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樾從兩人之間穿過,悠哉的進了屋。
陸矜牽起她微涼的指尖:“我們也進去吧。”
安皓此時已經戴上了柳玉雪給他做的小帽子,他白嫩的臉蛋胖胖,摸著帽子就問安樾:“三叔,我的帽帽好看嘛?有一個小腦斧。”
說著他還用小手摸了摸,小臉上滿是炫耀。
“砰。”
院里傳來一聲巨物砸地的響聲,安皓跑了出來,小奶音尖叫了一聲:“大豬豬來了,小叔把大豬豬帶肥來了。”
眾人聞訊出來,地上又是一頭大野豬,看上去也是兩百來斤的樣子,他是跟林輝一起抬下山的,在旁邊還有一只五六十斤左右的小豬仔。
安景洲把小豬丟個林輝:“這是你的。”
林輝有些受寵若驚:“我今天也沒幫上你的什么忙,我這兒還有山雞和兔子呢,已經夠了。”
安景洲用衣袖擦了擦汗,他的發絲都汗濕的黏在了臉上,語氣不耐道:“讓你拿去就拿去,廢什么話吶。”
他是那種直性子的人,最不喜歡跟別人拐彎抹角,認你這個朋友了,他給一些東西受著便好了,他在京中撒在那些青樓里的銀子可沒見任何人推拒過。
林輝還有些猶豫,畢竟野豬都是安景洲打的,他簡直就是狩獵這塊的天才,懂的方法很多,最后順利的找到了野豬窩,把那幾只野豬一鍋全部端了。
安書瑤走了出來:“林叔你就拿著吧,下次你跟我七哥反正還要上山的,他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呢,況且入冬了,獵物只會越來越難打,你把這豬拖回去賣些錢也好。”
林輝一聽,就接過了。
這豬不算很大,賣不了太多的錢,但是有一分他就攢一分,家里還有媳婦兒子等著養,林輝真誠的道謝:“謝謝,這情我林輝就先記下了。”
安景洲累得只揮手,話都不想說,林輝拖著豬,這才走。
喘了片刻,他才對著眾人道:“怎么樣?這豬夠壯實吧?一公一母全死在我手里了,這是頭公的,可真他娘的難對付。”
他對著屋內喊了一聲:“五哥,給弟弟做把良弓唄,用刀太不方便了,我今天差點被野豬獠牙頂穿肚子。”
安書瑤這才注意他的衣裳有些濕,還滾了泥,有些地方都破爛了,她立馬問道:“你沒哪里手上吧?”
安景洲抬起手,手中心有一條紅痕,是他去掰野豬獠牙留下的:“可真疼,小妹給我些傷藥涂涂唄。”
安書瑤指了指屋內:“在衣柜上,自己去找吧。”
安景洲進去以后,安書瑤又得燒水殺豬了,前天才殺一頭,今天又來一頭,安樾自然不會來殺豬的。
他進去找了張紙,寫下這幾個月的學習計劃,并找著陸矜一起商討該怎么對癥下藥。
能看得出他已經認真了。
畢竟在安樾的世界里就沒有輸這個字眼,既然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極致。
由安云瑞一個人殺的豬洗干凈以后,安書瑤找了一個大盆把肉切成長條以后放里面,又撒鹽巴以及香料腌制,準備放個兩天等入味以后再炕臘肉的味道會更香一些。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四只豬腿她拿來做成火腿,這樣既好吃保留的時間又長。
安書瑤用細鹽搓著豬腿,讓豬腿先脫水,明天再來擠出淤血。
她把肉都用干凈的松樹枝蓋住。
安景洲手掌中間纏著紗布,見外面都搞定了,他問道:“什么時候炕臘肉?”
安書瑤去井邊洗干凈手:“過兩天腌制入味了就可以開始炕了。”
安景洲有些期待:“趁著現在還不是冰天雪地,我多去山上抓些獵物來吧,聽林輝說這兒十一月中旬大山就上不去了,會被大雪封山,到時候路難走,估計去縣里都難。”
“還要把糧食準備好,唉,這邊真麻煩,天氣惡劣,土地貧瘠,種植的蔬菜種類少之又少,還沒有京中一半的好呢,北邊安州還吹得臉疼。”
安景洲說著用手搓了搓臉,他現在就開始穿棉衣了,在盛京得等到十一月底的時候才穿得厚實。
安書瑤聳肩:“暫且先忍耐一陣吧,流放就是這地,能給個自由身都不錯了。”
這倒也是,一般的流放哪里有他們這么悠哉,就像被趕出京的平民一樣,可能還是因為陸矜的身份,也只是除了他的皇籍,再把他當個普通人一樣趕出來自生自滅。
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被安排到不知名的角落去挖礦了。
安景洲憂愁的看著這片天,他們估計還得在安州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翌日,天依舊陰沉沉的,北風呼嘯,唯獨沒有再下雪了。
今天早晨是安樾去學堂,于是陸矜就光明正大的陪著媳婦兒賴床,外面的幾人都起了,他還抱著安書瑤睡著。
安書瑤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啞:“我今天要去一趟縣里,還是早些找袁熠談價,然后明天辣椒就可以摘了。”
陸矜輕應一聲,跟著問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安書瑤打了個哈欠:“不用了,我晌午不一定回來呢,還有店鋪的事,還好魏池魚的傷今天不用施針了,我等下先去把藥材泡上,然后交代一下玉雪,等她來了倒熱水進去泡上半個時辰就好了。”
說完,安書瑤又賴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爬起床,冬天她恨不得縮在被窩里不出來。
兩人起身以后,安書瑤先去把昨天腌制的豬腿弄好以后才出發去縣里。
現在的火腿只需要先躺著風干半個來月,然后再掛著慢慢腌就成了。
而這次架勢馬車的是安云瑞,兩人很快到達桃林縣門口。
牛車到了城門的時候速度慢了下來,不遠處守在城門一處草棚下坐著幾個穿著虎皮鹿皮的大漢。
草棚是一處茶攤,大漢們在草棚下喝著小爐熱的酒,其中一位絡腮胡拿出一張畫像,看著坐在牛車的女子,他對著一側穿著虎皮大衣的領頭人道:“虎爺,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虎爺抬起頭,在安書瑤的臉上盯上幾秒,直到牛車進了桃林縣,他才看向畫得清晰明了的畫像。
碗被他重重放在桌上,他獰笑一聲:“守了幾天,總算讓老子碰見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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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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