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青登大婚!豹更7K
第38章青登大婚!豹更7K
江戶時代的婚禮共有3種類型——神前式婚禮、佛前式婚禮、人前式婚禮。
其中,佛前式婚禮最罕見,人前式婚禮最常見。
至于神前式婚禮,則因為文化元素、花費高昂,成為達官貴人的標配。
一言以蔽之——布衣黔首在自宅里舉辦婚禮;達官顯貴在神社里舉辦婚禮。
就憑青登如今的地位,他自然是不可能去舉辦寒磣的人前式婚禮。
他即使想辦,其宅邸也塞不下那么多賓客。
青登曾是新御庭番的一員,經常出入新御庭番的總部,即月宮神社。
嚴格來講,就理論而言,他現在仍屬于新御庭番的一員。
畢竟,天璋院從未對他說過“你被開除了”。
月宮神社乃供奉稻荷神的稻荷神社。
在這層微妙的情誼的影響下,當挑選婚禮的舉辦場所的時候,青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伏見稻荷大社。
伏見稻荷大社——稻荷神社的總本社。
說起這間聞名遐邇的古老神社,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聞名遐邇的“千本鳥居”。
說是“千本”,其實根本不止一千座鳥居——上萬座大紅色的鳥居,綿延山頭打數公里,蜿蜒著直抵山頂上的神社,好不壯觀。
在這種要歷史底蘊有歷史底蘊,要美觀有美觀的著名神社里舉辦婚禮,倒也符合青登如今的地位,狠漲了一波面子!
不過,這倒是苦了那些遠道而來的賓客們。
按照神道教的規定,在穿過鳥居后,就意味著進入神界,不可騎馬、乘轎,必須要腿著上山……
望著那層層疊疊、仿佛沒有盡頭的上萬座鳥居,無數賓客發出哀嚎……
當他們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抵達山頂后,便能碰見已經恭候在此、滿面笑容地迎接賓客的山南敬助。
“勞您大駕了!”
一身禮裝的山南敬助,一邊以完美的弧度欠了欠身,一邊向到來的賓客們致以無懈可擊、誠意滿滿的謝辭。
山南敬助不僅長著一張親和力拉滿的帥臉,而且還通曉禮節——實乃迎賓的最好選擇。
于是,青登不假思索地遣他來迎賓,并且派出同樣知書達禮的藤堂平助來輔助他。
藤堂平助咽了口唾沫,一臉緊張地看著剛才路過的中年人的背影。
“連加賀藩的家老都來了……盡是一些大人物啊……”
山南敬助聳了聳肩,啞然失笑是。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可是‘仁王’的婚禮啊。”
“老實說,即使大樹公今日親至此地,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藤堂君,打起精神來。”
“我們可是代表著秦津藩和新選組的臉面,可不能在人前失儀了。”
藤堂平助用力地點了點頭:
“是!”
伏見稻荷神社,青登的房間——
“嗚……!嗚……!嗚……!嗚……!”
青登無奈地嘆了口氣:
“九兵衛,你咋還沒哭夠啊?”
“嗚……!嗚……!少爺,請您見諒……!嗚……!您終于成家了……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嗚……!”
青登直挺挺地站著,向左右伸平雙臂。
一名身材矮小、頭發半白的老人家,圍著青登忙前忙后,幫他穿衣。
套好長绔,系上腰帶,披起羽織……老人的手法格外嫻熟。
這位老人家,正是橘家的老仆——九兵衛。
自打上洛后,青登就將這位忠心耿耿的老仆留在試衛館。
半個月前,自江戶遠道而來的近藤周助、阿筆、阿常(近藤勇的妻子)、九兵衛等人,如期趕來參加青登的婚禮。
少主結婚了……這讓九兵衛激動得難以自抑,屢屢落淚。
今日,他主動攬下了幫青登換衣的任務。
就這樣,他一邊手腳不停地拿起一件件衣服,一邊泣不成聲。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這一幕。
望著止不住眼淚的九兵衛,青登臉上的無奈逐漸轉變為難以言說的欣慰、感動。
“好……好了……!衣服換好了!”
“少主,您感覺如何?會不會覺得腰帶太緊了?”
青登放下平伸的雙臂,原地踮腳了兩下。
“很合身!九兵衛,辛苦你了。”
“嗚……!不、不敢當……!能夠親手為少主換上這身衣服,我即使是即刻死去也值得了!”
他話音剛落,青登就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九兵衛,大喜之日,就別說這些不中聽的字眼了。”
“對、對不起!少主,請見諒!”
青登現在所穿的衣服,正是日本男性的第一禮裝——紋付羽織袴。
紋付指的是家紋,位于羽織的前后兩側以及袖子。
青登羽織的胸口兩側、背部、以及兩只袖口,就赫然可見橘家的家紋——龍膽葉。
紋付羽織袴共由7部分組成,分別是羽織、紋付、角帶、袴、足袋、履物、白扇。
在江戶時代,這套衣裳既是男性的禮裝,也是男性的婚服。
只要不是赤貧如洗的人,每當遇上大婚之日,都會咬緊牙關,或買或租或借一套紋付羽織绔過來——此套衣裳就是這么地重要。
在簡單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著裝后,青登扭頭對九兵衛說道:
“九兵衛,我要出去一下。”
“少主,您要去哪兒?”
“現在時間還早,閑著也是閑著,我打算去外面跟相熟的賓客們打個招呼。”
“這樣啊,那少主您可要注意時間哦!再有半個時辰,婚禮就要開始了!”
“放心!這可是我期待已久的婚禮啊。對于今日的這場婚禮,我比誰都上心!”
留下這句話后,青登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來到神殿外的寬敞空地。
放眼望去,人頭攢動。
粗略算來,少說也有上千人。
一場婚禮,云集了數以千計的賓客……如此排場,實屬世所罕見。
因為一早就確定好了結婚日期,所以青登提前兩個月向各地派發邀請函。
時間很充裕,散落在日本各地的諸勢力得以不疾不徐地派出他們的使者團。
不管是因為喜歡、尊崇青登,還是單純的想賣青登一個面子,總而言之,今日蒞臨此地的賓客們來自五湖四海、各個階層,成分極其復雜。
首先是各地的大名——
南至薩摩藩,北至松前藩,除了目前關系不太融洽的長州藩之外,三百諸侯幾乎全都派遣了使者。
松平容保、植村家保等極少數藩主,甚至親身到訪。
植村家保——高取城的現任藩主。
為了感念新選組的救藩之恩,他現在和青登走得很近。
其次是商人們。
托了木下琳的福,青登與商界的聯系加深了許多。
因此,那些和葫蘆屋有關聯的大商人們,也都踴躍地趕來祝賀、道喜。
朝廷的使者肯定是不會缺席的。
朝廷派來的使者,是前任關白九條尚忠。
前任關白親至……朝廷可以說是給足了面子。
賓客們的身份個頂個的尊貴,一個比一個重量級。
于是乎,不出意料的,在婚禮尚未開始的當下,這座神社變為偌大的、級別極高的社交場所。
賓客們……特別是那些長袖善舞的商人們,四處奔走,尋找“目標”,交流感情,拓寬人脈,忙得不亦樂乎。
面對這茫茫多的賓客,青登轉動視線,尋找熟悉的面龐。
巧極了——他前腳剛揚起視線,后腳就發現了4張熟悉的、正筆直地朝向他的年輕臉龐……
千葉重太郎:“……”
千葉榮次郎:“……”
千葉道三郎:“……”
千葉多門四郎:“……”
千葉家的4位年輕劍豪,全都擺出一張無悲無喜的撲克臉,直勾勾地緊盯著青登。
青登:“……”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不著痕跡地別開視線,望向遠方的天際,然后下意識地后撤半步!
“……橘君,真巧啊。”
然而……冷不丁的,一只堅實的臂膀倏地自其右側探出,勾住他的左肩。
前一秒尚在不遠處的千葉榮次郎,這一秒就“瞬移”至青登的身邊,不知他是怎么辦到的。
乍一看去,他只不過是與青登勾肩搭背,似乎感情極好的樣子。
可身為當事人的青登,卻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千葉榮次郎的手掌一直在暗暗用力!
其手掌如鐵鉗般控住他的肩膀,就像是在防止他逃脫!
未等青登緩過勁兒來,又出現一只堅實有力的臂膀。
這一次是自左側探出,勾住他的右肩——
“橘君,怎么了?”
千葉道三郎一邊說,一邊將他那沒有表情的面龐、沒有光芒的雙眸貼近青登的臉頰——準確的說,是“正在向外滲冷汗的臉頰”。
千葉道三郎出場后,他與千葉榮次郎接連開腔,兩兄弟一唱一和——
道:“你為何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榮:“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你的‘舅哥’了哦”
道:“真好啊,又多一個弟弟了。”
榮:“機會難得,反正時間尚早,就多跟舅哥們聊聊唄?”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約定好的,這倆兄弟各自勾住青登的一只肩膀。
倘若眼尖的話,就能發現他們抓住青登肩膀的那只手掌正隱隱地爆出青筋……一看就是在持續發力。
如此,與其說是“勾肩搭背”……更像是一左一右地控住青登,不讓他離開……
這個時候,千葉重太郎和千葉多門四郎雙雙走了過來。
他們一個立在青登的正面(千葉重太郎),一個站在青登的后面(千葉多門四郎)。
這般一來,四位“千葉”分別自四個方向包圍青登,使他無所遁形。
青登:“……”
青登依然是一言不發……或者說是理屈詞窮。
明明他的身形是那么地高大,可在這一瞬間,他看起來格外嬌小……
在獲得木下琳的認可,談妥了與木下舞的婚事后,青登就馬不停蹄地開始著手“擺平”另外二女的家長。
為了表面自己的誠意,他特地擠出時間,不辭辛勞趕回江戶。
他先是找上總司的姐姐,也就是沖田光。
一如青登所料想的那般,雙方的談判很順利。
他鄭重地伏下身子,然后獻上老套卻又真摯的臺詞:
“光小姐!請將小司托付給我吧!”
對此,沖田光僅僅只是輕嘆了口氣,然后就說:
“……你一定要讓小司幸福啊。”
以上,青登僅憑一句話,就成功攻略了沖田家的家長。
本來,按照常理,沒有背景、身份低微,僅僅只是普通的武家之女的總司,是沒資格與貴為大名的青登結婚的。
即使結婚了,也不會擁有多么高的地位,頂多就是個小側室。
而現在,總司不僅能和青登結婚,而且還是堂堂的正妻。
對于這種在旁人眼里,簡直就是祖墳噴青火的絕佳喜事,沖田光自然是無可指摘。
沖田光并不貪圖榮華富貴。
她之所以認可青登,并不是因為想讓總司成為秦津藩的主母,好讓自己也跟著沾光。
對于總司的夫君,沖田光只有一個要求:他必須擁有讓小司幸福的能力。
青登達標了,所以她就點頭答應了——就這么簡單。
舞、司的家長都搞定了……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后的千葉佐那子了!
就在告別沖田光的翌日,青登氣勢如虹地獨赴小千葉劍館。
因為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那一天的小千葉劍館格外“熱鬧”。
不僅玄武館的千葉道三郎、千葉多門四郎來了,就連遠在水戶的千葉榮次郎也趕了回來。
是時,千葉定吉居首座,以千葉榮次郎為首的年輕人們坐在他的后邊。
兩代人以居高臨下的態勢“俯瞰”著青登,向青登施加無形的壓力。
如此情況下,青登并不慌張,他直接按計劃行事——
嘭——的一聲,他緊緊地將額頭貼在榻榻米上!一邊擺出標準的土下座,一邊大聲訴說著自己對佐那子的情意,以及“立志娶三個正妻”的決心。
青登的此等陣仗,一下子就把慈祥和藹、耳根軟的千葉定吉給搞不會了。
最終,在經過長久的思想斗爭后,千葉定吉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輕聲呢喃:
“‘千葉佐那子’要變為‘橘佐那子’了嗎……”
“唉,心情真復雜啊……”
“明明以前總希望佐那子能夠嫁個好人家,現在她真要嫁人了,卻反倒不舍起來了……”
對于千葉定吉的這項決定,千葉榮次郎等年輕一輩無不表示反對!
他們并不是反對青登開后宮,也不是反對佐那子的夫君有其他女人——這些都是江戶時代的常理。
若是反對的話,反倒是“有悖常理”的體現。
他們只是覺得“三個正妻”什么的,實在是太草率了!
由里到外都透出一種兒戲感!
從古至今,一個男人的妻妾里,何曾出現過復數的正妻?
哪怕是膽大妄為、連佛教圣地都敢燒的織田信長,也沒干過這樣離譜的事情!
我們“千葉”可是堂堂的劍豪家族!怎能干這種不著調的事情?
雖然他們的反對聲很激烈,但很可惜,千葉定吉是千葉家族的無可置疑的大家長。
他的話語具有一錘定音的作用。
既然他已做出判斷,那么縱使千葉榮次郎等人極力反對,也無濟于事。
至此,三女的家長全都認可了青登,并且接受了他的“三個正妻”的主張。
橫亙在“結婚”路上的所有障礙,悉數消散!
只不過,直至今日,千葉家族的年輕一代仍在朝他投去意味深長的視線……
佐那子是千葉家族的掌上明珠。
暫且不論親兄千葉重太郎,哪怕只是堂兄弟的榮、道、多門三人,也都很疼愛佐那子。
換言之,他們全都是妹控/姐控!
自己珍視的妹妹/姐姐,被眼前這個家伙以莫名其妙的“三個正妻”的歪曲理論給拐走了……
不難想象,面對眼下“落單”的青登,他們將會抱以什么樣的心情……
此時此刻,青登感覺周身上下仿佛有低氣壓在盤旋……
為了緩和氣氛,青登略顯做作地干笑了幾聲:
“啊哈哈哈哈……對、對了!定吉……啊、不,父親呢?父親他在哪兒?”
青登語畢后,他所收到的不是友善的答復,而是沒好氣的反問。
只見千葉多門四郎挑了下眉,一臉不爽地說
“啊?你這聲‘父親’叫得還真順口啊。”
千葉道三郎接過話頭:
“佐那子都還未過門呢,你卻連‘父親’都叫上了,你未免也太自覺了吧?”
——你們剛才不還一口一個“舅哥”嗎?!
在心里瘋狂吐槽的同時,青登開動腦筋,思索離開的方法。
他的直覺告訴他:必須要趕緊離開此地!
若不趕緊擺脫“千葉”們的包圍,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
好在與他最親的千葉重太郎,適時地替他解了圍,回答了他方才的問題:
“父親正在陪佐那子。”
距離婚禮的開始,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了。
值此緊要時刻,三女都正窩在各自的房間里更衣、化妝,做著最后的準備。
相比起服飾簡單、不需要化妝的新郎,新娘們的“結婚裝扮”無疑要復雜得多。
光是那身華麗的白無垢,就要費上不少的時間才能穿戴整齊。
就在這個時候,青登的身后驀地傳來熟悉的蒼老男音:
“嗯?哦哦!這不是橘君嗎?”
只見兩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徑直地朝青登走來。
這倆老人的身后跟著一大票人。
“淺井先生!島田先生!”
青登主動地打起招呼。
為首的這倆老人家正是木下舞的那兩位大長輩——淺井七郎兵衛和島田勝六郎。
他們的孫子——淺井盛安和島田貫一——緊跟在他們的身后,再后面是葫蘆屋的一眾高層。
沒有見到木下琳和桐生老板的身影……青登猜測這二人也像千葉定吉那樣,正在房間里陪伴美麗可愛的新娘子。
木下琳兌現了先前的“一定會來參加婚禮”的承諾。
當青登對外發布確切的結婚日期后,她就領著桐生老板、淺井七郎兵衛等一眾親友,如期出現在青登和木下舞的眼前。
淺井七郎兵衛走到青登的身邊,看了看“千葉”們,隨后好奇地反問道:
“橘君,這幾位是?”
未等青登出聲回答,他就又聽見熟悉的聲音:
“咦?橘君,你怎么在這兒?”
霎時,青登的身體就跟石化了似的。
他僵硬地轉動脖頸和視線,循聲望去——近藤周助、阿筆和沖田金的身影,清晰分明地映入其眼簾。
沖田金——總司的二姐。
出于嫁至外地的緣故,青登此前一直無緣結識她。
托了今日這場婚禮的福,青登可算是認全了“沖田三姐妹”——幺妹要嫁人了,即使是遠在外地,也沒有不來的道理。
不得不說,沖田家的基因確實厲害!
三姐妹全都是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美人胚子!
驟然沉默的青登,看了看“千葉”,接著又看了看葫蘆屋的諸位,然后再看了看沖田家的親友們……
忽然間,他的嘴角猛地拉長、垂下,像極了倒過來的“U”形。
好吧,齊全了……
三女的家長們都在這兒了!
冷不丁的,青登忽然感覺后背有些涼颼颼的——滲出的冷汗微微打濕了他背后的衣裳,冷風一吹,寒意徹骨……!
這一瞬間,他由衷地反省:自己不應該草率地外出!直到婚禮開始之前,自己都應該窩在房間里不出來才對!
然而,事已至此,回避已無濟于事。
在稍稍整理情緒后,青登強裝淡定地緩緩說道:
“那么……請容我介紹一下。”
“這幾位是佐那子的家人。”
“這幾位是阿舞的家人。”
“這幾位是小司的家人……”
青登愈往下說,音量就愈低……只因一股股難以言說的復雜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千葉”們:“……”
葫蘆屋的諸位:“……”
沖田家的親友們:“……”
所謂的“尷尬”,大概便是如此了。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開口說話……尷尬極了!
正妻們的娘家齊聚首……此等情景下,大伙兒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倘若是“一般情況”,那很好辦——“妾”的那一方要主動向“妻”的那一方問好。
可青登折騰出的這勞什子的“三個正妻”,搞得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相處了。
我們要主動打招呼嗎?
可這樣一來,會不會顯得我們低人一等?
那可不行!我們代表著佐那子/阿舞/小司的臉面!可不能讓她丟臉!
既然大家都是“正妻的娘家”,那么彼此的地位應該是相等的吧?
如此,在這些思緒的作用下,每一方都緊閉著嘴巴,全部在等對方開口……
夾在三方中間的青登,直感覺其身周的“低氣壓”猛然劇增!
幸而就在這個時候,某人的突然登場“破解”了這一窒息局面。
“喂!橘!你在干嘛呢?”
不遠處的土方歲三將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地嚷道:
“婚禮就快開始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磨磨蹭蹭啊?還不快回房準備?”
如蒙大赦的青登,忙不迭地回應道:
“好!我這就回房!”
說罷,他以蠻力硬生生地掙開千葉兄弟的控制,逃也似的離開現場,扔下三方親家繼續在寒風中大眼瞪小眼。
就在青登與土方歲三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見無奈地嘟囔:
“真是的……又要我來給你擦屁股……”
土方歲三不動聲色地拍了下青登的肩膀,然后疾步如飛地走向與青登相反的方向:
“諸位,請跟我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土方歲三的全力“斡旋”下,三女的娘家總算是解除了“冷戰”狀態,改而換上期待、激動的神情,紛紛移步至婚禮現場。
佐那子的房間——
佐那子的母親一邊整理著佐那子頭上的白帽,一邊溫柔地說道:
“佐那子,你今天很美哦!”
佐那子沒有回話,只嬌羞地低下頭,交疊在膝上的雙手因緊張而緊絞在一起。
一旁的千葉定吉微微一笑。
“來吧,佐那子,我們走吧。”
老父親向待嫁的新娘子伸出了他那粗糙的手掌。
類似的情景,也發生在木下舞和總司的房間。
木下舞的房間——
“阿舞,別緊張。你的手抖成這個樣子,可沒法喝交杯酒哦。”
木下琳輕柔地牽起孫女的雙手,安撫她的情緒。
總司的房間——
“小司,你在干嘛?”
沖田光一臉疑惑地看著總司。
“我在往手心寫‘人’字,然后一口氣吃下去!這是橘君教我的方法,說是這樣能夠有效地緩解緊張!”
“真是的……小心點,別把好不容易畫好的妝給弄花了,差不多該出發了!婚禮要開始了!”
隨著“婚禮即將開始”的消息傳布開來,賓客們各回各位。
轉瞬間,原本非常吵雜的神社變得無比靜謐。
伸長的脖頸、眨也不眨的雙目……賓客們無不在翹首以盼,等待著新郎新娘的入場。
神社之外,青登安靜地佇立著,默默等待新娘們的到來。
盡管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但實際上,他遠比其外表看起來的要緊張,可謂是度秒如年。
終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三道輕柔的足音,由遠及近地傳入他的耳中。
就跟條件反射似的,他迫不及待地轉過頭,揚起視線——
下個瞬間,他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沖擊一樣,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三位滿身潔白的少女。
這是最能引起我杏欲……啊、不!最能引起我創作欲的劇情內容,所以豹豹子今天寫得很開心!一不留神就豹更了!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