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然為難的搖頭。“大娘，我剛才說了，就是支一塊錢必須簽字，不可以別人帶領。”
“那要怎么辦。我急等著用錢？遠芳什么時候回來？”
“估計月底吧，她出國了。”
韓奶奶沒有說什么頹廢的往回走，心里都是對韓遠芳的埋怨。
李學山心里松了一口氣，不是所有人都見死不救，是你做的就不對，如果真是的沒錢了，還等著救命，沒人會不借的。
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心眼。想要讓別人還錢。
其實現在一家拿出一百二百的來不是事，主要還是怕將來遠芳埋怨。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要是韓成林的錢都花光了，遠芳可能會管，就想糊弄她錢，她能同意？
再說了，村里大多數的都在加工組干點靈活，也沒有傻子，知道這是在幫著大家伙。
所有人都有心，乘了人家的情，不能回報也別害人家。雖然說人家有的是錢，但是也輪不到你來給做主花。
韓奶奶失魂落魄的上了車，李學山也沒有問去哪里。趕車往回走。
“等等。學山，你知道沈家在哪里嗎？”
李學山忍著怒氣“我不知道。不認識人家。”
“這可怎么辦？成林還在醫院躺著。”
都不愿意說什么了，有可以要到錢的地方不去，非要這樣。也難怪遠芳不管。
杜其然回辦公室以后給老太太打過去。他們沒有見過面，但是他知道遠芳回來一定會回老太太那我里。
現在在外面學習，這些糟心的事還是別讓她知道。回來以后再說。
其實想要聯系她能聯系上，就是不愿意。
也沒有傻子，知道怎么回事，這件事放在誰的身上也不舒服。肯定會生氣。
“老人家，我是服裝廠的杜其然。”
老太太嚇一跳。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怎么了？發生什么事？”
“老人家別著急，廠子里沒事。”杜其然簡單的說了這件事。“我覺得現在也沒有必要告訴遠芳，還是等到她回來您告訴她一聲，讓她知道。”
老太太松了一口氣“行，我知道了，回來告訴她一聲。”
放下電話以后老太太嘆氣。
“大姨，這是咋了？”于金鳳問。
說了事情的經過，“這孩子也是不省心，你說都已經這么大的年紀了，怎么還干出這樣的事情？幸虧遠芳沒有這么拎不清。”
“我知道遠芳奶奶的意思，就是也要讓遠芳同意才行。”
老太太嘆氣，年紀大了糊涂了。“這樣的事情遠芳一定生氣。”
“怎么能不生氣？我聽著話里話外的意思遠芳爸媽剛沒的時候，她大伯一家可是沒安好心，也是這個丫頭厲害，要不然還不一定怎么樣。”
“是呢。回來再說。”
“大姨，還是得告訴她，要不然回去更生氣。”
韓奶奶這里到了醫院下車，李學山也沒有進去。實在是不愿意和他們打交道。
遠芳對他們有恩，可以說一家人賺錢都是遠芳幫忙，再說了以前就心疼這個丫頭。
他趕車到了村里，高奶奶攔住了他“學山，咋樣了？”
“還能咋樣？服裝廠沒有遠芳也不可能給錢。”
“這是傻了，這樣的事情也能干出來？
姜紅玲她們兩個呢？就這樣算了？”
“誰知道呢？得韓成林自己決定。”說起他就覺得窩囊，傻。要是離的遠遠的路隊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那個時候去家里自己正好在，“我爸還說最好別再一起，在西北也沒啥不好的，還不躲著點？
成林居然說沒事，說離著兒子近點，將來以后有照顧。”
“都是傻子，都已經這樣了，宗強他們還能管他？想的挺好的。”
“可不是？”
又圍過來幾個人，都是韓奶奶去借錢的人家。
“要是嬸子說借錢，不說將來讓遠芳還，還真的會借，畢竟在醫院躺著。說讓遠芳還，這誰敢借，不還沒事，就是怕將來生氣。”
所有人都嘆氣。不借給心里也不舒服，一個村里住著，這樣的大事情真是說不過去。
李學山到家以后，老村長也過來了。
“爸，我沒有在跟前聽著，不過肯定是沒給錢。”
“肯定不能給，想的太簡單了，上次因為房子的事還沒有看清楚？
遠芳呢？不在家里？”
“聽說在國外。”
“其實要是好好相處，遠芳這個丫頭也不是不近人情的。”
“爸，你想錯了，就是韓成林他們再討好遠芳也不會管，那個時候把那個丫頭給嚇壞了。”
“咳，心術不正的人到啥時候也不行。”
村里都在說著這件事，姜紅玲也知道，“別跟我說他們的事情，拿刀子的也不是我，捅傷的也不是我。那個女人跑了吧？韓成林真是活該，死了才好。”
這么多年自己過日子后慢慢的想開了。覺得很韓成林過日子的這么多年還真是憋屈。
女人這一輩子要是遇上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倒霉一輩子。
要不是那個女人犯賤過來顯擺，韓成林那個賤人在一邊看熱鬧，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自己的日子現在這么好，給兩個兒子都在縣城買了房子，雖然說都是小的。也不用再鄉下過日子。
出了這件事，去告訴兒子們一定不能回來，做買賣也離著醫院遠點。
想要自己的兒子管著他，簡直就是做夢呢。
“紅玲，真的不管？聽說你婆婆四處借錢都沒有借到。”
“誰借給她？別說遠芳現在有本事，就是沒本事，也沒人借。就是傻子，一家子缺心眼，奶奶的，要是知道這樣，那個時候說什么也不能嫁到韓家。”
醫院的韓家老兩口子驚喜的看著醒過來的大兒子。
“成林，你現在咋樣？”
“媽，我疼。”
韓奶奶掉眼淚“咋能不疼呢？可是流了不少的血，差點沒命了。”
“媽。趙雪呢？”
“你個沒出息的，她都敢拿著刀子捅你了，你還找她干啥？”
“媽，趙雪呢？”真是說不清楚。
“我哪里知道？你爸我們跟著你來醫院，我們的棺材本都給你交醫藥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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