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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緒方一刀齋拯救京都的傳奇故事【豹更6K】


更新時間:2024年08月16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51章緒方一刀齋拯救京都的傳奇故事豹更6K

第51章緒方一刀齋拯救京都的傳奇故事豹更6K

眼見要談論正事了,山南敬助等人紛紛收斂心思,自覺地湊過身來,坐到青登和東城新太郎的身邊,抵膝相坐,聚成環狀。

東城新太郎問:

“池田屋?這是什么地方?它的位置在哪兒?”

青登扭頭看向山南敬助。

“敬助,地圖。”

他的這句話,顯然是多余的。

未等他開口,山南敬助就已自覺地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簿,然后從中抽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京都地圖,鋪展開來,放在眾人膝前的榻榻米上。

“池田屋位于三條大街。”

山南敬助接過話頭,替青登回答道。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地圖上指出池田屋的具體位置。

“這是一座很普通、很不起眼的旅館。”

“裝潢普普通通,經營者也不是什么很有名的人物。”

“然而,就在不久前,我們收到了可靠的消息——最近有大量客人出入池田屋。”

“這已經不是這種普通旅館應有的客流量了。”

“據調查,池田屋的經營者們并未出資在瓦板小報上宣傳他們的店鋪,或是干出別的能夠提高其知名度的事情。”

“綜上所述,在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的情況下,旅館生意突然紅火起來,這顯然很不正常。”

“雖然這條情報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但……相傳近期頻繁出入池田屋的這些客人,皆是自長州來的。”

自長州來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眾人自然是再明白不過。

山南敬助頓了頓,隨后補充道:

“據說其中就包括尊攘運動的核心人物之一——宮部鼎藏。”

宮部鼎藏——熊本藩士,文久元年(1861)參加肥后勤王黨,文久二年(1862)開始在京都活動。文久三年(1863)“八月十八日政變”爆發后,長州勢力遭到放逐后,他也因此前往長州藩。

簡單來說,此人乃元老級別的尊攘志士,在尊攘志士之間享有盛名,在當下的尊攘運動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宮部鼎藏……”

東城新太郎輕輕咀嚼這個名字。

“若能生擒或斬殺此人,定能大大打壓尊攘志士們的張狂氣焰,對我們而言將是極大的利好。”

說到這兒,他的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我有一事很好奇。”

“假使宮部鼎藏真的潛入京都,并且頻繁出入池田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不應親自涉險才對。”

他前腳剛問完,后腳山南敬助就立即回答道:

“東城先生,您的這番疑問,我們自然也考慮到了。”

“對尊攘志士們而言,眼下的京都無疑是龍潭虎穴。”

“宮部鼎藏不惜冒著性命之危也要潛回京都……思來想去,答案有且只有一個:尊攘派計劃在京都展開一場大規模行動!故需他這樣的大人物來坐鎮京都!”

此言一出,現場氛圍頓時一緊。

“哼!這樣正好!”

永倉新八冷笑幾聲,接著道:

“在被我們趕出京都后,這群渣滓就一直像水溝里的老鼠一樣,煩得要死!”

“我巴不得他們趕緊從水溝里鉆出來,跟我們真刀真槍地大干一場!”

山南敬助和原田左之助點了點頭——永倉新八道出了他們的心聲。

就如永倉新八方才所說的,在轉入地下后,尊攘志士們就跟水溝里的老鼠似的,隱藏在隱蔽的暗處,時不時地蹦出來污染食物、偷咬人一口。

雖未造成嚴重的損失,但這種“想打卻又打不著”的憋屈感,卻是讓新選組的將士們感到情緒無比煩躁,心里憋著一股氣。

如若尊攘志士們真打算在京都展開大規模行動……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群瘋子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來都不足為奇。

可換個角度來想的話,這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大好良機!

一想到能送這幫混賬上西天,山南敬助、永倉新八等人就感覺渾身充滿干勁!

東城新太郎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

俄而,他拋出新的疑問:

“既然這間名為‘池田屋’的旅館很可疑,那你們可有展開相應的對策?”

山南敬助張了張嘴,正準備回答。

但青登先他一步地開口道:

“當然有展開對策!”

“既然明知這間旅館有問題,豈有不予以防備的道理?”

“目前還不能確認出入池田屋的那幫人的真實身份,故不可輕舉妄動。”

“若是鬧了個誤會,丟臉事小,打草驚蛇事大,恐會平白失了先機。”

“因此,我派出麾下一員很擅長隱藏自身的得力干將,命他扮成手代,潛伏在池田屋,時刻監視其動靜。”

說到“得力干將”這一詞匯的時候,青登彎起嘴角,面露意味深長之色。

東城新太郎聽罷,點了點頭。

“嗯,如此甚好。”

說著,他瞇起雙目,凝起目光,緊盯著膝前的京都地圖,視線在那一幢幢屋宇、一條條街巷上飛快游走,眉頭微蹙。

“……殿下,我可以發表我的見解嗎?”

青登不假思索地擺了個“請”的手勢。

“東城先生,不必客氣,你若有什么想說的,但說無妨,我們洗耳恭聽。”

東城新太郎稍稍坐直身子,表情嚴肅。

“殿下,私以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京都會很危險!”

“尊攘志士們很有可能會趁祇園祭正如火如荼的時候,發動大規模襲擊!”

祇園祭……聽見這一字眼,青登也好,山南敬助等其他人也罷,紛紛擰起兩眉,面露凝重之色。

京都別的不多,各種各樣的祭典倒多的是。

千年的歷史積淀,使京都保留了眾多文化古跡,1600多座寺院與400多座神社散落在京都各地。

一年四季,京都的寺院與神社會舉辦各種節慶祭典。

幾乎每個月都有盛大。

1月,上賀茂神社的“白馬奏覽神事”;2月,吉田神社的“節分祭·追儺式”;3月,隨心院的“棠棣舞”……11月,伏見稻荷大社的“火焚祭”;12月,北野天滿宮的“終天神”。

在這諸多節慶祭典當中,最著名、最盛大的,無疑是7月份的“祇園祭”。

祇園祭——與江戶的神田祭、大坂的天神祭齊名的日本三大祭之一。

公元869年,京都城內瘟疫肆虐。為祛瘟除疫,天皇命人在京都神泉苑內立起66根長矛,并將祇園社的神像迎至神泉苑,這便是祇園祭的前身“祇園御靈會”。

現如今,每年的7月1日至31日,京都町內會舉辦各種各樣的祇園祭活動,整個7月都是祇園祭的舉辦時間。

祇園祭的最高潮,無疑是7月17日的“山鉾巡行”。

所謂的“山鉾”,就是一種裝飾精美、由人力抬動的彩車,專門用于在祭典中巡游,上面裝飾有精美的繪畫和裝飾物,有時還包括人物表演,反映了日本的歷史故事、神話傳說和自然景觀等。

7月17日的這一天,華貴絢麗的山鉾車隊會在京都町內巡游,為町民祛邪消災。一路上,演奏聲、吶喊聲、觀眾們的歡呼聲互相交織,將祭典推向高潮。

東城新太郎幽幽地把話接下去:

“長州……或者說尊攘志士們當前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想方設法地找幕府的麻煩,不擇手段地削弱幕府的實力。”

“暗殺、放火……這些殘暴之舉,都是圍繞著‘打擊幕府’這一最終目標來展開的。”

“京都乃天皇的居所。”

“毫無疑問,若使京都陷入巨大的危機、使天皇遭遇千鈞一發的危險,定令幕府淪為眾矢之的。”

“此外,還能讓京畿鎮撫使背負‘無能’的罵名。”

說到這,他特地轉動眼珠,瞄了青登一眼。

“既如此,沒有比祇園祭更好的下手時機了。”

“祇園祭是京都最大規模、最盛大的祭典,其人氣自是不必多言。”

“尤其是在舉行‘山鉾巡行’的時候,百姓們統統涌到街上,觀賞精美的鉾車。”

“在推測尊攘志士們的行動意圖的時候,若以‘破壞京都,讓幕府焦頭爛額’來作為前提的話,不難發現‘趁著正舉辦祇園祭的時候動手’就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我若是尊攘志士的話,絕對會采用‘火攻’。”

“簡單的一把火,就能使一座城町遭受毀滅性的打擊,沒有比這更有效的手段了。”

“我會選擇在百姓們都去參加祭典的時候,在上風處點起火焰,借祝融之威來破壞京都。”

“祇園祭、萬人空巷、火星紛飛,炎柱騰起……接下來的畫面就任由諸君去想象了。”

東城新太郎說完了。

宴廳內外變得格外寂靜,落針可聞。

青登沉下眼皮與視線,眨也不眨地緊盯著膝前的京都地圖,面露思索之色。

至于山南敬助等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目目相看——他們都在彼此的臉上發現強烈的驚駭之色。

“這、這怎么可能呢……”

山南敬助率先打破沉默。

只見他沉著臉,面色鐵青。

“火燒京都……而且還是趁著正舉辦祇園祭的時候動手……這、這……”

“就算他們是不可理喻的瘋子,這樣的事情也、也……”

山南敬助說不下去了。

他抿緊嘴唇,頰間布滿錯愕、不敢置信的神色。

一旁的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也都抓緊雙拳,一臉凝重。

即使是腦袋缺根筋的原田左之助,也知道東城新太郎剛才所描繪的那些畫面,將是何等恐怖。

“山鉾巡行”自不必說。

作為祇園祭的高潮活動,當鉾車行駛在街道上的時候,兩側街邊絕對是人頭攢動,擠得水泄不通。

哪怕是在沒有山鉾可看的時候,街上也隨處可見慶祝祇園祭的人群。

每日夜晚,更是會有不少商販在門前町搭建小攤,或是販賣烤魷魚、烤鰻魚等小吃,或是提供投壺、射箭等游戲。

注·門前町:神社或寺院門前形成的街區

町民穿著浴衣,三五成群地前去鄰近的門前町,嬉笑打鬧,格外熱鬧。

屆時,如若尊攘志士們真的打算火燒京都……毫無疑問,這將會引發無比恐怖的慘劇!

姑且不論火焰對城町的破壞。

當火苗驟然燃起、映亮天空的時候,恐慌的情緒勢必會像瘟疫一樣飛速蔓延!

就憑祇園祭的人流量,假使恐慌情緒蔓延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象一下吧——

人流如織的街道、祝融肆虐、魂飛魄散、驚叫、推搡、嚎啕、踩踏……

這一幅幅畫面,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人齒根發寒!

無關陣營、無關立場……哪怕僅以“正常人”的身份來思考,山南敬助等人也不敢相信尊攘志士們會為了打擊幕府,而不惜引發這種喪心病狂的人間慘劇!

“……老實說,我也同樣不敢置信。”

冷不丁的,青登開口了。

“但是,對領袖而言,‘時刻保持悲觀’乃美好的品德。”

“我認為,東城先生并非無的放矢。”

“他的意見很有參考性。”

“事實上,在綜合目前已知的各項情報后,我也在猜測尊攘志士們打算于近期展開大規模的、令人寒毛直豎的恐怖行動。”

“如此,恰好能跟我們最近收到的‘有大量不明人士出入池田屋’、‘宮部鼎藏潛回京都’等情報串連起來。”

“‘未雨綢繆’總好過‘臨渴掘井’。”

山南敬助聞言,輕輕頷首:

“……嗯,橘君,你說得很對。”

青登揚起視線,看向永倉新八。

“蠻新,這個月正好輪到二、四番隊巡衛京都。”

“你們可要打起精神啊。”

“一旦發現不法分子,或是遭遇緊急事件,毋需向大津請示,你們大可自行判斷并行動。”

永倉新八坐直身子,正色道:

“是!橘先生,請您放心,我新八定不辱使命!”

這個時候,東城新太郎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輕笑了幾聲。

永倉新八還以為對方是在取笑他,故輕蹙眉頭,神色不悅地反問道:

“東城先生,敢問你在笑什么?”

自知鬧了個誤會的東城新太郎,趕忙澄清道:

“抱歉,我只是忽然想到:京都的祇園祭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相傳在70年前的寬政年間,曾有一批不法分子也打算趁著正舉辦祇園祭的時候,讓京都變為人間地獄。”

“幸而‘永世劍圣’緒方一刀齋與另一位義士挺身而出,攜手共進,挫敗了對方的陰謀,這才使京都幸免于難。”

“沒承想……時隔70年,歷史又重演了。”

他話音剛落,山南敬助就無奈一笑:

“‘緒方一刀齋與無名義士暗中拯救京都’……我也聽過該故事,但這只是野史傳聞,算不得真。”

東城新太郎攤了攤手:

“雖說野史傳聞總有杜撰的成分,但……該篇野史的主角,可是那個緒方一刀齋。”

“既如此,再怎么離奇、不可思議的故事,也說不定是真的。”

山南敬助本想再說些什么,但青登搶先一步地插話進來:

“行了,這話題暫且打住吧。”

“說到底,這終究已是70多年前的事情了。”

“是非真假,已無人能清。”

“在我看來,這種不知真相的‘醍醐味’,反倒是這些傳說故事所獨有的魅力。”

“我們現在還是談回正題吧。”

眾人紛紛點頭,以示贊同。

“殿下,除去‘池田屋的異常動靜’之外,尊攘志士們在京都可有別的動向?”

“當然有了,倘若細細說來,怕是連一夜都說不清啊。敬助。”

聽見青登的呼喚后,山南敬助心領神會地伏下身,以手指著地圖。

“東城先生,請看這里……”

相比起那些竊位素餐的爛官庸吏,東城新太郎算是很盡職的官員了。

在抵達京都的翌日,他就火速上崗、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當中。

他的官衙……即京都取締役的官衙,設于鴨川以西的七條通,毗鄰西本愿寺。

對于這所新衙門,京都的百姓們將其慣稱為“取締府”。

江戶那邊的治安遠遠未到海晏河清、夜不閉戶的程度,自然是無力抽調太多刑偵方面的人才去馳援京都。

于是乎,此次赴京任職,東城新太郎并沒有捎上太多部下。

他雖不能說是“光桿司令”,但其團隊確實是小得可憐,能夠隨意指使的部下只有兩、三個,跟他那京都取締役的響亮名頭很不匹配。

不管怎么說,東城新太郎現在也算是青登的直屬部下了。

部下混得那么寒磣,身為老大的他也面上無光。

因此,青登特地從新選組中挑出幾個體力充沛、手腳麻利、腦袋靈光的年輕小伙子,命他們以“寄騎”的身份前去協助東城新太郎。

盡管這幾人對刑偵方面的知識完全是一竅不通,但搬個東西、跑個腿、賣賣力氣,總歸是沒問題的。

就這樣,在青登的幫助下,姑且是將取締府的架子給搭起來了。

尊攘志士們最近的動向很詭異——現如今,這則情報已被基本證實。

為了防患于未然,隨著青登的一聲命令,新選組上下火速行動起來。

一方面,青登要求新選組時刻保持戰備狀態,枕戈待旦,以確保京都有事時,新選組能夠立即出動,馳援戰場。

另一方面,他暗中調遣九番隊。

九番隊的大量隊士或是化妝成浪人、或是打扮成乞丐……喬裝成各種角色,偷偷潛伏在京都各處,更進一步、更加深入地收集情報。

己方在明,敵方在暗……如此情況下,絕不可輕舉妄動。

先設法收集情報,方為上策。

經過大半年的苦心建設,如今的九番隊已越來越像樣了。

在阿舞的悉心教導下,成功培育出了以山崎烝為首的一批優秀忍者。

火遁·豪火球之術、影分身之術、雷遁·麒麟……九番隊的忍者們當然是不可能會使用這些離譜的招數。

不過,飛檐走壁、躥房越脊、溜門撬鎖……這些非常適合做賊的技能,他們倒是個頂個的精通!

以山崎烝為首的這支“忍者軍團”,平日里的任務就只有一個——

喬裝打扮成五行八作,穿行于京都的街巷、出入于京都的商鋪,細心聆聽人們的閑言碎語,留心觀察人們的所作所為,然后將每日的所見、所聽、所聞給總結起來,往上匯報。

乍一看去,這種行為似乎很無厘頭。

在大街上溜達個幾圈,這能收集什么有用的情報?

然而,事實上,在與尊攘志士們展開全面戰爭的當下,這等做法意外地湊效!

現如今,尊攘志士們潛伏在市井里,不敢露頭——因此,這群家伙的行蹤往往就隱藏在蛛絲馬跡里。

比如:某間旅館的客流量忽然增多。

再比如:位置偏僻的長屋里不知怎的多出幾個生人。

尤其是居酒屋,青登將京都的各間居酒屋設為重點關注目標。

眾所周知,凡是跟“喝酒”扯上關系的地方,都是是絕佳的泄密點!

還是那句話——男人一旦上了酒桌,幾杯馬尿下肚,再讓女人吹捧幾句,智商馬上直線下滑,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地全說出來。

因此,九番隊的不少忍者都打扮成失意的浪人,整日流連于各間居酒屋,看似是在喝悶酒,實則是在偷聽酒客們的談話內容。

從成績來看,九番隊的忍者們干得很漂亮。

繼察覺三條大橋的池田屋有異后,他們又有新發現——

四條小橋的古道具商人,一個叫俞屋喜右衛門的家伙,行為非常可疑!俞屋那簡陋得只應由下等町民居住的屋子,最近卻有大量客人出入!

很快,這則情報得到證實。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的?

新選組二番隊,出動!

隊長永倉新八與副隊長中島登,親自帶隊前往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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