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什么表情的陸矜在聽見那久違的煮黃瓜時,神色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他都忘記這茬了,柳玉雪又提起,讓他回憶了起來,出門去找安書瑤的時候,他確實煮了……
安書瑤有些訝異的看他一眼:“他還會煮菜了?”
安樾含笑:“那我可得好好嘗嘗小妹夫的手藝了,畢竟這輩子難得吃到一回。”
陸矜:“……”
莫名有一種大型社死的既視感。
幾人走了進去,后頭傳來安景洲的呼聲:“你們等等我啊,怎么走這么快。”
安書瑤才去折返回去給他開門,順便把那個虎皮包的寶貝從空間取了出來。
安景洲一來,她就塞他懷里:“拿好你的東西。”
他喜滋滋的抱緊:“還好你沒丟。”
安書瑤看了看他的身后:“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安景洲挑眉:“帶著人去填密道出口了,我怕姓錢的放水把山匪放走了,得自己看著才行,還好袁熠夠義氣,派馬車送我回來了,馬車在村口我就讓他們先走了我自己走回來。”
安書瑤點頭,表示了解了:“進來喝點粥吧,暖暖肚子。”
里面的幾人皆圍坐在桌旁,桌中間有一盆清湯寡水的黃瓜,煮得軟爛了,看上去沒什么食欲。
陸矜:“……”
下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成這樣了!
安景洲進來把背上的虎皮放旁邊凳子上,他得意的揚眉:“等下給你們看個寶貝。”他又看向菜:“餓死了,今天一天沒吃東西。”
他盛了一碗粥,對著那黃瓜有些無從下筷:“誰做的?”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陸矜。
陸矜額角微抽,他深吸一口氣:“愛吃就吃,不吃拉倒。”
安書瑤正不知道怎么哄他,于是率先夾了一筷子,毫不猶豫的夸贊道:“好吃的相公。”
安樾猶豫的下筷,味道說不上難吃,但是很奇怪,他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所以最后陸矜做的黃瓜,安書瑤一個人吃了大半碗,這黃瓜是煮得軟了一些,但是味道不咸不淡,還算可以。
吃飽喝足以后,眾人便熱水去洗漱了。
收拾好后,各自回各自的屋子睡覺,安書瑤看向陸矜,她剛剛夸他黃瓜好吃,他都沒理她,安書瑤想了想,靠近了幾分:“相公,你忘記我們前幾天才說的相互信任嗎!”
這人怎么可以這么善忘。
陸矜自然沒忘,他不喜歡穆謹丞看安書瑤的眼神,他沒跟安書瑤說,穆謹丞看向他的時候帶著挑釁,就好像安書瑤能追著他被綁上山,是在證明安書瑤舍不得他去死一樣。
他知道安書瑤不喜歡穆謹丞,可他還是忍不住氣,他多么希望安書瑤自私一點,不要對外人都這么好,也不要把自己置身于險境。
他淡淡道:“我沒忘。”
“那你今天為何不理我?”
陸矜沉默片刻才道:“我只是覺得自己沒保護好你。”
原來是這事啊。
安書瑤立馬寬慰他:“這是事出意外,誰也沒法預知這件事的發生,你不要自責,你最后可是救了我呢,那支箭射過去的時候,了結了清風寨的三當家,不然我肯定得掛彩了。”
說到這兒,安書瑤就忍不住夸陸矜:“相公,你這準頭也太好了吧,隔那么遠你都能正中他的心臟。”
射箭而已,騎射是他自小便學的,只是有陸羨的風頭蓋住他,把他襯得并不那么出彩罷了。
不過也是,以前校考的時候,安書瑤的目光都是追隨陸羨,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完了,他想著想著又要氣了。
他現在怎么這么愛生氣!
這一切都怪安書瑤,她總能挑起他的情緒。
于是他站起身,轉身就去床上睡覺了。
“誒?相公,你還要跟我聊聊不,我跟你說我在清風寨的經歷啊,還有在地牢跟我七哥逃脫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陸矜的聲音傳來:“不想。”
安書瑤也追著他而去:“我偏要跟你講。”
一夜很快過去,昨夜跑得太累,導致安書瑤醒來渾身酸疼得不行,整個人又累又困,她索性就躺床上不起了。
然后柳玉雪焦急的聲音就響起:“瑤瑤,你快來看看皓兒是不是生病了,他身子滾燙。”
安書瑤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穿上衣裳立馬出門,昨夜安皓跟柳玉雪睡了一夜,導致柳玉雪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安皓。
安皓一看見安書瑤就哭:“嗚嗚嗚,小姑姑。”
她才坐在床邊,安皓就趴在她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身子滾燙,顯然發著高熱。
安書瑤只能哄他,畢竟他只有三歲,遇見未知的事情也會害怕無助。
因為他生病這個學堂也不去了,而他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一能下床便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晌午邊上,魏池魚來了。
泡了兩天以后,她臉上的膿水已經不流,而她也像逐漸習慣了摘下帷帽,對外界異樣的目光就當看不見。
再堅持一個月,她這個便不用再泡了,只需要涂玉肌膏便好了。
對于穆謹丞跟安書瑤的事,她也聽說了,害怕的同時又慶幸安書瑤機智,讓他們的困境得到化解。
所以她帶了禮物上門,感謝安書瑤對她哥哥的救命之恩。M.ßĨQÚŶÚĔ.ČŐM
而這一幕正巧被回來的安景洲撞見,他寶貝似的背著他的虎皮,看見魏池魚的時候,訝異的挑眉:“魏池魚?”
聽見聲音,魏池魚回過頭,便看見站在門口的安景洲,她下意識的想遮住臉,然后發現沒有戴帷帽。
隨即便臉色難堪的站在原地,安景洲打開他的房門,把那塊虎皮拿了出來,他得洗干凈了請求柳玉雪給他做一件威風凜凜的虎皮大衣。
他蹲去水井旁邊,眼沒抬:“你躲什么?又不是沒見過你的樣子,我還會笑話你不成?你放寬心,我安景洲可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再說了你也不丑啊,有什么好躲的。”
魏池魚一愣,這是除了安書瑤以外,第二個說她長得并不丑的人,還是她最不想面對之人。
她微微抿唇:“真的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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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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