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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嶺西第一狠人——王美蘭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01日  作者:百李山中仙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百李山中仙 | 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 


在趙軍家這邊,管打群架攢攏人的過程叫碼人。

龐家是永安這邊最大的參幫,龐振東是把頭,龐高明是二棍,也就是所謂的二把頭。

龐高明這個二把頭可不是靠關系上去的,因為在參幫放山、百草尋參的過程中,最有經驗的把頭站頭一棍,而僅次于把頭的,站末尾那一棍的就是二把頭。

龐高明就是站末尾這一棍的,他是名副其實的龐家幫第二人。

今天解孫氏、李彤云雙潑聯手,就撂翻了龐家幫兩個最重要的人物,這讓上班回來的龐高升怒不可遏。

聽龐高升吵吵著要碼人,頭纏繃帶的龐振東緊忙將其叫住,道:“老二,可不行瞎整?”

“咋地呀,爹?”龐高升瞪大眼睛看著龐振東,不解地問道:“這給你跟我大哥打這樣兒,咱干啥不找他去呀?”

“找什么找啊?”龐振東獨眼中滿是憋屈地道:“那老趙家是咱能惹起的呀?前兩天他家孩子娶媳婦兒,啥陣仗你不也看見了嗎?”

趙家辦事那天,今天挨揍的龐振東、龐高明都沒去,反倒是龐高升去了。

從趙家回來以后,龐高升就給龐振東、龐高明講趙家辦事去的那些領導。

當時鄉里五人還沒到場呢,可單就楚安民往那一站,就夠嚇人的了。

當年周建軍娶趙春的時候,龐家全家過去喝喜酒。那時候周春明已經是生產場長了,可楚局長都沒現身。

這次楚安民卻跑到山溝里來參加趙軍婚禮,還親自給趙軍主婚,這哪是他們龐家能碰得起的?

龐高升是林場職工,他自然知道趙家惹不起,但看自己父兄被人打成那樣,龐高升不服氣地道:“他家厲害還能咋地?咱又沒咋地他們?憑啥就打我們吶?”

該說不說的,今天龐振東和龐高明去的時候,爺倆真沒想惹事。就想跟邢三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花個相對比較低的價格,將那苗人參從邢三手中買過來。

可沒想到邢三性格那么不好,龐高明也是沒控制住,就推了邢三一下,然后爺倆就被人給打了。

“明天我不上班了!”這時的龐高升有些上頭,他抬手重重一拍炕桌,道:“我領人上永安,我就找趙有財問問,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兒!憑啥給咱打成這樣兒?他老趙家是屯大爺呀?還是刀槍炮啊?”

“就是的!找他們去!”龐高升話音落下,就聽龐振東媳婦附和道:“還特么沒人了呢!”

同樣的話,上午的時候趙春也說過一次,雙方此時都憋著一口氣。

“行了,軍吶,別生氣了啊。”趙家飯桌上,周建軍看自己小舅子拉著一張臉,緊忙勸道:“明天到單位,我找龐高升去,我問問他咋回事兒。”

“姐夫,這事兒不用你管。”趙軍道:“等明天從山里回來,我上永勝找他們去。”

“唉呀,不至于呀!”此時邢三竟然勸起趙軍,道:“行啊,小子,我也沒吃虧,就拉倒吧。我今天跟你爸、你媽也說了,只要他們那邊兒不找事,就這么地得了。”

趙軍聞言,詫異地看向邢三。他第一次見邢三的時候,邢三就差點拿刀給陶二勝、陶三勝捅了。那時候趙軍怎么勸,這老頭子也氣呼呼、罵咧咧的。

后來邢三跟秦強搶大皮窩子,又給秦強捅了。趙軍得知此事,緊忙去勸邢三。可當時,這老頭子還是喊打喊殺、罵罵咧咧的。

如今不知為何,這老頭子竟換了一副面孔。

見趙軍眼神異樣地看著自己,邢三一笑,道:“小子,你看我干啥呀?”

說著,邢三手指銅鍋,道:“趕緊撈肉吃啊,要不肉都老了。”

看邢三是真沒把今天的沖突放在心上,趙軍這才稍微消了些氣。但即便不到永勝找老龐家,趙軍也尋思不能放過他們。

有一段時間沒吃涮羊肉了,今天張援民一家沒來,趙家這邊正好三十口人,他們將一只羊吃的就剩一個腦袋、四個蹄子。

吃飽喝足,女人們幫王美蘭收拾完殘局,男人們也看完了今晚新聞聯播。

之后,食客們以家庭為單位各回各家。

趙軍帶著馬玲,與邢三同路。趁這機會,邢三小聲對趙軍道:“小子,那龐瞎子是為了我那苗棒槌來的。”

“啥?”趙軍眼睛一瞪,之前只知道起了沖突,卻不知道這沖突因何而起。

在飯桌上不管誰問,邢三就只說是龐振東、龐高明找茬。

此時聽邢三說出緣由,趙軍卻是眉頭一皺,道:“這特么跟老邵家有關系呀!”

說到此處,趙軍想起了自己婚禮上不請自來的邵家人,當即更印證了自己心里的判斷。

“我也這么尋思的。”邢三說著,三人就來到了他那小院。

“閨女呀。”邢三招呼馬玲道:“上大爺家認認門唄。”

“嗯?”剛才看趙軍、邢三嘀嘀咕咕的,馬玲就沒往前上,一直乖乖地跟在趙軍后面。

此時聽邢三喊她進家認門,馬玲便看向了趙軍。

“走吧。”趙軍拉起馬玲的手,道:“上三大爺家坐會兒。”

馬玲知道這二人有話要說,于是就跟著進了邢三的家。

邢三這小房雖然不大,但以前這戶人家是正經過日子的,所以屋里很規整。

趙軍帶著馬玲進東屋,感受了一下屋里的溫度,然后對邢三道:“三大爺,這屋不冷哈。”

“不冷。”邢三笑道:“炕一燒,噴兒噴兒熱乎。”

東北這邊,尤其是黑省,集中供熱還得到五一月呢。林區相對更冷,屋里燒爐子、燒炕,得燒到六月份。

平時邢三在趙家,一混就混一天。但每天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他都會回來把炕燒上。這樣晚上吃完飯回來,屋里還熱乎呢。

這時,馬玲很懂事的到外屋地,拿起笤帚掃著邢三丟在外屋地地上的煙頭。

“小子。”其實邢三也沒想瞞著馬玲,此時看馬玲出去,邢三便毫不掩飾地對趙軍說:“要不你看啥時候,你給那棒槌賣了吧。”

“嗯?”趙軍一怔,就聽邢三道:“我不說了嘛,不管賣多少錢,全都給你。完了你看看,再包幾列車皮伍的。”

“三大爺,車皮就不包了。”趙軍道:“咱們沒少出錢了,再加上我趙叔的股,咱又包兩列車皮呢。這咱附近這些林場的木材運輸,咱就已經都拿下了。再遠的,我沒尋思往過接。”

重生以后的趙軍,相當胸無大志了。他就想守著這個家、守著自己家人、朋友,踏踏實實地過日子。錢的話,趙軍認為現在已經夠花,差不多就可以了。

這時候,木材老客們的汽運、貨運還都沒上來呢,整個山河林業局的木材運輸業務,他都可以包。但那樣太牽扯精力,看趙威鵬都跑永安落戶來了,趙軍可不想滿世界亂竄。

但緊接著,趙軍又表態道:“三大爺,棒槌的事兒聽你的,你要說賣,咱就賣……”

“不是,小子。”邢三抬手,攔住趙軍道:“賣不賣,也都是你的。我就尋思啥呢?”

說到此處,邢三稍微頓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大姥當初說句話,我記著可清楚了。他說啥呢?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咱是過日子的人,咱不能跟他們扯那個呀。”

“過日子的人”這五個字從邢三嘴里說出來,聽著有些可笑,但此時趙軍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他想了想邢三的話,感覺這話有道理。

想他前世的白三指一家,不也是因為一苗連體人參而被人滅了滿門嗎?

想到此處,趙軍臉色愈發凝重起來。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而且他也不認為邵家幫、龐家幫是什么好人。

見趙軍不說話,邢三抬手輕輕拍拍趙軍膝蓋,道:“小子,三大爺啥意思呢,我也跟你說了。這棒槌賣不賣,都你定。賣多少錢,完了也都是你的,我一分不要。你也不用給我,給我也不要”

說到此處,邢三一攤手,道:“咱不說別的,就我現在這生活,我再能享受兩年,我就夠本了。”

“這什么話呀?”趙軍聞言一笑,這時他看到炕上的兩個大包袱,然后問邢三說:“那前兒聽我爸說,咋地?你還收拾東西要走啊?”

“呵呵……”邢三一笑,沒說當時他想捅龐家父子的事。

見邢三不說話,趙軍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道:“你老哪兒也別去,你就踏踏實實在這兒住著。正好明天咱上山人多,咱去給你挑那松木運回來,放下屋棚子里陰干著。等干透了的,我再找人給它破成板。”

“行,這你安排就行,呵呵……”這年頭的老人不忌諱這個,相反如果晚輩為他操心這些事,他才高興呢。此時聽趙軍幫他琢磨壽材,邢三笑的老慈祥了。

“小子,三大爺跟你說哈。”邢三跟趙軍交代,道:“我走那天,你啥也不用給我張羅,你來給我收拾、收拾,發送出去就行。”

說著,邢三手往窗外一指,道:“我家你三大娘那地方,你不知道嗎?你給我往那兒一埋就妥了。”

“這個以后再說吧。”趙軍搖了搖頭,攔住邢三的話茬。他要把邢三的壽材運過來,是怕這老頭子哪天真跑路了,自己沒地方找他去。壽材在這兒,老頭子就算要跑路,也得先找人、找車給他運壽材。

趙軍話音剛落,掃完地的馬玲在外屋地問道:“三大爺,我看你這暖瓶沒水了,我給你燒鍋開水呀?”

“不用,閨女。”邢三聞言,連忙應道:“我這屋里還有一個暖瓶,早晨我灌里一下子水呢。”

跟馬玲說完,邢三又對趙軍道:“三大爺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都這時候了,你倆趕緊家去吧。”

“行,那你收拾、收拾睡覺吧。”趙軍起身,叮囑邢三道:“給那倆大包子東西都歸置起來吧。”

“嗯吶。”邢三應了一聲,道:“我不送你倆了啊,你倆慢點的。”

趙軍、馬玲出了小院,沒兩分鐘就到家了。這一路上,趙軍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他在考慮邢三的提議,是否要把藏在壇子里的野山參賣了。

趙家現在不缺錢,那參可賣可不賣。如果賣的話,就是不讓那兩幫人惦記。

那么就得讓他們知道自己把參賣了,以趙軍對參行有所了解,不管自己是在嶺南賣,還是下山到稻花縣去賣,兩個參幫的當家只要一查,就能得到消息。

可如此一來,他們就知道趙家有錢。雖然現在整個嶺西也都知道趙家有錢,但他們只以為趙家是萬元戶或十萬元戶,誰沒想到趙家已經有大幾十萬的資產了。

而如果趙軍真把棒槌賣了幾百萬,還讓邵家、龐家知道了,那恐怕更是麻煩。

“不行!”趙軍坐在炕沿邊,自言自語嘀咕道:“這事兒說啥不能承認吶,不行就干!CTMD!”

“你叨咕啥呢?”忽然,馬玲的聲音打斷了趙軍的思緒。

趙軍抬頭,就見馬玲端著盛水的洗腳盆進來。

有這媳婦,還有啥煩心事啊?

“沒事兒。”趙軍如此說,馬玲卻追問道:“那我咋聽你還罵人呢?”

“唉呀!”趙軍輕嘆口氣,苦笑道:“有點鬧心事兒。”

“咋地啦?”馬玲側身坐在趙軍身旁,然后問道:“不是?我今天咋感覺不對勁呢?好像家里有啥事兒似的?”

“也沒啥大事兒。”趙軍一笑,道:“就是家里錢太多了,麻煩呢。”

馬玲:“……”

聽趙軍呵呵直樂,馬玲就知道要他是在捉弄自己,當即揮著粉拳捶了趙軍兩下。

年輕就是好,小兩口打打鬧鬧的,就打到被窩里去了。

晚上十點,趙軍、馬玲沉沉睡去。整個屯子,就只有張援民家的燈還亮著。

外屋地里,楊玉鳳、小鈴鐺刷洗著碗筷。老楊家那幫親戚吃完飯都八點多了,那些人還得走回永福屯,楊玉鳳就沒用幾家女眷幫忙收拾,而是直接讓他們走了。

這年頭,只要是正經過日子的女人,就沒有把碗留到第二天刷的,都是吃完飯立馬就刷完。

看那么多碗筷杯盆堆在大鍋中,小鈴鐺不忍心楊玉鳳自己干活,特意出來幫忙,只留張援民自己一個人躺在炕上抽風。

上次老楊家請張援民一家三口過去吃殺豬菜的時候,他們對張援民一家的態度就變了。

今天就更不用說了,在飯桌上,老楊家親戚都捧著張援民嘮嗑,讓張援民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讓他不禁心生感慨:難怪我老嬸兒樂意顯擺呢。

可等賓客散去,張援民自己一個人翹著腿躺在炕上的時候,一股空虛感又涌上心頭。

不知為何,張援民心里感覺空落落的,忍不住就想嘆氣。

然后今天晚上,張援民就做了很長的夢。夢的開頭,他背著油鋸和陳大賴上山,陳大賴用槍將一只黑熊打死洞中,然后他用油鋸將樹放倒,露出黑熊的尸體,二人順利開膛摘膽,相視咧嘴一笑。

緊接著畫面一轉,他將雷管、炸藥塞入亂石灘一洞穴之中。

隨著點燃引線,就聽“轟”的一聲地裂石崩,一頭大棕熊剛爬到洞口,下半截身子就被炸沒了。

熊生命力再頑強,沒了半拉身子的大棕熊也沒能耐了。陳大賴一槍爆了熊頭,緊接著開膛取出熊膽,然后陳大賴雙手捧著熊膽,恭恭敬敬地將其交在張援民面前。

等張援民接過熊膽時,空手的陳大賴反手豎起大拇指,口中贊道:“永安小諸葛果然名不虛傳!”

張援民大笑聲中,畫面就變。

黑虎、小熊趴在一旁,趙軍懶洋洋地坐在遠處,而張援民、解臣正賣力地往一棵樹下插著大木簽子。

那大木簽子兩頭帶尖,一頭扎進地里,一頭朝上。

前頭三樹并立,中間那棵樹當腰,一只黑熊正抱著樹干,不斷地左右歪頭向下觀瞧。

布置好樹下陷阱后,張援民、解臣各持棍棒,手腳麻利地爬上左右兩邊的樹。

眨眼之間,二人就出現在黑熊左右,他們掄起棍棒抽打黑熊。

抱樹的黑熊揮掌抵擋,一不留神便從樹上墜落,正掉在張援民布置的陷阱上。

一根根鋒利的木簽刺穿黑熊身體,將它牢牢釘在地上,這一幕看得趙軍目瞪口呆。

下一面面,是趙軍握著下樹的張援民的手,語氣誠懇地道:“大哥,從今以后趙家幫上下,連我在內都聽你的號令!”

聽趙軍這話,旁邊的解臣重重點頭,表示贊同。

第二天一早,趙軍、馬玲吃完飯,去趙家老宅與王美蘭等人匯合。

今天在祭山之前,要先祭拜趙大柱、趙穆氏,還有王長富、王張氏。

馬玲作為新媳婦,這是她第一次給趙家長輩上墳。

上完墳之后不回家,而是直奔張廣才嶺,進行祭山、開山的儀式。

為此趙家幫幾乎全體出動,趙軍、王強、張援民、李寶玉、解臣、李如海都聚在趙家等著出發。

而趙家獵幫的成員,李大勇、林祥順都上班去了,今天的活動,就只有他們的把頭趙有財單刀赴會。

趙有財尋摸了一圈,想讓解忠跟著自己去,可解忠卻說自己要在家等結果。

昨天他和解孫氏拿著禮品去看了劉鐵嘴,娘倆好話說了一籮筐,又許出二百塊的媒人錢,這才說動了劉鐵嘴。

今天一早,劉鐵嘴就奔永福鄭家去給解臣說媒,解孫氏、解忠、劉蘭英都挺重視這個事,便決定在家等結果。

解忠不去,趙有財實在是沒人可以領了。

眾人一出院子,就見西邊呼呼啦啦地來了有七十多人。

“唉呀媽呀!”看到這些人,王美蘭不由得一怔,道:“他們咋來了呢?”

來的那些人,都是西山屯的跑山人。昨天王美蘭讓李寶玉去西山屯傳旨,是說今天開車走,順路給他們接著。

可不知道為啥,他們竟然自己來了。

王美蘭看向李寶玉,李寶玉忙道:“大娘,我告訴他們,讓他們在屯子等著了。”

王美蘭又看向西山屯眾人,然后就聽這幫人告張興隆的狀。

他們一路從西山屯走過來,都是張興隆起的高調。

王美蘭打量這老頭子一眼,雖然沒說什么,但卻有了將他拿下,換個人上的想法。

此事此時不宜提,王美蘭招呼眾人上車。

西山屯那些人紛紛爬上解放車,王強、張援民、李寶玉、李如海也跟他們上了后車箱。

解放車由解臣開著,副駕駛空著,準備去接邢三。

趙軍開吉普車,副駕駛坐趙有財,后排擠著王美蘭、馬玲和抱孩子的趙春。

當他們從家里出發的時候,龐高升正帶著十三個人經過趙家大院,往趙家老宅走。

這些人不知道邢三家在哪兒,可沒有出多遠,他們看到了在院子里晾衣服的邢三。

都是永安的跑山人,互相都認識,當邢三看到龐高升等人的一瞬間,他轉身就往屋里跑。

“哎?”龐高升看到邢三跑進屋,還以為邢三怕了,當即大聲喊道:“老邢頭子,你給我出來!”

龐高升話音剛落,吉普車經過轉角向這邊開來,解放車緊隨其后。

看到十多人堵在邢三家門口,趙軍瞬間就怒了。

“那不龐高升嗎?”同在永勝住的趙春,一眼就認出了龐高升。

“爸,你別下車了。”這時,趙軍叮囑趙有財道:“你別露面。”

趙有財跟龐高升同事好些年了,可趙軍跟龐高升卻不熟,他不用對龐高升顧及情面。

一看吉普車過來,龐高升知道車里坐的是趙軍。因為整個永安林區,就這么一臺私人的吉普車。

龐高升雖然帶著氣,但他不傻,知道不能以卵擊石,所以他是來跟趙軍講理的。畢竟他爹、他哥也沒干啥,結果一個被開瓢,一個多處軟組織挫傷。

吉普車停在龐高升等人面前,隨著車門打開,不光趙軍下了車,王美蘭也跟著下來了。

就在這時,邢三手持尖刀從屋里跑出。

出屋的邢三一看趙軍來了,立馬變了副面孔,他邊跑邊把刀別在身后。等跑到趙軍面前,邢三一手扶著趙軍胳膊,一手指著龐高升等人,道:“小子,他們找我茬!”

邢三自己都沒察覺到,此時的他就像是個找家長告狀的孩子。

“你們干啥的?”趙軍問,龐高升反問:“昨天你們干啥呀?就給我爹、我大哥打那樣兒?誰打的?你讓他出來,我看看。”

龐高升想來個先聲奪人,他認為這事,趙軍那邊完全不占理。聽他這么說,趙軍他們就應該說些軟乎話,來征求自己的原諒。

可讓龐高升沒想到的是,還沒等趙軍說話,就見王美蘭轉身沖解放車喊道:“你們瞅啥呢?都給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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