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三瞳邪紋豹痛苦地吼叫著,卻無法阻止自己渾身血液的不斷流失。
它的強大肉身使得它能夠在血液干涸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活動一段時間,可是那越來越無力的感覺令它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它一扭身想要撞倒身邊這個恐怖的人……可夏青陽反手就是一掌《太陰血掌》,好像是個增壓水泵一樣,將這妖獸全身的血液給加速泵了出來。
這妖獸要不行了。
可就在此時,夏青陽只覺得一道鋒銳之氣悄然鎖定了自己。
他瞬間就想到了先前倒地的那個女劍修,而后將血祭了一半的妖血猛然往那邊揮去……
下一刻,就見一柄飛劍激射而來,似要洞穿他的額角。
恰在此時,那一蓬妖獸血迎擊而上!
妖異的血光竟然猛然間炸起了比那原本三瞳邪紋豹更為可怕的氣息,抵在了那柄飛劍之上,不斷地化成液滴四散開來的同時也是讓這柄飛劍飛快侵蝕并且沾染上血色的銹跡。
《太陰血掌》竟然是能夠催化這妖獸血液中的靈力,從而擊出遠超原本威力的一掌!
而真正讓夏青陽吃驚的是,這催發了妖獸半身血液的掌力竟然也只是剛剛能夠壓制眼前這女劍修。
此女劍意之凌厲、堅毅,真氣之通透靈動,世間罕見。
哪怕那柄飛劍已經被腐蝕得銹跡斑斑,它依然堅定不移地往前穿刺,仿佛持劍之人堅信只要這劍命中目標便能夠將之摧毀一樣。
夏青陽訝然,覺得這妹子也太軸了吧?
眼看這飛劍的速度與勢頭都已經降得很厲害了,他便信手一揮……
“鏘”
劍身一震便倒飛回了那女修身邊。
夏青陽感受著手上傳遞來的一絲反震之力倒是頗為驚訝,沒想到這劍中竟然還留著這么強的力量。
“這就是劍意?”
他輕聲念了一句,隨后贊道:“挺不錯的。”
話音落下,便是血爪猛然下壓,五指嵌入了那妖獸的脖頸之內……
血煞之氣噴涌而出,瞬間就將這妖獸的腦子給絞成了一團漿糊,使之‘噗通’一下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的心情就愉快了起來。
因為這一頭妖獸的擊殺,竟然令他的衡天玄黃尺的第四層天賦再次解鎖了。
這就很讓人愉悅了,這種妖獸還有嗎?
他看著那戒備地注視著自己的女修不由得和顏悅色了起來,他問:“這位仙子,不知如何稱呼?”
“北衡蘭芷。”她淡淡地應了。
夏青陽訝然了一下道:“北衡仙宗的?”
她默不作聲。
夏青陽倒是沒有聽說過‘北衡蘭芷’的傳聞,是以聽了也沒什么反應,只是覺得這個女修的修為著實不弱。
他說:“在下青圣門夏青陽。”
北衡蘭芷淡淡地問:“血池弟子?”
夏青陽隨意調侃一句:“看也知道了。”
北衡蘭芷冷哼一聲道:“閣下是想要將蘭芷也一并留下嗎?”
夏青陽淡淡地說道:“并非如此,本公子只是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向蘭芷仙子請教。”
他對這妖獸的功德太眼饞了,是以忍不住想要問詢一番……當然,高冷的人設還是得要繼續立住的。
北衡蘭芷神色不動,只是收起了那銹跡斑斑的飛劍道:“血公子,便是如此向人請教的?”
夏青陽看了看周圍依然彌漫的血煞神煙,啞然失笑道:“抱歉了,新練的神通稍稍有些見獵心喜了。”
話音錄下,周圍彌漫的血煞神煙就全部重新向那面具上的血色星辰內匯聚……一霎時,這散布林間的血煞全部消失無蹤。
“若是你要替此地生靈問罪,蘭芷便替北衡仙宗認了。”
她認得越干脆,夏青陽心中就越是敬佩,因為他能夠看得到這位蘭芝仙子身上真的是充滿了功德。
殺業也有,功德更多。
他認得這種情況,畢竟斬妖除魔也是殺生,只是這些妖獸同樣罪業深重,這殺業就會輕很多了。
是以斬殺妖獸有功德,而殺業也不可避免。
若是有人能夠為她做一場法事助她以功德抵消了殺業,那邊一切都好……嗯,這事夏青陽自己就可以做,不過正常人大概不會想要找個魔門弟子來做法事吧?
不過對方既然問了,她也就直言回答:“北洲妖族的情況暫時不得而知,我東洲北部也只是暫時面臨妖獸的威脅,那些妖獸都是上古留存的罪業大妖之子嗣,為天道所厭棄故而只能為獸不得化形。”
“而妖族……的確是有部分妖族蠢蠢欲動,但大多數依然是在觀望之中。”
兩句話很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東洲北部面對的情況。
夏青陽又問:“那從北洲過來的妖獸數量多嗎?”
北衡蘭芷忽然戒備地問:“血公子問這么多,難道是想要從蘭芷這里套問我北衡仙宗的虛實?”
夏青陽啞然。
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只能淡淡地說得道:“蘭芷仙子以及北衡仙宗為東洲人道阻擊妖獸的行為令人欽佩,若是需要,仙子只管開口,本公子或可助上一臂之力。”
他實在是看那些妖獸直流口水……
北衡蘭芷卻微微皺眉,她說:“那就不必了,北衡仙宗自能應付這些。”
夏青陽惋惜地點點頭,隨后抱拳道:“如此,便告辭了。”
他走得很灑脫。
畢竟獵殺妖獸只是功德的一種來源方式,此時對于夏青陽來說還是好好地在黑林國躺著領功德更舒服。
衡天玄黃尺又解鎖第四層了呢!
電、福、氣、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