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擦著冷汗,沖著安樾點頭哈腰的:“不會的,這些山匪早就該除了,只是下官沒能力,除不掉這群惡瘤,還好你來了。”
安樾的名字整個大盛就人不知道,即便他現在辭官離京,但世人對他的敬仰依舊在。毣趣閣
跟何況這后頭還有穆城主,鬼知道安樾跟穆城主有沒有聯系,萬一兩人有點關系,他豈不是就把人得罪了?所以他現在能順著安樾就盡量順著他。
是他瞎了眼,屬實沒想到安書瑤會出自奉平侯府,他好歹也是為官的,即便遠在安州也知道皇后出自奉平侯府。
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悄悄的看了陸矜一眼,所以……他便是被奪權的前皇帝嗎?
而安書瑤便是前皇后。
錢峰只要一想到他曾經折辱過他們,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就算陸矜被剝奪了稱號,但他曾經的身份還擺在這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有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他討好的沖著陸矜一笑:“陸公子,讓下官護送你們下山吧,這兒等后日穆城主來了便好了。”
“那密道下官會讓人去封上,也會派人守在這兒,這清風寨的山匪別想跑掉一個!”
這個時候看著倒是為國為民的,也不知道平常的時候做什么去了,他微微勾唇:“那便有勞錢縣令了。”
錢峰訕訕笑著:“應該的,陸公子,陸夫人這邊請。”
陸矜帶著安書瑤朝前走,安書瑤沒忍住看了錢峰一眼,以往高高在上的桃林縣令怎么這么慫了。
她小聲問道:“相公,他怎么了?突然這么客氣,我還有些不習慣。”
陸矜淺笑道:“也許開竅了,知道好好為官造福百姓了吧。”
是嗎?
安書瑤疑惑,錢峰看上去可不像是為民辦事的好官,他做下的惡事估計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了。
她覺得這一次估計是看在天淵城的面上,他才這么積極的剿匪的,畢竟他只是個縣令,權利再大也大不過城主,穆謹丞還在這次事故中,這還是屬于錢峰管轄的區域。
等安書瑤下山以后,就見穆謹丞帶著人馬又準備上山營救,他的脖頸已經包扎好了,袁熠追在他的身后:“謹丞,你又不會武,你又跑去干嘛?你這才受了傷還是先歇著吧,山上還有安景洲他們呢。”
他話落就見前方穆謹丞的身影停了下來,他看向前方,眼睛一亮:“咦,安姑娘你回來了?沒受傷吧?”
安書瑤緩緩搖頭:“我沒事。”
她看向穆謹丞,卻見他緊盯著她身側的陸矜,她覺得有些不應該有的想法該斷則斷,她不想耽誤穆謹丞,而穆謹丞對她的好感,她覺得有些壓著她。
于是牽著陸矜的手到穆謹丞面前,她淺笑道:“穆公子,山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你的傷處需要好好休養,你還出來做什么?”
穆謹丞這才把從陸矜身上的目光挪到安書瑤面前,他眸光很深,然后沖著她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你沒事便好,我先走了。”
說著他拉過馬的韁繩,倒轉回城,安書瑤在看見那抹笑容的時候,她的手微緊,這些細微的動作,并未逃過陸矜的眼睛。
安書瑤心中輕輕嘆氣,希望他看見陸矜以后,別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了。
“你舍不得他?”
突聞陸矜的這一聲,安書瑤嚇了一跳:“你瞎說什么呢?”
陸矜沒回她,安書瑤一時也摸不陸矜的想法了,她真就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狗男人該不會就醋了吧。
她跟穆謹丞毛關系都沒有,他醋個什么勁?
回去的路上,他很沉默,安書瑤有幾次跟她的幾位哥哥們說著笑話,也沒有引起陸矜的側眸。
得,這陰晴不定的狗男人又在生悶氣了。
一行人到家的時候,安云崢毫無心理負擔的已經睡著了,唯獨柳玉雪還焦躁不安,她也是佩服安云崢,這種時刻他還能事不關己的睡得香甜。
但也確實如他所說,他們會平安回來的。
柳玉雪看見安書瑤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就紅了,她撲上前一把抱住安書瑤:“嗚嗚嗚,瑤瑤,你擔心死我了,還好你沒事,那群山匪真是該死。”
安書瑤這才想起來,柳玉雪的爹娘就是被山匪所殺害的。
她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沒事的,那群山匪傷不了我,等過兩日清風寨就該從桃林縣周邊永遠的消失了。”
柳玉雪紅著眼睛看她:“真的嗎?”
安書瑤堅定的點頭:“真的,惡會被鏟除的,還百姓一片光明。”
柳玉雪抽泣聲越來越大聲,要是世間沒有山匪了該多好啊,她的爹娘就不會死,而她依舊是家世富足的柳家姑娘。
安書瑤往周圍看了看:“皓兒呢?”
柳玉雪擦了淚:“他哭累了便去睡了。”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吐槽:“你家五哥也太冷血了吧,皓兒都哭吐了他都不會去哄一下,還能安心的睡大覺,哪有這樣的人啊。”
安書瑤聞言,也有些無奈,安云崢情感缺陷,這種事情柳玉雪并不知道,所以就會覺得他冷血,不過這也不能怪安云崢,這是他從出生就帶出來的。
于是她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沒事的,我五哥就是這種性子,習慣就好了,他也不會哄人。”
柳玉雪嘆了一口氣,安皓沒見到他的幾位叔叔跟他的小姑姑,一直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哭得喉嚨都啞了。
她總不能說他小姑姑被山匪抓去有生命危險吧?
她只能輕聲哄她,好在他哭累以后就在她的懷里睡著了,現在被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人都回來了,柳玉雪才看向安樾等人,她道:“你們從中午出去就沒吃東西,我煮了粥,你們要不要吃點?”
眾人這才察覺到肚子餓了,安云瑞撓頭:“吃一些吧,玉雪辛苦你了,這么晚還在等我們回來。”
柳玉雪搖頭:“你們回來了我才能落心呢,我還給你們熱了水。”說著她看向陸矜:“陸相公,你今天晌午煮的黃瓜也還在,我也給你熱好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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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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