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纓寧的行徑實在是太過慘無人道,壓根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行事目無法紀,暴虐肆意,怎么開心怎么來,儼然就是被家里人寵壞的小公主,做什么都只按照自己的心意。
青龍大街的鬧劇也被陸矜看在眼里,木卿塵神色凝重:“本以為西州王只是要權勢,沒想到已經把女兒慣到這種地步了,要是他真的成了州主,那才是整個安州的噩夢。”
陸矜神色淡淡,眸光里很冷,他當初創建安州的初衷除了是退路也希望能有一方凈土,而不是讓這幫人撒野的。
現在看來,被壓榨最深的反而是底層的老百姓,簡纓寧的囂張跋扈,桃林縣錢峰的抬高物價,都是因為沒人管,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因為上午的鬧劇,整個下午都是人心惶惶的,直到簡纓寧的花車離開了青龍大街,這兒的百姓才算又熱絡起來。
地上被清理干凈,看不見任何痕跡。
夜幕降臨,宋自白跟安景洲準備的來了。
幾人在酒樓吃完晚飯以后,就準備去夜游青龍大街。
夜晚的活動更多,正中間的四大巨冰都亮著光,看上去仿若發著光一樣,路上的百姓還有孩童都提著冰雕燈籠,里面點著燈,像星光一樣璀璨。
幾人走到一處猜謎語的擂臺,安書瑤瞬間被最高的獎品吸引。
那是一朵七彩的冰蓮,里面亮著幽藍的光。
宋珍珍立馬拉著宋自白的衣袖:“哥哥!我要那個燈!你快去給我贏。”
宋自白架不住自家妹妹的吵鬧,只得去報名了,安書瑤看了安景洲一眼,發現他吃得正歡快,于是黑著臉側開腦袋。
指望她七哥,還不如指望她自己呢。
就在安書瑤猶豫要不要上臺試試的時候,一抹清香在鼻尖若隱若現。
她迅速抬頭,就看見今日酒樓遇見的那位面具公子。
面具公子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他聲音微涼:“姑娘,好巧,又遇見了。”
安書瑤眨著眼,訕笑著:“是有些巧。”
她左右看了看,想借口遠離,卻發現宋珍珍不知何時跑到最前面給宋自白加油打氣了,而安景洲這個沒出息的又被街邊美食勾引走了,此時就剩她一人站在最后面,她還擠不進去。
面具公子看了看那朵熠熠生輝的蓮花,低聲問道:“想要?”
安書瑤微張著紅唇看他,那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但可以確定這不是她相公,于是她急忙搖頭:“多謝公子的好意,我不要,我看個熱鬧就好了。”
報名只剩下最后半盞茶的時間,面具公子似笑了笑,然后走近人群就去報名了。
突然出現一個氣質高貴的公子,非常的招眼睛,宋自白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
他沒想到,這種氣度的人,怎么會上臺來跟他們搶那朵七彩蓮花。
比賽很快開始,安書瑤看著臺上謎題越來越難,逐漸有人被淘汰出局,就連飽讀詩書的宋自白都答得更加費力,唯有面具公子閑庭信步般跟上臺喝茶一樣輕松。
安書瑤更加確定,他不是陸矜,她家相公雖然能教學堂,但那群孩子頂多小學生的水準,陸矜以前可是考試都是倒一的。
最后臺上的結局毫無懸念,搭擂臺的老板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燈會被贏了去,這可是他的鎮店之寶,三年了,無人贏走。
愿賭服輸,店老板把燈給了這位黑衣面具公子。
然后所有人就見他朝著安書瑤而去,把這盞冰蓮花放在她的手上:“送你了。”
安書瑤只覺得燙手:“公子,我不要,你還是自個拿著吧。”
面具公子聲音薄涼:“我姓今。”
“今公子,這燈我不能要。”
然而,他留下燈轉身就消失在了人潮。
宋珍珍看得目瞪口呆:“書瑤姐姐,那人你認識?”
安書瑤同樣懵逼,冰蓮花并不冰,形狀有些像玻璃所制,花瓣的顏色漸漸加深,非常的漂亮。毣趣閱
安景洲買了一碗炒冰糕才擠到安書瑤的面前,雖然知道自己妹妹招眼,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搭訕的了。
他吞吞吐吐最后憋出幾個字:“小妹,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妹夫啊。”
安書瑤直接黑臉:“那你幫我找到那位今公子,我把東西還給他。”
安景洲惆悵的看著茫茫人海:“罷了,先留著吧,白給的不要白不要,這燈多漂亮,就當你給小妹夫帶的禮物得了,這多有排面。”
拿別人送她的再送給陸矜?
安書瑤都能想到陸矜要是知道了得直接掐死她。
最后安書瑤捧著這盞蓮花燈回到宋家,眼不見為凈,她把蓮花燈塞柜子上了,然后就等后天的拍賣會開始。
給宋鈺治療幾天,就可以回桃林縣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拍賣會這天,這天自安州各地來的商人皆蜂擁而來,此次的拍賣會的地點就在翡翠商行的分行內。
即便是分行,也修建得恢弘大氣,是一個能容納上千人的大場所。
宋自白是以宋家商隊的名義進去的,安書瑤隨同,一口是類似于大廳的地方,有婢女接待,引著客人去地下一層。
拍賣會是在地底舉行,安書瑤進去以后,才發現地下場所比上面的商行還大,最前方有一個大臺子,下面有上千個座位,四周還有修建的包房,是給達官顯貴準備的舒適房間。
宋家身為天淵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包房那肯定是有的,里面鋪著白色的地毯,燃著炭,屋內很暖和。
打開窗便能看見大臺子,視野非常開闊。
下面傳來喧鬧的聲音,安書瑤才發現簡纓寧來了,她每次的出現必然會引起追捧和眾人的關注。
她被帶去翡翠商行最好的包房,安書瑤沒怎么關注她,她視線下掃,就看見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
“今公子?”
宋自白也看上一眼,他皺著眉:“在安州并未聽見有關今姓的權貴,想必他應該不是安州人,也許是其他州聞迅趕來的大家族的公子,唉,看來這次玉骨果的競爭要激烈起來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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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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