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奶奶看著韓奶奶，“嫂子，我家沒錢。上學的都有三個，哪個都要錢，我們家沒本事，就靠著種地掙錢。”
“借給我，開學以后遠芳回來讓她還。”韓奶奶是真的著急了，她以為會借到錢，沒找到這兩家都不借。
“嫂子，這要是借點糧食啥的我家少吃幾口還能行，錢是真的沒有，你看彩霞都出去賣冰棍自己掙學費。”
韓奶奶離開后，彩霞奶奶叫著兒媳婦陪著一起去了冬梅家。
還沒有到冬梅家，半路上碰上了冬梅媽。
“小平，剛才王鳳找我去借錢。”
“嬸子進家里。”
“不去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為了老大借錢還說讓遠芳還，我沒有借給她。”
“嬸子，我剛才去高家告訴了一聲，我怕他們借給，主要是將來以后讓遠芳還，要是說以后韓成林還我還能給點。”
“行，都知道就好了。”
韓奶奶再次的去了幾家，也就是十塊二十的，多了也沒有。
總是說讓遠芳還。也沒有傻子，遠芳已經說了不管他們，而且韓成林那個時候惦記一個剛沒了爸媽的孩子的房子，兩家就和仇人一樣，到時候遠芳肯定不管還。
韓奶奶到了高家。高奶奶出來給開門。
“王鳳。成林怎么樣了？”
“嫂子，成林現在還在監護室。交了一千五百塊錢了，還不夠，我這是沒有辦法了。借給我五百塊錢，等到遠芳回來讓她還你。”
韓奶奶嘆氣。“王鳳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也就是看著風光，前幾天把錢都拿著去市里給強子買房子了，手里是真的沒錢。
再說你怎么想的？你讓遠芳還？成林有兒有女的？都掙錢了，你不去讓他們籌錢？這是干什么？我多了也沒有，心情有的生活費，就有二十了，給你。”
韓奶奶嘆氣，“嫂子，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遠芳有錢，將來能還得起。”
“能還得起人家也不會管，你想的太多了。”
韓奶奶還是接過來這二十塊錢離開。
到現在還沒有借到一百塊錢，這可是怎么辦？
最后還是去了老村長家里。
李國柱嘆氣“我家也沒錢，日子都在這里擺著，不像你們，遠芳每個月都會給你們錢，光憑著種地能剩下多少你也知道。”
“也不能看著成林死。”
“去找他的孩子們，都是做買賣的，手里都有錢。”
“沒人管，在出事的時候都說了沒錢。”王鳳說完哇哇大哭。
王翠蓮非常的生氣。“王鳳啊，你別在我家哭。你現在就去找那兩個女人，他們把成林弄成了這樣，他們不掏錢哪里能行？還有，成沈紹鴻林手里可是不少的錢。”
“他沒錢，”
“也就是糊弄你這樣的，人家整天大吃大喝的，人家說了豬頭肉都吃夠了。”
王鳳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個人回到家里，看著手里的錢，這要怎么辦？
這點錢絕對不夠，其實她出事不想宗強他們花錢，遠芳在家里一定不會給，她不在家，將來借的錢都是得她還。
可是咋就沒人借給？不行明天去加工組借錢。
王鳳自己躺在家里，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冬梅媽騎車去了市里。
到了服裝廠，找到了杜其然。
“嫂子，有什么事？”
“杜廠長，你知道怎么聯系遠芳不。”
“出啥事了嫂子？”
“昨天她大伯被人捅傷進醫院了，夜里她奶奶四處借錢，說將來讓遠芳還錢。”
“嫂子，我也聯系不上遠芳，她在國外。”
杜其然也多少知道韓遠芳家里的事情。
冬梅媽點頭，急匆匆的離開。過來也是告訴廠子一聲，怕是來廠子要錢，他們真的啥事都干得出來。
韓奶奶起來后都沒有吃飯直接去大隊部，現在還是在這里加工。
找到了負責人，“我想要支錢，回來韓遠芳會還。”
“我們這里沒有錢，想要支錢就必須去廠子，要好幾個人簽字。”
負責人也知道了借錢的事情。這里是真的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會借。
韓奶奶沒有辦法，只能去找李學山。
“大侄子，還要送我去醫院，回頭送我去市。”
李學山真的沒有辦法，不管不行可是想著還要胡市里，就一定是去服裝廠，心里非常的膈應。
“嬸子，醫院我送你去，要是你去服裝廠，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
韓奶奶咬著牙。“不去不行。學山，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成林沒命吧。”
李學山這個膈應，“這是最后一次，明天你們自己想辦法。”
韓奶奶就在這里等著，現在已經不要臉了，啥都沒有大兒子重要。
到了醫院，跟著一起交了五百塊錢，給韓爺爺買了飯，都沒有看已經醒了的大兒子，叫著李學山趕車去了市里。
韓爺爺一口都吃不進去，早上兒子已經醒了，現在還不能吃飯。看著他蒼白的臉是真的心疼。老兩口子害怕了，已經沒了一個兒子，難道這個也要走在他們前面？
知道老婆子去哪里找錢，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
李學山到了服裝廠的門口，根本就什么都不管，你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找。
韓奶奶現在也豁出去了。
門衛是新人，還真的不認識。
“你在外面等著，我去叫人。”
韓奶奶是認識杜其然的，也知道孫女不在，只能找這樣的人。
一直在外面等著。越是等，越是心里沒底，越是害怕。
杜其然聽說有一個老太太找就知道是韓遠芳的奶奶。不過現在正忙，也是沒有辦法。
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杜其然才急匆匆的出來。
“大娘？趕緊的進來，我早上正忙著。”
韓奶奶心里亂糟糟的。
“小杜，我不進去了，過來找你就是想著支點錢。”
“支錢？也不能支啊？廠子有規定，只能在年底，所有股東才能支錢。
再說大娘你支誰的錢？要是支遠芳的，就是一塊錢，也要她親筆簽字才能行，這是廠子規定。”
“這么大的廠子我就支兩千塊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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