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聽說過我師父的名號?”曲依秋略微有點詫異。
莫清黎當年真的如此出名,連久居蒼茫海底的鮫人族海皇也知道他的事跡。
海皇眼底劃過一抹欣賞之意,點頭說道:“莫清黎曾經跟著他師父褚谷來過蒼茫海,那時正在舉行天嬌爭奪賽,我好奇的出來觀戰,恰巧看見了莫清黎奪得魁首的一幕。”
曲依秋訝然:“原來我師父還跟著師祖來過這里。”
海皇回憶起往日的時光,悵然片刻,失神道:“當年我還把他當成了鮫人族最大的威脅,怎料到,在他回去沒多久后,就聽到他父母雙亡,無緣修行的消息……”
那個天之驕子,也難逃天道的安排啊!
曲依秋輕輕舒了一口氣:“如今總算苦盡甘來,我師父已經恢復修行,凝結元嬰了。”
海皇搖搖頭,忽然一震,抬頭道:“莫清黎已經是元嬰真君了?”
曲依秋點點頭:“沒錯。”
海皇難以置信的瞪著眼睛:“這……敢問尊師是如何治好經脈的?”
“應是我師父在一處洞天福地中僥幸獲得的奇丹治好的。”曲依秋順著當年莫清黎描述的經歷圓謊。
海皇逐漸相信她的話,若有所感道:“當初我就覺得他不會就這樣消亡于世間,果然是有大機緣者啊!”
敖芊仰著頭,卻看不見任何東西,她拍拍手掌道:“恩人的師父聽起來好厲害!”
曲依秋笑了笑,看見海皇眉宇間抹不去的疲憊之色,道:“海皇,芊兒,你們去休息吧,這里我看著就行,鮫人族需要你們。”
“可是……”敖芊想要拒絕。
海皇攔住她道:“麻煩曲恩人了,芊兒這種情況,確實需要休養。”
身為一族之王,他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曲依秋點點頭,靜靜地看著他把敖芊帶走,隨后收回目光,轉身守在了洞口處。
“桑茲……桑楠刑的孩子,是否出現的太過湊巧?”
她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穹,歪著頭靠在了石壁上面。
晨光熹微,透過山洞的細孔照進洞穴里面。
海皇睜開眼睛,看著佇立在洞口一動不動的曼妙身姿,心中生出一股感動。
曲依秋攤開手心,一枚淺紫色的身份玉牌出現在手上。
“他來了。”
海皇走近她的身側,聽見一聲低語,詫異道:“恩人是在說誰?”
曲依秋這才側身看見他,目光掃過洞內的鮫人族,對著海皇道:“我師父已經到了。”
海皇有些訝然:“這么快?”
昨日曲依秋才說到此事,今日一早莫清黎就到了這里,確實太快了。
曲依秋并不詫異,補充道:“我師父偶然獲得一對天馬羽翅,速度奇快,用上傳送陣,一個晚上確實能趕到這里。”
海皇微微吃驚,“天馬羽翅?”
他還想詳細問問這對天馬羽翅是不是他想象中的神獸翅膀,曲依秋卻扭頭走到了敖芊的附近。
“天馬羽翅……這世間除了神獸天馬,還有什么妖獸能被叫做天馬?”海皇自顧自地站在洞口,嘀咕道。
見著敖芊氣色不錯,曲依秋滿意的點點頭,對著鮫人族道:“我們必須離開這里了,很快就會有人搜查過來。”
海皇回過神來,附和道:“沒錯,此地不宜久留,夏家的人隨時會過來。”
當他們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海皇等人的時候,這個山洞絕對會被盯上。
王后撫摸著敖芊的秀發,嘴角噙著慈祥的微笑:“就請恩人把我們收進靈獸袋吧。”
“請恩人帶我們離開這里吧!”其他鮫人紛紛朝著曲依秋低下頭。
曲依秋沒有扭捏,打開靈獸袋口,將他們一個不落的收了進去。
“這么多的鮫人,可以做好多件上品法衣了。”小閻看著齊刷刷的鮫人被收進靈獸袋,感嘆著說道。
曲依秋遺憾的搖搖頭:“是啊,要是把他們都做成法衣賣掉,我這輩子都不愁沒靈石花了。”
不過,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沒必要這么做。
小閻和曲依秋都知道這一點,兩人只是可惜一番,便默契的收起了話頭。
不一會兒,小閻瞪大了眼睛:“主人,你這是要去拍賣會場嗎?”M.ßĨQÚŶÚĔ.ČŐM
海風拂過,頃刻間帶走曲依秋的假面,露出了她的真容。
“沒錯,我師父會去那里找桑楠刑的兒子桑茲。”
小閻微微咂舌:“這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即便鮫人族都在靈獸袋,但修士神通眾多,夏滿侯身為夏家少主,手上斷然有破開靈獸袋封口的辦法。
曲依秋嘴角微微翹起:“有我師父在,誰敢找我的麻煩?”
她只要在夏滿侯之前見到莫清黎,裝成和莫清黎一起來到這里的模樣,就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空域島。
注入一絲靈光在淺紫色玉牌中,曲依秋知道他們倆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依秋!”平靜的嗓音中夾雜著抑制不住的驚喜之色。
曲依秋停住步伐,轉頭看見了大槐樹下的莫清黎。
他身著一襲青色衣衫,美得不似世間之人。
她如此看他,他也如此看她。
“依秋,你這些時日過得還好嗎?”不等曲依秋過去,莫清黎頃刻間就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離得很近,近的莫清黎不動用一點靈力,就能感知到曲依秋呼出在他胸口的氣息。
曲依秋愣了愣,俏皮的眨了眨眼:“師父,如果有人問起我從哪里來,你一定要說我是剛剛被你帶過來的呀。”
莫清黎清澈見底的雙眸劃過一絲不明之意,點點頭道:“為師知道了。有人對你做了什么嗎?”
曲依秋晃了晃腦袋:“沒人對我做什么,徒弟過的好著呢!只是師父,你來這里是想找桑茲的嗎?”
莫清黎目光寵溺的看著她,“是,他的父親與我有仇。”
“這樣啊……”曲依秋心底有點小小的失落。
可是,殺父仇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誰還能去管別人的事呢。
這么想著,她瞬間恢復神采,目光湛湛道:“師父,我知道怎么抓到桑茲。”
莫清黎瞳孔微不可查的緊縮一息,克制心頭的沖動,柔聲道:“依秋,為師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從饕餮口中逃出來的,但你回到我的身邊就足夠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目前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調息。”
曲依秋怔了怔神。
果然還是她的好師父,這會兒都還在想著自己!
她為剛才腹誹莫清黎的話道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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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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