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咋啦,就憑你那不開竅的榆木腦袋,聽過也跟沒聽過一樣。”
風翼氣結,踹了他一腳,轉過頭來看向莫滄瀾,給他遞了個眼色:“瀾哥,那個成語咋說來著?對什么彈琴?”
“對牛彈琴。”
莫滄瀾秒懂了他的意思,師兄弟倆結成同盟,一塊兒懟了回去。
“咋就是對牛彈琴了?”
石頭不樂意了,梗著脖子犟嘴:“小爺懂音律,聽一遍就能記住。”
“呵呵,你能記住?”
風翼賞了他一個白眼,戲謔笑容漾在臉上:“成,來給哥幾個唱一遍,記住一半的歌詞,算我輸。”
“唱就唱。”
石頭不肯服輸,咽了咽唾沫,又捏著蘭花指開始耍寶。
一首曲調悠揚的歌,愣是讓他唱出了公雞打鳴的感覺。
哥幾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清亮明快的笛音在船尾響起,抑揚頓挫的音律,與歌聲一般無二,悠揚悅耳。
哥幾個的喧鬧聲驟停,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那站在船尾,舉著竹笛吹奏,衣衫飄揚,俊美無雙的少年。
“啾啾,啾啾啾。”
倏然之間,異變突生,河岸邊的密林里飛起成片的鳥雀。
小翠鳥盤旋在半空,鳴叫著示警。
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密林射向客船,順風飄來的還有無比惡毒的叫囂。
“那個吹笛的人就是季氏宗族的少族長,季流云,殺了他!”
“少主,小心。”
兩名暗衛眼疾手快,揮舞長劍擋在季流云身前。
“是他們?”
林傾落五感敏銳,看清射箭之人,就是不久前在官道上,遇到過的那幫江湖人士。
“下水!”
沒有絲毫猶豫,揮手之間,她把林逸軒和林瑾揚,連同豹牙和虎腦,一起掃下船,緊接著身形一閃,進入船艙。毣趣閱
一股渾厚的靈力,卷起四個徒弟,也將他們從窗戶扔了出去。
“噗通,噗通。”
水花四濺,六位少年和兩只小萌寵沉入水中,避開了撲面而來箭矢。
船尾,船老大反應敏捷,眼見不妙,跳水逃生。
兩名暗衛拼死擋在少主身前,衣衫染血依然咬牙堅持,沒有半分退縮。
“水幕光盾!”
林傾落猶如一道迅疾的電光來至船尾,揮手之間,渾厚的靈力卷起奔騰不息的河水,化為一道水墻,擋住了撲面而來的飛箭。
“下水。”
她沒有片刻停頓,緊接著一揮手,將兩名暗衛和季流云掃下船舷,自已也跳入水中。
“噗通,噗通。”
水花四濺,待水墻消失,客船上已然沒有了人。
“咕嚕嚕。”
季流云水性較差,掉進水里茫然無措的踢騰著四肢,逐漸沉入水底。
林傾落有避水珠,在水底亦能清晰視物,見他情況不妙,揮手擲出白絹,將人卷到自己身旁。
有避水珠在,她所過之處,河水自動向兩邊分開。
季流云驚魂不定,緊跟在她身后,環視著四周奔流不息的河水,驚得小心肝顫巍巍的跳。
白絹在水底蜿蜒游走,依次卷著六位少年,以及兩只驚嚇過度的小萌寵回返。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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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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