同時,也官拜左近衛權中將,故世人常以“會津中將”來指代松平容保。

當然,朝廷的封賞除了讓你的名頭更加響亮之外,并無實際用途。

左近衛大將什么的,依然是名譽頭銜。

朝廷麾下沒有一兵一卒,哪怕成了近衛府的最高長官,也還是一個光桿司令。

相較而言,幕府對青登的封賞才是大頭!

德川家茂加賜10萬領地給青登——這并不出乎眾人意料。

立了大功就要賞錢賞地,這是封建制的慣例。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德川家茂新賜給青登的這些土地,全都是毗鄰秦津藩的好地,并非位置偏遠的飛地,或是資源貧瘠的爛地。

這般一來,他幾乎是將幕府在京畿的全部天領都賜給青登了!

注·天領:幕府的直轄領地

為此,有不少幕臣表示強烈反對。

將京畿的天領都賜給秦津大將,那我們幕府在京畿的影響力不就大減了嗎?假以時日,京畿還有我們幕府嗎?

然而,面對這些人的質疑,德川家茂只有一個態度:完全不予理會。

少了“一橋派”的掣肘,又有青登、勝麟太郎這兩位得力干將的外部支持,德川家茂如今的腰桿子不是一般的硬。

甭管有多少人反對、甭管這些人提出的質疑多么有道理,德川家茂都不改其意。

如果說“擴充領地”還在眾人的預料之中的話,那么“擢升青登為陸軍總裁”就真是讓世人目瞪口呆了。

陸軍總裁與海軍總裁……幕府陸軍的最高職位與幕府海軍的最高職位!可直接理解為“陸軍元帥”與“海軍元帥”!

它們都是德川家茂近期新設的官職,不受任何人節制,直接聽命于將軍。

在設立這兩項新職的同時,德川家茂還做出了一系列改革。

其中最為顯著的改革,就是廢除了以往陸軍組織由各老中輪番值班的制度。

雖然在設新職、除弊政的時候,德川家茂給出的理由是“效仿西方軍制”,但在外人看來,這怎么看都像是因人設職!

一如當年立下不世之功,賞無可賞,故新設“天策上將”一職來授予他的李世民。

如今的青登也差不多是這般境遇,立功太多,基本做到為人臣子的頂峰了,于是新設“陸軍總裁”一職來專門獎賞他。

當然,這些都是外人的猜測。

德川家茂究竟作何想法,怕是只有其本人才知曉了。

青登的進一步高升雖使眾人倍感震驚,但大伙兒都表示情緒穩定、可以理解。

畢竟,青登的戰功是實打實的。

有這顯赫無比的戰功擺在那兒,不會有人敢說“橘青登沒有資格擔此大任”。

更何況,也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在青登正如日中天的這個時候,跑去觸其霉頭。

相較之下,勝麟太郎被一舉提拔為海軍總裁,就引來非常大的爭議了。

自組建海軍后,熟稔海軍事務的勝麟太郎就一直在海軍中擔任要職。

前些年,他受任軍艦奉行(負責購買、建造軍艦與操練軍艦技術的職務),并且在神戶建設并運營海軍操練所,全權負責幕府海軍的建設。

不夸張的說,勝麟太郎實乃“幕府海軍之父”。

他本就是實質上的海軍第一人,只不過是缺個名頭罷了。

德川家茂只不過是幫他補了個實至名歸的官職,并無不妥之處。

然而,他這決斷依然引起無數大臣的激烈反對。

“勝麟太郎并未立下如秦津大將那般斐然的功勞,憑什么升官晉爵?”

德川家茂安靜聽完眾臣的反對意見后,表情很淡定,不慌不亂。

隨后,他僅一句話就堵了回去:

“既然如此,諸位,我倒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了。除了勝麟太郎之外,滿堂文武中還有誰能勝任‘海軍總裁’一職?”

瞬間安靜。

剛剛還吵吵嚷嚷的白書院,這會兒連個屁都沒有。

注·白書院:江戶城的重要房間。將軍一般都是在該房間對外發布命令。

當慣了蛀蟲,樣樣不行,唯有踢皮球很在行的“滿堂廢物”,哪兒有那個本事去建設海軍?

哪怕是厭惡勝麟太郎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勝麟太郎在幕府中擁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

就這樣,盡管過程略顯曲折,但勝麟太郎還是順利受任海軍總裁。

至此,德川家茂兩大心腹——青登和勝麟太郎——雙雙站上幕府陸海軍的頂點!

陸軍總裁、京畿鎮撫使、八王子千人同心頭——手握這三職的青登,已成幕府陸軍的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所謂的位極人臣,不外如是。

值得一提的是,在青登的地位飛速上升的同時,德川家茂的權勢也跟著不斷暴漲。

德川家茂是青登的后臺,可從另一種角度來說,青登也是德川家茂的后臺。

內有天璋院輔佐,外有青登與勝麟太郎作支撐,今日的德川家茂已不再是當年那根基淺薄的虛君了。

事實上,有心人都能一眼看出:德川家茂之所以擢升青登為陸軍總裁,肯定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為之后的“長州征伐”做準備。

就在京都夏之陣結束后沒多久,德川家茂馬上撰一長文抨擊長州的無道,響應者甚眾。

毫無疑問,這是德川家茂在為此后的“長州征伐”造勢!

這么龐大的戰役,豈能將指揮權假手于外人?

因此,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青登都是全權統籌“長州征伐”的最佳人選!

提前讓青登擁有能夠匹配“長州征伐總指揮官”這一身份的官職,方便他去調動兵馬、號令諸將,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仗打完了,獎賞也拿到了……至此,這兩場直接影響歷史走向的戰斗(池田屋之戰與京都夏之陣),總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順帶一提,在這兩場戰斗中立下不少戰功的土方歲三、近藤勇等人,也都紛紛獲得他們應得的獎賞。

近藤勇僅率總司、永倉新八、井上源三郎三人就敢于攻打池田屋的英勇壯舉,受到不少說書人的青睞,池田屋之戰被火速改編為評書,在京都一帶廣為傳唱。

在知曉自家主君又獲高升后,秦津藩內一片歡騰,甚至有不少人自發地舉辦慶典以祝賀青登。

自受封大津以降,青登施仁政,惜民力,絕不借身份之便做出昏庸、殘暴的行徑,故深受秦津士民的愛戴。

他對百姓們以禮相待,后者自然也會用他們自己的方式來回饋青登。

在眼見青登越過越好、地位愈發崇高后,那些厭惡幕府、憎恨青登的人,自然是咬牙切齒,心中充滿憤懣卻無可奈何。

不得已之下,他們只能采用滑稽的小手段來排解心中的怨念。

繼“秦妖”、“會奸”和“薩賊”之后,長州的志士們紛紛將青登的名字寫在鞋底上,在走路時故意加重踩地的力道,寓意著“將橘青登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元治元年(1864),9月30日——

秦津藩,大津,橘邸,青登常去的庭院——

在輕啜一口茶水后,青登像是想到了什么,雙目猛地睜圓,放下茶杯,輕拍手掌,看向身旁的土方歲三、近藤勇和山南敬助。

“啊,我想到了!兒子取名為‘橘將臣’,女兒取名為‘橘茉子’,你們覺得如何?”

近藤勇歪了下頭:

“茉子……這女名還蠻不錯的,念起來很上口。”

土方歲三接過話頭:

“這男名會不會太古板了?”

山南敬助補充道:

“聽起來像是平安時代的武將名。”

青登、土方歲三、近藤勇、山南敬助四人并肩坐在緣廊上,一邊觀賞庭院的景色,一邊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新選組地位最高的4個人齊聚一堂……不知情的人見了,怕是會以為他們正在談論啥要緊事情。

事實上,他們就只是在很普通地聊天。

近期的公務沒有那么繁重了,于是青登請他們仨來喝喝茶、久違地聊聊天,僅此而已。

雖然今日這場茶話會就只是單純的聚會,主打一個悠閑,但他們幾個湊在一塊兒后,還是不禁談論起正事。

慢慢的,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剛剛還在討論著“青登的小孩應該起啥名”的四人,忽然談起尊攘派的。

“經此一役,尊攘派已是傷筋動骨,我們總算是可以緩一口氣了,呼……”

近藤勇說著做出形象的“長出一口氣”的動作。

“嗯,是啊。”

山南敬助出聲附和,點頭以示贊同。

池田屋之戰,折損了宮部鼎藏、吉田稔磨等重要干部。

京都夏之陣,又失去來島又兵衛、真木和泉等一大批核心成員,連領袖久坂玄瑞都搭進去了。

緊鄰著的兩場大戰,使尊攘派的骨干力量死傷慘重。

如此慘狀,任誰都會覺得如今的尊攘派已是日暮西山,敗亡在即。

這個時候,一旁的青登忽地出聲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突如其來的發言,將近藤勇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迎著眾人的注視,青登呷了口茶,緩緩說道:

“雖折了不少骨干成員,但對長州而言,這未嘗不是一個寶貴的機遇。”

“不是有這么一則笑話嘛。”

“某日,國家邊疆發生戰亂。”

“將軍為了激勵士氣而去前線視察。”

“他問前線的一位哨兵:‘情況如何?’。”

“哨兵回答‘營外有個敵軍弓手,他的弓術很爛,射了好幾天也沒射中一個人’。”

“將軍問:‘既如此,為何不干掉他?’。”

“哨兵答:‘這樣不好吧?難道你要讓他們換一個射得準的弓手嗎?’。”

“昔日的長州,就類似這個射不準的弓手。”

“老實說,我反倒樂見久坂玄瑞等激進分子繼續掌握長州的實權。”

“因為他們很蠢,總干傻事,所以反倒讓我感到很安心。”

“瞧瞧,就因他們的短視、魯莽,害長州的軍力、民心、威望被敗了個精光。”

“久坂玄瑞等人的斃命不一定會使尊攘派消亡,但肯定會讓尊攘派中的激進分子再無立足之地。”

“從今往后,長州藩內再無激進派發聲的機會,以高杉晉作、桂小五郎為主導的穩健派將取而代之。”

“假使再有人提出不切實際的激進主張,定會被海量的唾沫星子淹死。”

“換言之,往后的長州將不再瘋癲,轉變為正常、理智的國家。”

“對我們來說,這絕非好事。”

“總而言之,我們萬不可大意。”

青登前腳剛說完,后腳土方歲三就接過話頭:

“橘說得沒錯,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并非等閑之輩。”

“在他們的治理下,長州究竟是就此沉淪,還是浴火重生,就看他們接下來的造化了。”

語畢,土方歲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冷不丁的,他挑了下眉,旋即朝山南敬助投去疑惑的視線:

“嗯?山南,你怎么了?干嘛一副便秘的模樣?”

突然被點名的山南敬助愣了愣,苦笑以對:

“我并沒有便秘,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

他停頓片刻,隨后仰頭望天,頰間披上一層若隱若現的惆悵之色。

“……最近,我一直在處理陣亡將兵的撫恤工作。”

“興許是我多愁善感了吧,看著那一具具收殮下葬的遺體,不禁心生些許疑慮。”

“嘉永六年(1853),黑船來襲。”

“自此,暗殺、械斗、戰爭……舉目望去,盡是血與火。”

“如果這是通往和平、幸福的必經之路,那也就罷了。”

“可是……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死傷無數,付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可有獲得一些回報?”

說到這兒,山南敬助停了停,像是在整理情緒。

約莫5秒鐘后,迷茫的聲音幽幽傳出:

“流了這么多血,也該得到什么等值的東西了吧?”

山南敬助說完了。

四周霎時陷入短暫的寂靜。

近藤勇眨了眨眼。

土方歲三抿緊嘴唇。

嚴肅的疑問產出凝重的氛圍。

不過,寂然只是暫時的。

僅須臾,青登打破沉默。

“……正是因為我們擊潰長州軍,才使京都的百姓們幸免于難;正是因為我們駐守于此,才使大津的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

“對我而言,這樣的回報已足夠豐厚。”

“我不敢追求‘等值’,但我會全力追求‘值得’!”

“只要還有應該滅亡的敵寇,只要還有應該保護的人,我就會繼續握緊手中的劍!”

話到最后,青登拔高音調,語氣鏗鏘有力。

斬應斬之敵,護應護之人——自與般若一戰后,青登更加堅定這一信念,絕不更改。

山南敬助聽罷,先是啞然失笑,隨后笑意逐漸收斂,變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他仰起頭,繼續眺望天空,思考著什么。

為數不少的佐幕人士樂觀地想著:徹底消滅尊攘派,已近在眼前!

新選組的將士們愉悅地想著:有“仁王”橘青登在,不論接下來會面對什么樣的敵人,都定能大獲全勝!

長州的志士們憤怒地想著: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們長州絕不會滅亡!

絕大多數百姓沮喪地想著:你們這些武士愛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仗,別來騷擾我們這些貧苦人家就成。

種種思緒,不一而足。

唯有一件事情是當今世人都很肯定的——舊的大戰已經結束,可新的大戰正在醞釀。

山雨欲來風滿樓!

大坂,郊外的某座無名山——

時值清晨,薄明的晨曦在樹林間流淌。

天才剛亮,氣溫很低,濃淡不一的霧氣漂浮在山間。

按理來講,這個時間、這個地方,不應有人在此才對。

然而,此時此刻,卻見一老者出現在山腰。

盡管面泛蒼白的病色,但他依然直挺挺地站立著,面朝一棵參天大樹。

這位老者并非旁人,正是桐生老板。

就在他的眼前、樹根的附近,立有一塊樸素的墓碑。

碑上刻著簡單的一行字:山田淺右衛門克己信琰之墓。

信琰是克己的本名。

許久以前,外出捉蟬的師徒二人曾在這棵大樹底下小憩片刻。

疲憊的徒弟抱緊放蟬的竹籠,靠著師傅的肩,沉沉睡下。

在思考該將克己埋葬在何處時,桐生老板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這棵大樹。

桐生老板安靜肅立,神情平靜地注視墓碑。

他的身旁,一名中年人安靜佇立,默默等待。

少頃,桐生老板開口道::

“緒方君,你不僅在我與橘君雙雙昏死過去時伸出援手,還幫我收殮克己的遺體,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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