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海皇無奈的搖搖頭。
沒見他做出什么動作,一個周邊鏤刻玄奧繁文的木盒就憑空浮現在兩人之間。
他雙目凝視,單手捏出法訣,玄奧木盒隨之旋轉,緩緩打開了盒蓋,露出一卷與木盒完全不符的古樸竹簡。
“此本功法應為古黃星轉仙法,是我鮫人先祖歷經數代才堪破的名字。”
海皇將自己對功法所知道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她。
曲依秋心頭動容,取出竹簡細看了一眼便收進了儲物袋。
“交易成交,不日我就會救出你們的其他族人。”
她鄭重地與海皇對視。
海皇點點頭,單手翻轉,一件奢華的衣袍垂掛在他的強韌手腕上。
曲依秋微微一愣:“這是……”
海皇默默地向前一揮,衣袍整個展現在她的眼前。
“好美……”曲依秋不禁失了神。
薄如蟬翼,輕柔絲滑,霞光彌漫,高貴典雅,一看就知不是普通法衣。
“此乃我族至寶鮫菱紗華衣。”海皇目光在鮫菱紗華衣上面流轉一息,轉瞬看向了曲依秋:“這件至寶就贈予曲恩人了!”
曲依秋看著華衣的目光一呆,愣神的指著自己的臉道:“送給我?”
“沒錯!”海皇恍惚的盯著她的容顏:“如仙子這般傾城絕色的人族,才配得上我鮫人族的至寶!”
曲依秋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強行轉移視線,注視海皇道:“這是鮫人族的至寶,你確定要送給我嗎?你的族人會同意嗎?”
她不是貪得無厭之輩。
是自己的,不會讓別人搶走。
不是自己的,她不會違背道義去奪來。
海皇釋然的笑了笑,仿佛幾個月的疲憊,在著一瞬間都消失殆盡。
“哈哈哈!曲恩人,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沒有向我們索要任何東西,我僅僅送你一件法衣,他們怎么會不同意?我只擔心族人覺得本王太過小氣了!”
曲依秋忍不住的探出手觸摸鮫菱紗華衣,柔軟細膩的質感差點讓她沉醉在里面。
這件衣袍,是她從未見過的極品法衣。
她實在拒絕不了。
“恩人,這件至寶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彰顯出它的華貴嫻雅!”海皇滿意的看著曲依秋。
鮫人族素來崇愛美麗的事物,他一生見過許多人族與妖修,從未有一人的容顏能與她的相比!
曲依秋略微遲疑片刻,便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多謝海皇贈予,這件華衣我十分喜歡!”
她眉梢都含著笑意。
海皇爽朗的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恩人喜歡就好!”
這件至寶放在他手里已經多年,終于等到了能與之相配的主人!
海皇喜笑顏開,把自家的至寶送出去,卻顯得比曲依秋還要高興。
事情辦完,他樂呵呵的回到靈獸袋,留下曲依秋迷糊的傻了眼。ßĨQÚŶÚĔ.ČŐM
“哇!主人好漂亮!”望著穿上新衣的曲依秋,小閻第一次感受到人族的美麗。
曲依秋看著水鏡里的自己,一時有些陌生。
膚如凝脂,眉若輕煙,眼波流轉,勾魂奪魄。
華衣緊身,勾勒曼妙身姿,與以前的清雅出塵的淡淡仙氣相比,穿上這件衣服后,她的美貌更加出挑,周身縈繞的仙氣清光濃稠似霧,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忘懷,更有高不可攀之感。
“果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她莞爾一笑。
小閻愣了愣神。
“師父應該還在查找桑茲的下落,我趁這個時間把這本功法拼湊完整。”曲依秋袖袍中的素手一滑,剛剛得到的竹簡就被抓在了手中。
她立息盤坐在地,專心致志的沉浸在內。
小閻回過神來,嘟囔道:“難怪大家都想搶鮫人做衣服,穿起來確實好看,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連聲音都好聽了許多。”
曲依秋不知道識海里這個懵懂的界域之靈在這個時候學會了欣賞人族的美貌,專注的研究殘缺功法,并順手把其余的部分從全界修仙商城買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靠著蘇奚辰完善這部功法。
在她的思想里,最可靠的永遠只有自己。
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蘇奚辰那邊卻完全沒有一點消息,似乎已經忘記了她。
“師父,你要去哪?”池羽書疑惑的站在蘇奚辰面前。
蘇奚辰面無表情,目光冰冷:“蒼茫海。”
“師父為何在這時候去蒼茫海,您是為了莫師叔嗎?”池羽書沒有挪開腳步,定定地看著他。
蘇奚辰余光輕掃東南方向,漠然道:“是也不是,你攔不住我。”
池羽書沉默。
“師父,我沒想攔住你,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蘇奚辰神色如常。
池羽書目不轉睛的凝視他的雙眸,“當年在半步城內,師父真的有去尋找過莫師叔嗎?”
蘇奚辰似有所料,神情平淡冷靜。
“我沒有親自尋過他,只是派了小隊里的一名師弟去找了他。”
池羽書神情一怔,木楞的待在原地,嘴唇微微動了動。
“你不必問他,讓我來說吧!”強勁的罡風刮過,現出褚谷的身形。
池羽書急忙拱手行禮:“師祖!”
褚谷揮手扶起他,而蘇奚辰卻趁池羽書低頭的瞬間遁光離開了此地。
“師父……”池羽書詫異的追了幾步。
“不用管他了,這么多年了,他還是那個脾氣。”褚谷無奈的晃了晃腦袋。
池羽書轉頭道:“師祖,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褚谷背著雙手,雙眸泛著幽幽的光芒,“當年的真相啊……就如你師父所說的一樣,但并沒有那么簡單。”
池羽書怔怔的站在原地。
褚谷緩緩道來:“你師父沒有親自去找清黎,是因為他要帶領一個小隊的弟子離開,無法脫身,這才不得已委托了當時修為已是練氣后期的林啟升。”
池羽書眉頭一皺:“練氣后期在當時也算厲害了。”
褚谷嘆氣道:“是啊,本來就是化名歷練,按理來說練氣后期已經足夠了,卻沒想到他死在了半路,連奚辰送出去的幾個傳音符,都悄無聲息的被毀掉了。”
池羽書眉頭緊皺:“這樣說來,我師父從來就沒有拋棄過莫師叔?”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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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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