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百姓于水火!”趙云所說的一番話,讓太史慈處于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其實并太史慈非普通百姓,
從他“少好學,仕郡奏曹可以推斷史”,這應該是世家大族才會有的待遇。
不過,從太史慈和他母親的境遇來看,可能他在他的家族里地位較低,甚至只是旁枝末節。
但正是因為受盡了人間冷暖,太史慈更加了解普通百姓生活的艱辛和困苦,甚至可以說深有體會。
拿陸彥的‘理想’來跟自己的理想對比了一番后,太史慈不由得苦笑著回道:
“某常有一顆建功立業之心。只是如今對比陸太守的理想來看,某的格局未免顯得實在是小了些...”
趙云笑而不語,他當初就是被陸彥的“宏圖志愿”所吸引才拜了陸彥為主,
此刻太史慈也受到了震撼,正好說明他所追求的確實非同尋常。
只是,
如果太史慈要是知道了陸彥真正的理想是“摸魚成仙”,改善百姓生活僅僅只是他達成這個目標中順手為之的事情,他會不會氣的當場拎起板磚狠捶陸彥一頓?
由于如今陳留城中的人太多,
于是陳留城便有了個明文規定:如非緊急情況,進城之后不得騎馬奔走。騎馬者入城后必須下馬牽著馬匹前行,以免驚擾甚至傷到人群。
趙云和太史慈兩人一邊聊著人生、理想、建功立業等話題,一邊牽著馬兒走入了陳留城之中。
對比城外的安寧和閑適,
陳留城中日益繁華和人流不息的景象,則讓太史慈有種恍然置身于太平盛世之中的感覺。
“好一番繁榮昌盛的景象!”太史慈手撫長須,感嘆道。
就在太史慈感慨之時,有一位路過他們的當地的百姓聽到了他的話,于是頗為自豪的說道:“這位先生,看來您是第一次來這陳留城吧!”
“正是。”太史慈回答之后,開始打量起對方。
雖然對方穿著樸素,然精神飽滿,面有紅光,顯然是能吃飽穿暖才會有的氣象。
“哈哈,那二位兄臺可得在陳留郡好好轉轉了。
特別是城南,那里有一家新開不久的青樓,里面的小娘子可真是潤得很呢!”
那人說完不等太史慈和趙云回話,便自顧自的走開了。
他二人竟然就這么被人拉了次皮條,頓時有些無語的相視苦笑。
趙云向太史慈問道:“怎么,你我二人看起來很像那種流連煙花之地的浪蕩子嗎?”
“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去這些地方的...”太史慈打趣一番后,心道:“其實偶爾去看看開開眼界,也是挺不錯的嘛。”
得知趙云回來了,順便還帶來了太史慈,陸彥別提有多高興了。
太史慈可是孫策崛起時期最重要的助力之一,為孫氏的江東基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被譽為東吳第一名將。
而且,太史慈他不僅武勇過人,名聲威望也非同一般。
在劉繇敗亡之時,太史慈竟然可以依靠自身的影響力安撫住劉繇舊部,可見那時候的他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名純粹的武將了。
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名將來了,陸彥自然不能讓人家失望。
帶上郭嘉和滿寵兩人給自己撐腰,陸彥在自己宅子的待客廳里與太史慈正式會面。
陸彥依然穿著白色文士長衫(系統獎勵),豐神俊朗,氣勢飽滿,有一種讓人天然親近的氣質。
郭嘉穿著文人常穿的青色長衫,英俊的臉上卻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滿寵這人眼神銳利、不茍言笑,一看就是那種比較嚴厲不太好親近的人。
在陸彥三人走進帶客廳時,太史慈已經大致分析了一番三人各自的特點。
“在下太史慈,見過陸太守!”太史慈向陸彥拱手一拜,道。
陸彥微笑著來到太史慈身前,伸出雙手將他扶了起來道:“子義啊子義,我可是找你很久了!”
陸彥這一提醒,太史慈這才又記起了這檔子事兒,于是太史慈好奇的問道:“慈自認為毫無名氣,陸太守又是如何得知慈的存在?”
陸彥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讓人煮了些茶送過來。
這時候的茶里不僅有茶葉,還會加上一些蔥姜等佐料,陸彥是喝不慣的,但郭嘉和滿寵倒是非常喜歡。
待眾人分座位安坐之后,陸彥這才向眾人說起了一件關于太史慈早些年時候發生的事情,
“太史慈字子義,東萊黃縣人,少好學,仕郡奏曹史。”
陸彥對太史慈進行了一個最初步的介紹,同時也點明了他身后的家世。
“當時郡守和州牧之間發生了嫌隙,雙方各執一說,誰對誰錯難以分辨。
于是朝廷下令奏章,這種時候,奏章先到的一方肯定便會占據有利的形式。
可那時候,
州牧的奏章已經提前發出,
郡守擔心落后而受到責罰,便尋求可放心委派的人前去周旋。
太史慈當時二十一歲,正好被郡守選中,于是他日夜兼程趕路,先州吏一步抵達到了洛陽。”
說到這兒,陸彥扭頭看了一眼太史慈,見他面色如常沒有絲毫不悅,這才放心的繼續說下去,
“后來,子義來到了負責接納上奏的公車門門口,好看到州里派來送奏章的小官正在請求通報。
于是子義便假扮成接待之人,將對方的奏章騙到了手。
當時,子義懷里已經藏好了刀具,在拿到奏章的那一刻,便把它毀掉了。
后來,子義勸說州吏一起逃跑,自己卻又悄悄跑回來送上了郡里的奏章。
州里聽說奏章被毀后,又換了派一個官吏去送奏章。
但上級官員卻因州里奏章內容與郡里有矛盾而未再受理,于是州因理短而受害。
太史子義雖然因此在郡里出了名,但卻被州里所痛恨,因為擔心受到迫害,于是便躲避到了遼東。”
太史慈沒想到陸彥竟然對他的事情知道的這么清楚,
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件事做的漂亮,也為自己的急智而自豪,但他卻沒想過這件事會被人傳到陳留陸彥這里來了。
“慈早些年因無知而犯下的事,未曾想竟被太守知曉,慚愧,慚愧...”
太史慈并未因為陸彥知道他以前的事跡而氣惱,反而因為自己得意之事被人意外知曉而感到有些小小的自豪。
太史慈嘴上說著慚愧,臉上露出的,卻是一種頗為自得的微笑。
“哈哈哈!
子義膽大心細,行仗義之事,連孔北海都對你另眼相看,你又何須慚愧?”
太史慈被陸彥這么一通話說的身心舒暢,
他本就對陸彥頗有些好感,此刻好感度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太守說笑了,區區往事不值一提。”
“比起你的志向,那些小事自然不值一提!”陸彥說到這兒,語氣和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端起了桌案上的茶碗,來到了太史慈身前,“大丈夫生于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太史慈眼中有精光一閃,心道:“來了!”
“子義,你可愿為曹公效力,于這亂世之中立下屬于自己的不世之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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