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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絕無僅有的盛大婚禮!豹更7K1
潔白勝雪的衣裳、楚楚動人的妝容、裊裊娜娜的姿態……三女在各自的家長的攙扶下,緩緩移步至青登的身邊。
從三女登場的那一刻開始,青登就跟丟了魂似的,雙目發直,眼睛眨也不眨,視線牢牢鎖定三女的身影。
一旁的桐生老板見狀,半打趣地問道:
「橘君,怎么了?看花眼了嗎?」
桐生老板的這句話,可算是讓青登回過神來。
他彎起嘴角,連做了數個深呼吸,稍稍平復情緒,尤其是胸膛里的那顆用力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的心臟。
「嗯,你說得沒錯。」
「在看見她們的時候,我因目睹曠古未有的絕色而不禁目眩,幾近昏迷過去。」
他話音剛畢,正站在其身邊的佐那子就沒好氣地說道:
「真是的……別說這種怪惡心的話……」
雖然她嘴上這么說,但其音色卻隱隱透出喜意,唇角微翹,頰間浮現出藏不住的害羞神情。
木下舞和總司亦是如此模樣,雙雙面露嬌羞之色。
一襲潔白裝束,秀發往上綰起,頭戴寬大的的白棉帽……三女眼下所穿戴的這套服裝,正是新娘子的婚服——白無垢。
在古代日本,白色乃象征太陽的顏色,被認為是神圣的顏色,常被用于祭司服裝,后逐漸演變為新娘的禮服。
白無垢——從內到外全是白色的和服,打褂、褂下、腰帶、布襪乃至佩戴的小物件都是白色。
白無垢的白色,代表清潔無垢,也代表進夫家之后可染成各種顏色,易融入夫家的意思。
「人靠衣裝馬靠鞍」——老祖宗代代傳下來的這句老話,還真不是假的。
在換穿上白無垢后,興許是服裝樣式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顏色所帶來的影響,三女身上的氣質全都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變得典雅、溫婉。
舉手投足間,帶有一股春風般的柔意。
就連平日里總是嘻嘻哈哈,與「典雅」一詞最不沾邊的總司,此時也都變得儀態萬方,極富女人味。
出于個人的喜好,青登格外鐘意像白無垢、大振袖這樣的雍容華貴的服裝。
而如雪般的無瑕白色,又恰好是青登最青睞的顏色之一。
也就是說,三女當前的這副穿扮,完美戳中青登的X癖!
因此,他方才所說的「不禁目眩,幾近昏迷過去」,并非完全的戲言。
直至現在,他胸膛里的心臟仍在「咚咚咚」地用力跳動,猶如戰鼓,全身的血液在加速,久久沒能安定下來。
在巫女們的安排、調度下,所有人各就各位,準備進入神社。
就在這個時候,青登就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倏地轉過腦袋,徑直地看向三女。
三女于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側首看來。
望著眼前的這三張美麗臉蛋,青登露出無比認真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佐那子,阿舞,小司,你們今天很美哦!」
對女子而言,白無垢是一輩子只穿一次的重要服裝。
青登無從得知三女現在的心情。
但他猜測: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后一次穿上這身象征幸福的圣潔服裝,她們在緊張之余,肯定也是興奮著、期待著的。
身為她們的丈夫,這個時候若是不說些什么,那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就這樣,青登抱持著這樣的心情,將這句「你們很美哦」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語畢后,他頓時感到松了口氣。
他這突如其來的贊美,使三女愣了一愣,仿佛
是驚呆了,一個個變為泥塑木雕。
約莫5秒鐘后,詫異終于化為聲音:
佐:「笨、笨蛋!干嘛又說這種怪惡心的話……!」
舞:「唔唔……!謝、謝謝……」
司:「欸嘿嘿橘君,你若喜歡我的這身穿扮的話,那我以后可以在私底下多多穿給你看哦」
雖然三女述說著不同的話語,但她們刻下的神情變化卻是無比酷似的——臉蛋肉眼可見的發燙,眼神因強烈的羞臊而變得混沌、迷離。
最怕羞的木下舞是反應最劇烈的——隱約可見的半透明的蒸汽,自其頭上飄出,穿透了白棉帽,飄向空中,久久不散。
也不怪得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
畢竟……此地現在可「熱鬧」了。
青登的親友(九兵衛、新選組諸將)、她們的親友……林林總總將近上百人,這時都正站在他們的身后,準備待會和他們一起進入神社。
也就是說——青登剛剛當著近百人的面,說出了在她們看來非常羞恥的話語!
有過類似經歷的人,想必都能理解這樣的感覺。
同樣的尷尬場面,當著陌生人的面來展示,或許不覺有異。
可當著熟人——特別是家人的面來展示,就會覺得格外羞恥!
三女自記事起,就深受儒家文化(程朱理學)的影響。
因此,她們習慣了婉約和含蓄。
對于這種「當眾說你很美」的大膽行為,她們實在是很不適應。
一想到她們剛才與青登的一系列互動,皆被身后的親友們看在眼里,她們就瞬間感到全身發燙!
就連裹在白襪里的玉足也不自覺地抓緊了,蠶寶寶般的可愛腳趾用力扣住平底木屐。
事實上,確如她們所料想的那般——她們身后的一眾親友,刻下紛紛展現出玩味的反應。
或是抿緊嘴唇;或是別開視線;或是以手捂嘴,將笑聲悶在掌心里……總之,他們都在盡力憋笑。
當然,害羞歸害羞。
雖然青登的這聲出乎意料的贊美,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使她們手足無措、臉紅耳赤。
可在羞恥之余,她們的俏臉上漸漸浮現出……別的情緒。
佐那子一邊嘟囔著「真是的……」,一邊下意思地抬起雙手,整理胸前的衣襟和頭上的白棉帽,撫平每一絲褶皺,仿佛是在盡力維護青登口中的美麗形象。
與此同時,她悄悄地揚起視線,偷瞥青登。
當青登的偉岸身影映滿其眼眸后,她的臉蛋更紅了……更正。更粉了一些。
說來也巧,就像是提前約定好的一樣,木下舞和總司做出了相同的行為——一邊整理自己的著裝,一邊偷看青登,臉蛋漸紅,表情古怪。
她們這副忸忸怩怩的模樣,仿佛是在對青登說:「那個……不如再多夸我幾句吧……?」
相比起人前式婚禮,神前式婚禮無疑要復雜、費時得多。
前者的流程很簡單——召集親友、當眾宣讀結婚誓詞,然后一起吃席,完事兒。
倘若嫌麻煩的話,連誓詞都不用讀,將親友召來,讓他們都看看自己的老公/老婆是誰、長啥樣,然后就可以愉快地吃席了。
反觀后者的流程、環節,就多得令人發指了。
首先是「參進」。
此乃神前式婚禮的第一項儀式。
樂人演奏雅樂走在最前面。
新郎、新娘、以及雙方的親友一塊兒朝神殿行進。
如此,便是「參進」開始。
這不單單是場所的移動,它要求人心平靜,達到與儀式相符的平靜心境。
因為要走進有神居住的圣域,所以不能說話,更不能四處張望,須集中精神、一絲不茍朝神殿行進。
而現在,青登等人就正經歷著這一環節。
以新郎新娘為隊首,新郎的親友站新郎后邊,新娘的親友站新娘后邊,大家各就各位,排列成2條縱隊。
出于有3位新娘,而新郎的親友又出奇地少的緣故,所以2條隊列的規模呈現出壓倒性的差異。
青登既無父母,又無血脈相近的家屬,整個家族呈現出「隨時會斷了香火」的破敗感。
好在亡父橘隆之的那3個好友——有馬秀之、豬谷半次郎、牛山政次——在收到青登的請帖后,統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火速趕來京都,如期赴宴。
多虧了他們的現身,大大充實了青登身后的「新郎隊列」。
因為實在是缺乏長輩,所以青登只能將桐生老板拉來充場面。
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由身為師傅的桐生老板來擔任青登的家長,倒也算不得錯。
接著,青登又將山南敬助、永倉新八、齋藤一、藤堂平助等一眾弟兄給拉了過來。
如此,他的「親友團」總算是稍有規模了。
順便一提——就實際身份而言,近藤周助算是總司的養父,近藤勇、土方歲三和井上源三郎則算是總司的義兄。
因此,他們4個在今日這場婚禮的身份乃總司的娘家人,他們是站「新娘隊列」的。
「新郎隊列」的站位,大致如下:
青登站首位,其身后是桐生老板,接著是有馬秀之、豬谷半次郎、牛山政次,再然后就是九兵衛和山南敬助等人。
當青登特別要求九兵衛也進到「新郎隊列」里來的時候,嚇得對方匍匐在地,拒不接受。
他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我只不過是一介仆從,何德何能加入少主的「親友團」?
盡管他的態度很堅決,但怎奈何,青登的態度更加堅決——
「九兵衛,別婆婆媽媽的,我可是一直視你為親人的哦。既如此,怎能將你排擠在外?」
為了感念這位忠心耿耿、在橘家最落魄時也不離不棄的老仆,青登給予了他最大限度的敬重。
大受感動的九兵衛,哭得稀里嘩啦,險些哭昏過去……此事的具體細節,就暫且按下不表了。
一切就緒后,站在最前面、負責領頭的樂人們紛紛拿起手中的樂器,輕輕地吹奏起來。
曲聲悠揚,傳揚向四方。
雖說這是神道教的很莊重的雅樂,但說實話,青登實在是欣賞不來。
乍聽起來,他總覺得這是喪樂的曲聲……
就這樣,在樂人們的帶領下,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走向神殿。
不一會兒,視野豁然開闊——眼前是美輪美奐的神殿,腳下是寬敞的殿前廣場。
廣場的左右兩側,已然坐滿了黑壓壓的賓客。
當青登等人現身后,全場頓時響起接連不斷的倒抽涼氣的聲音。
震驚、羨慕、嫉妒……情緒各異的一束束目光,齊唰唰地落至新郎新娘的身上。
賓客們的反應之所以會那么大,不僅僅是因為「一個新郎,三個新娘」的奇葩場面,實在是絕無僅有,更是因為新郎新娘的相貌,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新郎是威風凜凜、雄姿英發的人中之龍。
新娘們則更不得了!個頂個的美人!
傾國傾城的臉蛋,再加上雍容華貴的白無垢……二者達成「11>2
」的效果!看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更別提還有「江戶第一美人」這種論外級別的人間絕色。
新娘們的絕美容顏,使得現場的絕大部分「銳利的視線」都是往青登去的。
用句老套的話來形容……如果視線能夠殺人的話,那么青登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在座的為數不少的男性賓客們,不約而同地朝青登投去艷羨、嫉妒的目光。
一人占有三個絕色美人……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人齒根發酸!心生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情場、戰場、官場,場場得意……就算你是人稱「仁王化身」的奇男子,也不帶這樣的!
「參進」之后,便是「入場·就座」。
青登和三女面朝神殿,前方中央右邊坐著新郎,左邊坐新娘。
新郎家族坐在右側邊,新娘家族坐在左側邊,雙方面面相對。
有媒人的話,就坐在新郎后方右側、媒人夫人則坐左側——因為今日的婚禮沒有媒人,所以這倆位置也就空著了。
不過,硬要說的話……青登的媒人其實是桐生老板。
那一天,正是因為他走進了千事屋,才得以結識木下舞。
那一天,正是因為桐生老板向他介紹了試衛館,他才得以結識總司,繼而結識佐那子。
不夸張的說,桐生老板就是連接青登與三女的「原點」!
一想到這,青登就不禁感慨:桐生老板對他的幫助,已快等同于再造之恩了。
眾人就座之后,便進入第3項環節:修祓。
所謂的「修祓」,乃是神道教的祈求神靈免除罪過和污點的儀式。
青登和三女在巫女的指示下起立、鞠躬。
祓主拿出祓串「***」,以唱歌般的腔調念誦祓詞,為新郎新娘祛除「污濁」:
「奉鎮座高天原神漏岐神漏美之命,天皇御祖神伊邪那岐之命,筑紫日向橘小門之阿波岐原,禊祓凈身所生之祓戶諸大神,祓除潔凈諸災禍罪穢,此惶恐敬白天津神國津神八百萬之諸神,伏乞如天斑駒之振耳垂聽之……」
修祓儀式完畢后,就輪到新郎新娘來對神明獻上祝詞。
「祝詞」指的是新郎新娘向神報告,希望永遠幸福的祈禱詞。
首先在巫女的指示下一同起立、鞠躬。
接著就一起念誦祝詞,向神明報告,希望永遠幸福。
因為婚姻需要家人、親戚、朋友們共同支持,所以在座的雙方親友全都要懷有感謝的心情聽取祝詞。
青登一邊念著祝詞,一邊不住地心想:
稻荷神是谷物和食物神,主管豐收。
向「農神」祈愿婚姻幸福,真的有用處嗎?
當他這般暗忖的時候,婚禮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巫女舞。
顧名思義,這項儀式是向神明獻舞。
樂人們用龍笛、篳篥、鳳笙演奏雅樂。
身穿白衣緋绔的巫女們隨著樂聲翩翩起舞,跳起「豐容之舞」。
簡單來說,這是一種賜福給新郎新娘的舞蹈。
一見到巫女,青登就下意識地想起天璋院。
就憑自己與德川家茂、天璋院的情誼,自然是沒有理由不邀請這對母子來參加他的婚禮。
德川家茂直截了當地婉拒——這倒也在青登的預料之中。
現如今,一橋慶喜當起寓公,松平春岳辭官,「一橋派」勢微……自即位以來,德川家茂首次整合幕府的各派力量,成為真正的征夷大將軍。
若不牢牢把握這一難得的窗口期,加緊清理弊政、增強實力,那他多年來的隱忍
、努力,只怕是會功虧一簣。
值此關鍵時刻,無數政務堆在德川家茂的案頭上。
他現在日理萬機,實在是沒有那個時間來京都。
不過,作為補償,他寄送了賀禮給青登——一大堆的補品。
朝鮮人參、高級枸杞、虎鞭、鹿鞭、熊鞭……不一而足。
當看見這些補品后,青登下意識地直抽嘴角。
他隱約間仿佛聽見德川家茂對他說:來!不用客氣!快把這些補品都吃了吧!抓緊誕下子嗣!
話又說回來了,青登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鞭」呢。
莫說是吃了,連見都沒見過。
因此,雖感心情復雜,但他還是默默地收下德川家茂的禮物,準備之后慢慢地品嘗這些珍饈。
順便一提——他只是單純地好奇這些補品的味道而已,絕無任何別的心思。
相比起德川家茂的明確拒絕,天璋院倒是給了一個模糊的回應:若是有時間的話,我會悄悄地過來的
身為對方的老相識,青登很了解天璋院。
就憑她那古靈精怪、喜歡捉弄人的性格,即使到了結婚現場也不會聲張,絕對會偷偷地藏起來,然后伺機給青登一個「驚喜」。
事實上,青登剛剛之所以離開房間到外面去,除了是打發時間之外,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為了尋找天璋院。
沒承想……天璋院沒找著,反倒是先碰上了以「千葉」們為首的「新娘親友團」……
很快,巫女們的獻舞結束了。
先前的環節,基本都是神社的神職人員們在左右忙活。
又是「修祓」,又是「獻舞」的。
青登等人基本就一直坐著,沒啥可干的事情。
好在待巫女們獻完舞后,在接下來的環節中,新郎新娘的參與感將大大增加。
首先是「誓盃儀式」。
簡單來說,就是喝交杯酒。
此「交杯酒」非彼「交杯酒」,并非男女雙方挽著手臂喝酒,它有著一整套的復雜環節。
該儀式的正式名字為「三三九度之盃」,或被稱為「三獻之儀」。
新郎新娘在神前以3只酒杯互相交杯換盞儀式,證明夫婦永結契約。
酒杯的交換有著固定的順序——第一杯新郎→新娘、第二杯新娘→新郎、第三杯新郎→新娘。
奇數在古代乃吉利的數字,故以「用三只酒杯,每杯各喝三下酒」為吉兆,每個酒杯交換三次就是九次。
倒酒的巫女會點三下酒瓶,最后一次再真正倒酒。
新郎新娘在喝酒的時候,最初前兩口是嘴挨上酒杯、輕啄一下的程度,第三口才飲下。
第一杯是敬關懷新人的神。
第二杯是敬養育的雙親。
第三杯是敬親戚朋友等。
如此,每一杯酒都有著非常深刻的含義。
青登手持大紅色的精致酒杯,其身旁的巫女以輕柔的動作為他倒酒。
這酒杯本就很小,而巫女也不會倒滿,只會倒一半。
這么點酒水,頂多也就半口的程度。
青登乖乖地遵照禮節,分三次將酒杯喝了個底朝天后,將其轉交給左側的木下舞。
青登與三女的座次如下——從右至左分別是青登、木下舞、總司和佐那子。
之所以采用這樣的座次,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深意,就只是單純的按照「與青登相識」的順序來安排。
青登先認識木下舞,接著是總司,最后才是佐那子。
如此,就能公平地解決「由誰來坐
在青登身邊」這一大難題,誰也不會有怨言。
巫女移步至木下舞的身旁,為她倒酒。
嗡嗡嗡嗡嗡……
冷不丁的,青登忽然聽見奇怪的聲音。
起初,他還以為是來了蜜蜂。
可在循聲看去后,他才發現這并非蜜蜂的鳴叫,而是木下舞的手在抖……
好在杯里的酒水并非全滿,只有一半,否則非得灑了滿地不可——這一刻,青登似乎理解巫女為何只倒半杯酒了。
木下舞的雙手抖得極厲害,就跟抖篩子似的。
以致在接過酒杯后,杯身在這激烈的搖晃中直接發出「嗡嗡嗡」的奇怪聲音。
因為被寬大的白棉帽遮擋著,所以青登看不見木下舞現在的表情。
但他猜測其臉蛋肯定已因極度的緊張,而泛出青白的色彩了。
富麗堂皇的神殿、數以千計的賓客、一生一次的婚禮……性格內向的木下舞會感到緊張,倒也在所難免。
青登見狀,壓低嗓音,輕聲地寬慰道:
「阿舞,不用怕,照著我剛才的流程來做就好。」
聽完青登的鼓勵后,木下舞的「手抖」稍微好些了。
她閉緊雙眼,快速地以三口喝完杯中酒水,然后將酒杯轉交給下一位,即總司。
青登本以為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總司,應該不會感到緊張。
可沒承想——
嗡嗡嗡嗡嗡……
同樣的「蜜蜂鳴叫」……
不過,她緊張歸緊張,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她前腳剛接過酒杯,后腳就照流程喝凈酒水,然后將酒杯轉交給最后一人。
在接過酒杯之前,佐那子以無奈、自信的口吻嘟囔道:
「真是的……干嘛這么緊張啊?不就是結婚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著,她意氣飛揚地伸出纖纖玉手,將酒杯拿在手中。
然后——
嗡嗡嗡嗡嗡……
青登:「……」
木下舞:「……」
總司:「……」
一男二女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看著除了瘋狂抖動的雙手之外,其他部位皆一動不動、就跟石化了似的佐那子
佐那子緊盯著手中的酒杯,既不作聲,也不動彈。
好一會兒后,她才幽幽地喝凈了酒,隨后不動聲色地交還酒杯給巫女。
青登后知后覺地發現:佐那子的神經還蠻堅韌的——在被光速打臉過后,竟還能擺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淡定模樣。
終于,在換了三只酒杯、每人都喝了九下酒后,「誓盃儀式」結束了。
再之后,就是另一項非常重要、絕不可缺的環節——誓詞奉讀。
光從名字來看,就能認出這一環節的內容。
新郎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誓詞,當眾宣讀。
說來有趣,青登的誓詞是桐生老板寫的。
「我以前曾經參加過很多人的婚禮,所以我學過結婚誓詞的寫法。」——桐生老板如是道。
不愧是桐生老板!連結婚誓詞都會寫!——青登一邊這般感慨,一邊將這份重任托付給桐生老板。
不知是為了增加儀式感,還是怎么一回事,桐生老板親制的這封誓詞,竟是用千年前的那種古日語來寫成的……
里頭大半的字眼,青登一點兒都不認得。
他反復練習了好多次,才總算是將這份誓詞讀通順。
青登從懷中掏出折疊整齊的誓詞,鋪展開來,清了清嗓子,然后清亮有力地高聲道:
「選此良辰吉日,舉行婚禮。」
「從今往后,必互相敬愛,組織家庭,同甘共苦,永生不變。」
「愿我們永遠幸福,謹以此共同立誓。」
「文久三年,十二月三十日。」
「夫:源橘宿禰青登盛晴。」
在青登的話音落下后,三女緊跟著朗聲道:
「妻:千葉佐那子。」
「妻:木下舞。」
「妻:沖田司。」
上一章鬧了個烏龍。三女的家長應該是「娘家」才對,才不是什么「婆家」。
***豹笨笨捏!(流淚豹豹頭.jpg)豹豹子已光速修改這處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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