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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儆猴的效果立竿見影。
跪地的人群不再有任何人敢言語,甚至都不敢往那尸體上多掃一眼。
三丐頭滿眼都是“還有誰”的質問,一一掃向周圍的人,不論丐幫還是鹽幫。
他的位置距離鹽幫軍師較靠近,軍師看到尸體露出的半邊臉,瞳孔震了震:MD!那廝砍的是鹽幫的弟兄!
軍師起身大喝一聲:“歸順轉世雷神乃天意,誰有二心,便同此下場!”
說罷,抽出腰間一直當做佩飾的長刀,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切斷雨幕,落在身邊一人的后脖子上。。
畢竟軍師只是個文弱之人,長刀雖利,卻也只勉強斷骨,刀刃深深陷入那人的后頸,拔不出、也斷不掉,只好騰出左手按住刀背,繼續下壓。
那人的頭顱終是吃不住自身的分量和長刀的力道,最后一點骨頭茬子發出“咔噠”一聲。
軍師覺得顏面無光,悻悻將刀拔出,那人前頸的皮依舊相連,頭卻深深垂下,嘴唇親吻著自己的胸膛。
“哐!”尸體倒下,誰也沒有看清他的臉。
三丐頭從尸體腰帶上辨認出,是自己三堂口的人。
拳頭握的咔咔作響,卻被淹沒在嘩嘩的雨聲中。
滿地的熱血并沒有提高周圍的溫度,人們噤若寒蟬、抖若篩糠。
“行啦!演給誰看呢?我船幫并不拒絕有兄弟加入,只是,我船幫不養無用、不忠之人,你們回去吧!”小寶說完,便轉身朝旁邊小路走去。
水毛毛屁顛屁顛撐著油布罩著小寶,把侯澤晾在外面。
侯澤往下方瞧了瞧,賈焱垚正欲開口喊住小寶,又是膽怯,只好看向他:“這位兄弟,您幫著說說情吧?我們真是誠意歸順……”
瞬間被雨淋濕的侯澤有些不耐煩,揮手打斷賈焱垚的話:“令人失望喲賈幫主!”又用下巴指指下方人群:“能力不行,手段總得有吧?”
說完也轉身跑了,一躥一躥的,去追小寶和那塊遮雨的油布。
“媽的!跟他們拼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跪在雨中的人群竟跳起來一二百人,就往小寶的方向沖來。
楚清大驚!
正向楚清這邊繞過來的小寶伸手到油布外只揮了一下,正欲沖出去接應小寶的楚清就聽到水小毛清脆一聲喊:“起!”
霎時間,以小寶原先站立位置為中心,十步為半徑的草從晃動起來,唰唰唰站出一圈手持魚叉的漢子。
他們原地不動,等著那些人沖到他們的投擲范圍。
同時向兩側矮山延伸,左右近三里,轟隆隆滾下數不清的大石頭,順坡下沖,河岸上哭爹喊娘慘呼聲連成片,更有不少人往河里躲去。
而船幫院子里的漢子們齊齊高舉了弓箭,對準河岸上的人群。
楚清收住腳步:“不是沒有弓箭嗎?”
水小毛:“叔叔們有,我沒有啊!”
楚清:“……”
“MD!”賈焱垚沒臉再站下去,他拔腿沖下山坡,就近奪了一名已經沖上坡的幫眾的武器,就砸向他頭頂!
軍師和二丐頭、三丐頭也已經追趕往坡上沖的人們,左劈右砍。
畢竟這時候沒被“轉世雷神”嚇住的還是少數人,更多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并不敢靠前,只是靜觀事態發展。
若是小寶準備不充分,他們就跟著殺上來,要是小寶早有預防,他們就原地不動,以示歸順。
“還想被雷劈嗎?”這句話同一時間在不同位置被吼出來,是軍師他們氣急敗壞的聲音。
就好像有感應似的,“咔嚓!”又一個炸雷劈下來,一道足有磨盤粗的電光直插入沖向小寶的那撮人中。
巨大的雷鳴讓周圍的人瞬間失聰,耀白的強光過后,人們眼前漆黑一片。
因為就在側前方二十米處,楚清都清晰感覺到腳下的土地跟著震顫了一下。
“跑!跑啊!那孩子真的是雷神轉世!他一招手雷就劈下來啦!”反應快的人跌跌撞撞地向坡下沖去,他們再不敢生出別的心思。
由于被震得聽不到聲音,他們的喊叫聲都劈了叉也不自知。
小寶瞠目結舌,直到楚清冒雨沖到他近前,才喃喃道:“娘親,你是雷公他娘嗎?”
楚清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住小寶的手就往來時路上走:“看回家不揍你!”
楚清帶著孩子走了,水毛毛也扔了油布,背著手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淋著就淋著吧,沒看那娘倆都淋著嘛,那詞兒小寶怎么說來著?
浪漫!
河岸上的人群又打起來了,準備殺死小寶的二百來人,終是被賈焱垚和二丐頭帶人殺死當場,船幫的人因此也沒有下來,只在坡上邊監視著。
回去的路上,剛剛攜手處理掉那判出的二百人的二丐頭和賈焱垚,相互啐了一口!
二丐頭:“啐!都TM你們惹的禍!你們鹽幫欺人太甚!”
賈焱垚:“啐你娘的!早TM勸你們不聽,非要天打雷劈了才舒服!”
三丐頭:“姓賈的,我艸你全家!你TM……”
有三丐頭幫忙,很快賈焱垚敗下陣,氣得就要揮刀手刃了他們,二丐頭和三丐頭也不甘示弱,提棍的提棍,拎斧的拎斧,幫眾們有樣學樣,眼看又要來一波刀刀見血。
“住手!”軍師猛喝,手里長刀劈在已經交叉的賈焱垚和二丐頭的武器之上。
賈焱垚自是給軍師面子,雖收了刀,眼神卻兇巴巴瞪著二丐頭。
二丐頭眼珠子更大,更為兇狠地回瞪著。
“兄弟,可敢與我單獨一談?嘶……”軍師勉強發問,卻難以忍受剛才那一刀的震傷,不停地甩著右手。
軍師那樣子,連個腦袋都砍不掉,揮個刀都把自己震的整條胳膊又痛又麻,二丐頭真不擔心他有什么能耐對付自己,便自顧走向一邊,然后站定等著軍師。
軍師囑咐賈焱垚:“幫主,看好弟兄們,我跟他說幾句話就來。”
岸邊沒什么地方可坐,除了水就是水,兩人就站著,并未遠離人群。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軍師:“二丐頭可有想過回去怎么做?”
二丐頭往地上啐了一口雨水:“呸!能怎么做?老子都說了,回去收拾錢財,都給船幫送去!怎么著?你們鹽幫只是說說騙人的?”
軍師并不介意對方語氣,說道:“我們自是誠心投靠船幫;
只是,有一點你想過沒有:今天咱們兩幫只是招來一部分弟兄而已,不聽話的已經都除掉了,可家里那些弟兄呢?
他們沒有經歷今天的場面,你們大丐頭死了,你回去能管得住他們?他們能讓你把丐幫錢財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