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塵幸災樂禍的看著陸矜:“被發現了吧?誰要你這么囂張的,還敢走她眼皮子底下。”
陸矜在窗子看著安書瑤的身影進了這個酒樓,估計是起疑了來證實一下。
陸矜把面具給木卿塵,所幸木卿塵的身形跟他相差無幾:“幫我擋一下,她證實不是我以后,后面都不會再起疑了。”
木卿塵無奈的接過面具戴上,又系上黑色的大氅,一時倒真跟陸矜有幾分相像。
他們的包廂門并未關,安書瑤上來便看見剛剛看見的人影坐在桌子旁喝酒,走近一看,那熟悉的感覺瞬間消失,看著倒是跟陸矜有些像,但不是陸矜。毣趣閱
里面的人正好抬起頭看她,聲音透著點微涼:“姑娘,有事?”
安書瑤禮貌的搖頭:“抱歉,我看著你有點像我的一個故人,特來確認一二。”
木卿塵微微勾唇:“姑娘來都來了,要不要進來喝上一杯。”
他話落,就接收到屏風后面陸矜的冷眼,他跟個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趣的看著安書瑤。
安書瑤搖頭婉拒:“謝謝公子的邀約,我先告辭了。”
安書瑤走后,吹雪才現身把門關上,陸矜走了出來:“她不能喝酒。”
木卿塵挑眉看他:“你怎么知道?你見過她喝酒啊?”
陸矜搖頭:“她都不喝,說自己一杯倒。”
“切。”木卿塵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沒準她騙你的,你不知道私底下試驗一下?咋這么老實呢?”
喝醉的安書瑤?
陸矜的手指輕輕摩擦了一下,他還未見過是什么樣的,以后有機會可以哄安書瑤喝一杯試試。
安書瑤回到包房,宋珍珍問道:“書瑤姐姐,什么事啊?你這么著急?”
安書瑤搖頭:“沒事,我看錯了。”
下面突然有一輛豪華的花車駛了進來,花車兩邊的女仆少說也有二十多個,排成長長的一排非常的壯觀。
花車在一家酒樓停下,立馬有仆人抱了紅毯鋪在地上,還有仆人抱著花籃在紅毯上鋪灑著花瓣。
下面的百姓們皆兩排站開,神色火熱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穿著金絲紅色衣裳的女子。
她頭發挽得很高,上面簪著華貴的首飾珠寶,非常的富貴逼人。
她微仰著頭,看著兩旁的百姓。
有人帶頭跪地:“纓寧公主!纓寧公主!”
幾乎是一呼百應,這排場比皇帝出行還大,簡纓寧看著四周跪地的百姓,踩著紅毯就走了一家裝修精致的酒樓。
宋珍珍看得咂舌:“我的天,纓寧公主竟然來天淵城了!”
“纓寧公主?”
見安書瑤不知道,宋珍珍連忙跟她解釋:“纓寧公主是西州王的女兒,本來應該是郡主的,但西州王覺得郡主名號配不上他的女兒,就勒令安州百姓只能叫她公主。”
“書瑤姐姐,你遇見她了千萬得低著頭,聽說纓寧公主討厭比她美的人,一旦發現等待那個女子的下場就是毀容,而且她性子非常的驕奢跋扈,非常看不起貧賤的百姓,覺得污她的眼睛,這種情況她都會把這個人直接處死。”
“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話就如同圣旨,無論對錯,咱們只管照辦就行了。”
安書瑤聞言只是微微皺眉,這行徑簡直比暴君還暴君。
“纓寧公主!!!”
一道聲音響徹整個青龍大街。
一個男子,抱著一塊人形冰雕在酒樓的下方,他熬得通紅的眼睛熱切的看著最頂層的包房。
大約過了十息時間,最頂層的豪華包廂的窗子打開了,簡纓寧美艷的面容露了出來,她睥睨的看著下方的男子。
男子見簡纓寧真的聽見他的呼喚出來了,他情緒激動:“纓寧公主,昨天草民聽說您來天淵城以后,連夜為你雕了一個人形冰像,您看看,滿意嗎?”
還別說這冰雕得栩栩如生,簡纓寧緩緩一笑:“等本公主下來。”
男子更加的激動了,不一會兒,一條紅毯就鋪到了冰像的面前,穿著金絲鹿皮靴的簡纓寧緩步而來。
冰像是帶著笑的,照著她的樣子雕刻,她本帶笑的面容一點一點的沉寂下來,當著眾人的面一腳把冰雕踢倒在地,碎成了幾大瓣。
“大膽賤民,竟然敢私自把本公主雕刻得這么丑,來人把他雙手剁掉,再把他凍成冰雕,雕刻的有什么意思,真人不是更有趣?”
男子本來想討簡纓寧的歡心,沒準高興了散點財給他用,沒想到這回直接把命賠進去了。
他驚恐的大叫:“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草民再也不敢了,公主饒命!”
簡纓寧厭惡的蹙著眉毛:“把他舌頭也割,吵得本公主耳朵疼。”
安書瑤看樓上看著這場戲,宋珍珍怕得要死,她手打著哆嗦把窗戶關上,外面傳來男子凄厲的叫喊聲,宋珍珍害怕的捂著耳朵,她都要哭了:“好可怕,還好咱們沒跟她遇上。”
安書瑤手微微握緊:“這種情況,穆城主也沒法管嗎?”
宋珍珍欲哭無淚:“怎么管?自從州主消失以后,安州都是西州王說了算,更別說西州王還只有纓寧公主一個女兒,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個安州就沒有敢管纓寧公主的閑事。”
安州還是屬于大盛管轄,只是各地都有藩王,每年只需要進貢上多少錢財,盛京那邊也不會多管其他地界的事。
也難怪跟土皇帝一樣,這壓根就沒人能管。
宋珍珍嚇得眼睛都紅了:“昨夜聽我爹爹說,州主似乎要回來了,如果州主回來,西州王就不敢再這么放肆了,纓寧公主也要收斂幾分。”
她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保佑州主快些回來吧,不然安州的百姓都要生活不下去了。”
安書瑤深吸一口氣:“州主他叫什么名字?”
宋珍珍搖頭,她又悄瞇瞇的打開窗戶看上一眼,那塊地方除了碎冰還余一灘血跡,男子跟簡纓寧都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州主叫什么,只知道安州的人都稱呼他為州主,我也未見過,州主最后一次出現似乎是三年前。”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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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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